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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和平协调的有力局势,便在我们这边了。”
苏言拂额,“这些手段本就是你们奸商在行些,至于后续如何,也轮不到我这女流之辈来管,我只关心一个,两日后的茶会,可有我的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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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自苏言离开后,唐青宣正式与几位茶农代表相商了一夜,也不知他是用何种法子将几人说服,总之,那日后至今,茶农便未有再次出现在茶会会场门口闹事,直至茶会开始之日,淮安城都如往常一般平和。
这一日,便是四月初九,淮安城乃至全国大小茶商皆可相聚之日。
早在前一日的夜里,唐青宣便将贵宾上座的请帖交至苏言手中。苏言问之,她这贵宾理由为何,唐青宣只笑着作答:“以智谋,劝退茶农。”
在苏言踏进茶会场地之时,尚还在因唐青宣之言觉着好笑。
据说场地是几位同盟中的一位将别院奉献出的。后来稍加改造,将大半住房拆了去,改建为桃园,以增场地文雅之气。如今的场地,便是露天布置在桃园之内。矮几、青草、桃花、清茶,凡是参加过茶会之人,皆难以挑出这与自然浑然融合为一体的会场,有何不足之处。
因暖儿已随了卓远进卓府,苏言一时间又不知带谁人出来,便索性将唐青宣五位徒儿中最小的镶草拉了出来。因镶草曾“受恩”与苏言,心里即便是再不愿,也只能乖乖跟着苏言。
桃林处的布置,文雅而又不露俗套。毕竟是生意人的场所。除却文雅的摆设,每章案几上,还备有乌珠算盘一把。苏言这是第二次来茶会,自是知道算盘的用处。
“雅致似文人,算珠又不失生意场的独特气场,妙哉。”
声音有些熟悉,苏言回首,便见一人手握折扇,指点着会场布置。紫袍黑纹,正是那日在苏家别院外遇到的男子,马儿如风的主人。
男子恰也将视线投过,与苏言的视线对上,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大大扬起,迈开步子朝苏言走来。
苏言皱皱眉,想退开却已来不及,男子已行至苏言身前。
“再遇姑娘,真是有缘。”
“淮安城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能两次遇上同一人,也并非只靠缘分。”苏言不以为意,淡淡答道。
男子不介意苏言冰冷态度,笑着继续道:“在下秦真,姑娘可介意告知秦真姑娘芳名?”
“苏言。”苏言也不吝啬,爽快报上姓名。同时将头一扭,手指探上落雪后的桃花上,
秦真打量着周身来往之人,最后又将注意力放在苏言身上,“秦某对淮安城的茶会有所耳闻,茶会只接受经营茶叶生意的商人与会。由此看来,姑娘定是经营茶叶之人。”
苏言摇首,“不是。”
“那姑娘便是茶会创始之人”
“也不是”
“那姑娘。。。。。。”
“不必再多猜,我不过是有幸被邀来此,做一参观的。”
镶草见自家师娘“背着”师傅与陌生男子相谈“甚欢”,气嘟起了嘴,恨恨推开秦真,拉了苏言转身便走,嘴里嘀咕,“师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苏言回首抱歉一笑,松一口气也随着镶草离开。她有种直觉,秦真此人,靠近不得。
转身离开的两人不知,秦真在耳闻“师娘”二字时,丹凤双眼已然眯起,浑身散发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王者之气,恰被秦真身后的唐青宣所察。
唐青宣本是从议事厅出门寻苏言的,如今却盯着那个背影,眉头紧锁,努力搜寻脑海记忆中身着紫袍黑纹之人。答案隐隐而现之际,那位踪迹消失,声称自己睡觉补精力的人,趁其不备突得降落他身前。
“青宣,可依言将本少的位置排好?”唐青宣从袖袋中取出贵宾函,随手丢给华其谦,“上座。”想了想,他又补了句:“这一回,你小子沾的可是你嫂夫人的光。”
华其谦嬉笑道:“只要能入座,沾谁的光不是沾?
见唐青宣视线落在秦真背影,华其谦收敛了神色,严肃道:“那男子,青宣要留意着一些,切莫得罪了他,若是真因意外之事将其得罪,我便是倾尽整个华将军府也护不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真是很爱你们,一遍一遍洗着冷水脸不让自己睡着。。。。。。
☆、茶会,莫出岔
经华其谦如此一说,原本唐青宣尚在犹疑,这名似曾相识的男子是谁,这一下便瞬间明了了。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唐青宣眉头微紧,望着华其谦。
华其谦将贵宾函收起,摇首道:“两日前便来了,收到密函要我不得透露,便也一并瞒了你。反正他定会出现在茶会现场,你自会见着,也不需我多言。”
唐青宣抿唇,而后道:“既然都将你遣来此地,他还亲自出手,今年的茶会,怕是热闹了。”
华其谦耸肩,聪明地不发表自己意见。
“你帮我传句话,此次来淮安城,在茶会上想要如何动卓远或是他人,更或是我唐青宣,我都无所谓。但请他体谅淮安茶农,务必等我宣布今年茶会决议再行动手。”唐青宣定定望着华其谦,眼中除了坚定,更多的是恳求,“阿谦,有劳了。”
“你多虑了,茶会定会顺利进行,这点我华其谦敢保证。我虽不能说他来此地到底为何,但这一点还是能保证的。青宣,你的茶会,你的茶农,你的淮安,皆不会有事。”
唐青宣深深吸一口气,“但愿。”
但愿皇位之争,不会殃及淮安。他来了,那另一个也该在路上了罢。唐青宣捏了捏袖袋中的信件,三年不曾有过音讯之人,如今,要回来了。既然嫁入王府,哪能这般容易便能出门,唯一的解释便是,太子也在前往淮安的途中了。
“师傅,甄先生执意不肯与会,今日便无人主持,以师傅看,该如何是好?”
镶枂寻了一遭,见唐青宣单手负于身后静立着,便疾步上前而问。她心中因主持之事很是心急,眼看着宾客都将来齐,却少了茶会声望最高之人,便巴着眼希望唐青宣拿主意。
唐青宣收回思绪,将镶枂所言熟虑少顷,继而迅速做了决定:“镶枂,将历年茶会流程记录翻出来,尤其是甄先生主持部分。找到后即可送到后院议事房,要快。”
镶枂虽不知唐青宣意欲为何,然而心里习惯性相信自家师傅,便想也不多想,甚至没应上一声便往档案库大步跑去。
唐青宣又拉了一个过路的伙计,紧声吩咐:“速速派人将华其谦华公子带到议事房。只管寻生得比女人好看,手拿一柄折扇的男子。”
“生得好看,手拿折扇?”小伙计歪头。
“是,速去,记得要快。”
落下最后一句话,小伙计又找了几个人,相互交待了之后,便开始去寻唐青宣所言之人。
唐青宣本已转身往议事房而去,途中转念一想,便又皱着眉折回,入了会场宾客落座之处,寻了一圈,在桃树后的一方矮几旁找着他要寻的身影。
三步并做两步,行至苏言身前,微一俯身,伸手便将正盯着贵宾席上几位稍有名气的茶商细看的苏言拉起,“随我来。”
苏言见他步子迈得有些急,也不多问,只回首对镶草道:“草儿,你在这处等我,莫要走开,省得寻不到,无聊了便吃些东西。”
听她所言,原本面无表情的唐青宣,缓缓勾起唇角,拉着苏言手腕的手,微微滑下几分,改握住苏言的手。因着身后的苏言,他脚下的步子也稍稍放缓了一些,两人就这么穿过来往人流,绕到会场后院,进入议事房。
“陪我等一个人。”唐青宣拉了苏言坐与桌旁,开口简短解释。
苏言无奈看他一眼,“我还以为是何了不得的大事要如此形色匆匆,却不想只是要我陪你等一个人?”
唐青宣微微一笑,“想来娘子也是乐意的,否则依你性子,早就转身出门了。”
“我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既然受了你的好处,自然要偿还与你。茶会贵宾身份,可不是常人能有的,此事真该多谢你。”
唐青宣双眸亮亮盯着她,笑道:“若你真想谢,不如。。。。。。赔为夫一个洞房花烛吧,如何?”
苏言凉凉盯着他,牵了嘴角冷冷一哼,不语,可耳廓却悄悄红了起来。
唐青宣别开视线,仰脖靠在椅背上,叹道:“方才见你细心叮嘱草儿,为夫心里竟有种莫名的欢喜。我大致想了下,草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说是徒儿不错,却也像是女儿。你这样性子的人,能那般细心待她,我觉着。。。。。。”
唐青宣故意拖长声音,果不其然,苏言接过他的话顺着问:“你觉着如何?”
唐青宣轻笑出声,“我竟觉着,有那么一瞬间,你真像是草儿她娘亲。”
苏言狠狠踹他一脚,却也不自觉微微完了唇。
“真的。”唐青宣喃喃,“那种感觉很是奇妙。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对草儿这般好。”
闻言,苏言身子一僵,垂眸盯着自己双脚看。其实唐青宣说得没错,若非草儿是他徒儿,她定然不会似今日这般特意叮嘱。甚至在淳塘坊,草儿与小郡主争执那日,虽说是为了争个礼,却也是因着唐青宣的那句“护短”之言,她才想着要保护他的徒弟,为“自己人”讨还一个公道。
两人兀自静默着出神,直至屋外伙计传达之话响起,唐青宣与苏言才正首望向门口。
“唐少爷,寻的人来了。”
“进来便好。”
唐青宣正身而坐,在见到跟在伙计身后出现在门际的那人,双眼不可思议地睁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苏言率先道:“等的是他?你们相识?”
后半句话,似是问唐青宣,却又似在问进门之人。
“相识。”
“不相识。”
苏言拂额,这俩男的有问题。
唐青宣尴尬轻咳,转眸之际恰好看到伙计手中捧着之物,便顺口问道:“你手中可是茶会记录?”
伙计边将手中本子轻轻搁在书案上,边答道:“这是镶枂姑娘要小的带给唐少爷的东西。小的不识字,不知是不是茶会记录,只是镶枂姑娘说此物甚为重要,务必要及时交给唐少爷你。”
唐青宣翻了翻本子,确定是茶会记录无异,便将小伙计遣了下去。如此,屋内便只剩了苏言,唐青宣,还有伙计带进的男子三人。
唐青宣观望周遭,而后几步行至男子身前,轻轻撩袍,便在男子身前跪下:“草民唐青宣,见过二皇子。”
被称为二皇子的男子,第一反应不是叫唐青宣起身,而是视线越过唐青宣,落在诧异过后紧跟着唐青宣跪下的苏言身上。
“起身吧,谨记,此处并无什么二皇子,在下秦真,长阳城茶商一名,偶闻淮安茶城的茶会盛名,便慕名而来凑个热闹。”
“是,秦公子。”唐青宣起身,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