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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逃婚
“小姐,小姐。你不要跑得这么快好不好?你就发发慈悲吧,你若是这么跑丢了,回来夫人定会扒了我的皮的!看在奴婢从小就服侍你的份上,您就体谅一下冬梅我吧!”冬梅一边在我身后艰难地追赶着,一边还不忘呼呼喘着气把她这几年来不变的一套说辞叙说出来。
“算了吧!冬梅你就省省吧!”我回过头朝她扮了一个鬼脸说道,“你也知道是这么多年啦?我娘又有哪一次扒了你的皮?”
“可是这次可是不一样了呀,小姐唉!你可是许了人家了,说是中秋过后就来迎娶的。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的看住小姐,让小姐在这半年里好好收心的。今日若不是小姐说要买针线去绣自己的嫁衣,我断不会让小姐出来的。”冬梅见久也追不上我,语气不由强硬起来。殊不知,她如此做只会让我更坚定好好地在外游荡几天的念头。
提起中秋后的婚事,我就气得要命,不知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年初才刚行过及笄大礼,爹爹却这般忙着在中秋后就把我嫁出去!而且还是嫁给一个充满铜臭气的盐商之子。想我玉芷君也是京陵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且才高八头,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况且还是堂堂礼部尚书之女。我真的不能相信自小就对我宠爱有加的爹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故而我逃避着,希冀着爹爹能够改变主意,但此时听冬梅这口气,这件婚事只怕真是板上钉钉了!
既然如此,爹爹你无义就不要怪女儿不仁义了!你不让我出府,我偏偏要多玩几天再回去!我猛地刹出了脚步,身后的冬梅险些撞到我的身上。
“小姐,我的好小姐你终于肯回去啦!”冬梅按着胸口面露喜色地说道。
“回去,自然要回去,我堂堂尚书的千金岂有不归家之礼?我压根也不敢忘了父亲大人替我定下的这桩大好婚事呀!冬梅,你没见咱们到了哪儿了?”我抬头一指头上的牌匾。
“原来是到了锦绣缎庄呀!小姐您是想选几件衣服?”冬梅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笑嘻嘻地问我。
“当然是选衣服了,难不成还是吃饭么?”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冬梅急忙屁颠颠地跟了过来。
“原来是玉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老板姓罗,四十岁上下,忙殷勤地迎了过来。
本小姐素喜到处行走,故而这里的大户商家没有不知道我的。我们大庄国就是这点好,君主圣明,从来对女子没有禁足之令。不仅如此,朝堂中的司乐和司绣部门还专设了女官之职。只要女子在音律乐器和纺织方面有独到的技能的话,就可以参加朝廷每两年一次的海选。选举也算是公平昌明的,若得有幸选上,俸银也是颇为可观的。不过,参选的大多是贫贱家庭的女子,富庶和官宦人家,纵然女儿再有本领也舍不得让女儿去参选的。而是好好地养在家中,等待着佳婿上门求亲。
我大大方方地朝着锦绣缎庄的贵宾椅上一座,优雅地端起那名贵汝窑的茶盅品了一口茶。锦绣缎庄是京陵城首屈一指的成衣店,其成衣都是用极为名贵的丝绸所制,裁缝堪称举国一流,做工自非他处可比,但是价格自然也是贵得令人咋舌。京陵城的女子都以穿上锦绣缎庄做的衣服为荣。但是这里却非仅仅有钱就可以光顾的,三品以上官级的女眷方有权在这里选衣服。而我们玉家的女眷便是这里的常客。自打记事起,我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出自这里的,换句话也可以说是这里的老板看着我长大的。
“玉小姐是来选嫁衣的吧?”罗老板眉开眼笑地望着我说着。
天呀,看来我要嫁给那盐商之子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日后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到这里来买衣服。
“我们店里刚进了四件上好的玉蚕丝所制的衣服,更配以上等的纯金线刺绣,乃是出自当今‘御裁缝’金娘的师妹银娘之手。其品质真是仅居皇品之下。且仅有这春夏秋冬的衣裳各一件,我特意给小姐留出来的。小姐请过目。”罗老板用红木托盘小心翼翼地将衣服端到我的面前。
不愧是世间衣物的极品,那艳而不俗的颜色,那润滑细腻的手感,以及纯金线绣制特有的迷人而富贵的光泽,任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对它们动容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我轻轻拿起一件大红色的团绣牡丹镶银裘的大氅,心想:过了中秋,天气转凉倒是正好可以穿上。只是又想起秋后便要嫁到那盐商之家,心里有冒出了几许苦涩。
“小姐,这颜色正好配你。不如奴婢陪您去试一试?”
“是呀,是呀,玉小姐去里面雅间试一试吧,若是不合身,我也可以着人速速改来。”
“不用!”我急忙伸手阻止了要跟过来的冬梅,她若是跟进来,我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你就在这里安心等我好了,我要进去慢慢的试——”我特意在‘试’字那里加重了语气,以便为自己留出充足的时间。
“好呀,好呀,小姐慢慢试就是了,奴婢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着。”
这就是一根筋的冬梅,我拿起那件大氅走到了屏风后面的雅间。
☆、第二回 被擒
我知道这间雅间拐角处有一扇小门,那扇小门的通道直通向城北,如果从这扇小门偷偷溜出去的话,那么相信冬梅是不容易找到我的。
我将那几件衣服用一块红布包成一个小包袱,此时我的想法和进锦绣缎庄之前已经有些改变了。那时候我只想失踪几天,让爹爹和娘亲好好急上一急,然后再回去和他们慢慢谈条件。现在的我,已经想彻底地逃婚了。
面前这几件价值不菲的衣裳足够我换成盘缠的,去处我也想好了,可是我若真的走了,尚书府会不会闹得天翻地覆?
“走还是不走?”真的到了关键时刻,我又有些犹豫了。
“当断不断!你真是够啰嗦的了!”我轻声骂了自己一句,使劲跺了一下脚,遂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雅间的拐角之处。
我的心扑腾腾地跳个不停,说起来这个秘密通道还是我前几年陪母亲试衣服时,无意中发现的。我也曾瞒着母亲,亲自走了一趟。可是事隔几年,我也不知道这条通道是否还是畅通的。
真是天助我也,我很顺利地就打开了那扇小门,小心地沿着台阶拾级而下,一条漆黑冗长的通道展现在我的面前,因为距离那小门已有很远,我点燃了刚才随手从雅间拿的烛台,借着那点点的灯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开去。一边走,一边还在想,这个罗老板也真是够怪异的,为何挖了这么一条奇怪的地道呢?不过,又是自嘲地一笑,若不是他挖了这么一条地道,我又岂能逃婚成功呢?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到脊背一个劲儿地发凉。看了看前面的路,似乎还是一眼望不到头。可是记忆中的经历却非如此,那一次我非但没有这种脊背发凉的感觉相反还觉得很好玩呢,而且这条通道似乎也没有这么长。难道是……我突然很想回去,如果现在回去的话,冬梅和那罗老板根本就不会发现什么。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双脚还是情不自禁地往前走着。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已经偏离了我生命的轨道,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将发生巨大的逆转。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我终于走出了通道。眼前一片明亮,也使得我方才有些阴霾的心情豁然一下子开朗了起来。前方是一片荒地,距离这二百多米外的地方,就是北城门了。北城门附近人家稀少,主要是因为这里是皇家的狩猎场。当今圣上常在闲暇之余带着自己的随从和儿子们来这里狩猎。一旦皇上出巡,这里就会被戒严。
我闭了一会儿眼睛,因为一直在黑暗中行走,乍一看到明亮的光芒眼睛有些不适应。我缓缓地朝城门走去,只见那里守城的兵士只有五六个,有三三两两拉货的马车出进。因为东西两城门来往的人比较多,这些大型的运货车出行多有不便,而南城门又是军事驻防的重地,故而这里就成了货车通行的主要通道。如此甚好,免得被熟人认出来去禀告爹爹,那样我可就走不脱了。
走过城门的时候,我有点后悔临出来的时候没有好好装扮一下。守城的兵士都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想他们自打从这守城起,也未见过打扮如此华丽,且相貌如此标致的女子经过,不过好在,他们中间应该没有认识我的人,这样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去爹爹那里告密了。
“只是这样可不行,我一会儿得想办法把这套衣裳换了,再想法弄套男装来穿穿。女扮男装乃是一个单身女子出行的安全保障。”我在心里如是说道。可是望着前方的路,又感觉到,从这个南城门出走,绝对是一个不甚明智的决定。因为这里人烟稀少,出得城恐怕十里地内也难有人家,客栈也是少寻,我这样一个女子,走在这近似于荒无人烟的道路上,真的是极度地不安全……思及此处,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玉芷君,你也太没胆色,既然决定逃婚,就应该有胆量来面对接下来的一切才行!是福是祸,总是自己选择的路,总好过被强迫嫁给那不喜欢的人!”我在心里给自己鼓着气,大步地往前走着。
既然荒无人烟,那就快走,我就不信再走出十里地去就看不见人家!等有了人家就好办了,把包袱里带的衣服换些银两,再打扮成一身男装,我就可以安全上路了。好友袁玉卿和她爹爹就住在离京陵二十多里地的外的仓茗山上。她们父女到好个逍遥自在,自从袁伯伯辞官不做,就一直和女儿过着那隐居生活。她也曾多次写信让我去拜访她,只是一直不得空,没想到今日却在这样一个景况下去。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三里多地了。前方隐约看见了一面酒幌,我心中大喜,“太好了,终于看见店家了。”说真的,我平时很少走这么久的路了,说不饿那是骗人的。
店主人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穿着粗布衣裳,相貌和善,见我走过来,忙客气地迎上来问道:“姑娘,天近晌午,是不是来小店用饭呀?”
“是呀。”我用衣袖抹了抹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尽量让自己的举止更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姑娘快快请进。”店主极度的热情,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他这家在荒僻之地开的酒店定是鲜有人光顾了。
“姑娘,快快请坐。”老板娘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堆着笑。她麻利地将我身边的桌椅板凳擦得一尘不染。
我报之一笑,随即坐下来,把那包袱放在了身侧。
“姑娘真是好个模样,穿戴也是那般的高贵,定然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吧?”老板娘上下打量我一番,微笑着问道。
“老板娘过奖了,官宦人家的小姐岂能自己单人独行?我父亲是开镖局的,我是有事要办,从这里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