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慕容端阳看着他就有气,“老要怪”“老不羞”骂个不停。
钟观主却不理会她,走到了情人的身边,道:“我们虽然不是江湖里的泰山北斗,但是也不容你们几个小娃娃诳骗。便是薛少清、薛少白姐弟俩,想要蒙我还得多修炼几年。断情剑要是这么轻易就能到你们的手里,我早八辈子就从薛少白手里抢过来了。”
“你也莫要吹牛。”白三娘跟他打情骂俏,“今日这要是没有我,你怎么能把他们都抓到呢?”
钟观主贼忒兮兮地笑:“那是当然不能少了你的,心肝宝贝。”
江雪柔无心听他们闲聊下去,看到丫丫的摇篮也罩在网下,毒蛇咝咝不止,她嘶声道:“二位抓了我们又有何用?就是拿我们全部人的性命也威胁不了薛少白。他不会用断情剑来跟你交换的!”
钟观主拈着胡须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设计请了几位来共商大计——你们认为怎样才能使薛少白交出断情剑呢?”
“呸呸呸!”慕容端阳骂道,“薛少白已经鬼迷心窍,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妖怪你把你这些劳什子的毒蛇蚂蟥都丢到他家里去,他一害怕,也许就说了。”
“哼!”钟观主冷笑一声,望向了南宫勤,“南宫少爷居然和他们一路,我虽然早有怀疑,却不知道南宫少爷你身怀绝技,呵呵,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南宫勤周围盘踞着七条毒蛇,面不改色,朝钟观主礼尚往来地呵呵笑:“这么说,晚辈倒是的确诳骗了钟观主,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钟观主道:“南宫少爷心思细密,足智多谋,今日若非有你相助,这些女人一个也别想闯到这里来。老朽就想请问南宫少爷,夺剑之事,你有何高见?”
南宫勤道:“奇怪了,这三个女人不容于江湖,假若她们帮助前辈您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将来她们自然有许多的好处。而薛少清是我嫂子,薛少白是我小舅,断情剑在他们的手中,我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钟观主愣了愣:“那你为什么又要帮她们三个来我这里捣乱?”
南宫勤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钟观主难道没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么?你可以来和白寨主卿卿我我,就不容我为慕容小姐逞一回英雄?”
他和慕容端阳若有若无的情愫,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就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慕容端阳也不禁红了脸,偷偷望了他一眼,揣测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
钟观主也将信将疑,道:“果然如此,那我看南宫少爷还是帮老朽得好。你嫂子、小舅知道你做吃里爬外的事情,难道还能容你?左右老朽和你都是风流之人,且老朽对那养生之道极有研究,南宫少爷学了一定受益无穷,快活似神仙!”
江雪柔和伍婉云听他说出此等下流之话,面上都一阵发烧。慕容端阳是不明白的,大声怒斥:“他不跟着他嫂子、小舅,难道就要跟着你吗?天下间除了当武林盟主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好做?除了在江湖黑白两道,难道还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此话虽然骂得驴头不对马嘴,但正是说出了江湖纷争的一条至理。南宫勤望了望慕容端阳,未料到这样一个粗枝大叶争强好胜的姑娘竟然参透了世事。
钟观主却不屑一顾:“妇人之见——人在江湖就是要争这个位子,而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逃到哪里也逃不出……”
“说得好!说得好!”黑暗之中有人鼓起掌来,噼里啪啦每一下都有绵绵不绝之力,扎在地面的石牙被震得根根飞了出去,撞在周围的石壁、石笋上,哗啦乱响。
江雪柔等都识得这是南宫勋的声音,心中皆是一喜。钟观主和白三娘却不晓得,听回声激荡,都变了颜色。
钟观主道:“贵客光临,不知可否现身相见?”
“不是贵客。”南宫勋道,“但见也无妨!”说话间,已如鬼魅般从空中飘然而至,口唇紧闭,腹中发声。钟观主虽然知道腹语之术,但初次见人使用,不由骇然。
南宫勋瞪着他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话是不假,但是你说的就好像放屁,简直臭不可闻!像你这样偷鸡摸狗的角色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江湖纷争,也不配去争夺武林盟主的位子,你最好就炼炼丹,修修房中术,不要出来招摇惹人讨厌!”
钟观主的老鼠脸涨成了猪肺的颜色:“你……你……”但他看南宫勋的模样颇似前辈高人,不敢造次,强忍住不发作。
南宫勋神色倨傲地踱了几步,道:“绑架孩子,还欺侮妇道人家,我最是看不惯了。断情剑算是什么玩意儿?有一百把我也都能给你拿了来。我且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否则……哼!”
钟观主听了这口气,一发认定来了世外高人,小心翼翼道:“不知前辈要问什么?”
南宫勋道:“此地名叫石蟹岛,那么石蟹又在何处?”
钟观主并非此间主人,把眼睛瞧了瞧白三娘。
白三娘结结巴巴道:“石……石蟹……前辈问石蟹做什么?”
“混帐!”南宫勋厉喝,“我问你答,我自有我的用处。”
白三娘道:“石蟹,在那下面。”说话时,手一指那无底深渊。
“果真?”南宫勋朝下望望,漆黑一片。
白三娘道:“小妇人怎么敢撒谎?确实是从前岛上石蟹众多,食之则得怪病,无意踩中也会浑身浮肿。后来有个高人把石蟹都引到了那个深渊里,并雕琢一座石蟹雕塑以为记号。到小妇人来此岛上时,雕塑已经年久失修,难辨形状,小妇人嫌它难看,就推下那深渊里去了。”
“推下去?”南宫勋的声音里满是惊怒,“你这……死婆娘!”一脚将旁边盘踞着的血奴朝白三娘踢了过去。
南宫勤惊呼:“大哥,不可!”然而白三娘已经发出一声惨叫,栽倒在地。那伤人之蛇两眼碧绿,“咝”地一下,又朝旁边的钟观主蹿了过去,好在钟观主躲得快,他后面的慕容端阳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罩在铁网之下还未挣脱出来,幸亏南宫勤一掌直劈,切在了那蛇的七寸里。
江雪柔见其他的毒蛇好像也受了血腥的吸引,纷纷腹行着朝白三娘的尸体聚拢。她恐怕这些毒物不久都要发起狂来,拼命朝丫丫的摇篮爬行。然而铁网沉重,更何况毒蛇满地,她根本就寸步难行。伍婉云便也匍匐着靠过来帮她。那边南宫勤大叫:“大哥,快帮我们揭了这网去!”
南宫勋怪啸一声,只把弟弟和慕容端阳那半边网掀起来了:“你们自己对付其他的,我要去找石蟹!”说完,纵身一跃,竟跳下那深渊去!
无人料到由此一变。钟观主怔了怔即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你这疯子害死我的三娘,就下去喂石蟹吧!哈哈哈哈,你大概还不晓得三娘和我在下面养了鳄鱼吧?哈哈哈哈!”
南宫勤听了,急得伏在洞边大叫:“大哥!大哥!”可只有回声而已。
慕容端阳问道:“找石蟹做什么呀?疯了么?”
南宫勤道:“泪血剑——”
话还未说完,只觉一阵腥风扑面,钟观主两掌惨碧已经攻到了他的面前,口中恶狠狠道:“我要你们都下去陪葬!”
南宫勤知道这掌上必有剧毒,连忙避开,对慕容端阳道声:“你去救人!”自己凝神应战。
钟观主已然发了狂,一击不中,第二掌跟着又打了过来。他的武功本来寻常,招数并无希奇之处,然而浑身的剧毒却叫南宫勤忌惮,只能在外围游走,并不敢近身,直斗了十多个回合还分不出高下。南宫勤心里还惦记着哥哥的安危,不由烦躁起来。此时又听得慕容端阳一声叫:“蛇!蛇呀!”他才陡然发现,钟观主不知何时把大群毒蛇都引到了两人的周围,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立刻就要葬身蛇群之中!
钟观主嘿嘿阴笑:“今天你们就都死在这里,从小的开始!”说着,飞身一扑,径向江雪柔而来。
江雪柔刚刚把女儿救出,两手都抱着孩子根本无法应战,见到钟观主突然发难,只得后退。却不想钟观主去势一变,转而攻向旁边的伍婉云。
伍婉云急忙举剑相迎,钟观主却不变招,两手碧荧荧径直抓向了剑刃。伍婉云正自吃惊,钟观主已然又松手向后跃去,她才看到剑身上已经不知被什么腐蚀除了两个凹槽。
“老妖怪,吃我一剑!”慕容端阳欺身上前,唰唰唰连刺三剑。
钟观主遭此偷袭,手臂中着,怒骂:“臭丫头!”从怀里一摸一甩,竟是一条毒蛇直向慕容端阳飞去。
江雪柔就在他身后看得真切,忙呼:“端阳小心!”却不意钟观主另一只手在袖子里一抖,三条小青蛇同时向江雪柔丢了过来。
江雪柔急忙向边上闪开,可是立足还不稳,就觉腰间一痛,已被钟观主踢中。“你去陪葬吧!”阴森森一声笑,她也落下了深渊去。
江雪柔但觉足底虚空,直坠了数十丈也未到底。她知道下面有石蟹鳄鱼,但自己此番恐怕并非葬身毒物,而是要摔得粉身碎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说什么也要保护了丫丫的安全。便将两手举于头上,将女儿高高托起。
可是这个举动又是多么的徒劳,她想,原来我母女二人今日就要死在这太湖小岛之上了!
思念未定,只觉脚下一软,接着“扑通”一声,已然沉入了水中。她不禁心下大喜,拼命往上泅游。可是,她由极高之处落下,冲劲太大,无论她如何踢水,潜沉之势分毫不减,而且入水越深,周围的压力就越大,只不过片刻,她就觉得浑身的筋骨都好像要折断。
可是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她告诉自己,丫丫就只有我了!
抵抗着胸腔紧窒与剧痛,她屏住呼吸,等到沉势终于一缓,便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划水上升。快要到水面的时候,她已经接近窒息,昏头昏脑无法控制自己要张口呼吸,结果猛呛了两口水,又使她清醒了过来,把全部力量都用这手足之上,终于浮出了水面。
才吸了一口气,猛觉一个巨浪朝自己兜头打来,还带着一股腥臭之气。是鳄鱼!她忙抱紧女儿在黑暗里闪避。可是在水中毕竟行动不易,一片冰冷粗糙的鳞甲瞬间就撞倒了她的身上。她无法,只好一手抱着女儿,另一手奋力朝鳄鱼身上击去,借着这一推之力,向后躲开了好几尺。
这一下,她背后又撞倒了冷硬之物,顺手摸一把,竟然有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如何不是另一条鳄鱼!江雪柔心下大骇,反而使出倍于平日的力量,硬生生将那猛兽摁进了水中,双脚在其背上一踏,跃出水来。
再次落下时,脚已踩到了实地,虽然半截身子还在水中,她倒不怕了,抱着女儿直朝岸上奔。这时旁边一只手拉住她:“薛夫人么?”正是先前跳下来的南宫勋。
南宫勋拽着她几个起落跃到一处较高的岩石上,道:“上面的情形如何?”
江雪柔道:“那钟观主发了疯,很难应付。到处都是毒蛇。南宫大爷,咱们得快想法上去帮手。”
南宫勋道:“不急,勤儿总不至于如此无用。你且在这里坐一坐,我再潜下去找找那石蟹和泪血剑,找到之后就带你出去。”
“南宫……”江雪柔还要唤他,可只听“扑通”一声,他早已潜下水去了,心想此人为薛少清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