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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灼灼地望着我,他那么紧紧地抓住我,仿佛想在这一刻就要把我和他融为一体一般。我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即将全线崩溃。
他突然放开了我的手,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红晕。低着头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吧?”
我迅速稳定了一下忐忑的情绪,说道:“没有。我不知道你曾经有那么凄惨的经历。我……”
“不要说了。”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将语气变得相当平和,“方才那番话本不该说的,我不想给你任何的负担。刚才……实属情不得已。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突然降临到我们家,更不知道你怎么成了我的妹妹。但是,我告诉自己,以后绝不会去追问这一切的缘由。我只想……看着你快快乐乐的就好了。”说完这些话,他便黯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大哥!”我终于没有忍住,出声叫住了他。“谢谢你的关怀,小妹明白你的心意,我也会永远记住你这份情谊的。”此时此刻,除了说这些,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正如他所说,不知为何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他的家,而我的经历也只能对他守口如瓶。
他那么温柔地望着我,眼底是不尽地柔情。唇角向上轻轻勾起,展现了一个颇为迷人的微笑,认真地说道:“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放心。好好休息吧!今天我所说的话,就让它随着风散了吧!我一定做好你的大哥。不光是现在,还有将来,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一直做好的。”他说后面的这几句时,特别加重了语调。以让我对他的诚意了然于心。
“我相信你,我的好大哥!”晶莹的泪珠凝结于眼眶,我由衷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使劲儿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我的视线。
我揉了揉眼睛,将泪水堵了回去。心里感到一片轻松,疲惫来袭,我和衣躺下。大约睡了一个多时辰,突然感觉一股冷风吹过面颊。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霍然睁开眼睛,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屋中一片漆黑。我重又闭上眼睛,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再睁开眼睛,就可以借着敞开的窗口射进来的幽冷月光看到屋中的景象了,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我的床前。他就那么凝然不动,周围升腾出来的一片肃杀之气令我不寒而栗。
☆、第二十回 屋顶争吵
我按捺住紧张的情绪,告诉自己只是害怕是毫无用处的。沈府的家丁并不是吃素的,他能这样轻而易举地闯进来,而且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人的武功必然在我之上,所以我的反抗是毫无用处的。可是,我在沈府的事除了卓轩辕以外谁又知道?难道是……“你是卓轩辕。”
我刚说出这几个字,他已然出其不意地捂住了我的嘴。
“别出声。”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我心中一片释然,他定是卓轩辕无疑。他拉起我就走。伤脚触地,我忍不住疼得闷哼了一声。他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对我说道:“不要吭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可是我的脚受伤了。”终于肯定是他了,我的心里一阵欢娱,可是不知为何说到受伤两个字,我的声音里竟含了丝丝的委屈。冷凝的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那般的亮若星子。我猜想他依然是带着面罩的。
“我知道。”依然是平淡如水的语气,伸出双手将我抱了起来。
“还是让我自己走吧!”若是知道我将在一天之间被两个男子抱起,我断不敢有那上树之举,此刻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若是有面镜子好好的照一照,我的脸色定如那熟透的柿子一般红。
“不要乱动了,怎么沈昭阳抱着你就使得?”他的声音里隐隐透着怒气,更如给了我当头一棒。他怎么知道上午的事,莫非他早就来到沈府了?可他又究竟躲在哪儿,而令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的同时我却对他全然无知。可是他又何必生气?是他让我老老实实地呆在沈府并力图和沈家的人融为一体的呀!怪癖!怪癖!一月不见,他又添了坏毛病,我只能如是认为。
正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已经带我来到了屋项之上。这是我院中的屋顶,此刻凉风阵阵,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择了一处较平稳的地方坐下来,小心将我放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我的肩上。我伸手往上拽了拽,触手这衣料润滑无比,也不知他这披风是什么材料,如此轻便却又如此暖和。
今晚的夜空一派晴朗之色,藏蓝色的天空如一块平整的绒布。无数颗明星就如颗颗璀璨异常的宝石点缀其中,而那一轮圆月恰如这点点小宝石中最大的一颗,众星捧月,甚是一番迷人的景象。有多久没有欣赏这么迷人的夜色了?我不禁为这种迷人的景色所折服。
“好美的夜色呀!”我由衷地称赞着。
“喜欢吗?”他的声音轻柔地在我身旁响起。
“喜欢。”我心头一暖。
“沈昭阳的怀抱你是不是更加喜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卓轩辕,你是不是有病呀?你凭什么管我那么多的事?你只不过是我的债主!我只是欠你的债,你没有权力管我的私事!”这美好的气氛一下子就被他的这句话给破坏掉了,怒气满怀,我大声斥责道。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债主?你还没忘记你身上的血海深仇?你这样对沈昭阳投怀送抱的,还怎么完成你复仇的大业?”他的声音冷凝无比,还夹杂着阵阵的肃杀之气。
此刻的我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人,更恨自己方才对他产生的丝丝眷恋之情,更恨自己瞎了眼,怎么会以为他变得温和可亲些了呢?他就是他,一个冷酷无情,从来不懂的温情,心心只念着把我当成傀儡的家伙!本来想痛快地扇他一个耳光,以惩戒他对我和沈昭阳之间那纯洁情谊亵渎。可是我还说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紧得关节都泛白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扇他这一耳光。满腔的怒气凝结成了一声淡然的冷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呀?我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如鹰爪一般的手紧紧扣住了我的脉门。眼中的戾气简直能杀死人。我痛得直吸气,但依然紧咬住嘴唇忍着这痛楚。平和淡然地说道:“我该用哪种口气和你说话?我再重复一般,我只是欠你的债,并不是你的奴隶。而且和沈家搞好关系也是你安排我做的,是你把我丢在这里一个多月不闻不问,也是你夜半时分闯到我的房间里把我吓了一跳,更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出这般不尊重人的话。我的脚受伤了,身为哥哥的沈昭阳怎么就不能先将我抱起来?身为哥哥的他怎么就不能关心我一下,给我送来骨头汤?”我一连气说出这么多的话,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他充满戾气的眼睛忽然被一种奇怪的神色所取代了,扣住我脉门的手也一下子松了下来。我趁机一挣,站起身就要离去。可是我却忽略了我此刻正在房顶上,而且我的脚还受了伤。剧痛从脚底袭来,身子一个趔趄,便从屋顶上跌了下去。
身体急速下落,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早上没从树上跌下来,不想半夜要从屋顶上跌下来了。这屋顶可比那棵树高多了,这下不死也要残废了,脚上有伤,舞伤拳也施展不开,只有听天由命了!
怎么?我这是落入了棉花套中么?为什么身下这般的柔软?我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眼前豁然是卓轩辕那近在咫尺的脸。他怎么会先我落下屋顶,又接住我呢?
我忙直起腰,试图站起来。他伸出手搀着我站起来。冷然地说:“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还要……”
“再加你二百两金子可以了吧!”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气哼哼地甩出了这句话。说完便忍住脚上的疼,一瘸一拐地朝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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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卓轩辕一把扯下面罩,一脸的不甘。他面上曾经狰狞可怖的疤痕平整了不少。另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地对他说道:“少主,您这是何苦呢?你的伤疤若是早治疗的话,何至于要像今天这样忍受这么多的痛楚呢?”
是的,他何必要这样呢?他自认为自己从来都很理智,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他就屡屡地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这是为什么?他实在不想深究。
穿黑衣的仆从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卓轩辕挥手打断了。他望着玉芷君离开的方向,凝然站立了良久,终于在那仆从地催促下,掉转身消失在那茫茫的夜色中。
☆、第二十一回 温馨一游
我忍着脚上的疼终于走回了屋中,房门还大开着,欣儿和喜儿还沉沉地睡在床上。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她们两个本来还说夜里要守着我呢,没成想到比我睡得还沉!
不对!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定是卓轩辕给她们两个下了mi药。这样也好,也免去了很多麻烦,我料定卓轩辕也不会给她们下药药性也不会太大,不过天明就会醒来了。
我踱步到了床边,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似散了一般。脚上的伤由于刚才地剧烈动作,又丝丝拉拉地疼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折腾的缘故,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起来。幸好沈昭阳给我送来的汤还摆在床边的桌子上。我随手取了来,掀开汤煲,汤还说微热的。他也真是有心了,这汤煲定是安阳最有名的紫砂而制,不然保温的效果不可能这样好。将汤都喝尽,果然觉得有了精神。和衣躺下,再无半点睡意。只因这脚伤再也不能大动了,遂只得躺在这里闭目养神。
眼睛是闭上了,脑子却清净不下来。方才在屋顶上发生的那一幕又真真切切地闪现在眼前,令我的心儿翻滚起来。“卓轩辕神神秘秘地来到这干什么呢?总不是就为了跟我打这一场架吧?可是刚上屋顶的时候他的脾气挺好的呀,还问我好看么?怎么片刻之间就变了,亏得我还把他当成朋友,久别重逢还对他产生了亲切之感,真是活该!”我在心里恨恨地骂着自己。
忽听窗外传来嗖的一声,连忙起身坐起。只见床框上突兀地插着一支飞镖,飞镖下面是一纸信签。我用力扯下飞镖,拿下那张信笺。屋中太黑,无法辨认上面的字迹。我只好又一瘸一拐地下了床,点燃了桌上的烛台。展开信笺,两行刚劲有力地字体映入眼帘。“下月初九秀女大选,潜心准备侯时入宫”。这定是卓轩辕给我送来的信无疑了。原来他今晚来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可是没想到在屋顶上和我闹了个不欢而散。“入宫,入宫。下个月就要入宫了,我的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我一年多谋划的复仇大业终于要步入正轨了;忧的是,自古便有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那悠悠的后宫中藏匿着多少奸诈,藏匿着多少祸心,藏匿着多少艰险,这更是尽人皆知的。我从小在一个简单而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胸无心计的我,又怎能在宫中立足?又如何一步步地进行我的复仇计划?一时间只觉得前路漫漫,充满了荆棘和坎坷。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退却,因为自打知道全家被灭门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快乐的玉芷君,我就是为复仇而活着。
我就这样在反复地冥想中度过了黎明前的几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