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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无痕紧咬着嘴唇,不言不语的跟在后面进了门。当冰蝉看着珠帘外好几个陌生的身影,警惕之心油然而生。从醒来的很长时间,任谁说什么她就是一言不发。
当冰蝉看着房门外那个披着披风的熟悉身影时,心头终于卸下了所有的紧张。那个正朝着她都走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主子。
冰蝉之前还在心里揣测,自己中了那么严重的蛊毒,是谁那么大的本事救活了自己。却不想原来是自己的主子,这就不奇怪了。连死人都医的活的少主子,还有谁救不活。
从善不等冰蝉起身,早已经快步走上前温柔的拉着她的手:“冰儿,你好点了没有?”
这一句,冰蝉马上就明白了主子在暗示自己不要透露身份。冰蝉柔弱的直起身子:“见过少主子,冰儿让你担心了!”
如良看着床上的冰蝉,又看看从善。从善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的如良亲亲这是在询问呢!
从善坐在床边亲昵的拉起冰蝉的手介绍着:“这是我一起长大的姐姐,叫冰儿。那时候我正巧让我姐姐替我去通关城收账,刚好顺路就暗中保护了无痕公子。我姐姐小时后身体不好,所以我请了师傅叫她武功,可以帮助她强健身体。”
身后的骆无痕听到这里,赶紧上得前来对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冰蝉深深鞠躬:“在下谢过少主子的美意,谢过冰儿姑娘的救命之恩!”
从善摆摆手:“不必了,就是不帮你,我也要念着你和如良的情谊。我家如良就是个书呆子,他帮不了你。所以我就顺便交代了两句,谁知道我家冰儿姐姐真的豁出命去救你。也不知道无痕公子哪里来这么大的魅力,值得我姐姐差点丢掉自己的小命来救你!”
冰蝉惨白的脸,因着从善的戏谑之言满脸通红。如良再看向身边的好友骆无痕,也是满脸通红无比。
冰蝉轻颤了一下身子:“少主子,请不要拿冰儿开玩笑。主子的命令我岂能有不遵从的道理。至于碰巧救了无痕公子那也是因为我是奉命而为之,所以请无痕公子莫要谢我,要谢就谢我们惠少主。至于这次受伤,完全就是我轻敌所致,和公子你半分关系都没有!”
如良光是在一旁看热闹并不开口,如他的聪明怎么会相信冰蝉的话。他能猜出从善派这位手下暗中保护骆无痕是真的,是看在骆无痕与自己是朋友的这层关系所以才为之,这他猜也是真的。
可是有一样如良不相信,那就是这位女子肯定不是她表面说的那样子,估计自己的小夫君手下也有一股强大的组织在暗中运作。自己都能有个银狐组织,他的善儿人中龙凤,又岂会没有几个能够放心调遣的强大组织。
至今如良也没有忘记京城里那座被从善拿来当掩护的赌坊,本来是都抄了家的。平常人怎能那么短时间就拿回了那么多间被皇家搜查掉的地契,还大张旗鼓的又开成了赌坊。
可怜的梁景帝还以为自己从京城首富那里查抄了多少家产,却不想自己全都是白活一场,还白送的让人家找了个借口改头换面做了地下的生意。
如良现在知道从善明的、暗的家产也并不是全部,赌场、粮行、银号、妓院、酒楼,还有一个偌大的地下兵工厂,也还不算从善常年在别国倒腾的海上盐业、陶瓷等等生意。
如果哪天到从善真正给如良摊开来惠家的家产时,他就能明白自己这位假夫君不只是全国首富,说是整个天幕大陆的首富一点都不为过。
若干年后,当从善身上还挂着无数个加冕特权的时候,她几乎操纵了整个天幕大陆的经济命脉。
如良这时后还不是很爱财,等到他“嫁给”从善时间长了之后,到哪里也都是身揣着金算盘,盘算来盘算去。盘算着这几国的皇帝们该付给自己家多少利息,自己家的儿女们怎么才能拐带着他们的皇子、皇女们到自己家。为惠家、郝家多多开枝散叶。不过,这显然都是后话而已。
那边哑了半天声的骆无痕并不打算完事,完全秉承了书呆子一呆到低的秉性:“冰儿姑娘不在意,不代表我骆无痕就能没有良心的忘记这件事情。请姑娘将这个玉笛收下,算是我给姑娘的许诺。他日,不管姑娘有什么吩咐,只要拿着玉笛来我骆无痕的府邸,我都万死不辞!”
冰蝉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书呆子,没有办法的慌乱的拿着玉笛就要还回去。谁知却让如良拦截了下来:“哎!冰儿姑娘你就好好拿着这个玉笛。这是我兄弟第一次给人做得承诺,反正姑娘救了我兄弟一命。拿着这个玉笛总会有用,缘分这件事情谁都说不清楚。说不定山水轮流转。哪天这个玉笛就能制得住我这个傻傻的兄弟!”
这一番话让冰蝉不好拒绝,当她看向自己的主子时。哪知道迎来的也是从善默默的点头,随即冰蝉开口:“那好吧!只盼着无痕公子记得自己的承诺,只要我拿出笛子,公子不得拒绝冰儿的任何要求?”
冰蝉一双清澈的眼光里倒映着骆无痕清俊的脸庞,点点头:“我骆无痕定当遵守我今日的诺言,生死不拒!”
骆无痕岂知今日的誓言日后变成了众人口里的把柄,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便被所有的人痛骂了半天。
那个时候,最起劲的人便是我们的金算盘郝如良公子。
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情,佐尔台和从善决定晚了五日才启程。等冰蝉能稍微站立后,他们这个八个人的队伍就变成了十个人。
只不过为了冰蝉能快点复原,从善很快的就搞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虽然比不过京城惠府她的那个御座,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兖州城已经算是富家才能坐得起的工具。
为了让冰蝉得到照顾,从善让骆无痕也坐在马车上照顾她。对于这个要求,骆无痕完全抛弃了他那些往日的酸腐道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要看什么时候再说。
一路上无痕还真的体贴入微,从善给的丹药都按时督促冰蝉服下。害怕一路的颠簸崩开冰蝉胸前的伤口,无痕细心的给她垫了很多的软垫和毯子。有时候从善他们在马车外还能听见骆无痕给冰蝉读书解闷,如此的贴心倒是让从善和如良对这位榆木疙瘩刮目相看。
本来骆无痕不想跟着从善他们前往琅邪国,害怕拖累了从善他们的行程。可是从善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带上无痕和冰蝉一同上路。
一来现在京城的局势堪忧,还不知道骆无痕会遇到什么事情。以现在的状况,发生什么事情都无不可能。再加上从善不放心冰蝉,就害怕她余毒未清,自己在身边自然是最好的。
两相思量之下,无痕和冰蝉也随着从善他们前往琅邪。一路上,倒也热闹十分。
按着佐尔台的想法,从善他们也是先来到了大宛,最后在一起上路去琅邪参加尔朱天凛的大婚。
本来是五日的路程,因着这件事情一下子连推迟到慢行,从善一行十人走了半个多月才慢慢逼近了那个草原之都大宛国。
有些阴谋因为从善他们的到来慢慢拉开帷幕,有些情愫也在这种危险的境遇之中慢慢滋长。到底有多少人会丧命,又有多少人会成功,又有多少鸳鸯可以比翼双飞情款款呢?
☆、第二十五章 何意未明探究竟
从善虽说常年经商在外,可是大宛国她还真的是第一次来。虽然惠家也有生意在这里,不过都是手底下的长柜或者鲁大源出面周旋,还用不着她一个堂堂的家主来对应。
这种外邦之地,一般都有很多大量的珍贵草药。惠家大药房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这里一次,收购游民手里的草药。
大宛国位于梁国北边,和琅邪国是领邦之国。琅邪国虽然善战,兵马强壮,但是也从不敢贸贸然的进犯大宛。大宛跟琅邪相比较,兵力也很强盛,并不输给琅邪半分。
虽然两国相邻,但都互相牵制,反而比别的国家之间来的更为和睦、友好。
大宛国皇帝佐尔嘉仁和琅邪国的皇帝尔朱元寿都算的上是明君,两个人年轻时都是认识的,而且也结交了成了泰达。泰达在绪亚语里就是兄长的意思,绪亚语是琅邪国和大宛国的通用语言。
因为受到梁国文化的影响,两个国家也都推行了大梁语。大梁语说起来就算是现在的汉语普通话,学习的也是经史子集。经史子集现在也是琅邪和大宛所推行的文化教育,在每年的选贤纳士国考时都是必考的科目。
虽说在琅邪和大宛都同时推行了大梁语,可是基本上都是贵族在学习,平头老百姓还是爱说绪亚语。
当从善他们一行来到了大宛国的京城时,才发现佐尔台的地位有多崇高。一到城门口,佐尔台就带着他的四个侍卫先行走在前面。
守城的士兵刚要询问,只见黑鹰蔑视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金牌晃了一下。所有的守城士兵全部都单手环胸的跪倒在地:“欢迎大皇子回来,千岁、千千岁!”
佐尔台驾着马走在侍卫的中间,他抬了一下手:“都起来吧!”
这一句话一出,所有的士兵和旁边跪地的贩夫走卒全部都叩头谢恩。
佐尔台指着后面从善他们给士兵介绍:“后面的都是本皇子请来的贵客,现在认清楚了,以后不得怠慢听到了吗?”
士兵卫队队长连忙低头:“是,我们知道了。”
从善在后面小声说:“大皇子不必这么招摇的,我们住个两天就走了?”
佐尔台一听从善呼唤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哥哥变成了大皇子,非常不悦:“怎么,又称呼我大皇子了,明显的是跟我拉远距离?”
从善连忙解释:“在外面可以乱叫,现在是大宛国了,该有的称呼还是要注意的,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不然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我梁国人少了礼教呢!”
“好吧!全随了你。可是私底下我还是希望从善你叫我哥哥,不知道为什么你喊我哥哥我心里听着很舒坦。”佐尔台如此陈述。
大宛国和梁国的有些朝廷体制还是稍有不同的,在大宛国皇子们都是搬出皇宫居住的。只有郡主这类的女眷才会留在皇宫里学习礼仪、女戒,等到十四岁时行了及笄之礼后,就可婚配出宫。
因此,佐尔台和二皇子佐尔木都是居住在京城的正街上。他们两兄弟的王府府邸俩这也就离着有五六百米远,可以说两人之间也都是互相可以监视的。
佐尔台这边才进京城,那边早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传回了皇宫里,同时佐尔木也得到了消息。
从善他们才随着佐尔台来到了他的王府,就已经有亲卫军前来传旨:“大皇子佐尔台接旨,皇上命皇子速速进皇宫相聚?”
佐尔台站立含胸领旨,并让黑鹰给了前来传旨的亲卫军一锭银子。
佐尔台走到正在整理行装的从善面前:“弟弟不好意思,我先让多尔济给你们安排住处。我这立刻就要进宫面见我父王,就先不作陪了?”
从善点头表示理解:“大皇子先去忙你的吧!有多尔济在不会出岔子的。”
多尔济帮从善提着行装憨笑着:“大皇子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惠少主!”
佐尔台笑着拍拍多尔济的肩膀:“那就全交给多尔济你了,把我弟弟他们不要安排在客房,全部安排在竹海、梅园两个跨院?”
多尔济一听是这两个院子,连忙附在从善耳边小声说:“惠少主,那两个院子是王府里最漂亮的园子,你这回可是慢慢把酒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