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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未婚夫,快走开 作者:拈尘花(晋江2014.02.12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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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戡扯着胯下高大战马,堵在茶棚的出口处,慢腾腾地跨下来,不急不忙地给小二扔了银子,点了壶茶水。他几大步就要跨到她面前,沈桑颖却不敢轻举妄动,她没有十足把握逃,万一她刚鹞子翻身地腾起,还没翻出这茶棚,就被他提溜阿猫阿狗一样抓住后领,传出去她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咔嚓。咚。
  男子的脚步声,她紧张的心跳声。
  将手里剑放下的崔戡问沈桑颖,“你吃不吃洋葱面。”
  沈桑颖傻眼。
  感情你是大老远专程来问这个的?
  接受到她藏着疑惑的嫌弃视线,崔戡竟然也没傲娇,继续看着她。旁边等着点菜的小二哥催促,沈桑颖觉得也有点饿了,崔戡就叫了两碗面。洋葱面葱花爆的正香,沈桑颖吃了两口听崔戡又问道,“要不从北面绕道,今天才七月初十,下月底前到达钱塘,时间很足够。”
  崔戡见沈桑颖吃人嘴短,问的语气相当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  


☆、解救华佗

  绕道。从来都是甩人暗杀拖延时间的好主意。沈桑颖打着这种不为外人道的心情——绕那么远的路,早晚能甩掉这小子。母亲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带他去祭拜!
  ——见女婿啊见女婿,暗自跟人怄气的沈桑颖绝对忘了这个传统。
  一路上她就想着怎么甩掉他了。根据硬件装备,轻功?没比过。骑马?她都先出发还能在一天内被追上——显然她也不能直接拍马屁股走人,小红跑不过他的大黑马。
  然而是人都会分神,且总会分神,就算没有沈桑颖也会专挑热闹场合挤来制造分神机会,像灯火会啊歌姬大赛啊比武招亲啊,这种人挤人的地方走散一下太常见了,崔戡不跟丢就对不起每到这些日子就突然繁忙起来寻找走丢百姓的捕快。
  崔戡还真就没跟丢过!
  磕磕绊绊,还遥远的路途中沈桑颖可能会遇到走人时机也可能不会,但这跟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因在遇到之前,她太频繁的小动作已经让崔戡察觉到。他只是傲娇,又不傻。于是在鸟语蝉鸣,湖光山色的某一天,沈桑颖的荷包被他掏空了,她当然反抗,但她打不过,在语言不能沟通时,连武力也不能沟通,就只有认了。更何况她那阴暗的小心思,本来就是理亏。
  于是沈桑颖成了每日拿零用钱的孩子。而没有钱,剩下的十万八千里慢慢长路她寸步难行。但她还没完全放弃,这场老鼠逃猫捉的游戏真正停止在一个谣言,在它分出胜负前。
  沈桑颖和崔戡快马赶往洛阳,自古以来就以经济贸易为百姓所知的繁华洛阳。从东汉以来,太多传奇故事发生。而今,在这军阀割据,混乱的东汉末。又有一件将为它历史添上浓墨重彩一笔的大事发生。
  华佗要被曹操斩杀!
  一个善举堪比试尝百草的神农,赛神医即将被杀,自然引发无数关注。
  这件事在江湖沸沸扬扬,升腾成气泡后才传入他们耳中。甚至来不及分辨真假,沈桑颖就拖着崔戡赶快赶往洛阳。因行刑的日子七月十五已近在眼前,还不知道曹操会不会某日心情一好,提前砍了他的脑袋。
  全江湖的侠士或闲人都在往寸土寸金的洛阳赶,至于是救人还是凑热闹或者掌握第一手消息贩卖,不能确定,但可以想见,掌握细枝末节一定可以贩卖一笔大价钱。
  而托一路上同条大路同行的各色侠士的福,快逼近洛阳之时,沈桑颖终于从比科举雪花般答案还要漫天飞舞的虚影中,总结出最靠谱的华佗被斩杀的三个原因。第一,华佗和曹操相爱想杀,因爱生恨,而华佗杀不了曹操,就只有被权利滔天的曹操找了个“医不好”的罪名斩了。第二,华佗和曹操的老婆相爱相杀,曹操替其老婆出气,一刀杀了华佗,既博得美人一笑,还解了自己带绿帽子的气。第三,曹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看华佗不顺眼,随便安了个“医不好”的罪名处死。
  沈桑颖觉得他其实是想按个“庸医”的名头,但广大百姓群众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大家都已经身体力行地知道华佗不是“庸医”。于是他只好退而治个“医不好”的死罪。因医不好实在比较偶然,原因可以追溯天时地利人和以及病人家的狗,有其一便会导致医不好。至于大家不太能理解的“病人家的狗”——华佗怕狗,也对狗过敏,在这种情况下被他扎一针,如果像沈桑颖那样只是被扎的功力倒退三个月,应该还算是好结局。
  沈桑颖将她这一结论说给崔戡,他良久地沉默后,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要杀华佗,用了曹操的名义?”
  沈桑颖已经懒得解释给他听,谁敢让一方霸主老实的把名义借出来用?
  不管怎么说,紧赶死赶,总算是在九月十五的凌晨赶到洛阳。漆黑一片的洛阳,只余街角偶尔的红灯点亮,没能让沈桑颖感受到繁华销金窟的魅力。而午时问斩的紧急让沈桑颖不敢稍作休息,拉着也换了夜行衣的崔戡翻身就走。从巷子深处,花红柳绿勾栏院旁的院墙翻过去时,沈桑颖粗略一眼体会到了九州第一妓院的霸气。
  天牢是东汉衰落前就存在的牢狱,被曹家军直接拿来续用了。他们落在牢固的琉璃瓦屋顶上时,周围竖着耳朵听了一晚上壁角的江湖豪士,已经睁着没有看到新发展而无趣的死鱼眼逐渐离去。
  其中一个路过沈桑颖身旁时,打着哈欠好心告诉,“刚刚曹操的四公子曹植还带了一队人马来增加防守,今夜估计不会再有变动,听不到消息救不了人,不如养足精力,午时再寻时机。”
  沈桑颖有礼地道了谢。那人也很客气地道别后,将将跃下房顶。天牢门口便出现一个人,或者一队人。身后跟着两个荷枪士兵,为首的长身玉立,发饰是很考究的阶级盘发,用兜帽固定,穿着一袭五层袖汉服,大大的袖袋随着走动熠熠生辉,衣袖的暗纹在宫灯下明灭可见。这步伐或是身姿有些熟悉,沈桑颖一边瞧一边想哪里见过,守在天牢门口的士兵齐唤道,“四公子走好。”
  这声音将她惊醒,被崔戡不乐意地拉着往后闪了闪,将夜行衣较完美地融合在夜色中,她想着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翩若游龙宛若惊鸿”的曹植,可惜只看到了头顶和背面,刚想完,微弱的烛光,清冷照射下,那人突然回头,鼻梁上的银面具反了大半光回来。她只见到那薄唇蹦成一条直线,将面部线条蹦得坚硬。
  沈桑颖只注意到那身姿卓越,崔戡却看到,那清冽的眸子四处扫视一圈后,才背着手离开。
  沈桑颖和崔戡再伏蛰了一会儿,将明未明的凌晨本就是人困顿时刻,即使天牢步步站岗,防守严谨,还是耐不住两个轻功很不一般的人闯入。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时,眼睛就只能扑捉到一个虚影,这速度就算有所扑捉也往往会让人怀疑是自己眼睛瞬间出了错。且他们两人配合,一人掩护一人趁机前行,往往在一个守卫听到一边声响注意时,另一人已迅速从他旁边掠过。
  在交错如此闪过一十五个守卫时,终于来到尽头的独立牢房。或许是对那些守卫太放心,或是对华佗这个平常人太放心,牢栏只是木制的,地面铺着脏脏的稻草,上面蹲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白袖衫袍,衣服上的花纹已看不清楚,沈桑颖看着这个尘土沾染的人,心里有些泛酸。就在她要出声唤时,那人转了头,歪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桑颖要流出来的泪水,站起了身子,那不一样的身高差让沈桑颖赫然明白过来不是师父,袖子抹一把眼睛,转身就走。
  “嘿,你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师妹!”华琪风一见,忙扑上栏杆喊道,却又不敢大声。表情可怜兮兮时沈桑颖终于转了身,这个过程崔戡一直默默在一边看着,任她走来走去地折腾。
  沈桑颖双手环胸,问道,“好吧。先说说你是怎么得罪曹操,惹的他要杀了你?”
  华琪风眼睛里闪现一个问号,“谁告诉你是曹操要杀我?”
  沈桑颖不明白。
  “要杀我的是曹植。”
  沈桑颖觉得有些搅,“等等,你是说曹植要杀你,然后曹操还乐意帮他背黑锅?让他下令?”
  “别的你可以不信,曹操的头疼病,还需要我来治,谁会跟自己过不去?”
  沈桑颖瞥了下听着这话一副“爷很厉害”的崔戡一眼——还真让他说对了?
  崔戡误以为她让自己发言,便道,“……我不认为现在是浪费时间谈论这个的时候,管他是谁要杀,午时都要问斩。”
  华琪风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这位是?”
  沈桑颖:“陌生人。”
  华琪风:“别开玩笑了,有些话可以当着陌生人讲么。”
  崔戡:“我是她的未婚夫。”
  沈桑颖装作没听见,告诉自己将眼光着力到正事上来,“我不明白,你干嘛还留在这,师父这张面皮给了你,也就随你处置,你大可以让‘华佗’死掉。”
  华琪风摸摸鼻子,摸了自己一鼻子的灰,“书。”
  “你可以出去了再写啊,什么书比命还重要——等等,你是说——哈?”沈桑颖询问地看过去。
  华琪风点点头,“是的,师父著的书。”
  沈桑颖叹气,忍住扯头发的冲动,思考了片刻,道,“我帮你去拿,在哪?”
  “不出意外,在要杀我的人,曹植那里。”华琪风说,又顿了顿,“额,还有一个问题……我需要一具尸体,给他换上这张脸。”
  “哈?——不到六个时辰,潜入洛阳第一大家曹家四公子的卧室,大半夜偷书。还要在这偌大洛阳城抹黑给你找具体型身高差不多的尸体,不要再开玩笑了。”沈桑颖鼻子里都要喷出冷笑,“我一个人,做不到。”
  “谁说你一个人了。”华琪风不断对着沈桑颖示意,他视线落下的地方——赫然是崔戡。
  是要她跟他合作?
  作者有话要说:  


☆、夜访曹植

    对于和崔戡合作一事,他们两人本人都不太期待。或者沈桑颖单方面的这样认为。将两个完全没合作没默契甚至认识也没多久的人,放在一起做事,完全是嫌自己马上要死的不够惨。
  沈桑颖在崔戡身后回头,对着牢房伸出手指,“你自己决定的,出了差错,活的变死的,也是你自己的决定。”
  回应她的是华琪风无耻卖弄的笑容。
  好吧好吧,大家都知道别无选择,她和崔戡不兵分两路,华琪风连挣扎都不用了,直接可以洗洗脖子,不是被斩也要到师父面前因为弄丢医书而羞愧致死。虽然沈桑颖怀疑,他脑袋里有没有“羞愧”这种情绪的存在。
  所幸曹植不住在汉宫里,府邸到底只有保护他一个的兵力。沈桑颖查清楚他府邸,又摸清楚他住的院落,期间自是种种不易。此时大概丑时刚过,她将华琪风无偿提供的迷药吹入室内,静数了十下,用匕首耗门进入。
  顺着帷幔摸向左侧的内室,每一个藏身的角落都仔细戒备过,捏着匕首的身子绷得紧紧的,终于走到床前,隔着层层垂下的纱帐,猛然意识到不对。
  床上没人。
  挑着帘子一角的沈桑颖很头疼,觉得很倒霉,但往往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几乎刹那,有人推门而入。沈桑颖眼神在床和衣柜两样间飘了下目光,忙撩起衣摆缩到床下,将床单老实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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