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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骨+番外 作者:尘殇(晋江vip2013-11-22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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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忽腾空而起,一青一墨将那疯马同时往边遭一打,拽住孩子的身体就要飞身离开。

然而他一个在左,他一个在右,两厢里同时一拽,孩子却该往哪边去才好?

两人在空中顿住,双眸紧紧盯着对方。周少铭等着那公子松手,怎知那公子原是个不妥协的性子,见力道拽不过眼前的英武将军,忽对他轻轻勾了唇儿、抛来媚眼一个:“喂,难得本公子做回好人,承让了!”

周少铭只觉得那媚眼清灵惑人,正恼他男生女相,整个儿便被他一股力道拽去。

那公子哪里想到周少铭亦巴巴随了他过来,力道来不及收回,只听“扑通”一声,三人齐齐摔倒在空旷的雪地之上。

夺命于秒秒之间,周围传来叫好声,众人纷纷拍手鼓掌。

“娘——”孩子迅速从缝隙中跑出,颠颠地往妇人怀中奔去。

该死。

周少铭只觉得双臂被震得一麻,身子往下一栽,那公子便被他沉沉轧于魁梧身躯之下……隔着银盔,大眼瞪着小眼,那少年公子痛得咬唇,清俏脸庞好似顿时染了胭脂。

这一副娇羞模样哪里似个男子?

看得他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竟想起少年时杨梅树下那久远的悸动情思——“完蛋了,周少铭,我们刚刚行了夫妻之事……”

那个一声招呼也未留下便远走的顽劣小和尚,一边羞赧不敢看他,一边眉眼里却悄悄藏着欢喜。他比他年长,心中自责,怕时间愈久,愈沉迷难以自拔,便强忍着冷落双方。

哪儿想,那顽童却留下一纸歪歪扭扭的辞函不告而别,说甚么:“周少铭,等我长大了,兴许你就不讨厌我了。”真是个笨蛋,他几时说过讨厌他了?那样的乱世,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七岁顽童,多艰难才能活到长大?

“不归?”周少铭凝着阿柯微微颤动的睫毛,大手抚上她发梢,毫无意识地轻启出声。

混蛋,吃本小姐的豆腐!

阿柯正兀自用着劲儿,哪里听到这声弱不可闻的轻唤。眼前这劳什子的什么将军,看似清瘦实则硬朗有力,那戎装压在她胸前钝痛一片,然而他却还不知起身,竟还这样呆滞滞地盯着她看?……该死,花痴断袖什么的最讨厌了!

“啪——”阿柯拍去胸前大手,十分不客气地在周少铭头盔上赏下一掌:“淫贼!”

脆生生的。

然而大力之下,那抚在男子掌心的发髻却散乱开来,一缕墨发在脑后如瀑布一般悄悄垂下,发梢徐徐蜿蜒,竟然长及腰际。

“嘶,是个女人——”众人才在叫好,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骁骑大将军少年时通读兵书,文武全才,战场多年几无败战,二十出头便已成了大陈国赫赫威名的一方猛将;又生得一副倾城俊颜,让京城里的碧玉闺秀无不春心荡漾。然而却迟迟不肯成家,亦从不屑亲近男女之色……竟然说他是淫贼,这姑娘莫非不要命了么?

阿柯自是不知众人在想什么,一个鲤鱼飞身便立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屑道:“本公子虽容貌生得端正,然而却并非与将军同好之人……将军若喜欢男人的话,听说莲花巷子不错!”

那莲花巷子里头全是荤官儿,这姑娘屡屡挑衅,果真不要命了……围观的百姓瞅着周少铭越发肃冷的俊颜,赶紧各个低头散去。

阿柯对着众人拱手:“承让承让。”

擅长狡辩,又喜倒打一耙,却偏偏是个女儿之身……不是他。

周少铭恍然从记忆中回神,凝眉瞅着阿柯,只觉得一身匪气不招人喜欢,眉宇间顿生冷然。

他从来作风克己严肃,几时被人用这样词儿形容?此刻语气好生凌冽:“若无能力救人,日后便不要轻易逞强!”

瞅着阿柯又要反驳,不知道为何,又想起昔日那个从来不肯认错的顽劣小僧。大白在她不告而别的当夜,曾叼着一口染血的红绳从外头回来,他当夜便命人出门寻找,然而多年来一直音信全无,全然不知她是生是死。此刻看着阿柯,心中纠结与惆怅顿生。甩了袖子,亦没了巡城的心思,大步往城内走去。

背影冷清清的,冷傲极了。阿柯揉着肩膀,一瞬间亦觉得那头盔里透出的眼神似曾相识……然而应该不是他,那个不通风情的儒雅少年,他的皮肤比这白,也不喜欢舞刀弄枪,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武将?

最好不要让自己遇见他。

“真是个怪人。”阿柯说。

“小姐可是喜欢他?那我回去告诉老爷!”一旁的丫头嘻嘻笑道。

“胡说,本小姐才不要嫁给断袖!”阿柯凶她一眼,一个顿步跃上马车。

“驾——”车夫拉缰赶马,一场风波眨眼平息。不一会儿便到得城西的长风镖局。因正是晌午时刻,来来往往的装货卸货之人,门前好生是个热闹。

阿柯扶着车辕跳下马车,那门前便奔出来一个五十余岁的健壮汉子,着一身宽松白衣黑裤,手上拿着酒葫芦儿,谈笑间嗓音浑亮爽朗,乃是镖局总头赵洪德。

阿柯便大步奔上前去,皱着眉头做愠恼模样:“还说戒了!阿爹,你又出去买酒喝!”

“谁说的?老远闻见酒香,知是我闺女来了,这不,拿着空酒葫芦预备装酒呢哈哈哈!”被看穿的赵洪德面上现出少许尴尬,赶紧伸出长臂将她轻轻一揽。

眼睛却早已被那车后的几瓮花酿将将勾了魂去。

知义父一向嗜酒如命,阿柯便命手下将那坛坛酒瓮往后院搬去。伙计们自来欢喜大小姐,纷纷上前来帮忙。

……

后院暗房里,七八瓮老酒倒出来,加起来却不过刚好够满一只酒葫芦。阿柯命人将那隔层掏空,每只酒坛内便各个掏出来三个灰色的小瓷坛。一共三七二十一个,正是那被害的二十一名堂主骨灰。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soy君,其实阿柯目前的身份已经和山贼差不多鸟→→。。



☆、第12章 干娘柳眉

骨灰一字排开,众人颔首不语,眉宇间都是愤慨。

赵洪德原本祥和的面容早已换做一脸悲肃,沉着嗓子道:“……此次天和会大损,赵某愧对这些与我上过刀山下过死海的生死兄弟!他日若查出奸人,必要将他祭血于众兄弟牌位之前!”

他原是被逼谋乱的绿林出生,讲究的最是个肝胆义气。与天青门的野心勃勃不同,他拉帮结派与朝廷对抗,为的不过是让苍生安泰。这些年朝廷日益复兴,他便也生出归隐的心思,本寻思着为兄弟们谋划一番好归宿,哪儿想末了却让他们命丧黄泉。心中痛责,话未说完,啪一声便跪下二膝,双手拱拳先做了一拜。

阿珂忙与众人纷纷就势跪下:“誓与帮主同生共死!”

赵洪德默哀一刻,长叹道:“送进暗室,立了牌位让兄弟们供起。二十一位堂主功劳赫赫,我等切不可忘了血海深仇!”

“是!”几名黑衣走上前来,将坛子小心揽起,躬身退出门去。

赵洪德方才转向阿珂几人,缓了声道:“这一路过来辛苦几位,途中可还顺利?”

阿珂拱手抱拳,难得的收起惯常不羁:“回义父,一路只做观光赏玩,倒还算顺利,亦未曾听到天青会与朝廷传出什么动静……只是方才进城时经了一点小波折,正好躲过士兵的一番盘查。”

胸口还在微微钝痛,想到那年轻武将一双濯濯逼来的探究眼眸,不知为何有些停顿。方才一心记挂于酒坛,此刻想起来竟也觉得他面熟……可惜带着头盔面罩看不清楚。

一旁的丫头闻言,插嘴道:“帮主不知,大小姐城门口遇上淫贼了!那将军被她煽了一掌,竟然也不追究,怕不是看上咱家小姐了!”

阿柯羞恼,挑眉瞪过去:“杜鹃你再胡说,封了你一张巧嘴儿!”

杜鹃忙吐吐小舌,自去后院收拾屋子。

阿柯见周遭无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只长条木盒:“阿爹请看。”

赵洪德接过来打开,却是一根细长的鼻骨,那鼻骨深处泛着一丝胭脂色的袅袅红浊,若非细看实难分辨。

阿柯道:“死前应是中了浓烈魅毒。当日女儿同易先生赶到之时,那二十一名堂主尸首异地,脑袋悬于通往镇中的大树之上,尸身则留在驿馆,形体放浪无遮……委实不堪入目。”

一直默默不语的马夫闻言便卸下一身厚棉袄子,露出本来的面目,只见他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瘦骨清风,接了话茬儿道:“主上治下严谨,若非一般毒物堂主们亦不会轻易就范。这毒应是苗疆罕见的魅毒‘胭脂红’,入鼻淡而无味,却能轻易深入骨髓,少量久吸成瘾;若一次吸得过量,必挠得人色欲腹中猛烧,此时若再遇男女之色,则欲火喷发,理智全失,非至死则不休。堂主们怕不是……”

那内里的情形,不说众人亦能想象得到。然而这样的不堪,却是不能启齿的。

赵洪德默了片刻,眉眼间浮起一抹阴云:“此次多亏易先生……只是当日现场的帮派必然不再少数,我天和会多年严谨正派,此次一番不仅势力大挫,名誉亦堪堪毁于一夕。应尽快查出那幕后的凶手,洗刷众位堂主的不白之冤!”

易先生忙拱手领命:“主上放心,属下已让人去暗查天青会。天青会自老帮主过世,如今在江湖上越发行踪消隐,那新帮主虽无人见过,然而性情阴阳不定,野心昭然若揭,不排除是他们铲除异己。”

阿珂亦开口道:“堂主们自小待阿珂亲厚如长辈,京城方面,则由女儿暗中探访。若果然是朝廷绞杀,来日必然将那小皇帝的脑袋割下来祭奠!”

赵洪德本还在点头,闻言眉头抽抽,举起鸡毛掸子敲了阿珂一计:“臭丫头,几时说过要你来掺和?你柳姨这些年不知数落过我多少次,怪我教你武功,整日耍枪弄棒不像个样子!如今荆州总坛既已失守,此番来京你便好生物色一个恰当婆家,只要不是那达官贵胄,家中小殷即可。女儿家家的,再不要随我一同颠沛流离。”

阿珂吃痛,然而这样的话却也不是第一回听他唠叨,左耳进了右耳立刻就出。摸着微麻的脑袋道:“柳姨还说,女人切不可太过懦弱,再如何也须有一门自立的本事,学点儿防身功夫有何不好……”

“既知道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只能用来防身,便好生给我安分些。若还知道孝顺,便去东坊大街看看你柳姨,她知道你要来,早几天便在为你张罗。”赵洪德打断,做着一脸严肃冲阿珂挥了挥手。

知义父其实是不愿将自己掺杂进那些恩怨是非,阿珂心中温暖,嘴上却飞过去一句“阿爹怎不替自己张罗张罗?”

见那厢鸡毛掸子又要伸来,赶紧恭身退出暗室,自换了身衣裳往街上寻了柳姨而去。

她是八岁上被收养的。从周家深夜冒雨逃生后,一路跌跌撞撞,不知吃过多少苦头,后偶然混进一只北上的货舱,便到了荆州。那时乱党正盛,天下之乱不可形容,她没有生存的本事,又不愿去那肮脏虚伪的大户人家服低为仆,便与一群野孩子混迹于各个赌坊、妓院间,靠偷窃抢掠为生。运气好了,从嫖客身上摸一只荷包,吃几餐饱饭;运气不好时,就算偷个馒头也要被抓起来一顿群殴。

彼时她的头发已然长出来,短短不过一掌的长度,小脸儿又脏又黄,没有人看出她是个女孩儿,下起手来从来不会手软。最苦的那个冬天,衣裳破得根本遮不住半分严寒。寒夜里又饿又冷,撑不住时亦想过回山南州去找李燕何,走了几步却想起李燕何一袭青衣水袖,假模假样的学着唱腔,那戏词儿却偏偏每次都挑得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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