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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了不少,都跟他们有关!”
风驰看着主子闪着精光的眼睛回答。
“王有司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压低铁的价格在狂收,不会如这么表面简单的。要那么多铁干嘛?家里头农活的锄头等农具,和锅灶又能用多少,这不太正常。风驰咱们各个铺子先停下铁的贩卖,暂时就先对外只打造成品。你还要监视各个城州看看有没有人大量招冶铁锻造师傅,还有就是有没有这种手艺师傅无故失踪的人。如果有无故失踪的再来禀告,而且要看各地木炭销售的地方有没有突然大宗的买卖进货!”
风驰看着少主紧皱的眉头知道这词儿事情肯定很严重,不然主子不会这么在意。
竹林里参昴居内,严若给少主依然带来了同样的消息。
背对着严若的白衣人终于停止了手里正触动的琴弦,眼睛看着窗外因风而吹起的竹叶泛着沙沙响。
良久后白衣人转过身来,一张银狐的面具乍然而现。银狐这才出口:“严若这不是个好消息,你找人去装扮成冶铁师傅去袁州城探查一下,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另外放出风去,给我找找金狐,这个消息最好要他知道,我想他会感兴趣的。也当是上次对他的歉意,去吧!”
银狐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副大梁国的地形图慢慢研究起来,袁州城离着京城不算远也不算近,正好处于大梁国的和各个州府的必经之路,商业是极为的繁华。各个行业发展的都很兴盛,特别是冶铁的锻造方面,这里更是高手云集。
大梁国的很多铁器都是这里制造的,特别是龙戟,那里打造的武器锋利无比,都是需要提前一年排队等候的。
银狐随身抽出了自己的“坤阳”,纵身飞出参昴居。一阵尽舞,人在竹竿间如游龙般的穿梭自如,一个回身坤阳剑抖直使出,剑刃上竹叶错落一起重重叠叠的有序排列。
银狐单脚踩踏在一个竹杆上,凌空挥袖出风,剑刃上的竹叶飘飘随风翩舞而下。一阵腹诽:“金狐这次还你上次的债,该是够了吧!不过有你一起也来参与此次的事情会更有趣吧!毕竟你也是个聪颖的人!”
从善躺在石室内的温玉床上正在纳凉,外面一整天的奔波让她确实有些累了,特别是那大大的日头让她很是受不了。赶紧的回到了自己的温玉床享受着阵阵凉意,从善舒适而又惬意。
半膝的冰丝裤是从善自制的,上衣也改成了半袖的,露出了她那白玉如瓷的肌肤晶莹剔透。
从善觉得后面将会有天大的事情发生,自己装死的悠哉日子看来也只有到商会选举那日了。
正待想的入迷时,突然打起了喷嚏。从善揉了揉突然发痒的鼻子一阵叫骂:“是谁在背后算计我,真是不想看到你家姐姐安生一会儿。是哪个挨刀的,要是让我知道一定也给他用点儿失笑粉!”
一句话骂出,正在舞剑的银狐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凉,一个激灵差点摔倒。
天下聪明人太多,谁算计谁早已经说不清楚,你也不要道大家都是笨人,小心算计来算计去算计了自己。
☆、第三十七章 徐徐香墨
从善今天收到夺魄送来的消息,黑衣人的确是黑蛟帮的人,而这个人更诡异的是竟然躲进了钱辅仁的都尉府。
一个江湖中人,一个朝廷大员,这之间的关系还真是独密其深。
“黑蛟帮的人怎得会与朝廷中人相互勾结呢?堂堂一个立于武林的大帮从来无所畏惧,现在怎得做了朝廷官员的爪牙,宁愿让别人操控着他们的生死?好奇怪,好奇怪……?”多少个疑问都在从善心里面徘徊。
面前的处境敌暗我明,如果黑蛟帮出现这将对从善的暗影六卫是最大的挑战,能让从善还放心的是她还有个血盟十二骑。
为了确保商会竞选一事不会再横生枝节,从善秘密派了红线去丞相府乔装打扮保护郝如锦。
刚好郝如锦的身旁小厮小唐乡下母亲病重,命人带消息让小唐回家伺候在床前。这才刚好让乔装的红线捡了漏,进得府来。
水月楼那边也只说子珮身染风寒,身体病重卧床不起。
郝如锦自从出了遇刺这档子事,已经被郝君仁跟梁景帝告了假,就说惊吓过度需要休养几日。梁景帝一看也刚好,就让郝如锦在家办公顺便休息,有什么事情也是让郝君仁传来带去。
郝如锦这才看了会儿书有些口渴,便随口唤着:“小唐给我沏杯茶来!”
一生传唤,有人给郝如锦双手递上了茶杯,郝如锦头也没抬双手接了过去。
奇怪的软绵感觉油然而生,郝如锦赶紧抬头这才细看给他送茶的是何人!
抬头一看,面前的竟然不是小唐,而是一位个子略高,但面貌清秀的新人。
郝如锦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接过茶杯,而是此刻手正包着新小厮的双手。
郝如锦赶紧接过茶杯松了双手,连忙的道歉:“对不起!少爷我没有看清楚!”
化装成小厮的红线赶紧摇着头:“不是的、不是公子的错,都怪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冲撞了公子,请公子责罚!”
为了演得更为逼真,红线更是边说边噗通的跪倒在郝如锦面前。
郝如锦赶紧起身离开书桌,扶起了跪在他面前的红线:“起来,我的面前不需如此。没有人之时只称呼公子就好,快起来!”
双手搀起了地上的红线,手又再一次碰触到了这位小厮的双手。郝如锦奇怪的感觉又再次升起,赶紧如触电般的缩回了手。
这样子奇怪的举动,到让红线心里好笑。
红线自是不知,这位长户大人虽然已弱冠之年,可是甚少接触女子。
偶然的碰触,让这位公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这位长户大人从未有过的。
“怎样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这种触感真是好奇怪!”这样子的想法把郝如锦也吓了一大跳。
红线从小和风驰、夺魄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武艺,男人与女人身体之间的摩擦是经常有的,所以红线自然是不得知郝如锦那样清水男人的感受。
郝如锦为了缓解尴尬,随问红线:“不知你的名讳如何称呼?”
红线提了提嗓子:“回公子小的名叫香墨!”
“香墨,嗯!好名字。书有其味,墨有暗香。不错,好名字!”郝如锦点头夸赞。
红线心里暗笑:“真是读书读多了,书呆子一个。随口起得名字,竟然分析出一大堆道理。”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这么说:“谢谢公子夸赞,山野孤儿哪里来的什么好名字!”
虽然红线已经压低了嗓音,但是郝如锦听着仍如听见黄莺在清唱。
没由来的,郝如锦很是喜欢这个身材偏瘦容貌清秀,说话又极其好听的小厮。
挑灯而上,化名为香墨的红线侧身站在郝如锦旁边,安静的给他磨着墨。
郝如锦不知为何今天格外的精神,批起公文也是特别的顺手。
红线看着郝如锦刚毅有力的字体很是赞叹,不想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倒是写着一手飘洒如风的字体。
红线在水月楼也见过很多自称文人骚客的留下的墨宝,但是字迹都没有眼前的长户大人写的那么随风潇洒。
“不过主子的字倒是和眼前的长户大人有的一拼,而且两个人身上都有着那么一种慵懒的气质!”红线在身后赞叹的点着头。
灯光摇曳,晚风徐徐吹进来,荧光虚幻。
红线翩然而动飞快地关上了吹开的窗户,一个回头对着郝如锦问询:“公子眼睛可有不是啊?”
郝如锦一个抬头看着眼如星光的红线,一时竟然慌了神。
此时眼前的香墨眼光含星,脸上若粉桃,这样子的样貌竟然让郝如锦看的痴了起来,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小厮相貌岂止是清秀,简直可以说是绝美。
半天不见回话,红线又转头叫了郝如锦两声:“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批公文劳累了吗?那就歇息吧?”
在这一声问话才把看痴的郝如锦拉了回神,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香墨失了礼、慌了神。
一阵发烧的感觉油然而生,郝如锦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眼也花了,连忙遮掩自己的失态:“哦哦!我是有些乏了,我去歇息了,你也去歇着吧!”
说完,郝如锦捂着自己不知何故发烫的脸,飞快地朝内室而去。
这样子的囧样倒是惹笑了身后的红线:“呵呵!好奇怪!”
这样子的笑声,让郝如锦也灌在了耳朵里,连忙拉上了被子一直盖到了头顶。
这个笑声一直伴着长户大人从黑夜到天亮,有人安眠有人失眠。
卸了甲、输了心,谁先栽在了谁手心。
☆、第三十八章 未雨绸缪
红线的容貌在水月楼从来都是未露真颜,整日的浓妆早已经遮盖了她本身的清丽脱俗。
在丞相府里,长户郝如锦的身旁也不过是她早已经修饰过的容颜,顶多有她真颜的一半绝色而已。就这样也让我们的长户大人没来由的心动不已,彻夜难眠。
不过郝如锦不愧是大家出身,再怎样的前面失态,后来找了一个好的借口“自己对于香墨的容颜纯粹是欣赏而已”。
就这样的接口,还真的就让郝如锦再碰见红线时万分的镇定了。不过也不只是郝如锦见着红线的容颜这般失态,就连郝如骥已不知为何也有片刻的痴迷。
倒是郝如良雷打不动,面对着这个二哥给自己夸了半天绝色之貌的小厮也是无动于衷。惊得郝如骥直夸弟弟不为美色,最后也是自叹:“谁让弟弟也是同样的资采,人家好歹也是大梁国的双绝公子!”
其实如果红线和郝如良站在一起,真的还是要输郝如良一筹。
只是郝家兄弟自小对着弟弟的天人之貌早已经不甚新鲜了,呼地一下有个另一只草长得美丽,就一下子入了二人的目。
郝如锦其实这几天也有在调查常事林绝父子的事情,按照账册上提供的借贷姓名从旁调查,果不其然那两家真的跟人借过高利贷。只是主家并未调查清楚,郝如锦也不想就此事跟得太紧,害怕打草惊蛇。
红线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郝如锦,害怕他有个闪失。
有一两次有生人接近,红线都手握绵绝准备随时给人下药,好在结果都是虚惊一场。
红线的暗中保护并未引起郝如锦的觉察,总以为香墨是受了父亲的嘱托对自己严加保护而已。
红线心中一直嘀咕:“明明长户大人胜过他那名为双绝的弟弟郝如良百倍,为何却没有被大家发现呢!”
那个自以为是的郝如良也是非常不入红线的眼睛,就这样子的假清高之徒还和自家少主子那样子风姿绰约的人物并称双绝,真是替少主子不值。
如果真的要与自己主子并称双绝,眼前的郝如锦倒是更让红线举双手赞成。
郝如良也不知道自己这份淡然沉稳,已经让很多人都嫌弃了多遍,这些人也都是从善身边的人。
可是不知为何郝如良对着这个相貌出众的小厮有着深深的怀疑,那样子的一双灵动的双眼和这个小厮的年纪太不相符了。
还好在经过几次观察之后,郝如良并没有发现红线任何的破绽,再此以后也渐渐的放松了对红线的探究。
晚间,郝如锦整理了商会的邀请帖,等着再过两天就发出去。
红线在这些帖子里无意外的看见了少主子的名字,只看见长户大人只看着主子的帖子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