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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唐青宣几乎是狼狈逃出。元宝那小子,竟在香炉中燃魅香,若非自己提前发现,这一次怕要坏事。
唐青宣用沾了冷水的毛巾捂着脸,直至脸冻得麻木了,才狠狠将冷水毛巾丢下。想着下一个元宝拿到月钱的样子,气也消了,哼笑一声,又往主屋走去。
苏言见唐青宣再次进屋,便起身细看了他一眼,发觉他又恢复了正常,也就松了口气不细问。
“在青水园时,我看见了。”唐青宣突然开口,“言儿是不屑做那等事情的。”
苏言步向他的步子一顿,不明白他说看见了是指看见她将镶清故意推倒在地,还是看见镶清将她的手推回。但却知道他说她不屑之事所指为何。
苏言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正如唐青宣所说,她确实不屑去为难镶清。最后当着他的面将镶清扶起再推倒,不过是要让镶清知道,若是陷害,她苏言不怕将陷害之名落实了去。所以,推她的那一下,着实是用了些力。
“她是镶清。”唐青宣定定开口,一步一步走近苏言,“上一次你便问过我,镶清是谁,今日我便将过去那些事情全告诉你。”
苏言盯着唐青宣的黑眸,心中似有什么在叫嚣,这一刻,她挪不开眼,他眼底的坦白和诚恳,彻底让他折服。对于她和卓远的过去,她从未向他提起半分,而他也不曾过问。苏言以为,这一切终将随着时间悄悄逝去,随即被抚平。
然而,当她自己面对他的过往时,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如此地好奇,如此迫切地想知晓,那个他曾经心中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而他,如今又是如何看待镶清的。
也正是直至此刻,苏言才恍然,不知从何时起,她是这般在乎唐青宣了。正如他事事依顺自己;在乎她的一切想法;在任何时候,都会聪明地做出让步,为她让步。苏言想着,这一些,若是现下要她也这般待他,她怕也是愿意的。
不紧不缓的半个时辰,足够唐青宣将往事说明白了。
苏言静静听完唐青宣的叙述,末了,问:“你的意思是,三年前,她为了富贵地位,独自跟随二皇子回长阳了?”
“那时候淳塘坊尚未有如此规模,在父亲离开后,这一切算是刚起步。她不愿跟着我吃苦,也是应该的。”唐青宣淡淡说着,连他自己也觉着奇怪,有苏言在身旁,他竟无了往日的恨意。
不知何时起,两人已是紧挨着坐了,唐青宣将手轻轻绕过苏言腰间,苏言身子微微一僵,却顺从往后靠了靠,倚在唐青宣臂间。
“那你当时可曾想过,她是否是因为你不曾给过她任何承诺,她才离开的呢?”苏言住着下巴,侧首问。
“或许是吧,那时候淳塘坊事情太多太杂,我何来这其余心思管这风花雪月。只不过我以为,她该是懂的。”
苏言淡笑,“那时候她也不过十几岁吧,其实也怨不得她。”而后又似想到什么,挑眉道:“何况,当时淳塘坊的贡茶出了问题,人家逃命也是情有可原。”
平平淡淡的一句玩笑话,印进唐青宣心间,却是涟漪万千。只要有身边的人陪着,他便觉得什么都满了,什么都不想去计较了,只要。。。。。。她也能将他放在心上,如他爱她一般。这般想着,他便望着苏言失了神,手臂越收越紧。
苏言哪里感受不到这不寻常的气氛,在逐渐靠近唐青宣时,他胸前的热度,足以将她的脸烤红。即便如此,她却终究未将他推开。
唐青宣轻叹一声,瞅准了苏言红唇,闭眼便垂首覆了上去。舌尖细舔,手中之人身体僵着,不用看便知她脸上的茫然模样。唐青宣感慨一笑,手指轻摁苏言腰间,在她惊呼张口时,舌尖滑进她口中。浅尝轻舔,粗喘情迷。直至将怀中人吻得软了身,才轻轻将她放开。
苏言在唐青宣将唇覆上之时,脑中已被抽空。心中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念头,使得她只能闭紧眼,紧揪着唐青宣胸口衣襟,半晌不敢喘气,直将小脸憋红,在唐青宣半哄半诱间,才试着呼吸。
唐青宣垂首抵着苏言额头,轻托了她下巴将她小脸抬起,含情忘进她眼里,“言儿,你不怕我了。”
苏言轻眨两下眼,眸中水雾蒙蒙,已然找不回自己。
唐青宣轻笑一声,再次将唇覆上,双手在苏言腰间摩挲。
早知如此,方才的媚药该留着的。尝着口中香甜,唐青宣如是感慨。
“砰”
冷风灌进,唐青宣将唇移开,收手把苏言揽在胸前。不奈回首,便见房门大敞开,雪白马儿立在门外,鼻中喷吐白气,原地轻迈着踏着步子。
唐青宣渐沉了脸,咬牙低吼,“元宝,数到三不出来,这一辈子别在我眼前晃了,一!。。。。。。”
“有,少爷!”元宝跳进屋中,将白马往屋外拱了拱,“去去,别坏少爷的好事。”
闻言,唐青宣脸便更黑了,“谁的马?”
“如风?”苏言从唐青宣怀间抬头,拂了拂额边碎发,起身道:“是二皇子的座骑,我见过的。”
唐青宣也不问她为何见过,挥了手道:“将马替我送回去,回去之前,记得,喂、饱、了。”
“喂、喂什么?”
唐青宣冷哼一声,“什么管清净喂什么,别喂死了就好。”
“得类!”
元宝应一声,强拖着如风走出屋门。扰了少爷的好事,可多留不得啊。
唐青宣无奈转身,原本瘫软在他怀中的人,此时正推开窗门,立在窗子旁。
唐青宣摸摸鼻头,今日怕是不能再占到便宜了。
“九叔说,暖儿醒了,你莫忧心。”唐青宣行至苏言跟前,握了她的手,低低哄诱,“如今暖儿无碍了,言儿是否该告知我,九叔那日与你说了些什么?”
“你不是猜得到么?”苏言歪首一笑。
于是,唐青宣瞬间又被这笑给弄得呼吸混乱了。他不由开始怀疑,莫不是这屋内他处,还藏了魅香不成?
这一夜,两人当然未在继续暧昧之事。只不过,夜里睡的时候,唐青宣悄悄将苏言揽进怀里,嗅着她的发香直至天明。
次日醒来,苏言也不惊诧,只指了指他的手臂,挑眉问了句:“不酸不麻?”那神情,及其自然,唐青宣仿佛生出错觉,他们已是成亲多年的平淡夫妻。只不过,昨夜再次难忍的欲火告诉他,激情尚未来到,何来平淡?任重道远啊,唐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洞房果真好艰辛啊,太子太坏了,不过,洞房真的快了啊,都吻上了啊啊!
所以说任重道远之后,就是云雨之欢啊!自此之后,唐某人将一发不可收拾,恩!如狼似虎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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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好艰辛
白日里;唐青宣去了茶会处理茶园买购之事。因有两位皇子坐镇;茶园购置之事;顺利得出奇。茶农们都拿到了茶商给予的定金和补贴。茶商们虽未能得到新茶;却依旧有茶农应下的四季花茶入库,这一年的生意也算能应付过去。
如此,这茶农闹事;新茶无产一事;算是有了个结果。除却甄冕突然放弃茶农购置契约;将所有份额让出给了其余茶商。
茶会议事房,唐青宣将一叠存档契约理好递给吴管事。这才回头望向久后了许久的甄冕。
“甄先生此番到来,所为是何?”
甄冕压下心中怒气;看了眼在旁闲闲品着茶的步渐商;收敛了语气,道:“甄某此次来,是想与青宣打声招呼,日后这茶会之事,我便不参与了吧。”
步渐商搁下茶杯,倚着身子,温声开口,“甄先生的意思是,要退出茶会?”
甄冕后背僵直,恭敬朝步渐商行了,“正是此意。”
步渐商颔首,偏首问唐青宣,“茶会主事同盟之位,可还有余留?”
“原先没有,现下怕是有了。”唐青宣指尖勾过茶杯,淡笑道。若是撇开昨晚这人说得那些混账话不说,这二皇子果真是合作的良伴。
甄冕这一趟,怕是此生最为窝囊时候了。原本他想着以此换得唐青宣挽留,再顺道与他提一提贡茶之事。今年不能有新茶,整个淮安城能提交的贡茶,几乎为零。可他甄冕偏巧有个妹夫,在邻国做茶叶生意,若是他能得到进献贡茶这等好事,便是高价从妹夫那边购得新茶也并非不可。
然而,他的算盘真真是打错了,对于他要退会的提议,唐青宣丝毫挽留。果真是有了靠山就不一样么?甄冕眯着眼睛想。
其实,并非是因为有靠山,只是唐青宣觉着,是时候让甄冕离开了。甄冕此人虽说在淮安城茶商之间极有威望,却也是个贪图利益的小人。这几年,茶会同盟商人们,都会捐献一些银子,用于筹备茶会寻常事宜。每每轮到甄冕出力,他总能寻出不同理由,将捐献份额扣了再扣。同盟中自是有人不满的,前前后后在唐青宣面前说过的已然不少。碍于他的名望,唐青宣又一时揪不出他何处有错,便只能一边抚慰有异议的同盟,一边对甄冕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恰好借着步渐商想要入会的名义,唐青宣不过是顺水推了下舟,将甄冕“请”出同盟中,又把比甄冕威望更大的步渐商拉了进来。虽然说不准步渐商便是更大胃口的一匹狼,但他总归是要回长阳的,若是只茶会这几日来一次,也并无多大害处。
唐青宣起草了一纸公告交给吴管事,这主事同盟换人之事,算是落实了。
与步渐商从会场出来,天已近黑。因雪后初次晴了天,安静了几日的淮安城长街,又热闹了起来。灯红人闹,给这夜间添上了几分暖。
“果真是江南,若是在长阳,这等时节,百姓怕是还躲在家中,围炉而坐。”步渐商一手负后,一手把玩着手中折扇。
唐青宣接话道:“冰雪之城,也是另有特色的。淮安百姓素来喜闹,再过些日子,这夜市便是人挤人了。”
步渐商抿唇一笑,指了指长街最高阁楼处,“可愿随我去喝几杯?”
唐青宣摇首,婉和道:“夜了,青宣还是早些回去为好,今日言儿去苏府探暖儿丫头,回来定有话说,若是回晚了,我心里也放不下她。至于这酒,若是二公子不嫌弃,府上窖中倒是藏了好些。”
唐青宣抱拳行了一礼,便不顾步渐商,自行朝唐府而去。他心里记挂苏言是真真切切,如今也就只有那暖儿丫头能左右她的情绪了。毕竟是十几年来唯一的温暖啊,唐青宣心疼叹道,若是自己早些遇上她。。。。。。
“少爷。”元宝这一日都听唐青宣的话,跟在苏言身后。苏言回府后,他便一直守在随园之外。见唐青宣匆匆归家,便一蹦一蹦迎上去,“少爷,少夫人亲自做了一桌子菜,等你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