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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下秦岭带着几位统领出了密室门,何长钧才转身,静静问他:“青宣,可是淮安那边出事了?”
唐青宣紧抿了唇,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晚月姑姑和言儿,被人劫持了。如今下落不明。”
“姑姑和弟妹被劫持了?”何长钧对苏老夫人向来很敬重,听到苏老夫人被劫持的消息,心里不必唐青宣镇定多少,说话也急了起来:“是何人做的?步渐离?”
唐青宣摇首:“不会是他。他既然答应与我合作,不会在解决皇帝和太子之前贸然动手。我猜,是宫里的那两位。”
“老皇帝和太子?他们的人都被困制在宫中,即便是想做,也没那能力。”何长钧心里分析着情形,将各种形式人马都过了一遍之后,猛地找到了缺口。
“是太子妃!”
唐青宣暗沉着双眸,心里似有无数把火,要将劫持苏言的人烧至灰烬。
“太子妃和皇后背后的齐家,哪是那么容易就会就范的。更何况,我还忘了一个人。那人是唯一可以无限制进入皇宫探望太子的旁人。可我竟算不到,她又怎会是旁人。她该是最恨言儿的人啊。”
何长钧瞬间了然,沉吟许久,才对唐青宣主动道:“如今步渐离是箭在弦上,即便是我们撤兵,他也会继续坚持。眼下天还未亮,我先去皇宫探一探,也好知道姑姑她们是否真在皇宫。”
虽然不想让他去冒险,但眼下这是唯一的法子,明查不能,只有暗访了。而何长钧的武功是他们这群人中最厉害的,他能主动去皇宫查探,也是最好不过了。
“苏瑾呢?他那边的暗兵继续潜着莫动。我想让他去太子府和齐府走一趟。太子妃和皇后都不是一般的女子,言儿他们或许不在皇宫之中。”
唐青宣话正落,暗室的门打开了。
苏瑾一身红衣,站在透进石门的光隙中,定定说了一句话:“如幻被杀害了。言儿和我娘被皇后挟持。”
唐青宣静默,看不清苏瑾的神色,只觉得亏欠他太多了。苏家人事事为他,苏瑾在娘亲和妹妹失踪的情况下,依旧要为自己布置暗兵。这一份情,这一分债,唐青宣当真难以偿还。何况,这些不是属于他的,是父亲留给他的。
“阿谦回来了,我已经知晓。释之,何师兄要夜探皇宫,找晚月姑姑和言儿。我能否请求你——”
“好。我去太子府和齐府。”
苏瑾不愧是唐青宣最佩服的人,只消他一句话,便能与他想到一处去。
“多谢。。。。。。”此时此刻,唐青宣觉得,他这一声谢,是何其无力。
苏瑾不曾踏下台阶一步,转身之际,将一句话留给了唐青宣。
“那也是我的娘亲和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就是TMD难写。。。
我要┭┮﹏┭┮了,呜呜呜
…爱你们的初
☆、争夺,正式起
长阳城城南的某一处低矮宅院之外的门槛上,一位银发婆子摸着手中的筛子。筛子上是一颗颗白米;期间混杂着些许小石子。老婆子手指拨动着;时不时从中拣出小石子,丢在一旁的瓷碗中。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老婆子双眼始终直视前方,却找不到焦距之处;很明显,这是位眼盲婆子。
不多久;从院内走出一名女子;十六岁左右;盈盈笑着将老婆子手中的筛子小心捧到自己手上。坐在老婆子身旁,开始挑了起来。
“蝉子,那位夫人可是醒了?”
女子名叫蝉子。
蝉子笑着应了一声,道:“今早上那位姑娘多要了一碗薄粥,我送过去的时候,见那位夫人已经能坐起身了。”
“好,好。。。。。。”老婆子咧嘴笑着,脸上的皱纹也显得很柔和:“你义兄也不知从何处救的这对母女。不过,蝉子啊,既然是槐儿带来的人,你可要好好对人家。这米啊,她们吃不惯,你挑得仔细些。”
“记着了,娘。我向街口的张妈定了只土鸡,今晚上就给她们炖上。那位老夫人醒了,可气色不大好。姑娘也是,脸色白得跟面粉似的,想是吃了许多苦。”
“好。。。。。。好。。。。。。别稀罕着盐,味道要调得对味些。”老婆子指着手指,絮絮叨叨交待蝉子。
蝉子一直温温笑着,是不是应一声“哎!”。
在她们身后,院子里那扇门,开了又关。
苏言走回榻旁,看着熟睡的苏夫人。一开始被囚禁时的慌乱忧虑,如今都放了下来。苏夫人昏迷了一月有余,今早终于醒了过来,还有些精力,将她过去的那些事情,都详详细细对苏言说了。
“阿娘,其实我有些恨你们,却又能理解你们。”
对着苏夫人怔怔看了半晌,苏言只说出这一句话。
对于苏夫人,苏瑾,苏家,唐家,还有唐青宣,她只能说能理解他们。不管是过去的欺瞒也好,冷落也好,被利用被交易也好,在他们的那一盘棋中,自己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一个不在局内的人,自然要受到这些“旁人”该受的。
一时间,苏言想到了暖儿,那个会彻夜把她冰凉双脚捂在怀里的小丫头。在苏夫人昏迷之后,她将暖儿的认祖仪式补完整,最终也亲自送她进了卓府之内。那个人,定会好好待那丫头吧。毕竟,这是在过去那些年,她最在乎的两个人。或许,他们也是最在乎她的。
卓远虽然不够霸道自信又坚持,却在过去的日子里,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存在感。她记得在她及笄那一日,苏老爹和娘亲,只是差人送来成人礼的一切用品和礼物。而卓远,却将她带回卓府之中,是卓远身旁的嬷嬷,将一个女子成长之事,悉数教给她。
他甚至比爹娘还细心,为她安排,为她着想。
她又想到苏瑾,这位不像兄长的兄长。幼时因为苏瑾同她和苏曜不同,他们三人是被分开养大的。苏瑾自小被苏老爹和苏夫人送在外头学本事。而她和苏曜,则只是跟了寻常的先生。苏言一早就知道,兄长苏瑾之后要走的路,是跟他们不一样的。
然后,苏言想到了他,唐青宣。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一个问题,自她与唐青宣相识到相知,她已经问过自己许多遍。每一次,他展现给她的,都是迥然不同的一面。无赖,轻浮,睿智,城府,大度。。。。。。可她唯一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能将最真的一面,藏得那么深。
对于他的过去,对于凤麟玉佩,对于他和二皇子早前的相识,对于他的身世,对于他的职责,她一无所知。
苏言心里似被人咬了一口,缺的那一块并不大,却也足够一点点慢慢折磨她。
对于唐青宣隐瞒的那一切,她想过,她不在意。但是她很想亲自问他一句话,成亲的第二日,他在淮西河畔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还是唬着她玩只为了凤麟玉佩和苏家的势力。她也想问,他三番五次来唐府提亲,她为了卓远一气之下答应嫁给他,那时候,他的惊喜与小心翼翼的神情,是真的还是刻意装给娘亲看的。她更想问,这些日子以来,他为她做的种种,是因为他真的爱自己,还是因为苏唐两家的婚约诺言。
所有的这一些疑问,她迫切想知道。便是只过了半日,她已经忍不住了。
她很想见唐青宣,很想。
“夫人,这是蝉子姑娘送来的鸡汤。”
如真将鸡汤轻放在黑漆木桌上,又点了屋内唯一的一盏油灯,映着昏黄灯光,如真看着对着苏夫人侧坐的身形,心里止不住心疼。不过几日功夫,夫人她又瘦了一圈了,如今那肩骨,显得单薄尖俏,也不知姑爷见了,会心疼到怎样个地步。
“夫人,老夫人今日怕是要继续睡了,你这几日都不曾好好吃过东西,这鸡汤是我照着酒先生的法子炖的,夫人你多少喝一些。”
苏言蹙着眉,最后又看了苏夫人一眼,才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心不在焉地接过如真递给她的勺子,机械地一口一口舀了起来。
“如真,你当真无法感应如幻所在了?”
提起如幻,如真已有近十日不能感受到她了。如真知道,如幻怕是早遇了害。
“夫人,我能感应到如幻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太子府。只不过,那种感觉,在如幻刚进太子府的时候,便断了。”
苏言拿着汤勺,眉头越锁越紧,末了轻轻一叹,愧疚道:“你可怨我?若我不让如幻跟着镶清,她也不必遭此横祸。如今,怕是镶清和太子那边的人早已勾结了吧。”
如真紧紧抓住袖口,心里难受得紧,却依旧安慰苏言道:“夫人,如真如幻的命,本就是公子给的。如今公子把我们给了夫人你,我们的命自然也是夫人的。撇开这些,夫人无须挂在心上。如今要紧的是,我们该如何联系上公子和姑爷?”
“还不是时候。”苏言将碗中的最后一口汤喝尽,抿了抿唇道:“便是走,也要知道囚禁我们的人是谁才是。否则,若是青宣他们意料之外的敌手,这事就算是打草惊蛇了。”
如真想了想,觉得苏言说得在理,可她却想不出,这宅院中的一个瞎婆子和一个小姑娘,到底与幕后之人有何干系。很明显,这两人不懂武,习惯和性子也是寻常百姓,并无露出其他特征。若真是如此,如真只能想到两个可能,一是这两人的易容和伪造手段在她和如幻之上,二是这两人只是幕后那人利用下的棋子,事后必被抛弃。
于是,如真问苏言:“依夫人看,这一对母女,可有破绽?”
苏言压低了声音,极轻道:“如真,你觉着这一对身无长处的柔弱母女,为何连着几日都能给娘送上这么珍贵的药材?而这些药材又是从何处而来?且不管她们是否是故意伪造或其他,只一点,与她们联系的人,定然与我们想知道的有关。”
如真也想到过药材问题,她光顾着寻这对母女的纰漏,却没想过对中间的联系人下手。苏言这一提点,她倒是突然开窍了。
“我明白了,夫人。今夜我就跟那位蝉子姑娘说,老夫人需要一些药材。”
苏言赞许一笑,随即又将袖袋中事先准备的桃花玉佩取出,递给如真:“这是我照着真的那一块仿的。不管如幻手中的玉佩去了何处,这一块还是能引起大哥的人的注意的。这几日你随身带着,若是查出了些破绽,便也就够了。届时你直接拿了这玉佩,去长阳城最大的牙行,便能见着大哥了。”
“夫人,为何不让如真查个明白?”
苏言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查不明白的。只凭我们三人,太过渺小了。只需要知道接头人是谁,青宣和大哥便可比你我更快得揪出背后那人。如今局势你我不是很明了,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够了,自有会做的人。”
经苏言这一点拨,如真在心里将计划细细盘算了一番,便收拾了碗筷,去寻蝉子了。
从向蝉子讨药,再跟着蝉子出门,到街口处见的那人,这一切都很是顺利。那是一个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