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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宣似看出了苏言所想,拉了她的手放缓步子道:“定是元宝那小子出的鬼主意。他帮着二皇子结账,一来可以借机在皇子面前买个乖;这二来,银子自不会是算在他头上的,他吃不了亏。”
苏言轻笑,“我算是明白了。方才那小厮怕是故意帮着元宝传话的吧。这般一来,你这少爷若是知晓为家中宾客所花钱财,是从守门小厮处借的,怎还会要小厮们出钱?”
唐青宣侧首带笑撇了眼苏言,“不愧是我娘子,这一点都能与为夫心有灵犀想到一处。”
苏言白了他一眼,哼哼道:“唐青宣,我其实当真不知,为何你这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
其实这也是实话,在嫁给唐青宣之前,她并非未曾与他接触过。而那时候的唐青宣,正如苏言初次在茶会上见到的那样,原话,稳重,进退得当,分寸拿捏的极好。关键是丝毫不扭捏,似婚后这般时常“软软”性子的唐青宣,苏言是从未猜想过的。
“娘也在,言儿该是第一次见吧。”
“的确是初次,拜堂那日蒙着盖头,因此未能见着。怎的?你怕我出丑?”苏言偏首,懒懒眨眼,望着唐青宣宽宽一笑,道:“我苏言总不至于如寻常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吧。”
唐青宣随着她笑,抱拳行礼道:“是,娘子你从容镇定,见多识广,仪态端庄,见婆婆这等小事,如何会放在眼里?”
从正门到大厅的路并不远,两人再又多说了几句调笑之话,便也就里大厅几步远了。
苏言捏了捏衣袖,问身旁之人:“你娘她喜欢什么性子的人?”
唐青宣忍住笑,“言儿,不是我娘,她如今也是你娘。”
“。。。。。。”
“你进去便知晓了。”唐青宣心中笑得不知有多乐,他哪里会料错,天底下可曾有媳妇初见自己的婆婆而不紧张的?
大厅上座,苏言一眼便见唐老夫人正端坐着与侧方的太子说着话。因气候尚冷,她身着青灰色短袄压着百花绣,里头衬一件窄袖锦衣,领子高高露出,围住了整个脖子。想是受不下这寒气,手中捧着小小暖炉子,金色镂空,苏言看不清是什么图案,只觉它亮亮闪闪,然后,她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少夫人!”
最先发现两人的,是立在门侧的元宝。
唐青宣屈指敲了敲元宝脑袋,下巴微扬,“自己去账房拿支些银子。”
元宝正欲高兴,怎知唐青宣继续道:“还有,这个月的银子,你不用数了。替人办了这么大的事情,少爷我自当好好犒劳你,歇上一个月吧。”
元宝裂开的嘴角缓缓又踏下,一瞬间脸上的神情变幻,可谓比台上演的戏文还好看。
屋内几人循着声响一并忘出,唐老夫人望着唐青宣,柔柔喊了声:“宣儿。”
唐青宣拉了苏言一起,行至唐老夫人身前。
“媳妇见过娘。”苏言这一礼倒是行得很有模样,只是口中所言,着实有些拗口,这般一来,耳侧也就微微红了起来。
唐老夫人似是很喜欢这个媳妇,起身亲自扶了苏言,将她自上而下全细细看了个遍,慈爱笑着,“这几日在府上可还过得习惯?若是宣儿待你不好,记得来告诉娘。”
苏言望着唐老夫人含笑的眉目,行礼时有的细微别扭便不再有。她回握着唐老夫人的手,笑得诚恳,“好,谢谢娘。”
唐青宣在旁抱臂而立,内心感慨,也亏了是娘亲这般温顺的性子。若是再来一个似苏府岳母那般的娘亲,他深知连他也会受不下。
步渐商盯着苏言脸上神情变幻,继而又望向唐青宣,手敲折扇道:“唐青宣啊,且不说有客再次,你唐府男女主人皆未在家的。只说你这边的客房,本皇子觉着有些寒碜。”
唐青宣抱歉一笑,“委屈二皇子了。”
“委屈倒也不委屈,只不过,本皇子瞅着那个叫‘随园’的住处甚好。然,阿谦说那是你与苏夫人的住处。本皇子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虽说着实有些想住那园子,却也不能夺人之好。”
“二皇子英明。”唐青宣眼珠子也不错转,颔首对着步渐商道。
二皇子将这身往腿上一搁,直了身子,眼中满是算计,“还未讲完。虽说我也明理,却又实在不愿住客房,我便想着,‘随园’后头的那个院子,可否借本皇子暂住?”
唐青宣摇首,佯装深表遗憾,“那处院子自唐府建好以来便是无人居住的。如是让二皇子住那厢,青宣有些为难。皇子是贵客,那种破旧无人居住之地,怎配得上二皇子?”
竟是无人住的?步渐商挑了挑借口,继续道:“可。。。。。。”
“其实,若是二皇子实在是无法接受唐府的客房。那便由青宣出面,将二皇子安置在全淮安城最好的客栈之内,二皇子可觉得妥当?”
步渐商想不到唐青宣竟会如此直接截断他的想法,在脸上笑意越来越盛之后,他叹口气站起了身,悠悠道:“客房也并非难以忍受。想来本皇子是性子最顺一人,不过是借住几日,忍了便忍了。”
太子步渐参也跟着起身,浅浅笑着对步渐商道:“若是连这等好地方都无法忍受,皇兄我有些好奇,那些年在军营,阿商是如何熬过来的?”
步渐商拿着折扇,边打开折扇边做高深莫测状,“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能住上更好的,为何要凭白地受委屈?”
“说得好!”
贪酒突然从屋顶横梁上坠下,将手中酒坛子塞进步渐商手中,“说得好,在此处尽管大意些,有何不满就直说。他这也算是首富了,只要不会太过离谱,这小子总能办到。”说着,他奸笑着指了指唐青宣。
唐青宣看着贪酒闹完,上前一步抓起他塞在步渐商手中的酒坛子,对他道:“九叔,你莫不是这酒已经喝够了?
贪酒眼睛瞪了瞪,唾道:“你这混小子,成日里尽拿一些老子我在乎的事来威胁老子。”
唐青宣挑眉,表示赞同他所言。
贪酒口中轻声骂着,随意朝前行了两步,苏言惨白连便出现在眼前。
贪酒眉头笼起,一声不吭地走到苏言身前,霸道拉起她的右手,稍稍闭目听了听,便黑沉了脸,不顾周围众人,气得嚷道:“青宣媳妇,你那日没将老子的话听进去?你以为这种事情是玩笑话么?”
苏言替贪酒理了理身侧衣服上的破布,道:“九叔,许多事情,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贪酒拗不过她,便转了视线将唐青宣捉住,继续黑着脸骂:“唐青宣,你该拿出点身为男子的气势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淮安,好热闹”的最后一章,下一章是“洞房,红啊艰难”
好困啊,各位晚安→_→
ps。昨儿个就一个留言,哥表示很欣慰啊,你们都学会霸王了啊→_→
…爱你们的初
☆、洞房,好艰辛
唐青宣一愣,不明所以,“九叔看来,青宣是如何没了男子气势的?”
“你这小子,到底将你媳妇办。。。。。。”贪酒蓦地住了口,见周围这么多人望着自己,便想着这是他夫妻二人间的私密之事,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拿出来说也不大好。
于是,贪酒清咳一声,招手道:“你夫妻二人且随我来。”
苏言耳根子微红,看了唐青宣一眼,随即对唐老夫人道:“娘,我随九叔走一趟,回来再给娘请安。”
唐老夫人不知贪酒之意为何,只觉着该是有重要之事,便推了推唐青宣,“去吧宣儿,回来该能赶上晚饭了。”
“是,娘。”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贪酒,出门后拐了数个弯,绕了一阵子,眼见着即将走穿半个唐府,唐青宣伸手拉住贪酒,“九叔,你这是要将我二人带去何处?”
贪酒站定,往两旁看了看。这不知不觉走到了酒窖之外,此地向来路过之人甚少。贪酒点头,就在这将话说了。
“青宣,你二人成亲有几时了?”
唐青宣轻轻看一眼苏言,“不过半月。”
“恩。”贪酒点头,“也不短了。那我再问你,你二人行过几次房了?”
苏言背过身去,垂首佯装拂着袖口处的褶子,可唐青宣却分明瞧见她红了双耳。于是,他道:“自成亲以来,发生了太多事,因此。。。。。。”
“尚未圆房?”贪酒瞪大了双眼,诧异不已。
“咳咳——”唐青宣握拳抵在鼻下轻咳了几声,亦有些面讪。
“不该啊,这不对啊。”贪酒烦恼地挠着头发,踱着步子喃喃:“按理说你这个岁数的男子,便是白日里再如何忙,夜里也不会让自己闲着的啊。不对啊。。。。。。”
贪酒好不避讳的话,这一下可是真将两人弄得进退无措,不知如何开口了。这事情在他夫妻二人看来,是再寻常不过。
苏言虽想过总有两人突破那层关系的时候,但心里分明得很,若是她自己不愿意接受唐青宣,那人是不会勉强自己的。而唐青想的是,即便他每夜都想着将苏言变为自己的人,但他还是得忍了。若是在苏言对他尚有疏远之时做那些事情,他也实在是无法本着心意强行下手。
现下贪酒直接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对这对夫妻来说,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法子了。这一点,两人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于是,苏言和唐青宣都安静地不去打扰贪酒。
贪酒来来回回走了几遭,最后又捉了唐青宣的手腕,皱眉把了把脉,疑惑:“不对啊。不是不举啊,为何会不想行房事呢?”
唐青宣气得差点呕出肠子来,他狠狠将贪酒的手甩了,“胡乱说些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怜惜我家娘子。”
贪酒摇首,“年青人,这便是你的不是了。你可知对女子真正的怜惜是如何的?”
唐青宣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咯咯响,想把眼前的疯老头子拎起来丢出府外,却又想着暖儿还躺在苏府,暂时动不得她,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
而苏言早已听得在旁拂额。原先她还对此有羞意,可随着贪酒越说越多,她竟觉着自在了起来。
唐青宣只见苏言缓缓转了身子对着贪酒,清清淡淡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无丝毫羞怯之味,“九叔,那日是我未将你交待的话放在心上,是我不对。不过对于你说的这事,我觉得该顺其自然。”
贪酒努努唇,“你可知后果?那日我说的话,并非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夫君,为了唐家。”
“我知晓,九叔。我并非年幼孩子,你说的那些顾虑,我都知道。”苏言深深吸一口气,望着唐青宣的眼中清清澈澈,“我会自己同他讲的,九叔你莫忧心。”
贪酒见苏言自己发了话,便不再多语。更何况,这等私密之事,也确实不是他该插手的。于是,他朝两人挥挥手,打发道:“赶紧去赶紧去,老子我心烦,死小子你要多给我几坛子好酒。”
苏言笑着目送贪酒钻进酒窖之中,回首时,见唐青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