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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她无法将剑刺向这样一个人的心窝。而她在他身上划的刀口,完全不能阻挡这人的前进。她几乎要放下手里的剑,华琪风,哦,“华佗”恰好擒住人,掠了回来。离乱也不动了,只将视线盯紧梁琦沫。
诸葛亮和黄月英汇合,见妻子没有受伤没有事后,两人也往这边奔来。
眼看一切都要摆平,“华佗”将梁琦沫扔给沈桑颖,趁着诸葛亮还没看到他人之前,脚底打滑溜了。走之前留了不知所云的话,“不用太感谢我。”
那话沈桑颖一时不理解,直到之后,她已经赶回扬州,听到传闻说梁家小小姐相貌丑陋,本来内定的下任掌门人身份也让给姐姐,整日深居府内不见人。她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华佗”医治百病。梁琦沫相貌惊人,喜爱权势。这本不是病,然她利用美貌迷惑人,为了权势不折手段。这心态已成病态。而治病治根,去了她的美貌,让她再不出门见人,再不迷惑人心,再不接触权势。才再不会引发这样的事件。
但传闻毕竟是传闻,众口铄金,总是会夸大几分真实。
黑说成白,自古以来这样的案例也不少。就像梁琦沫,在诸葛亮带着人赶来,一群大老爷们的士兵围观时,竟反咬一口,泪眼朦胧地哭诉,“离乱,我待你不薄,一直那样信任你。你却做了这样的坏事。你怎么能!”
她哭的梨花带雨,话语娇柔,毫不费劲地就能激起一群五大粗的怜惜心理。只是诸葛亮没发话,他们不会发言。却都怒视着离乱。
诸葛亮本来已经猜出是梁琦沫做的,正用眼神询问沈桑颖,咋一见这变故,了解真相的当事人一个怒指,一个不言语,小师妹又只看着离乱不说话,他也就摸摸鼻子,搂着娇妻不说话了。
沈桑颖听着梁琦沫字字血泪的呵斥,不知离乱心里是什么感想。她看过去时,他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什么,道,“是我做的。”他坦承的说出了一切,绑人,威胁的手段。听的在场正义的士兵怒火高涨。有人揪着他的衣领,拷问出牢笼的位置后,带着一群人去英雄救美了。
他垂眼看着自己揉皱的衣领,继续承认罪行。做这些的时候他不敢看梁琦沫一眼,像是怕她看向自己的样子有一丝怜悯可怜,就会被众人发现她也是同党。可是她看着他的视线有被欺骗的质问、有怨毒的冷意……就是没有过一丝怜悯遗憾。
或许有遗憾……也只是遗憾少了个好使又不遗余力背黑锅的人。
他侧脸对着沈桑颖,她便恰好看到他说这话时,睫毛犹豫又肯定的颤动。
“我瞒着小姐,对这些守卫,又以小姐的要求吩咐下去。小姐人单纯,这几个月,便从没有露馅……”
他只是在迎向沈桑颖视线的时候眼神有祈求。那么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在什么曲折面前都没有低下的头颅,却为了这样一个人低下了。
沈桑颖有些不平。她希望自己看不懂他的意思,却分分都明白,他是说——我放过你一次,你欠我的那条命,我希望能回报在她身上。让她活。
让她活。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沈桑颖不想看到木头似的人,移开了视线。却不知在她听着尖叫声回头时,那个刚刚拜托她的人已经了无声息地变成一具尸体。他躺在地上,嘴角开出的鲜血似花。暗沉的血液铺就在地面,渗透成他对她沉重的心声。
那么浓烈的感情,愿意付出一切的感情,不分那个人是不是值得你付出的感情。
沈桑颖此生从没遇过,她百思不能理解,因为不能理解,所以就死死地盯着那片地面。故而在耳朵从娇俏的尖叫中解救后,她顺理成章的看到,梁琦沫黄色的袍角沾染了他的一丝鲜血,是不是他死了也放心不下她?她这样想着的同时,梁琦沫像躲脏东西一般要弄掉那丝血液,却不愿用手去碰,好似那血是多么肮脏的事物。她跺跺脚,竟抬脚去踢离乱的身体。
而他替她背了黑锅,送了命,死前还在担心她。
胸腔毁灭的怒意沸腾的升起,眼神里划过一丝阴冷,沈桑颖刚抬了手臂,却被人强制压下,那人看过来,依然是冷眉冷眼,却在下一秒转了视线,隔空封住梁琦沫的穴道。她要踢人的脚便不能落下,张口要呼喊,“你们竟敢这样对待我!我爹不会——”
话只出了两句,黄月英又封住她的哑穴。
慢了两步的诸葛亮终于跑来,挡着沈桑颖另一边的身体,道,“祖宗,你忍忍。这栋宅子是梁家给小女儿的别院。她自小处处被姐姐比下去,却能最受宠爱,必然不一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唯一能指认她的人也……你这样不管不顾的要杀了她,现在又这么多人在场……收尾的人很难做啊!”
“难道就这样放过她?”
“当然不,偷袭、罩麻袋、灌辣椒水,随你乐意。”诸葛亮这番话说的特麻溜。
“师兄。”她蓦然感觉胸腔中鼓胀的情绪被这话戳破,再也没有力气发泄。只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幽幽地道,“……师父如果知道你如此上道,一定很欣慰。”
诸葛亮笑纳了这句话,又突然看向之前阻止了沈桑颖的人,奇道,“萧钰?你不是应该在战场,什么时候来的?还如此脏兮兮地就来了,怎么这么赶?”他扇着羽毛扇,这话说的好像他胸前那摊泥渍全不存在。
沈桑颖截取了战场那段,“战场?”
萧钰扯扯嘴角,将自己的佩剑归鞘,抬头扫了一眼诸葛亮,道,“少听他说的。”
“哎哎,你让她少听的这个人,恰好是她的师兄。跟你亲还是跟我亲啊?”诸葛亮说道最后,有些得意,见黄月英过来,忙寻求肯定,“对吧,夫人。”
“关于这件事,师兄师妹——”黄月英拖着语调,“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啊,夫君?”
诸葛亮摇扇子给自己降火,宽宏大度地决定不跟嫉妒自己的萧钰……以及女子计较。
夜色很快笼罩江面,弥漫的雾气晕染,一路侵袭到临江的梁家别庄。
雾气散去,朦胧的碎月光倾洒一地,这一地的冷光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背对着光亮处。而他竟然开口说话。
“你怎样运作,我一向不管,只要你将它发展成九州第一大商家,可你这次的篓子捅的不知天高地厚。我那时怎么会想着用你?”
“我只是一步失误,没有走好,请——”
“让你再干出一件吸引许多目光的蠢事?”薄唇吐出凉薄的话语,他道,“以后,你便闭门思过吧。”
他身后有一个身影,冷光拂过她的发,嗫嚅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吐~看存稿箱给不给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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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入军营
黄州别庄事了后,萧钰和诸葛亮归队,沈桑颖受邀去黄月英家里,和她顺着江流返回襄阳。她路上听黄月英说这两人私自离军,因是要事,刘备已经不予责怪,萧钰还是被关羽打了三十大板。还是因为要打仗,怕误了了大军行程,减了二十大板。
至于诸葛亮被关羽当成带坏自己干儿子的罪魁祸首,连续几天见着,都要忍受红脸关公的冷气压。这直接导致了他在大热的天竟然得了风寒,军医给他开了药,他就窝在床上一边裹着床大被子哆嗦,一边委屈的给夫人写信。
信写的可怜兮兮,黄月英心软,刚好回襄阳要经过他们所在的华林县,便向沈桑颖提了顺道看看的想法。
沈桑颖暗自撇嘴,猜也能猜到那信里话语的软绵,真是将老头子对付女人的那一招学了个十成十。
不过话一转头,她点点头同意,“反正左右无事。”虽然黄州被绑事件闹得有些纷纷扬扬,但从她现在还没被沈家的人找到来看,应该还没发现她的踪迹。
如果她知道现实是另一种情况:沈父为了不让她反抗接下来的安排,而特意多给了她一点最后的自由,不知道她心态还会不会这么悠闲。
小红的马蹄铁需要重打,沈桑颖找到一个铁匠铺时,那位置正在热闹街道的边角。铁匠在给小红装马蹄,边角同样有一个草编小铺子,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位男子蹲在那,好奇地戳戳那些栩栩如生的草编物什。他握住缰绳的另只手上,竹叶青的素袍滑落一小节,露出挂着银饰的红色编绳,那银饰是小猪样,憨憨的挂在男子白皙的手腕。
沈桑颖扫了一眼,小红的马蹄铁已经换好。她便收回视线,付了钱,牵着小红从那男子身后走过,小红在两人之间,恰好挡住了那男子感觉到注视看过来的视线。
于是他和沈桑颖一个回头,一个牵着马往跟人约定的地方赶。
本是很可能不会再见的人,沈桑颖便没放在心上,出了拥挤的集市,翻身上马,踏过草叶的马蹄一阵清香。和黄月英碰面后,两人赶往华荣,一路上天气越发的阴凉温和起来。
受天气影响,沈桑颖情绪好起来,因此在陪黄月英去看诸葛亮时,她也好心地拿出一瓶“华佗”留给她涂胳膊上伤处的药,从诸葛亮的院落翻墙出去,极度胆大的摸到了萧钰的房间。
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趴着养伤的病患,也没捅破窗纸查探一番,直接推着门进去了。然而屋里竟空落落的没有人,沈桑颖张着嘴巴,已到嘴边的呼喊顿住。又望了望,见四下确实没有人,便将那瓶伤药放在桌上,拄着下巴等人回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她眉上一喜,想着定要教育下他,伤患就该老实躺着——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伤患的货。
她跳下凳子,再一听却听出那脚步声不止一人,且已经到了门口,她只来得及跃上房梁,匆匆藏好衣裙,门就被推开。
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个人。
“你在益州时表现出色,这次推荐你做赤壁战役主将,不全是我私心,只是不忍一名好的将领无好的用武之地,这许多人难求的机会,你没有珍惜,我一时实在生气……”
这声音雄厚,气力十足,沈桑颖忙屏住呼吸,就怕一个不查被发现。她的视线正对面,萧钰站在那里,面对着她的方向,可以想见,那个说话的人,正在她呆的那根房梁底下……
“我知道,还请不要告诉文姨,以免她担忧。”
萧钰提到这个女子,房梁之下那人声音柔了几分,“等这次战役了了,你回去看看她。”
沈桑颖听出这些,估计那人一时回忆旧事,自己现在被发现的可能较小,正想怎么吸引萧钰注意,他就恰好抬了下头,眼神有一瞬惊讶。沈桑颖顾不得感叹要瞌睡就送枕头的巧合,忙手舞足蹈的,试图让他注意到桌子上的瓷瓶。
可惜这次不怎么默契,萧钰只惦记着先把关羽送出去,或许是言语间显得急切,令关羽觉察到什么不对。他只侧了侧身,沈桑颖心就提了起来,随着他的视线游走,期待他不要注意到桌子上那个白瓷瓶。
可惜事与愿违。
关羽的视线停了下来,萧钰也终于看到那瓷瓶,他才蓦然明白之前沈桑颖的意思,只是任凭心里惊涛骇浪,他面上神色依然平静,沈桑颖也不知他到底是想出托词还是没有,几乎就想跳下去将瓶子夺走。
关羽的声音终于响起,“钰儿,之前我跟你离开时这瓷瓶还没有,现在怎地就在了。莫不是有人擅入你房间?”他话音要落之时,抬头向上扫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