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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淳于月顿感心灰意冷。
淳于月眼见局势非强权无法控制,只得另作安排,加之被每日传回的南宫逸生死难料的消息折磨得心神不宁,日夜不安,在此情形之下,那被她深埋的感情似火山爆发,在心里燃的如火如荼,最终她交出兵权,独自策马出了淳于,去追逐尤国大军败落的身影。
柳庄平对她的选择亦无丝毫怨言,只是,他实在无法为没有淳于月的淳于效力,又无法容忍淳于仲廷的刚愎自用、不听谏言,在淳于月离开后不久,也就挂印辞官而走,去过他所向往的江湖浪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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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尤国大军,越是被颓败之势感染,北凉为了自保,亦开始退守边境,不再与易祈幻大军正面冲突,易祈幻越发无所顾忌,放任大军争夺城池,一步一步侵吞尤国,淳于月赶往几处都未能与南宫逸败退的军队碰面,心中越发焦急。
昼夜兼程的追逐寻访,终于在尤国维城赶上,为了能顺利见到南宫逸,她拿出他曾赠送的弓箭作信物,经过重重询查,才见到艾雨,因为沐文玉的缘故,艾雨清瘦不少,精神也怠惫不堪,士兵将淳于月带到她面前时,她连询问审查的心情也无,只让自己的亲随带淳于月去见肖青。
肖青当着士兵对她百般刁难,她也坦然接受,毕竟自己曾经那样负过他们的信任,肖青最终还是答应让她见南宫逸。
自从出了阮靖远之事,南宫逸住宿和议事的两个大帐方圆十米之内,全部由他的亲卫军防守,任何人要见南宫逸,都只能通过肖青亲自带领才许进去,淳于月跟着肖青进了大帐,就见南宫逸阖目躺在他榻上,气息微弱,淳于月心难自持,也顾不得肖青是否退出去,几步就跨到榻边,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肖青重重的叹息一声,出了帐门,挥手让亲卫军往外退些,自己也退得远远的守卫,淳于月在榻沿坐下,伸手去抚摸他消瘦的面容,眼泪颗颗滴落,悲不自胜之时,匍匐在他身上呜咽悲哭起来,连连说着对不起,可是,除了对不起,她实在说不出别的话来,太多的愧疚伤痛,太多的恩怨纠缠,又岂是话语能述说得清?
忽然一声无奈的叹息,惊得淳于月抬起头,入眼的便是南宫逸深邃却略有失望的目光,但这目光中的熠熠神采并非伤病之人该有的,顿时让她懵住了。
南宫逸脸上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略抬首就吻上懵懂的淳于月,直到解了相思之苦才又惋惜道:本来以为能听到惊天动地的表白,怎么翻来覆去就一句‘对不起’,害得我都没有耐心装下去了。
淳于月因为悲喜交替太快,心神依旧朦胧,听了他的调侃,后知后觉道:你骗我?
计中计
南宫逸瞬间坐了起来,将她半搂在怀里,笑言道:不这么做,我怎么知道自己若真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
淳于月终于回神,气愤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因为来见你,抛弃了淳于,我。。。
南宫逸听言越发喜悦非常,搂着她的手更紧:我知道,往后我一定补偿你好不好?
他怎会不知道她舍弃了什么,但是,若不逼她放弃淳于,她永远不会主动来到他身边,可是,若他亲自动手逼迫,就算得逞,她也会心不甘情不愿,就跟以前一样,所以,他让沐文玉故意给她心里施压,必然会导致她和淳于仲廷之间产生间隙,然后正好遇上他兵败的消息,淳于仲廷和那帮庸臣必然会主战复仇。
而对局势掌握通透的淳于月,定然会反对淳于冒然出兵,这样一来,淳于仲廷必然会逼她作出选择,而他赌的就是淳于月对他的感情,若她对他真的无情,为了保住自己多年的心血,就只能顺应淳于仲廷的要求,作出落井下石之事,那么他对淳于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而,若她对他有感情,定然会忤逆淳于仲廷之意,她又做不出欺君反叛之事,最终只会被逼放手淳于,既符合他的心意,又非他动手,淳于月也怨不到他头上。
只是,对她用计非他所愿,又是为她所逼,他只能将愧疚咽下,权当着恩怨扯平,反正她为了他而来,过去的事就既往不咎好了。
淳于月自知上当,气愤不过便对他拳脚相加,南宫逸躲避之间牵动伤口,忍不住疼哼出声,淳于月愕然,忙停了手脚看他:你真的受伤了?
南宫逸无所谓的笑了笑,慨然道:若不真受伤,怎么瞒得过易祈幻,又怎么能让传言那么真实可信?
淳于月听言,心中闪过无数猜测,此时也无暇去理会,小心翼翼的去查看他的伤口,手还未接触到,就被他一个反转压在身下,她惊愣之下,脱口问道:你做什么?
南宫逸不怀好意的笑道:当然是做我想做的事!
不等淳于月回味过来话里的意思,他便吻了上去,多日的忧惧散尽,多日的相思有了依托,淳于月也放开心结,给他回应,南宫逸感觉到她的应承,想起这些日子的担忧,害怕她心里真的没有他,害怕与她不可避免的对立,在等待中惶惶不安,这份不安远比忧虑这场骗局是否真能瞒过易祈幻更甚,现在终于证实,就算她不说爱,不言情,但自己依旧占据了她心里难以忽视的位置,这就够了。
他虽然心满意足,别人却不这么想,正当他进行到关键时刻,帐外却传来肖青重重的咳嗽声,让他不安分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怨自艾:怎么我手下竟是些不解风情的家伙!
淳于月瞪了他一眼,拉着被子将身子裹紧,那羞怯的神情对南宫逸有难以言说的诱惑,他正想重新开始,帐外的肖青再次咳嗽催请,他也无法再拖延,俯身在淳于月额上亲了一下,叮嘱道:连日赶路定然很累,就在这休息,我去去就回来。
临了还不忘调侃一句:就算睡不着也不准胡思乱想,只能想我!
气得淳于月用力的将被子扯来盖住头,可是却用力过猛,将脚踝露了出来,南宫逸怕她着凉,轻轻将被子往下扯,她却死死拉住不放,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自己的狐裘外套取来替她盖住脚,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淳于月感知他的体贴,眼中也不禁渗出泪来,他虽对自己用计,却也是自己心甘情愿走上了这条路,然而,她依旧对淳于的未来担忧,若南宫逸受伤之事是对易祈幻设的局,那么这场战争定然不似表明那样简单,如此迅猛的兵败之势也定然有诈,淳于仲廷此时冒然出兵,也必会遭祸,但愿临走之时所做的部署,真能牵制住林凤瑶等人,亦能阻止淳于仲廷继续糊涂下去,若淳于能就此安静的休养生息,不再野心争霸,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也就不枉她和云风、柳庄平等人的一番心血了。
正打算就这样睡下,忽然记起自己奔波数日,难免风尘仆仆,实在该梳洗一下再睡,整衣起身,掀开帐门要去寻找水源,忽然被亲卫队统领拦住,他也不问淳于月要做什么,首先就转述南宫逸的吩咐:皇上说在他未回来之前,公主哪里也不能去,请公主回帐内休息,莫要为难我们!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话语有欠斟酌,怕淳于月误会,忙又补充道:皇上大概怕公主再次不辞而别,所以。。。
淳于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好再坚持,只说:我赶了几日路,需要梳洗后才能睡得安稳,你若不让我出去,就让人准备到帐内,这样总可以吧?
亲卫统领本来还怕她生气,唯恐引发争执,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忙应承着,请她进去等候,不多时便让人将热水和一切用度都送了进来,淳于月简单梳洗后,才又上榻躺下,连日的疲惫被热水浸泡后,便萌生了困意,渐渐沉入睡梦。
直到梦中也能感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她才转醒,南宫逸那双眼睛依旧在她脸上流连,羞怯之下,拉起被子来遮盖,被南宫逸伸手挡住,再不让她得逞,戏谑直言随之而出:我还没看够呢,你说我看了这么久,怎么就看不够呢?
他说得很是苦恼一般,淳于月脸却红得都快滴出血来,直把他往外推,南宫逸终于放弃逗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轻叹道:月儿,你是真的来到我身边了对吗?不为别的,只因为担心我的伤势,对吗?宁愿放弃淳于,也要来看我,对吗?
他连番询问,犹如一个渴求许久的愿望一早实现,反而没了真实感?淳于月忍不住流下泪来,在被中回拥着他,撑着笑意点头:是,我真的来了,也不想再走了。
一滴清泪,满载着心酸和喜悦,滑落枕间,南宫逸终于放心的阖上眼帘,这么久之后,他终于能安心睡上一觉了。
局势难料
几日之后,南宫逸的大军开始反扑,原本被易祈幻掠夺去的城池内,暗藏的极其隐蔽的尤军突然反噬,易祈幻因觉得机不可失,便乘胜追击,急剧扩张,想要一鼓作气夺取尤国,却因此将战线拉得太长,兵力被分散,经此反攻,竟节节败退。
而传说中下落不明的沐文玉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凉军后方,断其粮草,阻其退路,易祈幻如此急着要攻下尤国,粮草匮乏是主因,先又被沐文玉毁去不少,又有很多不利传言散播开来,凉军开始恐慌,加之原本就有不少并非真心臣服南凉的文武朝臣,在此局势之下开始制造事端,南凉便从内里开始混乱起来,越发加剧了易祈幻的败势。
当淳于月在南宫逸的帐中见到阮靖远的身影,心中也忍不住替易祈幻哀叹,深谙挑拨离间之计的易祈幻,却被这帮人将计就计,打得他措手不及,不过,谁又想得到一直真心听从自己吩咐,将事情做得称心如意的阮靖远,只是为了最后这一击做准备,而偏偏就是这一击,让易祈幻再难翻身,是他低估了他们的兄弟情谊,还是他低估了‘一统天下,还世太平’的凝聚力?
不过,易祈幻也并非无谋之人,他意识到中计之后,迅速作出反应,将分散的兵力逐渐凝聚,战线迅速收缩,保存粮草和兵力,虽失落了不少城郭,却也渐渐止住败局,战事再次陷入僵局。
沐文玉赶来与南宫逸汇合,商量进一步对策,他见到淳于月时,似乎并无太多意外,几个月的征战奔走,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丝毫尘灰,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如玉似仙,他见到淳于月便说:能在此处见到公主,文玉深感欣慰!
淳于月定定的看着他,笑意真诚,感慨道:因为淳于月也不想与丞相正面为敌,更不想失去万世难逢的知己。
沐文玉骤然凝住了笑意,原来他那日的表白,她并非没有听进心里,她能这般看待他,已经足够了,此生他不能与兄弟争爱,来世,他定不会再为他人做嫁衣。
南宫逸看着沐文玉的笑容,从中看出了释怀,他也跟着安心了,对于沐文玉隐藏的情愫,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愿意拱手让江山,也愿意将生命双手奉上,可是唯独淳于月,他不能相让,这是他唯一觉得愧对沐文玉的事,然而,他也知道沐文玉不会介怀,这便是他们几十年生死相依、祸福与共的兄弟情谊。
淳于月为了避嫌,向来不参与南宫逸等人的战略部署之事,南宫逸不在时,她便看他常看的兵书打发日子,偶尔出去走动一下,也不会出军营范围之内,肖青等人虽对她还有着一丝介怀,但态度也渐渐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