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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好似每人都有各自的章法。”不像是正规军人。这半句周瑜隐了没说,但诸葛亮懂了。
不是正规军——也就意味着私仇,反正不会影响到正事,就让他们活动活动嘛。
他慕然松了口气,弹弹身上不时被剑气带过来的水珠,玩笑道:“幸好这些人用的是水,要是火,我们可就有得受了。”
周瑜也笑笑,并不知道这一时的玩笑话,奠定了日后大战的胜利。
只将眼神顺着看向那故意用剑气将水珠抛过来的人,那身影时上时下,一跳一跳的,充满他已经没有的活力。沈桑颖不知自己被人注视,她这还是第一次见萧钰挥剑,干净利落,没有繁杂的招式,和他人一样冷冰冰的。
不知是她分心还是什么,再回神时一把剑锋已经接近后背心,就要没入。
远处一直看着场内两人招式的周瑜眉心一皱,扯断诸葛亮缨帽上的珠子,明知八成赶不上那把剑的速度,却还是注入内力发了出去。
刀靠近背后的凉意蔓延,沈桑颖有所察觉,却被过快逼近的寒意惹的无措,她到底才是一个实战没有几次的菜鸟,仗着初生牛犊的胆意,现如今却真心不知怎么应变,脑袋里好似挤满了方法,却争先恐后地涌向唯一的门,一时反而一个方法都没有。
手上突然被人拉了一把,那手暖暖的,似乎将随着寒意到来的无措慌乱都驱走了。萧钰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近前,不顾身后还有的敌人,伸出手拽了她一把。他的眸子依然清冷无波,却让沈桑颖镇定下来,就着他的力道身子下滑,将身后偷袭的人暴露在他的剑锋下,穿过他腋下的时候,向后弯腰,同时脚下使力,狠狠地踢中了他背后的敌人,在他一剑解决她身后的偷袭者时。
人往往下意识的反应才最真。
那一剑,沈桑颖背对着,没有看见。看见的只有一直关注着的的周瑜和诸葛亮,诸葛亮对武术的擅长偏于阵法,作战指挥。却因为本身不会,而不善于分辨武术的种类来源——他甚至连跟上这些眼花缭乱的招式都费力,只往往尘埃落定了才反应过来。
他看到这一幕也不哀叹自己的帽子了,高兴地又要找人说说,周瑜心里却迷了一层大雾,脱不去的那一头,是萧钰那最后一剑。
那招式……真的有些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更了这么多,你们忍心不留爪么,真的忍心么,看我纯洁的小眼神~
一会放下一更
☆、及时投降很重要
都说被一把刀砍过的兄弟才叫真兄弟。沈桑颖和萧钰虽没被同一把刀砍过,却也算背对背打过架的默契关系,因此越打越是得心应手,沈桑颖打左方,萧钰便攻右方。慢慢地,沈桑也颖将师父教授的剑招在打斗中运用的越发熟练,配合上快速的身形踩踏,越来越如鱼得水。
就在形势渐好时,船舷两边却又破水而出数十个黑衣人,加入到正在打斗的黑衣人一伙。
沈桑颖一看,干脆利落地放下剑,以表示自己的无害。她做这一举动,是因为这一个月来,确实发现这群追踪的人目的似乎只是把她带走,打斗中也基本不出杀招。
她师父说:“一个厉害的人,不会让自己面临两难选择,因为他能观瞻全局,情感上理智上他能兼顾两全。不过对于你,我的期许只是,在抉择来临时,你知道选对你最有利的,就行了。不要傻乎乎地选择不利的,你不能再蠢了。”
她现在面临的是,被抓,还是继续被追杀?
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哥哥显然在说,就算你今天跑了,也还是摆脱不掉每天被追杀的烦恼。
果然该来的早晚要来?都已经打了一个月了难道要一直这样打下去?以后去哪都不自在?还是快点解决好换个自在。想到这,她打算给萧钰一个歉意的眼神,说到底还是她惹的破事连累到人家身上。谁知这一回眸,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搞什么鬼?萧钰那白面娃怎么也把剑给扔了,虽然他手里那就是随便捡来的一破铜烂铁,可他恁是扔的忒气势。然后依然冷着面,唬得周边人一时没一个敢上前,就这样看他几步走到沈桑颖面前,越过她走向那个黑衣头头。沈桑颖听到他冷冰冰的语调:“一起,我也不想一直被麻烦缠着。”
沈桑颖心里之前还冒出的一咪咪愧疚在这自大的话中彻底消散。
她两袖轻轻,不欠人情不带愧疚地跟着黑衣人走了。
却把满船烂摊子扔给诸葛亮解决。诸葛亮在她扔剑的那一秒就知道要遭,接下来事情进展的比他想象的还要跳跃,连萧钰那小子也把剑给扔了。接着他们俩便被挨个点了穴,黑衣人扛着他们罩上麻包,纷纷消失在夜色中。他脸上愁苦的像要哭出来:“公瑾,我竟然把萧钰弄丢了,关公不提着三尺青龙找我算账才怪……”
周瑜想到关公对他这个干儿子的溺爱,面上也露出愁苦。却只有从实际出发:“他们人数多,在本地应该有大势力,调集人马应能搜出些一二,且萧钰不是莽撞的人,他……”说到这,他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沈姑娘也像是知道谁在追她,主动弃剑,应当不会有事。”
诸葛亮听他提到沈桑颖,醒悟过来,等到捡起被她扔下的佩剑,表情更加愁苦,他怎么能忘了随时可能出现的老头子……
周瑜拉着诸葛亮跃上岸,拍拍他肩:“你还记得白日在岳鱼楼发生的打斗?”
诸葛亮好不容易分出点注意力:“你说这是一伙的?白日里那么多人见到,虽蒙着面,但如若就居住在这一带,绝对会有人见过身形相向的人,再逐一排查……”
“我会找人配合你。”
诸葛亮一抹脸,扫去沮丧。方法虽然慢了一点,但总比干等着挨训的好。周瑜还打算提醒他是不是有些过于关注了,就听到他默默地碎碎念:“老头子可不管我这个师兄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一向信奉师兄被砍光了才能让剑砍到师妹上,管你是根咸菜还是个萝卜,都要保护师妹……完,蛋,了,这次。”
被人惦记着就差供起来的沈桑颖此时却不太好受,她被点了穴,麻袋一罩,就扔到这不知是马车还是货车的车厢里,随着车子的颠簸,不时撞向车厢四壁,有时还会和一个活动物体相撞,又随着下一次颠簸滚开。几次之后,她大概知道那个活动物体是和她受到一样待遇的萧钰。
不知是不是人的恶劣心里作祟,一旦发现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连从胃部带来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想到自己之前的计划,沈桑颖清了清嗓子,提起耳朵探了探。
萧钰就好似能看到她的动作似的,道:“车厢内没人。”至于车厢外,她刚刚撞了那么多次车厢,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说明隔音不错。
沈桑颖问:“萧钰,你是不是身体很好……?”
那边没回应。沈桑颖顿了顿又道:“我有点……晕,本来打算记着线路……现在只能靠你了。”
终于萧钰的声音在这小空间里再次响起,一如既往地简洁风格:“嗯。”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一个字,却透着萧钰这个人的风格,冷冷的。不轻易许诺的人,总是更让人觉得可靠。沈桑颖安了心;嘴巴里开始弥漫了酸水,最终在自己快要忍不住吐出来前,对准方位,将脑袋一撞,自己敲晕了自己,以免吐在麻包里,臭死自己。
人后脑的位置,只要拿捏好力道,连清醒的时间都可以控制。
只是萧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眼睛罩在麻包里,看不见沈桑颖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她又像往常一样滚开,撞到车壁的声响。再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发出声响,她安静的时间过于长了,萧钰不由唤了两声。
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这车厢突然就空下来了,死水一般死寂。萧钰的心无底洞般下沉,摸不着边的情绪刺激着体内真气加速冲撞穴位,一次次极限尝试,惹得他头上浸出了汗珠,麻包里他的表情终于不再是沈桑颖一直念叨的“死人脸”,却不知她还看不看得到。他记得她说这话时皱着鼻子不屑的表情,却又拿眼角偷偷飘来,一旦被发现,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你装作没发现,她便继续大大咧咧的隐藏……罢了。
他觉察他自己有些不够冷静,没能冲破穴道的真气变得暴躁。默念了几遍静心咒才去除那感觉,当整个人静下来后。他竟然听到了车厢内,从沈桑颖所在的小角落,传来让他抚平眉角,细微却又均匀的呼吸声。
她只是昏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离乱
黄州和江面交接的一块地域,有一栋耸立在江边的别庄。黑白大体色调,本是像泼墨的写意画一般流畅,然而靠近江水的那半面墙壁,却呈现出连绵的赭红色。接连成一片。
沈桑颖瞪着面前高高的红砖瓦,不甘心地放下对手腕锁扣的第二十二次尝试。又悲催低头看着裙摆间困住双脚的重重脚铐,中间是不到半米的锁链。即使她拖着这铁疙瘩也可以飞跃,但被拷在一起的双脚也只会让她摔个狗啃泥。
沈桑颖将这一举动在脑袋里划了个大叉,又闷闷地要趴在桌上。下一秒,脑袋上突然就被什么砸了一下。
她从草地上将那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一只小木鸟,边缘没有打磨光滑。站在四目所及的院子,她最后将目光落定在那面稍矮些许,正对着她屋子门的那面墙上。
沈桑颖从小鸟肚子里找出张纸条,展开。
“我非常需要你头上的发簪,如果你同意,请敲击正对着圆桌中心点的墙壁三下,如果你不同意,也请敲三下。”
她有别的选择不……
沈桑颖在脑袋里迅速揣摩了下,小木鸟结构解释边缘却粗糙,说明此人在隔壁呆的时间也不久,而又需要簪子,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对方是和自己一样处境。尤其是在沈桑颖开锁不成反而不小心掰弯了头上一根细小的银簪时。
当然,这毕竟只是猜测。
她按纸条上说的点敲了敲,听起来竟不像是实心砖发出来的,有梆梆的回音,像是打在木头上。沈桑颖还在思索着,面前的墙壁突然像被人扒开,露出了一个正正方方的小洞。
是的,小洞。那个洞估计连小木鸟都过不去。
洞那边凑近一张脸,只看得见盈盈的眼睛,以及,小小的说话声:“……时间紧我只能做出这么一小块的假砖,好能传递个东西,他们把我的头饰首饰都没收了……”
沈桑颖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犹疑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我之前自己尝试着打开,然后发簪弯掉了,不知道还能用不。”她头上还带了一只,却不够细,解不开这小锁扣。
沈桑颖将那枚簪子通过小洞递了过去,打算等感觉到对方握住了就放手。背后却突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她听到声音惊吓回身时,那疑惑声刚好响起:“沈小姐?”
瞥见那墙壁已经和好如初了,她刚刚绷着的弦稍稍松了,面上挂笑:“我见这草芳香,不由亲近了些……有什么事?”
小厮做了个请的姿势:“离公子要见你。”
沈桑颖理了理裙摆,将被父亲大人叮嘱到大的仪态拿出来,端着一张脸装面瘫。裙摆行走间,叮当作响。但她的表现的好似那些镣铐本就该是她衣服上的铃铛配饰。
然而她心里却渐渐开始没底起来……疑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