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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上就占了上风,收拾他已不成问题。
李清在前往泉应防线的路上,已经在筹画着消灭吕逢春所部之后的问题了。
吞并北方后,曾氏肯定是要暂时保留的确,如果曾氏父子够聪明的话,一定会知道怎么做,附于定州翼尾,自己总不会让他们没了下场,而南方宁王,暂时也不能动,宁王还拖着天启大量的精锐部队呢而且宁王不可能与天启妥协,天下诸豪,任谁向天启投降,至少都能保个平平安安,富贵一生的结局,唯独宁王不可能,他投降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目光应该转向中原了。是先休养生息,积蓄力量,还是趁热打铁,直捣腹心呢?这是一个值得好好想想的问题。
现在自己所拥有的地盘虽然都地处边锤偏远之地,但李清却很相信,以自己的见识和如今定州完备的执政能力,哪怕天启坐拥中原腹地,也未来的发展之中,定州的实力也将大幅提长,接近甚至超过中原。天启是很厉害,但他的厉害也只限于玩弄政治手段,操纵天下大势,对于民生,经济,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自己相比的。如果两方形成对峙局面,随着时间的流逝,优势将一步一步向自己倾斜。
是主动出击,还是坐等天启发现不妙,在他打上门来之时再迎头痛击,然后顺势取之呢?李清一时拿捏不定。现在的形式与自己是很有利的,宁王与萧远山两把利刃正顶在天启的腹心之上,如今天启看似已捏合了中原大地,其实只要稍一疏忽,便又是一个树倒猢狲散的下场。
走到莱芜的时候,清风也赶了上来。看到清风那辆特制的马车之时,李清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是定州出了什么事?”李清表情有些严肃。
清风摇摇头,“定州一切都好。”
“秦明现在怎么样了,可以下地了么?”
清风笑道:“已经拄着拐仗下地开始视事了,部队也已经开始整顿,准备西进,不过我看他那个样子,想真正起程,总还要十天半个月的。”
李清点点头,“叮嘱杨一刀,等秦明出了上林里,将他盯紧点儿。”
“是,将军,我这次来,是因为另一件事儿。”
“你说。”
“将军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与宁王部钟子期的合作么?”
“当然记得,功亏一篑,你不是说钟子期在这一役之中蚀了大本么,莫非他心中不贫,来找你的麻烦?”李清开玩笑儿地道。
清风笑道:“钟子期那会这么笨,上一次他也是心甘情愿,现在宁王处境困难,正巴望着我们给他们分担压力呢,那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将军,您没有看送给您的邸报么,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出海挑向邓鹏挑衅的庞军水师都缩回了港内,将黑水洋的控制权完全拱手相让了,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李清点点头,“这个我知道。那你这一次来,是为什么?”
“自从上次合作之全,我们与钟子期进行了一些小范围,低级别的合作,几天前,我们从对方时故里到消息,他们发现了袁方出现在沈州和辽州的踪迹。”清风低声道。
李清微微有些诧异,“他们发现了,你调查司就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大帅,统计调果司虽然这几年发展迅速,但毕竟时日不长,有些地方渗透并不是很成功,不像钟子期他们,经营多年,很多暗线都处在极重要的位置,所以他们能拿到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清风辩解道。
李清话刚刚出口,便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统计调查司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清风的确是用尽了心思,能在几年之内做到如今这个规模,任谁也挑不出清风一根儿刺来。
“我们在沈州与辽州都布置了大量的眼线,但袁方在这两个地方还是出如无禁,甚至让我们一无所知,如果钟子期这个情报是真的话,那我很担心一件事情。”清风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亮晶晶地看着李清,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股忧虑。
李清握紧了拳头,清风的担忧他也想到了,能在统计调查司刻意布置之下,还能成功地瞒过他们的话,在如今的沈辽两州,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势力便只有一家,那就是曾氏。
“你担心袁方与曾氏有什么勾连?”
“是”清风点点头。“将军,其实我们觊觎东方领土,并不是什么秘密,曾氏父子并不是傻瓜,当然也是心知肚明,知不过先前局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吕氏已日薄西山,不再是曾氏的威胁,想反,我们就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了,将军此去,不能不防备曾氏。”
李清闭上双目,靠在车壁上,思忖片刻,“曾氏与天启勾连,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以我想来,暂时还不必忧心,他们就想发作,也得等到消灭吕逢春之后。哼哼,不过就算他们想翻脸,也得有这个实力。”
李清当然有信心,如今他正在向泉应防线运动的战斗部队就已达到了七万之众,而且全都是定州精锐之士,沱江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水师可随时逆袭任何地方,安顺港口,更是连接着曾氏统治核心,曾氏想要反目,不得不考虑定州反击的后果。
清风看着李清自信的神色,心里稍稍定了一些,但仍是脸有忧色,“将军,天启最擅于布局,而袁方又是他这个布局者最佳的执行者,袁方失踪了这么久,如果他一直都在沈辽的话,那我很是怀疑,他这么长的时间逗留不去,是不是他们所策划的事情已有了眉目,或者已在施实中?”
李清沉吟片刻,“你在沈州的耳目可发现那里的战局或者形式有什么诡异之处?”
清风摇头,“没有,一切正常,前段时间,我们围攻卫州时,吕逢春调集了大批人马攻打泉应防线,但曾逸凡早有准备,守得是密不透风,北军伤亡极大,而且曾逸凡还联络了沈州内的反抗军,大肆骚扰北军后勤,攻打北军所控制区域,吕逢春无奈退兵。”
“邓鹏曾报告说,这些反抗军中最大的一股由我们控制?”李清问道。
清风点点头,“是的,这是当初水师将领郑之元下令撒下去的一批种子,一共三十名校尉,其中绝大部分都牺牲了,只有一名叫郭全的校尉率领的一支反抗军存活了下来,后来汇集了另几名残存的陆战队校尉,组成了沈州势力最大的一股反抗军,手中拥有三千人左右的战力,水师也想办法为他们弄了一些装备。”
“不错”李清赞许地道:“能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生存发展下来,这个人将来可以重用。”
清风笑道:“嗯,前些日子曾逸凡还去拉拢他,被他趁势敲了不少的装备,这个人,的确很机灵。”
“这支人马暂时不要露白,藏起来”李清道:“其实我倒不担心曾氏以后会玩什么花样,我最担心的是在这次围歼吕逢春的战斗中,出现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吕逢春有几成可能与曾氏会勾结在一起?”
“这不可能吧”清风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地一用力,便想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这时候在马车内,砰的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马车顶,跌坐下来,手抚头顶,疼得眼泪汪汪,嘴却仍然大张着,“这不可能吧?”
李清心疼地伸出手去,替清风轻轻地揉着脑袋,一边若有所思地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吕逢春的部队如今已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灭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难道不想找个什么出路?”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清风有些紧张。
“等与曾逸凡会师之后再说吧”李清淡淡地道,“总能瞧出一些端倪来”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会师
第四百八十九章:会师
定州军攻破卫州,斩卫州统帅吕伟雄于临兆,大军势如破竹般收复顺州,数万大军直奔泉应防线,消息传来,沈辽两地一片欢声雷动,百姓士绅,无不欢欣鼓舞,虽然吕逢春尚有近十万大军盘踞在沈州,但便是不懂军事的小老百姓也能看出来,无耻的入侵者已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定州军在辽沈百姓看来,是他们的救兵,是解民于倒悬的正义之师,正是他们在辽沈岌岌可危之时,先是无偿援助了无数的物资,军械,帮助他们稳住了防线,将敌人侵略的脚步挡住,而后更是直接出兵,摧枯拉朽般地捣毁了敌人的老窝。
胜利就在眼前,战争就要结束了,他们又将恢复以前的平静生活,辽州百姓不用再担心战火会漫延到本地,而顺沈两州的逃难百姓则幻想着将重回故土,再建家园,他们中的很多人已开始打点行装,只等前线再传来捷报,便可以迅速踏上归程了。
安顺港水师泊地,无数快乐的人群涌向那里,向着停泊在那里的定州水师欢呼致意,李清对他们而言虽然如雷贯耳,但却是遥远而陌生的,但这里高高飘扬的定州旗帜却是鲜活存在于面前的,便是这些船只,为他们带来了无穷的希望和无穷的物资,而且,他们更是数度沿沱江上溯,帮助曾大帅一举切断敌军主力的归路,前几天,他们还看到很多挂彩的伤兵从沱江上撤回,这一切,都让他们将无数的赞美之词献给他们心目中的恩人。
应城,曾军前军指挥曾逸凡一身盛装,率领着一众部下立于城外,今天,是李清到达的日子,也是定州军与辽州军大部队会师的日子,在离应城不到五里远的地方,先期抵达的王琰常胜营,姜奎旋风营一左一右,已是扎下营盘,遥望应城。
曾逸凡的中军大帐本来在泉城,泉城紧靠沱江,能及时得到沱江之上定州水师的支援,但随着战事进展顺利,吕逢春已失去了威胁自己大本营的力量,曾逸凡便将中军大帐迁到了更加深入的应城。
远处哨骑急如星火般奔来,隔着应城还极远,便在马上摇动着旗帜,应城之下,等候的人群都是精神一振,眯起眼睛看向哨骑的身后,果然,地平线上,先是出现一道黑线,紧跟着,黑线慢慢变粗,在众人的视野里愈来愈清晰,一队队黑压压的骑兵正纵马驰来。
那是李清中军前部,由诺其阿率领的白族捍威捍武两营蛮族骑兵,虽然统一换上了定州军制式装备,但这些蛮族长期以来形成的习贯并没有怎么改变,仍是纵马狂奔,高声唿哨,整队整队的骑兵在高速奔驰之中炫耀着他们令人眼花缭乱的骑术。
就在诺其阿部接近的时候,常胜营与旋风营的营门霍然开启,两位将军各率一千名骑兵鱼贯而出,与这些蛮族不同,定州骑兵却是肃然而立,两千匹战马奔驰列队,瞬间便在营外列成整齐的队形,却不闻丝毫声音,沉默的却又令人有些窒息。
诺其阿身后一里左右,一队队步卒列着整齐的队形,在哨官们的口令声中,迈着整齐的步子如同一排移动的森林,向前步步推进,诺其阿部奔到离应城不远处,令旗招展,骑兵左右一分,向后奔去,绕着一个个步兵方阵奔驰。
虽然明知对面来的是友军,但阵阵扑面而来的压力仍然让应城守军骇然色变,辽州军经过这一年多的残酷战斗,早已脱去菜鸟本色,也算是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了,但在对方如山的压力之下,仍是脸上变色, 两股战战,定州军威,一厉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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