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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唐千嘉正脱着他的上衣,赤 裸的上身,两处绷带边角处已经翘起,见他醒了,千嘉问:“爹爹,是疼了吗?”
“不疼。”
“那我给你换药了,你疼就给我说。”
他温热的手触在肌肤上,轻柔的解开绷带,扔到地上,将药粉重新洒上去,又把新的绷带一圈圈缠上去,最后打了个结,不紧不松,刚刚好。那双手在胸口上滑过的感觉,让唐子傲觉得肌肤的温度开始攀升。他一把抓过千嘉,看了他好一会,在唐千嘉以为他是疼痛而急的要哭时才松开,淡淡说了一句没事。
千嘉哪里相信,在那里哭起来,抽抽搭搭的,跟个孩子一样,开始说起那天的事。
他一开始以为是唐子傲来救他,结果那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点了他的穴,扛着他从隐秘的地道里走出来,然后一路飞奔,来到这个偏远的小山上。
他开始不认识他,认为他也是要害他,一直跟他作对,要回家,那人不善言辞,后来实在是没办法,再次点了他的穴后才出去,这次回来,肩上扛的是唐子傲。
他哭的厉害,那人让他在旁边帮手,把唐子傲的伤口清理一遍后,细细包扎好,又给他灌了不少药汁才算完。
千嘉见这人救出了唐子傲,这才知道他不是坏人,他猜测着这人应该是太子那方的人,不然不会救出他们两人来,还帮着他们躲避在这里。
唐子傲抱着他,手中把玩着他垂在肩头的发丝,听完他的话后,沉声说道:“应该是太子那方的人。”
不过,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人应该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而到了现在,那人总是避开这个话题,明显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地方,唐子傲想着所可能有的对他们的不利之处,轻轻拍着怀中的人,没有让他操心这些。
“爹爹,他们抓我是要威胁太子哥哥的吗?我们的那个什么剑谱不是都消失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要抓我?我根本什么都不会。”
“恩。”
“恩什么恩,我在问你为什么。”
唐子傲笑:“他们不放心,因为你爷爷和我的功夫都是在江湖里顶尖的,所以他们认为我们还是练了那个剑谱才有这般的成就。”
“哦。”唐千嘉听的迷迷糊糊的,总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太明白。
之后几天,唐子傲除了去茅厕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唐千嘉不许他下床,什么都要包办,包括洗脸,擦身,吃饭,还包括偶尔因为补药补的太过时而不听话的下 身,也是在那个孩子热心的眼神下,帮助完成。
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膨胀和变化着,曾经为之挣扎好久的天伦不容的事情,在如今,竟然让他不知不觉的纵容并享受在其中。
有时候,强硬如唐子傲都会忍不住产生退缩的念头,想着就此不出去,跟着个孩子永远待在这里,就这么过下去。可这毕竟是想想,外面,太子,薛婉仪,还有整个唐家,除了太子那里,都是全权依赖着他,他岂能一个人逃开,独享宁静的生活。
那个郑远敬大多数时候都不在这里,只是吃饭前很准时的到来,有时是从外面带回来现成的饭食,有时是回来自己做,虽然做的不算太好吃,可好歹也算菜色丰富,油盐齐全,他们两人不怎么见面,都是唐千嘉和他打交道,而且他非常喜欢那个郑叔叔,总是一边喂着唐子傲吃饭,一边说着今天郑叔叔又带回了什么什么消息。言语间的亲切让唐子傲非常不舒坦,他经常不顾唐千嘉手中刚舀的米饭,抓住他就往怀里带。
也许这里不是唐府的原因,看着外面幽幽的林子,还有纵情其间,悠然自在的小鸟,唐子傲心中那禁锢已久的东西叫嚣着挣脱而出。
他的伤势一天好过一天,可他仍旧安心的坐在床上,享受着那孩子的服侍,甚至不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日日任由自己的眼光追随着那纤细的身影。
夜晚躺在床上,熄了灯他仍旧能清楚的看到那孩子的每一处轮廓,他粗糙的掌心从额头往下,一点点划到下巴处,每一寸,都让他爱不释手,银色的月光下,那细腻的皮肤像渡了一层淡薄的光芒,柔和又温暖,他常常盯着看很久都无法移开视线,这个孩子,跟自己长的不太像,比他的线条细致许多,每每这样看着,都脆弱纤细的像个女孩子一样,漂亮,精致,挑不出一丝瑕疵,以往看在眼里是带着骄傲的父爱的情绪,到如今成了移不开视线的能挑动自己所有情绪的魅惑。
一点,一寸,一丝,都让他几乎无法控制,常常乱了呼吸。
今天是在这里的第七天,唐千嘉总算同意让唐子傲出去转转了,当然,还是要在他的监督和搀扶下才行。
看着那孩子搬好竹椅铺上厚厚一层棉被,然后才过来扶他,唐子傲不忍拂了他好意,将身子的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往外走去。
在屋内的气息已经很清冽了,来到外面,更是舒坦。唐子傲多日不活动,连着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在唐千嘉的逼迫下才坐到他准备好的竹椅上歇息。
“过来。”唐子傲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旁。
“坐不下。”千嘉看着椅子,有些可惜的说。
“来,坐我腿上。”看着他又想推拒,唐子傲补了一句:“没事,我伤都好个差不多了,而且腿上也没有伤口,过来,爹爹想抱抱你。”
唐千嘉的双眼一下子亮起来,听着最后一句话,差点没兴奋的跳起来,他乖乖坐过去,还是尽量小心的不压到他,这样坐着,难免拘谨,两人都不好受,唐子傲干脆一伸手,揽过他,让他整个躺在自己身前,压在身上。
“别,伤口。”千嘉想挣开,却不敢使劲动弹。
“别动,没事的,让我歇一会。”唐子傲拍他的背,示意他安静。
“爹爹?”唐千嘉躺在他怀里,没多久就放松下来,这些天伤口都是他亲自包扎的,都已经结疤了,所以他倒也不算是太担心了。
“恩,什么事?”
“爹爹,我们以后把外面的事情解决了,就来这里住吧。”
唐子傲不知说些什么,也就没回答,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肩膀上湿湿的,原来是那个孩子的泪水流了下来。叹口气,双手扶着他脸庞,拇指抬起正要准备擦拭,看到那凄惨的可怜相,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上去,用舌尖和唇将泪水舔去吞咽。
唐千嘉呆呆的看着他,也忘记了哭泣,眨巴了下眼睛,刚才含着的一滴泪水滑落,唐子傲又凑上前,这次并不是添完就松开,唐子傲不知自己受了什么蛊惑,看着那孩子经过泪水滋润的唇瓣,呈现出粉嫩的颜色,润润的,软软的,看起来就像含一口,尝尝什么味道,这么想着,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也许,是空气太过清凉,太过舒坦,让他胸中积压已久的郁气退散开,他有一种本能的冲动,什么世俗伦理都抛在了脑后,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肆意掠夺。
唐千嘉更是呆滞了,完全无法反应过来,不是第一次亲吻,可是又爹爹主动的,却是真正的第一次。这么强势,这么霸道的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软着身子,笨拙的回应。
一阵阵风吹过,不远处的几只小鸟扑棱这翅膀飞过,还有深山里,野兽隐约的叫声,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构成了两人间的催化剂,让他们恣意忘情的享受着。
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不管,只有彼此。
当结束这一吻时,想来胆大包天的唐千嘉竟然羞红了一张脸,两只眼睛躲闪着不知该看向哪里,不过他仍旧兴奋的问道:“爹爹,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怕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唐千嘉干脆将脸埋进他怀里。
“是,比喜欢还喜欢。”唐子傲吐出一口气,摸着他的后颈说道。
“真的?”
“恩,是的。”
这一会,好像什么也不用说,唐千嘉缩了缩身子,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窝里,一副满足的样子,两腮红红的,双眼迷离又陶醉。
当郑远敬来到这里时,他看到坐在竹椅上的二人那种姿势,眼中闪过疑惑的光芒,唐子傲只是冷淡的回望了他一眼,点点头算作打招呼,什么也没说。
郑远敬走向厨房的时候,顿了好几次,每次都好像是想回头看看,可是又觉得好像不应该,就这么犹豫着,他走了好一会才进了厨房。
痛苦迷茫
清晨的风很凉爽,一向爱睡懒觉的唐千嘉也天天起个大早,院子里养的几只鸡刚开始叫唤,他就穿好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跑去了厨房。
郑远敬晚上一般不在这里睡,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为了爹爹能起床后就用热水洗脸,然后喝上一口刚沏好的热茶,唐千嘉才不会贪图那一会的被窝。
他舀好水放进大锅里,点燃了柴火,托着腮看着外面慢慢大亮的天色,等待水开。
唐子傲从卧房走过来,对他招招手,千嘉冲出厨房,抱住他,抬头问:“你怎么起那么早,再去躺一会吧。”
“不了,我完全好了,想今天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我也不放心你娘。”
“你不用去,我都问过郑叔叔了,他什么都知道,你回来问他就行。”
唐子傲对那个男人不太有好感,他说不出具体为什么,反正是看到千嘉很亲密的叫他郑叔叔,或者是毫无芥蒂的拉着那人的衣服,也或者是那人用很亲密的眼神和动作对待唐千嘉,总之,他不是太喜欢那个男人,而且他虽然救了他们,可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动机,一切都值得怀疑,所以,他不怎么跟那个男人说话。
“我自己去看看。”
“你放心,爹爹,郑叔叔比你还关心娘的安全呢,根本用不着你去。”
“什么意思?”
唐千嘉忽然发现说露了嘴,吐吐舌头:“我去看看水烧开了没?”哧溜就钻进了厨房,不再回话。
洗漱好,唐子傲亲自动手下了些面条,两人吃完后,唐子傲在千嘉的监视下,搬了个躺椅放到了院子里,呼吸着林子里清冽的空气,抱着蹭过来趴在他身上的孩子,唐子傲似乎暂时忘记了要出去的事。
两人坐的久了,小鸟们也大胆的跑到周围,啄食着地上的食物。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落在了两人的座椅扶手上,咕咕叫着。
唐子傲没在意,他以为只是一只大胆的鸽子而已,而唐千嘉轻叫一声:“它腿上绑了东西。”
千嘉抱住鸽子,小心的把它腿上的管状纸条取下来递给唐子傲,然后去厨房抓了一把小米扔到地上让它吃。
“爹爹,写的什么啊。”
“你太子哥哥来的信,要我们最近不要出去,继续留在这里,宫里的事情他已经在布置了,很快一切就可以解决了。”
“真的?”
“恩。”
“那你还怎么不开心。”
唐子傲没说什么,将纸团揉碎,扔到一旁。
接下来的日子,唐子傲身体也恢复了,两人就往林子深处走去。
这里也许是人迹罕至的原因,偶尔碰到几只小动物,都不知道躲开,反而是凑着往他们身边去,千嘉直嚷嚷着要带回去几只养。
林子里枝繁叶茂,有些年代久远的树木高大粗壮的两人都抱不过来,遮天蔽日的,几乎看不见日头,唐千嘉每次都喜欢往这些地方钻,而每次都会被唐子傲揪出来,去一些树木稀少,干燥清爽的地方。
那些地方,不太安全,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