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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的声音终于响起,“钰儿,之前我跟你离开时这瓷瓶还没有,现在怎地就在了。莫不是有人擅入你房间?”他话音要落之时,抬头向上扫的视线恰好错过沈桑颖闪向遮挡处的身影,他粗略地将房梁都扫视一边。
然而从底下看房梁有死角。这点她知道,关羽知道,萧钰知道。
沈桑颖已经开始考虑,她现在跳下去怎么解释一个女子出现在一个大男人的闺房里。串门?送伤药?看笑话?不论怎么解释都不太好吧……她少的可怜的第一映像。而如果不跳下去,难道要等对方跳上来抓她下去?似乎更加不好吧……
沈桑颖很是愁苦。
底下突然响起萧钰淡淡的声音,“哦,军师之前说要差人给我送药,许是刚刚见我不在,就进来将药留下了。”
关羽还记着诸葛亮害萧钰阵前离军这茬,一听他名字就不说话了,甩了甩带着盔甲的袖子终于离开了。
沈桑颖几乎踩着他离开的步伐掉了下来,头脑昏昏的落了地,不知是刚从一惊一乍中回神还是被关公的气场震得,她落地的步子没站稳,一个踉跄丢脸的向前扑去。
胳膊突然被人抓住,沈桑颖借力稳住,因为萧钰的这个动作,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她抬头能看到他姣好的皮肤,想来每日风吹日晒的还能护理成这样,定然下了一番功夫。高挺的鼻梁,形成坚毅的给人安全感的轮廓,沈桑颖觉得这轮廓就是特受上天待见,生来就是为了让人嫉妒的。
在这样空气泡沫都是缱绻暧昧的时候,她还能将观念偏向半杆子不打的一边,足以说明她就是个情商不高,毁灭气氛的好手。然凡事都有对比,萧钰接下来的话才让他将情商不高的第一宝座坐的稳稳当当。
他接触到沈桑颖上下打量的视线,皱了眉头,严肃刻板小老头样,“军营不许女子私自进来,你该走了。”
他扶着她的动作轻柔,话语却是冷言冷语。亏得沈桑颖拥有强大的内心,也还是不免颤了颤,她瞥了瞥白面娃不太自然的站姿,“听说你被打的不能走路?”
萧钰这才知道她一直在看什么,不由得松开扶着她的手,邹然失力,沈桑颖差点摔倒,就见萧钰慢慢背起手,背脊也挺的直直的,硬是保持了一个完美的站姿。
她忍了就到嘴边的笑意,继续道,“我想着你受伤好歹跟我有一丝丝关系,见你还要打仗实在可怜,就给你顺带送伤药了。”
萧钰直接忽略她前半句话,或者说他的关注只在“顺带”两字上,勾着唇角笑道,“确实是顺带,你主要任务是来被人抓?”
沈桑颖觉着他们俩这样呛着实在是没意思,便大度地不跟他计较,只打算先离开,连招呼都不打算打。要往外掠时胳膊又被人握住,还是受伤的那只,沈桑颖不敢扯裂伤口,以免再包扎,只好悻悻地听他道,“你和黄月英不会要一直随着军营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一起来的?”
诸葛亮都从病床上爬起来,向他炫耀了一早上,他能不知道吗?虽然如此,萧钰却不打算说出来,只又重复道,“你不离开了?”
沈桑颖吞吞吐吐了一下,“这个,要看情况而定了。”
她蛮以为他会追问到底,没想到他好似已经猜出来结果,眉头不皱而怠倦,用指腹揉了揉眉心,就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胳膊上的热度好似还存在,沈桑颖莫名其妙的愣了愣,花香的清风拂过,她趁着顺风踏着轻功,翻墙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吐~看存稿箱给不给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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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
那日找了萧钰后,沈桑颖刚翻回诸葛亮的院子,就听见一声轻笑,诸葛亮挑着眉毛走过来。出来的这么准时,也不知为了看笑话等了多久。
“师兄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乱跑,你还是跑了。”
他下意识地要摇羽毛扇,才想起因为风寒扇子被夫人收走,只好又放下手。
沈桑颖回给他一个苦瓜脸,出乎意料的表情果然让他愣了下,不知该怎么接话。她顺理成章的快步绕过他,往房子里打算去找黄月英。
拐跑你夫人看你怎么得瑟。她小心眼的想到,只是还没挪进屋子,院子大门就被黄月英推开,她手上端着药,显然是要给在场唯一的病患喝的。
沈桑颖转转眼睛,冲着猫着身子就要躲进房间的诸葛亮扬声唤道,“师兄,你要去哪。”
被抓包的诸葛亮来不及怒视她一下,就被黄月英提溜着耳朵进了房间,一边念叨,“跟你说了风寒不能见风,你还偏偏往外跑。”
“夫人夫人……稍微给点面子……”
院子里,沈桑颖笑弯了腰,她面容上满是得意,完全冲断了之前的些许奇怪的愁绪。
夏日的气候,连风都是暖的。黄月英便将出发时间挪到了日落,不顾诸葛亮“不安全明日再走的”的建议,沈桑颖拉着她就走了,远远地将翘首以盼的诸葛亮掉到身后。
她们商议的结果是,女子跟随行军确实不好,且军规严明一路上枯燥无趣,不如她们自己一路,坠在后边方便自在。
这一路拔山涉水,像黄月英幻想的如果敌人从后方打来,她还可通知的现象最终没发生。当然这是好现象。不过直到进了襄阳,诸葛亮带着萧钰与她们汇合,远远地看到“茅草屋”的轮廓,黄月英才终于打消这一念头。
萧钰依然穿了一身白纹武袍,狭窄的袖口显得他英气勃发。沈桑颖围着他晒黑的面容转了一圈,发现比同是经历风吹日晒的她还黑。
她得意的晃晃脑袋,故作高深,“萧钰,你变化不小啊,脸被晒得一块红一块黑,可不适合再穿白衣了。”
其实她就是睁眼说瞎话,萧钰只是比以前较黑,还是在白得范围。审美观正常的萧钰自然知道她完全是在找机会损自己,说白了就是过过嘴瘾。
他颇为头疼地发现,他们每次见面好似都要争吵。这种时候,解决事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无话可说。于是本来还插着腰挑着刺威风凛凛状的沈女侠,被人捂住嘴巴一路拖进了茅草屋……
至于中间的各种反抗未遂过程,沈女侠觉着,这种丢人不到边的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连她自己都要团成一团扔到角落再不想起。
说诸葛亮聚居在“茅草屋”绝对是夸张,沈桑颖知道但凡名士,都很讲究故居的规格舒适,这一点从她师父大人身上已经很看得出,作为大徒弟,诸葛亮肯定继承了其一二。
虽然早已有预见,但沈桑颖还是吃了一惊。
这“茅草屋”有山,有水,有瀑布。
第一眼望去,爬山的人仰望其上,注意到的就是腾腾的瀑布。在隆中卧龙岗的这小型瀑布上,是和木屋子一体的平台,观星下棋皆是风雅。与主屋相连的地方用竹子铺就成路,另一端连着天然形成的林立山石。又有翠竹,扶桑相伴,夏日的炎炎尽被这环山绕水的风景吸走,只余山林间清甜的野风,悠悠地拂过众人心间。
沈桑颖趁着萧钰惊诧挣开束缚,一跃迎着瀑布而上,白鞋子欢快地踩上平台,“师兄,你竟然住在这么个胜似仙境的地方,也不早些告诉我。”手指间鞠的一捧澄澈泉水,就连坠落也是晶莹的。
她显然忘了她和诸葛亮虽都知道有对方这么个人,却也是最近相认。说来奇怪,沈桑颖的师父通及天文药理武术真知,但该说每个奇才都有怪癖,他的行踪一向诡辩到连他几个徒弟都不知。他对他们的教授也是分开进行,这些徒弟彼此互不认识见面却终能认出,凭的是他给他们留下的物件。
沈桑颖是紫荆剑。诸葛亮是羽毛扇。
此时诸葛亮就晃着这把羽毛扇,不知何时从山石台阶走上了竹子路,他回了沈桑颖一句,“早些告诉你干嘛,让你直接赖着不走?”
他虽有些诧异沈桑颖脚步几个轻点,恰巧踏的全是他这八卦阵的中心,反倒没启动阵法进行攻击。想到没准她也是个中阵法高手,他就起了讨教之心。
黄月英先去做饭。
八卦阵分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且随着四时变动。萧钰一早在军中听闻厉害,不敢托大,规矩地随着诸葛亮夫妇的踏步前进,可难免有些失望见不到这阵的威力。此时见诸葛亮有跟人过招之心,不由用清冷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两人,打算凝神而听。
诸葛亮:“师妹可知阵中阵?”
沈桑颖擦了擦手,一派老练,“在大阵里摆小阵,以小阵之力成大阵之心,小阵如何,大阵如何,主导之力可破之。破一个阵法最快捷也是最危险的法子。小阵如果被大阵所导,则破阵更难。”
诸葛亮眼神晶亮:“那你快摆个阵法试试我这八卦阵吧?”
沈桑颖神色莫名,“难道不是考察我知识记得怎么样?摆阵?我倒是有学了三个月,不过至今分不清周易方位。”
诸葛亮喷出一口老血,接触到萧钰看过来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同情,不由甩了袖子走人“你是要继续看着个泉水就兴奋得不成样,还是来看看屋子里的机关设计。”
萧钰见他片刻也不提演示阵法,不由敛眉,难掩心里的失望。面上一侧突然有水珠袭来,他虽反应及时的侧身,还是难免落了些许在脖颈,水珠一直冷到心里。罪魁祸首却凑近脑袋,笑的一脸灿烂,梨涡显眼地挂在嘴角。他不由就想用手拧拧那脸颊,手指动了动,却终于没抬起。
他勾着嘴角,步子却快速的迈开,将莫名的沈桑颖甩到身后,道,“我们也进去吧。”
诸葛亮摆放奇异发明的东西是在一个偏厅,沈桑颖一眼就看到一张弓弩,它躺在新式木条废墟中,铁质的身体被擦得油量。沈桑颖一拿起,身边就伸出一个脑袋,诸葛亮摇头晃脑的介绍,“这是新改进的,可十连发。”
沈桑颖掂掂重量,遗憾,“就是太重了。”又扔给身边的萧钰,继续往前翻看。发现有许多稀奇的发明,有可用在军队作战上的,有能为生活带来便利的,还有一些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古怪事物。最古怪的是一个可以喷出火的火兽,比较起来,随手扔一个会飞的木鸟什么的,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沈桑颖正看着,突然就见一牛往这边缓步而来,它头上顶着个木托盘,盘子上放了酒杯碗具。近了,沈桑颖才发现那老牛长的机械般木讷。它身体竟然是木头做的,并不栩栩如生,却每一个地方都打磨的光滑。它头上那托盘就是连接在它身体的一部分。
她啧啧称奇,“用木牛传菜,师兄,你真是有想法。”
诸葛亮顶着她和萧钰佩服的视线,就差仰天大笑,“你们看到这碗碟,就只想到这些,就不觉得肚子饿?”
萧钰替沈桑颖说出了心里话,“我就只看到木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庆祝终于上榜了~虽然只是小小的文字榜,但第一次上榜还是很高兴。所以今天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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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起火花
人对新奇的事物总是有无限好奇,大家都讨论了会木牛,已经快到拆了它研究构造的程度,终于从肚子的咕咕叫感受到现在是日上三竿的午饭时辰。于是都忍了拆它改造的冲动,诸葛亮一拉牛舌头,让木牛又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