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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见阿珂似要尾随那老太监离开,便冲外头招了招手:“……哪有寻常女子频频来浑馆儿里戏耍,派几个哥儿过去,探探她到底是甚么底细?”
小远只道是少主看上了女人,言语间很是为难:“这…怕是不太好。那女子听说是骁骑将军看上的,少主还是莫要与朝廷生出瓜葛为好……你看,那骁骑将军果然寻了她来。”说着掂起兰花指往一楼回廊上指去。
青衣公子寻声望去,只见楼下正走来一道墨衣身影,那武将英姿飒飒,五官好似精雕玉琢,只清隽眉峰深凝着,一身的冷傲不容人亲近——这样的表情,亦如十年前的初见。
呵,真巧啊,怎么次次都撞在一块儿?
青衣公子的嘴角便浮上一抹森冷戏谑:“又如何?既是他喜欢的,我便愈发要破坏她……”
……
阿珂才要尾随太监下楼,七八名俊俏小哥儿便将将拢了过来,个个又是揽腰又是揉肩,分明将她团团围住。她心中着急,又不好打草惊蛇,只得心不在焉与他们周旋,暗暗寻着缝隙想要脱身而出。
然而那小哥口里头的气息好似香粉袅袅,闻得她一阵眩晕,等到回神过来,人却已经被轧在了厢房内的红木小床之上。
一双双青秀大手往她胸前袭来,小扣儿轻解,不稍片刻里头层层缠裹的白布条儿便露了出来,隐约可见一抹丰…盈的雪白。惊得她神思顿醒,拼命挣扎。
那小哥儿们见她厉害,犹豫着不知如何下手,便向帘后探来征询眼神。
暗帘后青衣公子弹开一把折扇,只是笑而不理。
那小哥们便再不手软,大力将阿珂层层裹胸条儿扯下,顿时,里头便只剩下一抹白色小衣,依稀可见少女婀娜。
“该死,竟然给老子下药……今夜谁敢动我……明日老子便放一把大火烧了这座秦楚阁!”阿珂拼命挣扎着,怎奈何身上一丝儿力气也使不出来,便咬着嘴唇气汹汹的喘息着。
“哼,倒也是个不服软的。”青衣公子微一愣怔,少顷,冲众人挥了挥手:“左右是个不相干的……要了她吧。”
“砰——”厢房门却被大力一撞,一道墨色身影席卷冷风将将闯了进来。
阿珂只觉得衣襟被人重重一提,惊魂未定间,整个儿便栽进了一道宽阔的胸膛。
“女儿家家,如何这般礼仪全失!”头顶上方一双眸子燃着灼灼怒火,一如少年时生气的模样,怒气只藏在眼睛里,看得人心慌。
……
该死,怎生得如此倒霉,竟然这样场景下撞上他?
阿珂哪里知道周少铭乃是一层层一间间寻了上来,她最是要面子的,仓皇间胡乱寻了理由:“原来是你随来了,我说今日如何这般倒霉?”
可恶的女人,说一句软话会死嚒?
看得周少铭心中又气又恼,分明方才还见她不要命的挣扎,这会儿看到自己来了,却又复了一贯的顽劣不羁,真是个天生的冤家!
然而瞅着阿珂一身褴褛衣衫,女儿家的娇羞在小衫内半遮半隐,一股陌生的独占之欲却又从心底生出,想要将她尽快藏起,不想被旁人看去哪怕一丝一毫。只得强捺着怒气道:“莫要再与我狡辩……只当是我欠了那人,如今一报还了一报。”说着,大手揽紧阿珂,一道墨衣翩翩,如风般走下楼去。
……哼,他倒是忘得很快,一忽而便寻了个替代。
瞅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青衣公子面上浮起一抹阴厉,十年前在老树林里看到的一幕又将将现于眼前——
那个叫小不归的笨和尚,矮矮的站在一袭月白绸裳的冷傲少年跟前,满眼欣羡的将他打量。连一贯刁钻的嘴儿都好似变得笨拙,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个……周少铭,方才好像被你看到我的小雀雀了。”
分明是一句孩童拙劣的借口,那少年眼里头却都是嫌恶。
如今呢?遇到个相似的,那女子一样的泯顽不羁,更甚至对他出言不耐,他却将她抱在怀里,不责不怪,末了只是对她说:“罢,只当是我欠了那人,如今一报还了一报……”
这话听得青衣公子想杀人。
既是不喜欢,当年为何要将那小不归远远带走?带走了却不知珍惜,等到丢掉了,良心不安了,末了却又寻来个相似的女人,想要在她身上将旧债偿还……
……呵,世家的子弟都是这样自以为是么?
只怪自己那时年幼又卑微,穿一身破衣旧裳,没有一点儿能比得过那贵气少年,没亦有能力将那贪恋红尘的臭小子留下。
“然而这次,我不需要再仰望你了,周公子……”李燕何咬紧嘴唇,远远地凝了阿珂一眼,拂袖站起身来。
☆、第21章 春浮夜厢
正是秦楚阁里生意最热闹的时候,周少铭抱着阿珂从回廊上走下来,穿一身白色斜襟中衣,下着天青色宽松长裤,却褪下一袭墨色长袍将怀中之人紧紧裹藏。那情形,自是引来上下之人纷纷好奇相看,不知袍子底下到底藏着谁人,竟能得骁骑将军如此小心掩护。
周少铭却只是冷眉向前走路,精致薄唇紧抿着,健步如飞。
怀中女人的身体绵软无力,见他走得快了,害怕掉下地去,赶紧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攀住他前胸的衣襟。这猫儿一般的感觉,让他心中忽又生出一股微妙的触动,仿佛此刻这个女人只在自己掌控之下,他若丢下她,她便孤立无援了……他便又想,臭丫头,吃一次教训也好。
张葛从回廊上走过来:“将军!那没节操的恶女怕是早已听到风声逃跑了……”话才说到一半呢,抬头却看到周少铭怀中之物如虫儿一般蠕了蠕。
“去叫一辆马车。”周少铭沉着嗓子说。
张葛的表情便有些潸潸然……该死,竟然还是被这女人先缠上了将军。
他这些天日日盯梢阿珂,心里头对她的恶劣行径咬牙切齿,却又忍不住一天天对她生出收服的欲望,然而此刻瞅着周少铭清隽容颜上的一抹不自然,他便知道自己无望了。
果然好男人都爱坏女人嚒?
张葛默默和长袍下的阿珂告别了一眼,抱着长剑出门叫车去了。
……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便出了莲花巷子。听见周遭传来小贩们高低起伏的叫喊声,阿珂终于从袍子中探出头来:“周少铭,你竟然又跟踪我!”
周少铭只觉得胸前一阵绵痒,看到女人粉扑扑的脸儿露了出来,柔软长发在胸前蜿蜒散乱,眼睛却清明透亮、满带质问,竟一滴儿眼泪也没有,更丝毫全无寻常女儿家该有的愧羞。
该死,她可知自己今夜做了什么吗?
周少铭的眉峰不由微微一敛,心中才生出的柔软立刻便又被一股说不出的气恼掩埋了。好个狡猾做作的女人,方才一路安静,却原来是为了酝酿到此刻无人时发飙。
“是又如何?”周少铭冷冰冰的凝了阿珂一眼,抿着薄唇再不说话。
好个少爷脾性,多少年了,生气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
阿珂才不理会呢,她早就发现他近日时常“恰好”出现在她眼前了,不是早朝回来、就是放马巡城,不是店里取衣裳、就是馄饨摊上夜宵,然而她就是不理他。她亦不可能向从前一样犯了错便软绵绵地逗他、气他说话。
阿珂费力坐起身子:“告诉我跟踪的理由?”
“今夜若非我及时,你此刻会是如何?”周少铭却不回答,只用双眸定定凝着阿珂反问。
阿珂被他盯得难受,又想起方才在厢房内被众哥儿围戏的不堪一幕,当下撂开袍子就要下地:“那亦与你无关,只怪我自己倒霉!”
可惜脚尖才一触及地面,整个儿却懒在了地上……该死,谁人那般狠心,给她下了这样多的软骨散,是想让她神智清醒地被众人圈叉么?好毒辣的手段!
“待我查到今夜是谁指使,他日必然十倍百倍的奉还!”阿珂咬着下唇恨恨的说。
“没有下一次了。今夜这是最后一次。”周少铭的声音却忽然变得嘶哑。
阿珂垫着脚尖努力想要站起身来,然而这一抬头,却看到周少铭一瞬凝滞的目光,那目光深邃,却如何又似瞬间染了一层焰火?
阿珂在那眸子中扑捉到一只初长成的狼,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她顺着周少铭视线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自己胸前不知何时露出的红红白白……该死,竟然忘了衣裳!
脸儿腾地一红,赶紧将那破裂的贴身小衫儿紧紧一裹。却哪里能够裹得紧呢?本就是用布条缠裹的乳儿,绷了一夜才得到释放,此刻盈盈雪白着,巴不得将肌肤舒展通透。那破碎的小短衫将这边儿一片遮住了,那边儿的红樱桃却又调皮的跳出来……该死,被看光光了!
阿珂赶紧抓起座上的墨色长袍,整个儿往周少铭清隽容颜上覆去:“混蛋,再看挖瞎你眼睛!”
然而她的手还未收回,却已经被大力握住了。本就是虚软的身子,顿时整个儿栽在英气逼人的将军胸膛之上。
少女含苞初放,如白雪般隆起的山峰上两点殷红盈盈闪闪,小而秀巧,仿佛稍稍一用力,那红的顶端都要润出蜜汁儿来;哪里似那夜里怕床的熟0妇,粗圆紫红,沉甸磅礴,勾勒的全是媾淫之欢……周少铭的气息忽然变得有些沉重,只觉得下复部顿时燃起一股异样热火,逼得他连呼吸都要困难。
“别动……我亦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涩哑着嗓子,大手紧紧握住阿珂白皙的腕,怕她再靠近他半分,可那深处却又渴望立刻将她揽进怀中,嵌入身体……情形如何有些失控?
周少铭这话一说,阿珂顿时察觉到男人身体的某处变化。
她自是早熟的,虽然早熟得一知半解、糊里糊涂。然而这会儿却忽然想起少年时见过的青龙之物……那时候都已经非比寻常了,她两只小手都握它不住,如今时间过去了十年,谁知他今日变成了哪般?
“周少铭,原来你也是个淫=棍。”阿珂瞅着那青色绸缎长裤下逐渐涌起的汹涌变化,难得的听了周少铭一次。
该死,她竟然还要挑衅!
周少铭清隽容颜上泛起一抹微红,忽想起某个夜里那个叫不归的恶童,他亦说:“周少铭,你的小雀雀难看死了!”
该死,他这二十三年只对两个人生出过浮思,然而为何次次他一动心,他的那物便要遭人轻夷?
心中恨不得立刻将阿珂狠狠欺负、欺她降服,让她一身顽劣全部消弭在自己蹂躏之下,大手便在阿珂腰上重重一握:“日后……我不允许你再来这样的地方!”
那纤腰软软细细,好似稍一用力,都能将她揉碎在他怀中。瞅着少女在胸前颤动的圆白,并不十分的大,然而却紧致玲珑,若将她包于掌心,应是恰好含满一掌吧,这样也够了的……该死,想些什么呢?
周少铭只觉得下腹部得焰火更甚了。
“唔……”失控的力道,让阿珂忍不住吃痛。然而发出的声音却好生诡异,猫儿一般……不要脸啊阿珂,你怎么能够也发出这种可恶的声音?
阿珂呼着气:“周少铭,如果今晚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立刻掐废你老二!”
明明语气是凶恶极了,怎奈何那膝下抵着的某物却好似越发胀大了数分?浑身奇怪的酥热着,这会儿阿珂自己也紧张起来。
人生中第一次生出这种完全不受控制的欲念,不知道从哪里来,亦不敢往那归处去,周少铭再不敢动作,窄小的空间下只余了二人粗粗浅浅的喘息。他看到少女胸前调皮的红色小桃儿在冷风中逐渐傲娇鼓起,好似那在水中浸润的玫瑰,尖尖儿上逐渐泛滥开来湿润,闪闪的,盈盈润泽……她应该也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