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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贵族小姐过惯了波澜不惊的生活,一听这话全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雪雁见状便有些心慌,忙跪拜道:“奴婢是林府的丫鬟雪雁,并非贺兰小姐所言之人。请贺兰小姐恕罪。”
贺兰乌雅命人扶起,歪着脑袋,又打量了一下,颇有些不信道:“是个丫鬟?怎么可能那么像?”
正想着,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个嫩绿的身影,却是甄蕊。
甄蕊入门便见他们几个竟站在一起,忙笑着上前道:“雅姐姐,玉妹妹,你们怎么凑在一块了?”
原来贺兰乌雅与甄蕊本就是表姐妹,贺兰乌雅的母亲便是甄蕊的姑妈,二人自小便相熟,不过后来甄家回江南,贺兰乌雅又随着她父亲走去了边疆,直到新帝登基才回京,这才失了联络。
贺兰乌雅一看竟是甄蕊,欢天喜地地跑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直截了当道:“蕊妹妹可比小时候好看多了,我竟差点没认出来!”
甄蕊也好长时间没见到乌雅了,两个人自顾自地地说了起来,完全没有看到一旁众人各异的眼光。
良久,贺兰乌雅才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拉了雪雁道:“你瞧瞧像不像媛姐姐!”
甄蕊方笑道:“雅姐姐也一般认错了,我第一次见这丫头也认错的。”
甄蕊又拉起黛玉,嗔怪道:“都怪雅姐姐拉着我说话,把玉妹妹忘在一边了。”又拉着宝钗,探春也介绍了一遍。
贺兰乌雅因想着雪雁的模样竟和自己的表姐的一模一样,倒没注意看林黛玉。
抬眼细细一瞧当真是我见犹怜,又因曾听甄蕊赞不绝口,便比其他人更亲密些。
甄蕊贴身带的还是阿青,阿青和雪雁也算是熟些,便暗暗使眼色喊雪雁出去。
雪雁见状忙悄悄地退了出去,与阿青同在外面侯着。
宝钗因与甄蕊等人并不熟络,又插不上话,兼着心里有事,便有意无意地往别处挪去。
探春一心正听贺兰乌雅说些关外的新奇事物,倒没注意到宝钗的反常,因见宝钗竟不在一旁了,便说了缘由便往外面去了。
此时这一处便只剩下黛玉,甄蕊,贺兰乌雅三个人,说得正热闹。
贺兰乌雅因说道:“玉妹妹第一次进宫吧,不要害怕。我二姐姐最喜欢你这样的性子了,她要是见了你,一定会喜欢。”
黛玉因笑道:“贺兰姐姐一定很受娘娘疼爱罢。”
甄蕊掩嘴笑道:“可不是!我记得小时候,乌雅姐姐最顽皮,总是偷偷跑出府,姑父都拿她没办法。”
乌雅伸手便要掐,甄蕊连忙止住,轻声笑道:“先别顽,这里又不比在家里随意,只你是不怕的。”
乌雅住了手,吐了吐舌头,才道:“说起来,好久都没见过表姐了。上次入宫听二姐姐说,表姐如今已是令人了。”
甄蕊闻言一笑,转身又向黛玉说了原委。黛玉仍旧静静听着,也不多问。
却说雪雁和阿青在外面,因见探春带的侍书也在外面侯着,几个人便悄悄说起话来。
承乾宫
皇贵妃于妆台端坐着,铜镜中的姝颜翩若惊鸿,眉眼间的悠然绝尘和这皇宫里的纷扰格格不入,因说道:“这样的场合,端庄温婉既可,把前儿皇上赏的那支九凤含珠琼玉步摇拿来也尽够了。”
掌饰的大宫女示意梳妆宫女下去,自去取了步摇装饰好,这才道:“主子未免太忍气吞声了,由着她们闹。”
皇贵妃照着镜子将步摇扶正,道:“不过是个尚义罢了,皇上眼下宠她不过是瞧着新鲜,你也不瞧瞧她娘家,怕是走得越高,摔得更狠罢了。”
又道:“这几日,皇上那边有什么信吗?”
大宫女附耳道:“听塞公公说皇上旨意都拟好了,怕是就在这几日了。”
皇贵妃露出欣慰的笑意,道:“那个傻丫头也算熬出头了,这几年总被那头压着,我还只当她不醒悟呢!”
大宫女道:“甄令人如今有了身孕,自然要有个名分的。有娘娘的照拂,日后有了龙子,自是不可限量。”
皇贵妃曼声道:“时辰也差不多了!绯萝,你亲自去请各位小姐们过来罢!”
那大宫女应声出去,不一会便到了宜浣厅。
这宜浣厅本是后宫乐坊舞女练舞的地方,新帝登基之后,废了宫中乐坊,将此地改成花厅。入内乃是一座庭院,专供各命妇入宫稍作歇息。
绯萝刚入门,便看到有宫女迎上来,道:“姑姑怎的亲自过来了?”
绯萝道:“娘娘传了。”
那宫女听了,忙入内道:“请各位小姐依次跟奴婢入席罢。”
说着众人皆挨个站好,贺兰乌雅瞄到来人,便高兴的跑了过来,道:“绯萝姐姐!”
只听绯萝正色道:“贺兰小姐也请按次序站好,免得误了时辰,娘娘怪罪。”
贺兰乌雅见绯萝这么严肃,未免觉得没趣,便又乖乖站过去。
接着便有几位太监引着往内宫过去,设宴的地点是端和殿。
入席而坐,乌雅因是挨着黛玉,便随口道:“这宴会也不知几时结束?”
黛玉笑道:“贺兰姐姐这样的性子,怕是拘束的很罢?”
乌雅低声抱怨道:“可不是无聊的要命,规矩拘着,也顽不了,又不能走!饭菜虽好,在这里闷着,也没什么胃口!不如在漠北虽苦寒,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得痛快!”
黛玉诧异道:“姐姐竟去过漠北?”
乌雅笑道:“父亲早年间也南北征战,我只缠着他,也走了不少地方。若不是我二姐姐这里面拘着,我才不在府里待着,闷死人了。”
黛玉笑道:“我倒羡慕你,哪像我似的。”
说话间已经陆续来了很多妃嫔女官,雪雁留心听着,不知道哪个是贾元春,哪个是甄薇?
猛然间,又想到似乎这样的场面,家里人见了面也不能随意的说话的,便又有些失落。因叹息道:“原来一入宫门深似海竟是这样的难,平白一句干巴巴的话说起来也没什么感觉。真遇上了才知道,书里描写的所谓哀伤竟不如自己体味一点儿来的真切。想来这个皇贵妃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也是极其不易的,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绝代佳人。”
正想着,只听太监传道:“皇贵妃娘娘到。”
雪雁看着旁的侍女的样子,连忙跪下去,齐声道:“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贵妃道:“众位姊妹们快起来,既是家宴,不必拘礼。”
众人谢过方重新入座。
皇贵妃道:“今时不同往日,此次端午夜宴莫要拘礼才是。众位的父兄皆是朝中忠臣,为国效力,或者战功赫赫,或者殚精竭虑,皆是我朝功臣。本宫先敬众位一杯。”
众人见皇贵妃举杯,忙端起案上的酒杯,皆道:“敬皇贵妃娘娘。”
不知怎的,雪雁感觉自己的腿有点略微的发抖,这场景在电视剧里看多了,真对上了竟不由得有些害怕。
因听皇贵妃道:“大殿之内设了些吃食,殿外有烟花助兴,众姐妹可随意。”众人才稍稍松弛些,相互说起话来。
说话间歌舞已换,多了些丝竹管乐之声。
贺兰乌雅和甄蕊这才上前,又单独拜过皇贵妃。
这皇贵妃乃是镇国公的二女儿,大贺兰乌雅十二岁,入宫时不过是小小贵人,如今却是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皇贵妃倍受皇宠,在后宫也是受人敬重,入宫多年。因打小便疼爱小妹妹,便求了皇上赐了令牌,竟是出入无宫禁的。
皇贵妃因道:“蕊儿竟出落的这般标致?难怪…”皇贵妃说了一半便不说了,又向乌雅道:“听绯萝说你又没规矩了?”
乌雅因笑道道:“二姐姐饶过我罢,皇上都说我性子野,不拘惯了。免了我的规矩,姐姐又拿这个说事!”
皇贵妃笑道:“你这个丫头,今日各府的小姐众多,你别又闹出什么事便好。”
又嘱咐甄蕊道:“你也多看着她,听舅母说你管家甚好,也不枉费她疼你一场。”
乌雅笑道:“蕊妹妹最好的,我还认识了一位林家妹妹,姐姐见了一定比蕊妹妹还欢喜。”
皇贵妃听乌雅提起这话,又想起皇上嘱咐自己的话,心里一明白,便道:“你倒是常说自己便是最好的,如今竟有你能看上眼的?我倒要好好瞧瞧了。”
乌雅连忙道:“二姐姐等着,我这便去叫她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皇贵妃奇思妙想
黛玉正和一旁刑部侍郎家的小姐聊天,就看到贺兰乌雅喜滋滋地跑了过来,二话没说便拉着她离了席。
雪雁看她匆匆跟侍郎小姐告了辞,便被拉往皇贵妃处了,不由一颗心又被提了起来。
仿佛黛玉每靠近皇贵妃一步,就是离皇宫愈发近。
正此时,只见那个名作绯萝的大宫女匆匆从殿外进来,眉眼间掩饰不住地笑意。
黛玉因见那绯萝姑姑是皇贵妃身边的人,她既然上前,必然是有急事要报。便不欲再上前,遂故意拖着贺兰乌雅走的很慢。
果然,那大宫女一声令下,乐止。
黛玉等人连忙回到座位,看来皇贵妃有话要说了。
皇贵妃笑道:“今日端午夜宴,合宫欢聚,此乃一喜;甄令人已晋为睿妃,加封淳华宫尚书,择日行册封礼,此乃二喜;睿妃如今身怀有孕,于皇嗣有功,此乃三喜。今皇室有喜,合该共饮一杯。”
座下闻言无不纳憾,俱举杯贺祝。
乌雅因说道:“蕊妹妹定然要高兴坏了。”
黛玉虽说心里也为甄家高兴,却不敢露出来,只道:“这是自然。”
黛玉因看到对面下首探春和宝钗都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便也不肯说话。
毕竟是后宫之宴,到底自由些,黛玉坐了一会便道:“扶我出去走走罢!”
雪雁忙扶着黛玉起身,不过在殿外走走罢了。
皇宫诺大,眼下夜色微重,满眼望去一片繁华璀璨,频频而过的宫女皆是有礼大方。因大家都在里面,遂外面倒也安静。不远处有个乘凉小亭,黛玉便坐在里面,静静地看着河面上的荷花发呆。
雪雁因道:“姑娘出来也久了,还是回去吧!免得误了什么事儿。”
黛玉道:“里面怪热的,再坐会吧!”
雪雁见四周无人,便道:“姑娘是在烦恼那边府里的大小姐和睿妃娘娘罢?”
黛玉诧异,随即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
雪雁道:“恕奴婢多嘴,姑娘怕是想得太多了,三小姐并非那种是非不分之人。
黛玉摇了摇头,携起雪雁的手掌,轻轻地划了一个字,才道:“回去罢!怕是也快散了。”
雪雁回过神来,突然懂得黛玉的为难。见黛玉如此说,便扶着黛玉往回走。
因见廊间站着一个女子,竟是薛宝钗,雪雁便道:“那不是宝姑娘吗?”
黛玉也瞧了个仔细,便道:“宝姐姐在哪儿干嘛,咱们过去瞧瞧。”
刚说完,便看到两个小宫女打闹着从一边拐角出来,正好撞到宝钗,吓得跪地求饶。
宝钗因怒道:“你仔细这罢!这般没规矩了?”又自知有些失言,略有些遮掩,又道:“罢了,小心些罢。”
那两个小宫女才从地上爬起来,低头退下了。
黛玉本欲过去询问,见此景象,怕过去宝钗尴尬,便道:“咱们先回去吧!”
雪雁复又扶着黛玉往端和殿方向去。
黛玉刚回到座位上,便看到宝钗也进来了,并无嗔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