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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岗又是一怔,道:”那不行,仙道是海南的奸细,绝不容他活着下山,小主人你也不必急着走。”
流川道:”你说是我大,却不听我的命令,自己以下犯上,不懂为人臣之道,有什么资格指摘我?”
田岗怔在那里,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北野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仙道见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师父被流川几句话问的无言以对,也不禁好笑,又不得不对流川刮目相看,心道:”看不出这小子一直沉默寡言,一开口就是尖酸刻薄,让人下不了台的话。”
田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见流川一手扶着仙道,一手持剑,冷冷地看着自己,显是要仗剑硬闯,正犹豫不定,是否要强行出手相拦,忽见半山腰处一团红影飞一般地向这边窜来。人未到,声已至:
“死狐狸,扔下我一个人,你又跑去哪儿出风头啦?好事总想不到我。”
流川将仙道轻轻放在一块大石之旁,仙道道:”相救之情,仙道极感大德,此处不宜久留,你们快走。”
流川道:”你受伤我也有责任,岂可扔下你一走了之?”他长剑一挥,只听几声惨叫,剩余的三名白衣童子已一一倒地身亡。他知自己和樱木与田岗的打斗一时三刻恐怕难分胜负,看北野身手当是一代宗师,应该不会对一个重伤垂死的后辈出手,只怕这些小鬼阴毒,到时趁火打劫,又去攻击仙道,因此上先下手为强,除了后顾之忧。
田岗、北野见他出手迅捷狠辣,对小小孩童也是毫不留情,不禁心下一凛,想起了流川炎昔年的行事。樱木不知缘故,哇哇大叫:”你失心疯了,下这般重手杀几个小孩。”
流川道:”你是不是我兄弟?”樱木一怔,嗫嚅道:”自然是这个,你问来干么?”流川长剑一指田岗:”这人使奸招害我朋友,又不许我下山,我要打他,你帮不帮忙?”
樱木一听大怒,吼道:”谁敢拦我师弟?”双拳交错攻了上去。
田岗滑步斜退,堪堪避过樱木刚猛无俦的拳风,身后流川的长剑已然攻到。流川的这一剑来时无声,待他察觉,已至胁下,田岗心下一惊,左手穿插,从下往上在剑平面一弹,荡开剑锋,右手使擒拿法抓流川手腕,流川手腕一抖,挽过一个剑花,刺他手臂,与此同时,樱木的双拳又到。
论功夫,田岗内外兼修,练功几十载,岂是流、花二人区区五年的功力可及?但流川恨他暗伤仙道,又急于夺路而走救治仙道,下手毫不容情;樱木虽浑浑噩噩,但他与人打斗向来喜欢使出全力,见田岗武功高强,更是拳风呼呼,形同拼命。田岗从密室中匆匆逃出,未及携带兵仞,他身受酷刑,内功恢复未久,武功不免大打折扣,一时之间居然与流、花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又斗数合,田岗脚下一个踉跄,踩到了莫子须脱手的尖钩,脚背翻踢,抓了尖钩在手,一手防着流川,一手挥尖钩向樱木猛攻,竟是欲致其于死地。樱木手忙脚乱,一个不留神,被他在肩上划了一道口子。
流川忙道:”快退开。”樱木跃在一旁,见伤口中流出的血颜色鲜红,伤口无甚麻痒,知道钩上无毒,撕衣襟裹了伤后,拔剑重上。
流川单斗田岗,已颇为勉强,见他又入战团,问道:”伤口怎样?”樱木道:”没事,放心。”他得流川关心,不知怎的精神大振,一招龙生九子,剑光分叉,刺向田岗面门。樱木跟随安西,练的兵仞以千斤锤为主,但这次安西闭关时想出了两套剑法,一套《凤啸》传了流川,一套《龙吟》传了他,他为证明自己在练剑上的才能也不输于流川,这才舍锤带剑。他不懂别般剑法,一出手便是《龙吟》中的招数。
田岗见他剑势大开大阖,不敢小觑,侧身闪躲,要待看清剑路。樱木不待招数使老,已改成一招龙飞凤舞,剑尖由下往上挑他下颌,流川心念一动,也是一招龙飞凤舞,这招名称虽同,形式却是大异,他长剑四下乱削,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将田岗的四方退路俱已封锁。田岗一惊之下,樱木的剑尖已划上了他下颌,他忙一飞冲天,仗着反应敏捷,只前胸衣裳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如此一来,三人俱惊。流、花二人虽在安西督促下合练过此套剑法,但未与第三人动过手,剑法威力如何自是不得而知,他二人逞强好胜,又不肯多练,是以一上来均未想到以此克敌。哪知这下误打误撞,竟收奇效,当下更不犹豫,将《凤啸》《龙吟》一一使将出来。
田岗心中暗暗叫苦,此时自身难保,也不顾流川安危,一道尖钩化成几点银光向流川身上招呼,流川使招凤凰在nu,剑光团团将自己围住,樱木立即一招龙行虎步,剑势沉稳,刺向田岗。田岗刚刚架开,流川已使有凤来仪,剑成蛇行,连人带剑,从田岗身侧掠过,反手向他后背削去,姿势美妙,飘逸若仙,樱木跟着一招龙效于飞,封住田岗胸前,田岗腹背受敌,只得横移三尺,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剑身穿身之惨,却已惊出一身冷汗。流川不容他歇息,龙蟠凤逸、龙跃凤鸣、龙章凤姿,连使十几招杀招,几次已险些致他于死地,但每每在关键时刻被他躲开。
流、花二人不知安西懊悔昔年杀人太多,晚年所创的这套武功旨在克敌,不在杀人,是以这套剑法双剑合壁威力虽然奇大,若论杀人,尚不如飞花与携月剑法。流川一招龙凤戏水,剑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扔回左手,樱木使剑古拙,一下一下,如砍木柴,田岗却招架不住,不断后退,不知二人更有何怪招。
流川见这招也被他避过,突然撤剑跳出圈外,道:”住手。”樱木故意又使了一招,才退到他身边,嚷道:”眼看快赢了,干么住手?”流川向仙道看去,樱木顺着他眼光一瞧,道:”这人昏过去了,他怎的这么弱不禁风?他是你朋友?”
流川瞪了他一眼,见田岗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道:”田岗前辈,我不知你为何定要留我,但刚才你也试过了,凭你,还留不住我。现在我急于给他治伤,你若放我们走,待他好后,我自会上山见你,否则,今儿个你我玉石俱焚。”
田岗沉吟不语,樱木却奇道:”狐狸,你今天说的话可多。”
流川逼视田岗,田岗心道:”这逆徒眼见是不活的了,若流川日后能亲自上山,我又何必要在今日与他硬拼?”当下道:”你以后真会亲自上山?”流川竖起长剑,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剑声吟吟,回萦山谷,流川朗声道:”君子一言既出,生死无悔。”田岗又道:”那若是他伤重不治呢?你也上山来吗?”流川双目中精光爆射:”他若不治,我要你无极门满门陪葬。”
田岗心中大怒,却被他气势所慑,一时之间发作不出来,也知凭自己之力留不住他,一挥衣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道:”白发魔一向行侠仗义,疾恶如仇,没想到门下弟子居然这般是非不分,去助敌国奸细,可怜他一世英名,就毁在你们两个叛徒手中了。”樱木大怒,喝道:”你说谁是叛徒?”田岗冷哼一声,道:”仙道彰抢你们大师兄未婚妻,你们非但叛国,连对师门也是不敬。你问你师弟自知我所说是真是假。”他嘿嘿冷笑而去。
樱木一头雾水,见流川正为仙道运气,便看着北野:”你是谁?是狐狸的朋友还是敌人?那人说什么叛国叛师?仙道彰不是烧伤了么?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北野笑着耸耸肩,摇头道:”这个么,你可问住老朽了。”樱木见他嬉皮笑脸,怒道,”那你笑什么?我看你八成不是好人,不然干么刚才不出手帮我们?先吃我一拳。”说着右手晃动拳头威吓。北野见识过适才他与流川的双剑合壁,知道自己的武功与田岗在伯仲之间,他赢不了他们,他自己也讨不了好果子吃,一边戒备一边筹思脱身之策。
这时仙道醒转,四下一看,笑道:”你们的剑法真厉害,师父他走了么?咳咳咳”流川一皱眉,忽的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只瓶子,倒出几粒雪白滚圆的药丸,放到仙道口边:”吃。”仙道也不怀疑,吞了下去,只觉口齿生凉,丹田却升上一股暖意,知道这药非同小可,忙敛神运气。
樱木却在旁叫道:”你要死了,这九转回魂丹调制起来多么不易,全童山也不过二十几颗,你一下子给他吃了五颗,小心师姐知道了骂死你,我可不给你撒谎。”说着气鼓鼓地看着仙道。
北野一惊,道:”这药是九转回魂丹?”
流川冷然道:”也不算什么,治本还得前辈赐教。”
北野笑道:”你们既然有九转回魂丹就好办了,毒已被压在一处,我给他解药,让毒暂不发作,若他再服了药果,这毒便可尽解,”他扳指一算,”这药果是丰玉特产,每五年开一次花,十年结一次果,这娃娃运气好,今年正是药果开花结果之年。不过得快,这种浆果花期极短,我那些徒子徒孙们又猴急着要果子,果子一熟,立即便会摘果,若果子离枝超过半个时辰,便会失去解毒作用,反成毒果。现在看来,离果子成熟只有十日之期了。”
流川一拱手:”便请前辈带路。”
北野道:”你这娃娃倒也爽快。也罢,反正我早已准备好去丰玉,既然你不肯将那东西给我,那么你跟着我去也是一样。我得回巫云准备一下,今日就动身,你说我们约在何处?”
流川想了想,道:” 日月楼。”
“好。”北野笑笑将一粒药丸弹向流川,道,”让他嚼碎服下,毒解之前不可再用真气。”临走前,向仙道看看,又向流川看看,目光中隐含调笑之意。流川在喂仙道吃药,全没留神北野的目光,樱木看后却极为不爽。
'仙流/All'纵横天下(五)长风破浪为君护(2)
仙道服了九转回魂丹,本来四下乱窜的真气已能凝聚一处,他又服了北野的药,这才睁眼。只见流川的双目正亮晶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当即向他一笑:”多谢啦。”流川微一皱眉:”觉得怎样?”仙道道:”毒暂时控制住了。”
流川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去巫云。”
仙道凝神看他,实不明自己这般处心积虑地害他,为何他要冒大险送自己去丰玉求药。但见他神色如常,实也看不出个究竟。流川见他不动,却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微觉奇怪:”你走不动么?可要我背?”
仙道尚未答话,樱木已忍耐不住,张开双臂挡在流川身前:”喂,狐狸,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这人究竟是谁?干么刚才那位大叔说我们叛国叛师的?”
流川一犹豫。他此时也明白仙道先前骗自己的惊雷玉牌时所说之话多半是假,”那海南的奸细不是越野恐怕是他,越野不过替他办事,那所谓的大个子也是他雇来冒充大师兄的。看来是他为了得到《纵横》《天下》想将自己师父囚禁起来,适逢公主逃婚来无极宫,大师兄又约好了要来无极宫比武,便借口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