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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无痕这样子想,觉得自己该是珍惜眼前人的时候了。在和从善分手后,他约了冰蝉在回廊处见面。
冰蝉是头一次接到那个比自己还要木讷家伙的邀约,很是忐忑的在回廊处踱着小步子。再回头时,骆无痕深情的望着她。
冰蝉有些想逃的心里,刚要转身,她的手紧紧被骆无痕给拉住。
“冰儿,你去哪里。先前是我不好,总是躲着你。现在允许我来先爱你,你看可好。”
骆无痕一把拉过满脸透红的冰蝉,拥在怀里。一面从怀里掏出一支白玉的玉蝉簪子,悄悄给她插到发髻间:“戴了我的聘礼,你就不能再跑了,知道吗?”
冰蝉趴在骆无痕的肩头,两行清泪流下,她终于也有人爱了,终于也有家了。
从善拉着多事的如良,把他硬生生拽回了房里,尽量不打扰才定情的一对儿小情人。
第二天,从善夹在尔朱央央的一对仆人里,进宫面见了新皇尔朱天凛。
尔朱天凛见到从善很是高兴:“少主子,你来了?”
从善还没有给尔朱天凛见礼,反倒是他给从善赐坐。尔朱央央很懂事的退了下去,实则是去门口把守。
尔朱天凛从书案后走了下来,也拉了一张椅子和从善并排坐着:“少主,这次应该是为了大宛的事情吧?”
从善摇了摇头:“并不全是,你该听郡主说了你妹夫被刺杀的事情。我想这桩婚事,不会就这么平平安安的举行。暮成月华和佐尔木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应该好好合计一下!”
从善说的这些事情,也正是尔朱天凛最为头疼的,他可不想他的大计被不相干的人给破坏了:“嗯!我也在想,要不要把我妹妹身边陪嫁的侍从全换成我们琅邪的精英武士们。”
“不,只这样做还不够。我要你那天亲自护送郡主前去,但是不要泄露了你的身份。换掉的精英们最好男女都有,武器全部藏在嫁妆箱子里的夹层和车撵的下面。人不要多,一百个就够了。你还要帮我带两个人混在你们的送亲队伍里,不能让人发现。我要你在那天协助我诛杀佐尔木和暮成月华,帮助佐尔台在大婚的那天就登基。”
尔朱天凛还提出一个疑问:“就是我们成功了,大宛的现任皇帝佐尔嘉仁也不一定会退位啊?”
从善神秘一笑:“这个我会办妥,我会在今夜就去大宛皇宫一趟。只是劳烦陛下写一道密旨,转交给佐尔嘉仁,讲明你的忧虑和两国以后的合作!”
为了以后两国的安定,尔朱天凛自是完全按照从善说的去办。
从善半夜潜去并未给任何人说,她害怕人多嘴杂,早早的上了路。
以烈云的脚程和从善的轻功,两个时辰后从善就稳稳落在了大宛皇宫的墙头。她再去佐尔嘉仁的御书房之前,先去看望了一下那美若天仙的暮成月华。
在看到暮成月华的容貌时,从善不禁有些惊奇,心里总是感觉哪里有些古怪。暮成月华的容貌很美,虽然已经是四十岁的人,看着还是那么娇柔可人。
从善心里咒骂:“老妖婆!”
想起她对四娘的伤害,从善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瓷瓶。再用熏香迷晕了一屋子人后,从善掏出了小瓷瓶里的一粒药丸给暮成月华味道了嘴里。
一声讥笑,从善看了一眼慢慢变丑、浑身变臭的暮成皇妃,很是厌恶的掩鼻而去。
从善到了佐尔嘉仁的御书房时,里面亮如白昼。没有侍卫守后,只有佐尔嘉仁一个人提着酒壶自斟自饮。
“还挺惬意的呀!佐尔嘉仁大王。”
从善的一声尊称,吓得佐尔嘉仁手一抖,掉了手中的酒壶。君王就是君王,一阵小小的慌乱之后,佐尔嘉仁看着走上前的从善:“大胆,小小的贼人,竟然也创进宫。我现在不叫人,你赶紧自行离去!”
从善根本就不管不顾,指着自己:“叫我离去,我好不容易来了,事情一样没有办,怎么离去。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儿子的境况吗?”
果然一提到佐尔台,佐尔嘉仁来了精神,走下台子:“你见过我大皇子,他怎么样了?”
从善心里暗自点头,果然爱屋及乌。一笑,从善给佐尔嘉仁见了礼:“大皇子还好,虽然受了伤却还无大事。”
听了佐尔台受伤的事情,佐尔嘉仁上前拉着从善的胳膊,使劲的晃着:“怎么了,怎么了,是谁敢刺杀我大宛的皇子?”
从善面色沉静:“我想你该知道是谁,那个人自从皇子出身到现在,应该无数次要置大皇子于死地。确切的说,应该是从当年女国巫得到皇上你的垂爱开始。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当年女国巫突然失踪的真正原因吗?”
看着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放大了瞳孔的佐尔嘉仁,从善又继续灌猛药:“看来你这些年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大皇子。大皇子这几年总是不返回大宛,就是在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你当年不但没有调查,还娶了害死你心上人的凶手,还同她剩下了一男一女。可怜大皇子小小没有娘亲的疼爱,孤零零的长大,还要时时小心他最亲爱的姨妈和亲弟弟时不时的暗害。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哀悼情人谁都会,可是爱一个人不是希望她安全快乐吗?你这二十年,都做了什么?你该给你最亲爱的爱人和她的儿子一个交代了吧!”
从善句句话无一不是都戳在了佐尔嘉仁的痛处,他问自己:“是啊!自己口口声声说爱月华和佐尔台,可是自己却连最起码的保护他们的安全都没有做到。”佐尔嘉仁瘫倒在地上,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佐尔嘉仁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匕首,就要抹脖子自尽。从善反应得快,一脚就把他手里的匕首踢飞了,然后嘲笑着说:“死很容易,但那都是逃避。你还要给你的儿子留一条后路,让他掌握你手中的大权,这样子再也没有人敢加害于他。那之后,你想怎么做,都没人拦着你!”
佐尔嘉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点了点头,自己确实该为自己的大儿子做点儿实事了。
佐尔嘉仁飞快的写好了一张谕旨,并加盖了玉玺。在从善临走之前,他竟然把玉玺也让从善一并带走了。
等从善离去后,佐尔嘉仁站在台阶上大笑:“暮成月华、佐尔木,你们越想得到什么,我就越不让你们得逞。暮成月华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我的爱,佐尔木你一辈子都休想坐上大宛的皇位。看着你们失去最想得到的,比杀了你们更好!”
一个臭皇后,现在一个月之中在大宛是最劲爆的消息。连佐尔木走到暮成月华的皇宫门口,都掩着鼻子逃开了。皇后殿里一片狼藉,只有整天衣衫不整、又丑又臭的暮成月华孤零零的一个人像失心疯病人一样到处的喊叫。
到是佐尔珠玉很孝顺,时常来看看自己的母后,顺便给她送些吃的。只可惜,面对一个半疯的母亲,佐尔珠玉也被撵了出来。
虽然佐尔珠玉去求过自己的父皇,可是他连佐尔嘉仁的面都没有见着。佐尔嘉仁嘴上拿着佐尔台的婚事做阻挡,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见那个恶妇。
离着自己大婚只有两天了,佐尔台也快快的赶回了大宛皇子府。
现在佐尔木因为暮成月华的事情,没有心力在半路上再刺杀佐尔台了,他把赌注都压在了大婚的那天。他确信,只有自己才是大宛国最合适的未来君主。
☆、第六十五章 圈圈套住迷离多
佐尔台一大早就穿着红色的新郎装,戴着红色的毡帽,精神气儿十足的站在大宛的京城城门迎接着琅邪的送亲队伍。
从善和如良很是低调的混在送亲队伍里,尔朱天凛竟然乔装成了一个挑旗子的士兵。车撵浩浩荡荡,整整拉了二十车的陪嫁。尔朱央央面着红纱,一身红衣上描金绣凤,站在车撵上,身后的红纱在这个初春的和风里迎风漫卷。
大皇子大婚,大宛的百姓跪了一地,齐声祷念长生福。迎亲队伍这边来了几个带着鬼面,穿着彩装,赤膊的跳着火头舞。整齐的盾牌声,回荡在京城的街道里。
佐尔台下马,弯腰屈膝跪在送亲队伍的车撵前。一个蒙面的女子,手拿着金碗,从里面醮了水轻轻地洒在佐尔台的额头,念着祝福语。
礼节完毕后,佐尔台摊开双手,抱下了今天大宛国最美的新娘,他的小辣椒尔朱央央。
“你今天真美!”佐尔台低语。
尔朱央央盖在红纱下的小脸,一脸的幸福红晕蔓延开来。
佐尔台跨过火盆,把尔朱央央背在身上,在两旁众人的百姓的祝福下来到了大宛的正殿之上。
佐尔嘉仁笑眼看着底下的一对儿新人,看着一脸充满幸福感的儿子,他觉得自己知足了。
佐尔木端着酒走向了佐尔台和尔朱央央:“亲爱的兄长和我亲爱美丽的嫂嫂,我敬你们三杯?”
佐尔台和尔朱央央相互看着一笑,两个人接过了佐尔木递过来的酒:“谢谢弟弟,怎么没见母后呢!”
佐尔木光是注意两人手中的酒什么时候能喝下去,迟疑了一下,马上遮掩:“母后病了,正在休养!”
“哦!那我们回头再去探望母后。”
佐尔台和尔朱央央端起酒,一饮而下。佐尔木的神色慢慢变得得意起来,静静看着他们两个继续行大礼。可是他也在算计着,酒里的药什么时候发作。
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就要拜见父母了。佐尔台眼里有着忧伤,从善在一旁看着明白。
正当佐尔台和尔朱央央要对着上座的佐尔嘉仁行礼时,佐尔台突然腹中疼痛的倒了下去。吓得尔朱央央花容失色,立刻跪在地上看着佐尔台:“你还好吗?”
此时,满朝的文武和上座的佐尔嘉仁都吓着了。
佐尔嘉仁大喊:“快宣御医!”
旁边的侍卫刚想去通传御医上来,就被突然闯入的一大堆士兵给阻拦了。面对这样子的突变,满超的人都吓傻了,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从善、如良和暗中隐藏的尔朱天凛互相看着笑笑,又是老把戏。这出戏在不久前的琅邪国,已经上演过一次了。从善很是瞧不起佐尔木,就这点儿创意,都不带换点儿新鲜玩意玩玩。
佐尔木一把解掉披风,抽出了暗藏的佩剑,站在大殿的正中间:“大家不要慌,听我说。这位尔朱央央郡主,应该是我佐尔木的新娘。我才是琅邪的驸马,这个倒地的人无才无能,根本配不上我的小郡主。今日成亲之后,我也将是大宛的新国君。”
佐尔嘉仁抚着胸口,指着佐尔木:“你这个孽子,真不应该生下你?”
佐尔木转过头,蔑视的看着佐尔嘉仁:“哦!忘了我最亲爱的父皇了,多谢你这几年的关爱。你还不退下,这个皇位是我的了。”
吩咐自己的手下把佐尔嘉仁拉了下去,佐尔木自己走上高台:“你们还不见驾,俯首叩头!”
佐尔珠玉惊恐的看着佐尔木:“哥哥,你怎么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趁着事情还没严重,你赶紧下来跟父皇认错!”
佐尔木走下台来,给了佐尔珠玉一个耳光:“死丫头,竟敢拆我的台。从小佐尔嘉仁那个老东西眼里只有他的大儿子,哪里有你我的存在。我上了台,你就是一国的公主。你不支持我也就罢了,敢来教训我!”
佐尔珠玉捂着被打的脸,摔倒在地上。这时,皇宫一旁冲出来一个浑身恶臭的妇人,扶起了佐尔珠玉:“玉儿,你没事吧!”
佐尔珠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