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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清风,倾城虽然身为女子,也为清风容貌所慑,虽然倾城长于深宫,各具特色的美貌女子见过不知凡凡,但与眼前的这个女子比起来,都不由黯然失色,倾城容貌并不差,也从不为容貌而苦恼,但今日一见清风之下,居然从心底里泛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偏偏这人还应当是自己的情敌,自己未来丈夫的女人。倾城从心里泛起一股怒气。
红颜祸水不知为什么,倾城突然想起了这个词。
清风便这样随意地站在那里,看似弱不禁风,但倾城可以感觉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绝对的自信,便是这样一个自己一根指头便可以放翻的女人,居然让自己感到了一咱压抑,这种感觉让倾城极为不舒服。
“定州清风,见过韩王爷,见过公主殿下”清风敛裙行了一礼,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揖,按礼节来说,清风应当行跪拜大礼,像跟在他身后的纪思尘,钟静都是正儿八板的朝廷官员,但清风一直以来,因为身份较为特殊,虽然手握统计司大权,却从未正式被授官,从名份上来讲,却是草民一个,但这一点,帐内众人为她气势所慑,居然一个都没有想起来。
“清风?”倾城身子微微探前,似乎想将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正是”清风不卑不亢地应道。
倾城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道:“你今日前来,有何事啊?”
清风微微一笑,身后的纪思尘向前一小步,递了一个盒子给清风,“定州练兵纲要,听闻公主很欣赏,将军让我为公主送来”
“将军?”倾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转念之间才想起清风嘴里的将军应当便是李清了。心里更是一阵气苦,还道是清风前来挑衅,原来是李清向我示威来着。不,清风正是来挑衅的。
倾城脸色更是不善,挥挥手,侍立一边的黄公公走近,从纪思尘手中取走小木盒。
“公主殿下,此练兵纪要是将军亲著,也是我定州精锐士卒成兵秘密所在,还请公主妥善保存,不要泄露了。”清风笑道。
“这还需你来提醒,李清即将成为我的夫君,自家之物,我自会妥善处置。”倾城寒着脸,冷冷地道。
“如此甚好”清风不以为意。
清风进帐来已有一小会儿了,依着清风在定州的地位,倾城早应赐座,上茶,温言抚慰一番了,但倾城却任由清风站在大帐中央,毫无这些人意思,韩王爷的两只眼也挤得有些酸了,只能放弃,燕南飞连着干咳了几声,最后也只得草草收场。帐中有坐位的可有好几个比清风身后站着的两人官职还要低,这已是在存心给人难堪了。
“这小丫头”韩王爷在心里长叹一声。
“哎,公主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比起这个清风,气度上已是输了一筹了”燕南飞在心里叹道。
清风身后的钟静脸上已微显怒意,双手拳头握紧。但清风安之若素,婷婷立于帐中,看那样子,倒似她坐着,众人站着一般。
倾城脸上忽地露出一丝促狭地笑容,“清风司长,久闻大名了,听闻你是镇西候从蛮族手中救回来的女奴?”
不好帐内几个明白人都同时暗叫起来,清风的身世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偏生这帐中便有好几个,众人皆知,如果说清风有逆鳞的话,那这便绝对是最致命的逆鳞。韩王爷与燕南飞同时变色。
清风脸色在一瞬息间便红晕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雪白,钟静霍然抬起头,一股杀意霎时漫延开来,秦明猛地站了起来。
纪思尘则是一脸的震惊,有些诧异地看着倾城,从资料中得到的信息,倾城公主不是如此浅薄之人啊?为何如此失态?抬起头看了一眼倾城,再看了一眼清风的背影,若有所悟,不由缓缓摇头。
“正是,清风身遭大难,孤苦无依,幸得将军所救,所以发誓自生为将军效劳,万死不辞”清风的声音初始如带寒霜,听得众人心头发寒,但随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到最后一句,已是与往常无异。
“清风司长遭遇之离奇,实是令人叹息,但祸兮福所倚,如非如此,你又如何能得遇镇西候,不但成为名震天下的统计司司长,更加成了将军的红颜知己呢?”
“承蒙将军错爱”清风淡淡地回应道。
“倾倾”韩老王爷终于忍不住了。
“公主殿下”燕南飞站了起来。
“二位怎么了?”倾城故作诧异地看了一眼两人,“我与清风司长聊些家常,为何二们如此失态?清风司长不是外人,论起来,我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呢”一边说着,一边却戏谑地斜睨清风。
钟静眼中的怒火已不可遏制了,清风瞥了她一眼,钟静强自按捺下来,额上青筋跳动,显然已到了爆发边缘。
居然是因为妒火中烧而失去了应有的风度与头脑,纪思尘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倾城如此容易激动,倒是要好对付多了。也许是与大头兵再一起呆得久了,智商也下降了吧?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麻烦与幸福
第二百八十二章:麻烦与幸福
出乎李清与尚海波的预料之外,清风竟然真得亲自去了倾城的大营,定州城里有资格知道此事的人都关切地注视着倾城的大营,但众人预料之中的天雷碰地火的火爆场景没有出现,清风很平静地从大营里出来,登上了她那辆特制的马车,就这样离开了。
李清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愕然,然后便笑了,再他看来,这不是麻烦。但在尚海波看来,这就是天大的麻烦。
不管李清或尚海波怎样看待这是不是麻烦的问题,此时,在茫茫的草原之上,一片白雪蔼蔼之间,化身为游击队长的独臂大将军关兴龙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第一个麻烦是,他迷路了。进军马王庥,抢劫马王集,然后在巴雅尔援兵到来之际逃之夭夭,但一天后,关兴龙发现,自己不知道身处何方了,放眼望去,四面尽是茫茫一片白,连个参照物都找不到,不知身处何方了,本来想去找过山风汇合,但现在,连自己所处的方位都不知道,谈何汇合?就地扎不营来,派出斥候四下打探,关兴龙可不想随意乱撞,要是一头撞进巴雅尔的嘴里,就自己手中这不到五千人马,那会死得很难看。从不信佛信神的关兴龙第一次祈祷,各路神佛,让老天爷快快晴起来吧,那怕只晴一个晚上,让星星们出来放放风,逛上一逛,也足以帮助自己摆脱眼前的困境啊但天神佛肯定不会赐福这个临时抱佛脚的家伙,非但没有天晴,眼看着这雪却愈下愈大了。于是受了打击的关兴龙在帐中偷偷地将满天神佛又挨个咒骂了一遍。
士兵们当然不清楚关兴龙心中的焦急,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独臂关将军从来都是红光满面,信心十足,乐呵呵的,将军的情绪感染着每一名士兵,虽然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要驻扎在这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但只要有关将军在,又愁个什么呢?
但就在这天的中午,关兴龙赫然发现,原来迷路还真不是最麻烦的事,虽然迷路了,但部队在马王集抢到了足够的补给,只要不倒霉给巴雅尔的大队人马撞上,支撑给十天来丝毫不成题,但就是现在,哨楼上的了望兵已经发现大营的东方出现在大批的骑兵。
狗*养的关兴龙狠狠地骂着,营里号角声声,不大会儿,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便在大营前集结成了战斗队形,怕什么来什么,但愿不是什么大队人马,眼下避是避不开了,只能不情愿地打上一仗,如果来的人不多,自己吃了他,马上便跑。
雪真他**的大关兴龙有厚背刀敲着自己的盔甲,将瞬间便落了一层雪的盔甲抖落干净,看着大阵前方,虽然此时抢占了上风头,但对方的骑兵,随时可能变幻攻击的方向,看着自己手下千多名骑兵,心里头委实没有多大的信心,了望兵刚刚可是说对方足足有五六千人。
在关兴龙的对面,滚滚而来的骑兵并不是巴雅尔派出的部队,风雪固然让关兴龙迷了路,但同样,风雪却也让蛮族追击他的部队停下了脚步,不像定州兵,对于这个冬季作战准备充足,士兵们御寒衣物都是新发,而且头罩,手套一应俱全,弓弩清一色的钢丝弦,不俱雨雪,但蛮族就不行了,在这样大的风雪之中,他们的战力能发挥个三四成都不错了,而且大量的弓箭都因为雨雪的侵蚀而损坏,带队的将领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雨雪过去。这支部队是从乌颜巴托逃脱的诺其阿部,但不幸的是,虎赫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吕大临居然硬挺着没有招呼左右大营的支援,哪怕中军负出了极大的代价,更没有算出还在战事进行之中,旋风营居然会放任中军大营不管,而去抄他的老巢,所以诺其阿部脱离战场不久,便发现身后旋风营远远地缀了上来。
在发现无法摆脱旋风营的追踪后,诺其阿仗着兵力的优势,决定与旋风营硬硬打上一仗,不奢望掉对手,但只要让对手遭到一定的损失,从而丧失追击自己的勇气就可以了。但姜奎却是狡滑狡滑的,每当诺其阿大举扑上时,他却轻飘飘地从对方的侧翼一掠而过,想与他正面交锋,门儿都没,但这样的侧翼攻击,每次却也能吃掉几十百多名骑兵,双方纠缠了四五天,诺其阿每天只能前进数十里。
直到常胜营携带着大量的给养出现在旋风营的身后,一直胆小如鼠的姜奎(诺其阿给他的评价)便勇猛如虎了,这次轮到他想找诺其阿正面决战,而诺其阿却要拼命地躲避了。
十几天的纠缠,诺其阿部的给养快要耗尽,他不得不与旋风营,常胜营正面对战了一次,以期能摆脱对手,天可怜见,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雪打断了两支部队正在进行的激战,一米之内,已经看不清对面是友是敌的场面让双方不约而同的收兵,借此机会,诺其阿率领着部队仓皇逃离,但还是有近三千人失去了联系,诺其阿已经不奢望他们还能归来了。风雪对于常胜营和旋风营来说是大敌,不熟悉草原地理的他们终于被诺其阿摆脱,只能一步步徐徐行来。而生于斯长于斯的诺其阿却是熟门熟路,那怕是在风雪之中,他也能大概地找出位置,向着马王集径自而来,诺其阿知道,那里可以给弹尽粮绝的自己急需要的补充。能将一万狼奔带出七千人来,诺其阿已是竭尽了全力。现在的他终于松了口气。
“敌人”身边的一名将领突然的惊呼让诺其阿如坠冰窖,姜奎和王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么?但马上他就发现,不是与他打了十几天的对手,远处出现的,是另一支定州部队,而且是以步卒为主。
这里怎么会出现定州人的?诺其阿呆若木鸡,他们横亘在通往马王集的道路上,那在风雪之中高高飘扬的定州军旗张牙舞爪,如同死神的长袍。
数千人困马乏的骑兵停了下来,静悄悄地一片,绝望浮上他们的心头,他们已经断粮一天了,胯下的战马早已疲累不堪,如此境况下,如何作战?而看对面的敌人,明显是养精蓄锐,倒似正好在这里等着他们一般。
“诺将军,怎么办?”副将声音颤抖。
诺其阿脸色灰白,饥饿,恐惧,绝望,几乎压垮了神经坚韧的他,缓缓地抽出刀来,“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让虎帅的牺牲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