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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少年,有一幅似乎永远不会长大的身体。
呐,银,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因为云涯大人救了我呀!
呐,银,你天天这样跑来跑去不累么?真央离这里很远的。
没关系呐!只要云涯大人在,怎么样都没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么,银。
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你以后,终究是要跟着那个名为蓝染唿右介的男人的,那是你,不能更改的宿命。
不停的告诉自己,你终究是要走的。
不停的告诉自己,你终究是不可能一直停留的。
但是在看着你的背影的时候,还是有那种想要冲破喉咙而出的话语。
呐,留下来,银。
从恶梦中惊醒,却在那一瞬间忘记了梦见了什么。
坐起在床上,汗水浸透了白色的单衣,云涯看着对面镜子中映出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还是没有长大。
这个不属于自己却与自己有着八分相似的外貌的身体,始终停留在那个十五岁的年纪,两年的时光流逝,没有在这句身体上留下任何的痕迹。除却姓为风谷,他对他一无所知。
一如既往慢腾腾的下床梳洗,却意外的听到了那个本应该在学校的男人的声音,那个奇怪的,明明将来会是反派BOSS级人物的,现在却如同一个保姆一般致力于管理自己的日常生活并以次为乐的名为市丸银的男人。
“云涯大人起来了么?起来了就快下来吃早餐吧!是中式的早餐哟!”
站在楼梯口,云涯复杂的看那个埋首于锅碗瓢盆中的男人。两年的时间,让市丸银长出了清瘦的骨骼和愈显尖瘦的下巴,与那个人更像了呢!那个记忆中的三番队长,蓝染唯一承认的副队长。
两年前他救下的那个少年,已长成的清秀的男子,成为了真央七年级的学生。
就快要毕业了吧,就快要遇上那个名为蓝染的男人了吧!
“银快要毕业了吧,想要进哪个番队呢?”
“五番吧!”思索了一下的男人状似随意地说出了那个数字,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少年一瞬间的僵硬。“上一届的蓝染前辈让我进五番呢!说是会很适合我。”原来是,已经遇到了么!
“蓝染前辈?对银来说很重要的人么?”少年的声音里带上了那种似乎说得上是好奇的东西。
“算是吧!”银着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拿进了厨房,“在我还是一回生的时候,是蓝染前辈做我的指导员的,他应该算是温柔的人吧,对我很好呢!”虽然可以从那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那种名为利用与算计的东西,但是,那时候的银,的确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所以他真的曾经把那个棕色卷发的男人当作想要跟随一生的人,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背叛黑暗之后,学会了无声的嘲讽,学会了冷然的笑。
可是现在不行了呀!市丸银看着眼前玻璃上反射出的影像,眼神在那一瞬间温柔起来,那个少年若猫一般蜷缩在椅子中,浑身散发出平和的味道。在接触了那样的真实以后,已经无法再接受任何的,虚假了。
所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会一直追随你,所以,不要丢下我。
“对了,”洗着碗的男人突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转过身去,“蓝染前辈提过好几次要来拜访……”
“随他便。”那是云涯第一次打断市丸银的话,然后有如逃避一般的快步离去,拐弯的那一刻,他听到那个银发的男人清朗的声音,“那就明天了哟!”
而后,没有回音。
云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市丸银这个人,注定是要跟随那个名为蓝染的男人的。
呐,你看,人终究是无法改变宿命的吧!
更何况,从未想过要去改变。
“云涯大人,我回来了。”
已是华灯初上,诺大的宅子却没有半点生气,推门而入的银发男人在那一瞬间敛住了脸上的笑容,由得那声音在暗中兀自回响。
“怎么了,银。”是那种温和得仿佛与世无争的声音,一只从门外伸进的手打开了灯,那棕发的男人笑得一脸淡然,“没有人么?”
的确是,没有人。
市丸银走近饭桌,拾起一张白色的纸片,上面是草鹿八千流孩童的幼稚字体。
'小涯说在这里呆得太久了,要走了呢!可能不会回来了!所以我和小剑也走了,就这样。'
云涯大人,离开了?
独自,一个人?
这就算是,被抛弃了么?
错错落落的笑在空落的室内回响,直至肩上覆上了男人温厚的手掌,那些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呐,蓝染前辈,”那个银发的男人回过头微笑,“我似乎是被抛弃了呢!”
“不要伤心,银。”那个男人温厚的笑,然后市丸银从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中看到了虚假不实,“跟随我吧,银。跟随我去,寻找我们真正的正义。”
“是,蓝染前辈,我会一直跟随您的,直到找到正义。”
所谓正义,不过是力量罢了。那个时候,那个名叫市丸银的男人要说的真正的意思是。
我会一直跟随您,直到找到真正的绝对的力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离开,去寻找那个我曾经发誓要追随一辈子的那个人。
那个人,曾经是他的神,曾经救赎他于一片黑暗。然而最后那个人却离开了,丢下他在那一片黑暗中陷得更深。
呐,云涯大人,我已经无法再次被救赎。
所以,请你与我一起沉沦。
坐在静灵廷队舍外的栏杆上,已是三番队长的市丸银细心的擦拭着他的那把斩魄刀,那把刀,名为神枪。
有人说,他的神枪是充满爱意的射杀,他但笑不语,却在心中认同了那一个说法。
这把刀,本就是为那一人所生。
愿将来有一日,能用这把刀伤了他的双翼,让他堕落下来,与自己一同沉沦。
所以,射杀吧!神枪!
关于容器一说
丢弃别人的人,没有要求原谅的资格。
距住处不远的参天大树上,那个少年依旧穿着白色的单衣,冷然的立在那层层密密的树枝间,一手扶住了附近的一棵树杆,脸上没有表情。
他看见不远处的房屋里,那个银发的男人对着蓝染宣誓效忠,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生活了两年多的房屋,清瘦的背影看不出一点留恋。
“我说过的,夜一。”那个少年没有改变姿势,依然是那样看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用那样冷淡的语调说,“他不会依恋的,市丸银就是那样一个人。他注定是要跟随蓝染的。”
“但是如果你让他留下,他一定不会走。”本来空无一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那样一个女人,有着那种不羁的眉眼,此刻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我不明白,云涯,你为什么不留下他。”
“因为那是宿命,我不想去改变。”那个少年终于缓缓回过身来,直视那个不久前还是二番队长的女人,“也不能去改变。”
“但是你不该不告而别,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有多依赖你,你太过分了。”平淡的言语换来的是四枫院夜一激动的控诉。此刻的那个女人,脸上是那样一种混合着悲哀与愤怒的神色,在夜色中给人以危险的感觉。
没有预料到那个女人会有如此激动的神色,云涯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略带嘲讽。
“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呢!夜一!看到市丸银,你想到了碎蜂吧,那个如此信任你,却被你丢弃的那个孩子。所以,你才会这样激动的吧!”
“夜一,你很愧疚对吧!”不再做停留的越过那个女人走向暗处,“但是很可惜,你已经失去了要求原谅的资格。”没有在意那个女人的惊恐,他继续说,“我也失去了那个资格。不过,市丸银那个人与碎蜂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他应该,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怎么样的吧!”
毕竟,在记忆中,那个名为市丸银的那个人,总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着,残忍而黑暗。
“果然是,风谷一族的人么。”
看见那个少年渐渐隐去的身影,四枫院夜一的眼中是那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果然都是这样。
“似乎是很温和的人,但是实质上,却是那样的残忍。”
“冠上风谷这一姓氏的人,都是那样,那样绝对的理性并淡然。”
“从来不会被任何的情感所困扰。”
“最残忍的一些人。”
不久前,那个因故被驱逐的男人的话在耳边响起,夜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浦原,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为什么那些人,被你称为最残忍的人。
“哟,夜一,怎么还在这里。”身后响起的是浦原喜助略微怪异的语调,“那个人,已经走了吧。”然后他又说,“见识到了么?见识到了风谷一族的残忍了么?”
不仅对别人残忍,亦对自己残忍。
那个少年,明明是不舍那个名叫市丸银的男人的离去的。
“的确,很残忍呢!”夜一回过头来对那个男人笑,“而且很敏锐,似乎喜欢把别人的心理拿出来一一解剖呢!”
“哟!”男人愣了愣,然后恍悟,“是关于碎蜂的事情么?”虽然是问句的形势,浦原却没有等夜一回答就接了下去,“不要在意,总有一天会再回来的,那个时候,就能找到碎蜂了,好好解释,她会原谅你的。”
“不,”那个如夜色一般的女子打断了男人的话,“他说得对,我已经,失去了要求原谅的资格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找到了么?”
“嗯,”男人在黑夜中缓缓点头,眸子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找到了呢!虽然不及云涯来得完美,但一样是个不错的容器,还有就是,没有家人,方便植入新的记忆。是个女孩。”
“那么,我们走吧!”
没有一丝风的静室,中央是一张简陋的手术台。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不过十一二岁,半长的黑发披散,花色的单衣,然后是没有生气的脸,惨白却另显一份宁静。
“为什么,还没有醒。”是少年轻柔的嗓音,那样淡漠的询问。
“哟,”男人在苦苦思索后恍悟般的拍了拍脑袋,“我忘记了给他植入记忆,她现在应该是出于一种植物人的状态的,植完记忆就能醒了。”
“那么,要植什么记忆好呢!”浦原喜助挑起唇,眼角有种恶劣的笑意,“不如植入那种原本是富家小姐然后因为姐姐长得太漂亮了所以被人强取豪夺抢走去做压寨夫人然后家中被一把火烧尽,只得她一人逃出生天,其余全灭,然后又在山里被贵族子弟救起骗取了情感却最后被抛弃,只得上吊自杀没死成然后昏迷然后现在就到了这里的记忆怎么样?”
“浦原喜助。”这是云涯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喊他的名字,“你怎么和洛小雅那个蠢女人一样,八点档看多了么?”
“算了,”那个少年叹息一般的说,“帮她植入那样的记忆吧!她是我收养的小孩,一直平平淡淡的度过以前的日子,前两天因为玩耍而撞伤了头,让她称我为父亲吧!”看着身边的那两个人那一脸怪异的表情,他又微笑起来。
“这样在未来的某一天,就算是占到了某一个很有钱的人的便宜了吧!”
“浦原,记住,她叫露琦亚。”
“呐,父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