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你不需要我的功名了,那这功名也就无用了。”
“我。。。”
“夕焉,你会守约的,是不是?”他忽然转头,眼睛定定看着我,将我心看得一片虚无。
“娘娘,大人,出事了,宫里出事了!”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我们的静谧,我们双双骤然摆脱刚刚的迷乱腾身站起来,异口同声“出什么事了!”
“刚刚宫里传来消息,皇贵妃她,行刺皇上!”
“什么!”我大惊,行刺!看向凌文,他的脸上却浮现出讶然笑意。他双手紧握,脸上笑意更甚。“太好了,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凌文。。。”我刚要说什么,就被他猛得拉住我的手。“好,终于来了,终于可以发兵了。”
我愣愣看着他,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是江陵公主她,她怎么会。不等我反应,含蕊就赶了来“请娘娘即刻回宫。”凌文将我面对他“夕焉回去吧,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接下来你一定要装病,装病,听见了吗?快,即刻送娘娘回去。”说着,他就将我推出了门,上了马车,车急速飞奔引起一阵颠簸,我坐在车里强定着心神。
进了宫,却见宫里镇定如常,我进了殿就吩咐梳妆更衣,打扮刚刚停当,皇后宫里的人就拿着后宫令来传昭让各宫室的人守于宫中不得随意走动传递消息。这就是皇后的好处,盈妃此时不知道正在干什么。我跪下接旨,传昭的人话说完了就到我耳边低语“皇后娘娘另有昭命,请敬妃娘娘子时之后一人到皇后殿偏殿一叙。”我早有准备,只是点头接旨。
起来后,我暗暗想着这阵子还有什么事是要小心着,天黑不久就传昭说皇上只是受了轻伤并没有大碍,现在正在静养,各宫暂不得探望,有旨意会另行传昭的消息。宫里如此紧张,宫外自然乱做一团了吧。正想着,那张哀伤的脸忽然浮上眼前让我觉得心中愧疚无地。
行刺,这哪是这张脸会做的事,这八成是场阴谋,给了皇上攻打郦国的借口,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罪恶万分,要不是我上午时候对她的冷淡她也不会这样吧,只是,怎么会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紧紧闭了眼睛,手捏的咯咯响,心里一团乱麻。
子时转瞬即到,天已经黑透,宫里肃静无人,章永宫里灯火通明。
含蕊静静无言给我披上狐裘,看着这满殿的宫女各个神色凝重,分分利气乍起。与当时离王宫里宫娥的惊慌毫不相同。我低头看看这毛色滑如丝缎,两年了,又逢大事,这次靠的又要是什么呢?
两侧宫女掌灯,我手入抄手,立于宫门等昭。半科之后,皇后殿宫女执灯而来,稍做交代后,我起身跟着他们前往皇后殿。
进了殿,穿过三道回廊到了后殿。皇后没有了往日的镇定淡然神色略焦,眉头微微蹙起。我福身行礼后,皇后摒退一干侍女。
“妹妹与盈妃撕破脸了吗?”
看来动到自己亲儿子身上谁也不能稳坐了,早在我从洛城回来就知道皇后家并没有完全失势,只是被宿家抢过了风头,按着皇后的性子隐忍不发罢了,硕国是军功治国,刘家有刘烈,羽封将军亦是旧部,要是打起仗来,只要有军功,刘家是决不会被埋没的。有如今之势,也唯有我与皇后一党铲除盈妃了。“是,夕焉没有受制与人的打算。”
她忽然将我双手攥在手里“妹妹可愿意帮助我吗?可愿意帮助我保住太子吗?”
我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母亲的光华不觉心头一暖。自来这硕王宫,就一直仰仗她。宿家和刘家如今骑虎相当,无论谁有有我一派的帮助,必然可以将另一派斩尽杀决,可是无论帮谁到时候下一个就是我了。凌文的话浮上脑际,装病。静待时机。
“娘娘,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娘娘的。”
“大军已经集结在边境了,离国也已经从征从令,我想请妹妹修书给郡王,请他全力帮助刘家豹影军。”
我低头半刻“娘娘,此事恕臣妾不能为。郡王乃是从皇上之令从征,军令在前皇命尚且不受,又何况我一个后宫女眷。前方瞬息万变,我一纸书信到了不知所以,不料是帮忙还是添乱呢。况且,后宫干政,可是重罪啊。”我眼睛依旧低顺,可是现在我只能将心狠下。
皇后半晌无言“盈妃曾说妹妹是大智之人,此话如今看来,真是不假。”接着她一声长叹“妹妹就忍心看我与太子被盈妃斩尽杀决吗?”
我跪下“皇后娘娘对夕焉的恩德,夕焉永生不忘。只是如今夕焉已非一人只身,夕焉实在情不得已。但是请娘娘放心,夕焉定然保娘娘太子万全。”此话算是我与她的盟约,皇后黯然回首。
“望妹妹谨记今日之言,也不枉我对妹妹一片心意。”
出了皇后殿,冷风吹透衣衫,刺骨入髓。我刚要起身,宫女却跟了上来拿着一样东西“皇后娘娘吩咐,若是敬妃娘娘想在宫中走动,可持此物。”我接过来一看,眼眶瞬间热了,这是后宫令。
我紧紧握了,看着皇后殿金边装点的琉璃瓦顶“娘娘,真义女子也。”
回了宫,我就躺在贵妃塌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事情千万。今夜怕是无人入眠吧。事情还是要等,却心思烦乱。含蕊站立在侧“去,拿针线来。”
我拿出金丝,在帕子上勾勒出一条翔云飞龙。烛火跳跃,寒风呼啸。
三天过去,飞龙已然绣成了,可是心里却是越发无底了。封宫后透不出一点消息,从这里看,皇后在后宫的经营甚是有效,有些得了些我的真传。我嘴角浅笑,盈妃,皇后。宿家,刘家。这硕国,这皇宫,这军中,都是各半,那以后这天下,恐怕也是各半,那我呢?难不成永远这样三足鼎立。就怕有朝一日,她们会联合起来先铲除我,那我到时该怎么办呢?这些日子,我始终不明白江陵公主这般的人,如何能做出行刺皇上的事,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正是给了皇上发兵的理由?她一个女子于别国行刺皇上,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又是五日,只有零星消息,说皇上已经痊愈,宿飞以当朝学子领袖之名发讨郦檄文,皇上盛怒之下当朝应允正欲发兵。
这么说来,现在要决定的事就是谁为主帅了。人选无非是刘家人和宿家人的关系了。那这样一来,离国势力的决定就至关重要了。如今,我又成了中心了。
宫禁日松,我称病不出心里却日日犹如火烧。硕皇只来看过一次,嘱咐我要仔细调养。我却怎么静得下心。于公于私都太难决断,这样的情形,我已经回绝了盈妃,也回绝了皇后,可却将自己推进了两难。
正当我想送消息出去听听凌文的意思的时候,他却差人九转麻烦的递来一张字条。“从令。”从令,从我之令。看来外面看来,这两派都是势均力敌,宿家风头虽盛可是皇后毕竟有太子,所以盈妃才心急将二皇子过继来。
伸手将字条扔进火里。一星既尽。
大军日日在边境等待,等待的是中军主将,等待的也是我这个后宫妃嫔的一念之决。我坐在窗前的蹋上分分秒秒都尤如在刀山火海上,到底帮助哪一边呢?
已经三日了,不能再拖了,皇上拖得只怕大军也拖不得了。我起身来回走动,可是主意一会一个,就是拿不定。
半晌,我下了决心,先去解决疑难吧。“含蕊,小心行事,我要去皇贵妃那里。”
行刺失败后,她就被关在南宫偏殿里,我和含蕊化装成侍女,拿着后宫令,果然还算通行无阻。
到了殿外,禁军一手将我拦在门外,我拉下发瓒面露厉色“我是章永宫敬妃,谁要拦我先去向皇上请旨吧。”说完就推门而入。
走进殿里却见幽暗一片,寂静无音。我心底一沉,那小公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妹妹。”我轻声唤到。
忽的一个白影,犹如鬼魅。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江陵公主是谁。“妹妹。。。”
“姐姐,姐姐。你看,这个布偶好看吗?”
我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几日不见她竟疯了!我上前一看,只见她衣衫凌乱头发披散,桌子上放着些吃食可也已经不知是几日的了。心里顿感悲凉,没想到我当日敷衍竟然把她弄成这样。我忙上前拉住她“妹妹,妹妹,是我啊。”
她定神看了看我,猛然用力将我一把推开。“走,你不是我姐姐,你走!”
我心里愧疚更甚“妹妹,你醒醒。我是敬妃啊。”
她定定看了看我就掉下泪来。“姐姐,你来了,你终于来了。”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妹妹,你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姐,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父王他会怎么样?”
我拉著她坐下“妹妹,你為何要行刺呢?”
“我以為,我以為這樣就可以救我父王,他死了,不就。。。”
我不禁椋Я搜劬Γ浚趺催@么糊涂。“妹妹,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正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如今大軍已經集结,只等發兵了。”
“不会,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这样一定行的。”她眼睛忽的睁大,看得我一阵疑惑。他?是谁?
“妹妹,到底是谁让你行刺皇上的?”
“我。”她喏喏无声,眼神躲闪。我忽的想起来那个情郎,那个人是谁?
“是,穆轻扬。”我怔在原地,惊讶万分,她竟然心里装着穆轻扬嫁给硕皇!
怪不得那日在帐中她忽然转念,几次看她异常,难道就是他告诉她我是什么四国第一女子!
她似是吐出天大心事“我信他,他说这样一定行的。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那怎么办,我父王怎么办!”
“姐姐,江陵这次错了吗?”她眼里写满绝望。我恍捂,那庄亲王府,不就是容安郡主吗?我无奈点点头,与其说她做错了,不如说这个陷阱太深了。谁进去也是粉身碎骨。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她又是怎么回事!
“姐姐,江陵不信他会害我。他那么好,那么好。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我静静听着,我总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母后生下我,父王就不再来看我。父王讨厌我,宫里的人都讨厌我。那年我十四岁,生了一场大病,太医治不好,卜师说是宫里的戾气太胜压了我的气脉,送出宫去养一段就好了。母后开始抵死不去求父王,后来我病的快死了,母后无法,只让人带话给父王,父王就加封我为江陵公主以公主依仗送去庄亲王府调养。在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没多久我的病就好了。有一次我一个人溜出屋在花园玩,遇见了他。除了王兄们,我只见过他。那时他那么美,象是一座玉象般美。”说着她的眉目舒展,好似回味一段至美神话。我眼睛不禁蒙上雾气,又是一个我,一个我。
“他看见了我,我吓得急忙转过头去,逃似的跑了。他在后面唤我,我却不敢回头。”
“后来呢?”
“后来,他以世家世子身份高中状元,当朝求娶那日在庄亲王府见到的红裳姑娘,父王应允。结果庄王叔说那是自己的女儿,也就是容安郡主。”接着她眼神暗淡,似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