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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话张纤着实爱听,回过头来,双手改撑在桌上,托腮看着赵荻,一双眉眼忽闪忽闪,很想听下去的样子。
“有时候死缠烂打,屡战屡败,也不容易,哈哈。”赵荻肆无忌惮的笑着,见张纤拉了脸子,双眼狠狠瞪他,方才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有时候不放弃自己的坚持,也是一件值得人敬佩的事情,不是吗?”
若说出现的早,张纤比陈卿依要早,若说定情,她和阿珏情愫早生,若说付出,她也绝不少于陈卿依,这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说以前赵荻心里还有些讨厌张纤,那么现在也没有了,他发现,曾经被他嫉妒过的她,并不是天生的幸运儿,她的一切,其实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努力去争取才得到的,他们这样的人,也许只有同类,才会理解同类。
说心机也罢,手段也罢,也只有他们自己才了解为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不予余力去争取的感觉。
张纤听了他的话,心中默默的回味,神色又黯了黯。
不放弃自己的坚持?
她没有放弃阿珏,但是她放弃了呼烈儿,现在连阿珏也要放下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受这样一句话?
“你说错了,我已经放弃了。”幽幽一叹,不顾赵荻的阻止,张纤继续自斟自饮。
“什么?”
“我输了,陈卿依比我更适合阿珏,我认了。”
赵荻却愣一下,很怀疑她会这么轻易认输?
张纤看着他傻愣的样子,却觉得太傻了,自嘲的笑了起来:“就是这样,抱歉,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真的?”赵荻狐疑道。
张纤点头,不似作假:“我有什么道理骗你?”
“……”赵荻半晌不语,他是知情的,阿珏不止是她喜欢的人,成为太子妃,日后成为皇后更是她的梦想,在他看来,阿纤决计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如果她放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话题似乎变得怅然了起来,正逢此时外头传来琴音,张纤往下一看,只见台上的舞姬都散了,正有一名女子弹着琴,边弹边唱,这青楼里面的曲儿,多也是旖旎香艳,配得词儿,更加郎情妾意,十分露骨。
自然,这里是青楼,男人们来花钱找乐的地方,若是一派清高,又做给谁看?固然有些桀骜的,也早叫人砸钱玩烂了。
原来,月上柳梢头,已经到了青楼最热闹的时分,除了赵荻他们包下的三间,已经座无虚席,连大堂都坐满了,这会儿正热闹,也就到了姑娘们献艺助兴的时间了。
各位姑娘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奈何身处青楼,配得不过是一些艳舞淫词,矫揉造作,不过一轮一轮的看着,也很是热闹。
张纤酒意微醺,手肘抵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看表演,而赵荻则看着她。
张纤另一只手捏着酒杯往嘴里送,酒水湿润了她嫣红的嘴唇,有一滴酒液从她唇角滴下,顺着下颚滑落,滑落的时候,纤细的颈项正在吞咽着酒水,一颤一颤,看上去让人有一种口干舌燥的冲动,偏偏那人还不自知,一张无辜的脸看向下面。
赵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不然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方才那一滴酒液此时已经滑到了她精致的锁骨上,映着外头的灯火,亮莹莹的,就像是汗珠。
汗珠,汗珠,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出了一副旖旎的画面——昏暗之中,一名长腿细腰的女子和他纠缠在一起,她黑发流散,肌肤雪白,他埋首于她的胸前,抱着火热的身躯,两人身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他然后一抬头,就看到那一张美丽而熟悉的脸——
阿纤!
赵荻惊醒过来,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赵荻强作镇定,而张纤还浑然不觉,赵荻自觉不能再喝了,舔了舔嘴唇,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不要。”张纤吃吃笑了起来,指着下面道:“我要下去跟她们一起跳舞。”
原来下面那些吹拉弹唱的姑娘们又散了,换了一拨轻纱蒙面,身穿纱裙的舞姬上了场,摆开架势,开始拼舞。
赵荻见她满面绯红,眼神轻佻,神态娇憨,还说着胡话,就知道她肯定醉了,道:“你醉了,我们走吧。”
张纤双手捧脸,发现自己脸上很烫,自言自语:“啊,果然醉了,可是我还不能走……”
说着,张纤扭捏一笑,起身道:“你等等我,我稍去就回。”说完便往外面走。
见她扭捏的模样,赵荻明了,这丫头喝了这么多酒,怕是要去方便,他站了起来,拉住张纤,伸手给她把面纱蒙上,又唤来伺候他们的那两个小姑娘,叫她们送她去更衣,且要记住,不要给人冲撞了,若是有事,只管报他的名号。
这俩小姑娘,也都当张纤是景王的姬妾,不敢得罪,搀扶着她下去了。
赵荻自己也有些醉了,不过心里倒是明白,若是寻常,留在这里过夜就罢了,今天既然带了张纤出来,必然也要完完整整的带回去,不可再多喝了,等她回来,他们就离开,找个地方给她散散酒气,把衣服换回去,万不能叫姑母知道了。
他等了许久,正想着阿纤怎么还不回,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哄笑。
赵荻下意识的向下看去,这一看,吓了他一跳!真不得了,台上那个绯红色衣裙的女子是谁?脸上那一方面纱还是他方才亲手跟她戴上的!
张纤!你还真敢啊你!
话说张纤酒意大发,上了台,众目睽睽之下,她学着那些舞姬的模样跳舞,刚刚开始,未免有些僵硬,在这些舞姬的对比下在,自然是显得十分的笨拙,引起别人的哄笑。
但这位郡主娘娘,偏喜欢和人作对,越是人家笑她,越是认真的学,慢慢的便开始有模有样了,原本笑她的人,也不由的多注意到了她。
她也是善于音律的人,虽然从不曾习舞,但具备一种神奇的素质,就是但凡她要做的事,总能做得出色,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有些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们有一种把任何事做得完美的天赋,却总会输给不如自己的人。
郡主娘娘的模仿力惊人,居然几个回合就渐渐有了些妖娆妩媚的姿态,而且越来越似模似样,也因为她的进步神速,有目共睹,不少人开始给她叫好。
这时候赵荻已经下楼来了,他见张纤玩得不亦乐乎,舞姿已能融于这些舞姬之中,大为讶异,这位年轻的王爷也不是常人,寻常礼法奈何不得,他竟然舍不得打断她,抱着臂,饶有兴趣的观赏起来。
这时候的张纤还不知道,这群舞姬和之前的那些舞姬并不一样,她们作为重头戏在这个时候出场是有原因的,她也很快开始发现了这个原因。
舞姬们开始脱去衣裳了。
当舞姬们一层一层的纱衣褪去,胸前系着一圈仅仅只能被称为布条的东西,这布条也不过手掌宽罢了,上面系紧,下面松散,只缀着珍珠和彩石。由于装饰彩石的重力下坠,在她们不动的时候,这点点布条尚能遮挡她们浑圆的胸脯,而一动起来,彩石和珍珠随之一跳一跳,于是她们胸部若影若现,直叫人大呼过瘾。
其下细腰和小腹皆暴露在外,而长裙细又窄,这样细窄的长裙是不适合跳舞的,但她们的长裙在两边开了叉,直直开到了腰际,所以说这是长裙,还不如是两块布,靠着一根绳子系在腰上一样,可想而知,在她们跳舞的时候,大腿毕露,裙下香艳的风景简直挡都挡不住。
当然,这所谓的“裙下”,是什么都没穿的,所以这就是那些男人早早围在台下的原因。
跳舞?这里是青楼耶,跳舞怎么会是重头戏?
于是郡主娘娘,这算是自投罗网还是误入歧途?
当姑娘们差不多都脱光了,张纤也就傻了,就算她醉得再厉害,也不会脱自己的衣服玩儿啊。
可是台下那些□熏心的男人们是不依的,上了这台,只要是个女人都必须脱,他们围在台下,连跑,她都没法跑。
她只好祈求的看着台下的赵荻,而赵荻抱着双臂,微笑的看着她,做他一贯做的事,就是幸灾乐祸。
因张纤太过显眼,站在台子中央一动不动,周围的人开始用手拍桌子或者直接拍在台子上。
“脱!”
“脱!”
“快脱!”
张纤开始害怕了,她怕台下的人太激动冲上来扒她的衣裳,刚刚不过是借酒装疯,若是玩真的,她乃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当中宽衣解带。
张纤都快急哭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看到她皱拢的眉头和焦急的眼神。
赵荻笑了起来,逗她也逗够了,这才大步上前,因他常常在这里出入,很多人都认识他,因此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大家看到,一贯风流不羁的景王爷旁若无人的登上了台,走到绯衣女子身边,在那女子的惊呼下,将之拦腰抱起,然后当众说了一句话。
“恐怕要逆各位的意了,她是本王的姬妾,得罪了。”
众人大悟,原来这女人是景王爷的姬妾,难怪装束都和这里的姑娘不一样。既然是景王爷的姬妾,便无人再敢调戏,任那景王爷抱着她下台,然后扬长而去。
张纤被赵荻抱着,自觉无脸见人,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又想,幸好她始终戴着面纱,幸好无人认出她,大概也没人能想到,高高在上的昭荣郡主,会跑到青楼里跳舞。
这样想着,又觉得有种隐蔽而放纵的快意。
赵荻抱着张纤出了门,他的马车正等候在外,他将张纤丢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这一进去,可不得了,张纤张牙舞爪对他又抓又挠,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团。
“我叫你看笑话,我叫你没安好心!”
“是你自己上去的,可怨不得本王。”到底赵荻力气大,终于按住了张纤的双手,他喘着粗气道:“本王不是将你带出来了么,你这丫头,总是这样过河拆桥!”
张纤被赵荻按在车底板上,双手又不能动弹,这野猫一样的姑娘,凭着一个不服输的狠劲儿,张嘴就朝赵荻的脖子上咬去。
马车的车厢里,顿时传出了一名男子的呼痛声,以及张纤快意的笑声。
☆、70暗黑郡主
张纤猖狂得意;自然惹了赵大表哥无数眼刀,这货也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货,一口咬下去,含住了张纤的脖子。
含……?!
为什么是含?
赵大表哥是想狠狠咬的;奈何郡主娘娘的脖子太细;皮肤太嫩;到底没狠下心;一口下去;牙齿就不攒劲了;只是噌了噌;然后……舌尖;舌尖轻轻的刮了一下……也就是俗称的舔……舔……
张纤酒意微醺;肌肤泛红发烫,本就敏感,原本还在嬉闹,因这一下子,整个人僵住了,全部的感觉好像集中在了颈部,然后被无限放大,尤其赵荻呼吸的热气呼在她后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