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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次每个桌子都敬了一圈酒,最后胡玮,鲁凯几个在一边闹着笑着非要我们几个派个代表出来发言。
于是,当时的我给所有人说了这么一段话:
“各位兄弟,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很简单,你们看的起我六兄弟,愿意跟着我们,我只要求两点,不吸毒,不昧良心!既然我们出来打流,就要打出样子来,要当大哥。你们跟着我不是要穿的邋里邋遢,痞里痞气来当小麻皮的!我胡钦今天被人砍了。但是我要所有人都晓得哈,砍我们兄弟是砍不得的!!!今天我就要全九镇都晓得哈这句话,你们今天都喝好,喝好了有种的就跟我去搞!!要不要得?”
“要得!!!”一下全场都疯狂了,酒精和我的话让大家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完全相信,今天的事,我想要弄多大就能弄多大!
四十八
四十八
十一点不到的时候,我们都喝的差不多了,我要胡玮,贾义叫几个人把家伙全部拿了出来。
摆在大厅里,大家一个个拿,没有拿到的,就自己拿着酒瓶,板砖,石头之类的东西。
临出发之前,我给所有人交代了一下,我不发话,不许伤人,我们目的就是要砸了羊胡子所有的场子。全部人都大声答应。
然后,我们六兄弟带头,所有人都依次的走出了巨龙大酒店。
羊胡子的场子都在车站旁边至农业所的那段路上,有六七个发廊和两家茶楼。
朝着那边出发的时候,我们经过了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两边休闲吃饭的人们,都傻傻的望着我们浩浩荡荡的人群,大家的眼神都透出了一种震惊和恐惧。所有人大概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要出些事的,癫狂的夜晚。
我领头走在前面,看到周围人这样的眼神,和身后紧紧跟随的兄弟们。让我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豪放感。当时的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们首先去的是羊胡子自己开的一家茶楼,叫做“一笑天”。说是茶楼,其实主要就是给人打牌,打麻将的地方。
“一笑天”的大门是两扇漆成了橘黄色的三合板门,门上面挂着厚厚的黑色布帘,是为了挡住外面的热空气,而保持屋内的空调气温。
我带头,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一股冷风迎面而来,很是惬意。茶楼一楼是一个小小的歌厅,里面散摆着十来张小茶几,上面还有一个五色灯在不断的旋转,十来个人零零散散的坐在那里。放碟室旁边小小的台子上,一个打着赤膊,露出一身白花花肥膘肉的中年男人在拿着麦克风摇头晃脑,陶醉的唱着什么。
一眼望上去,都是些面目猥琐,表情暧昧,不似夫妻的中老年男女,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当然,年轻人都去十字路口了,谁来这里。
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姑娘对着我走了过来,走在半路,突然看见了我身后不断进来的拿着家伙的人们,被吓的呆呆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都不晓得说了。
正站在前面对着门口唱歌的中年赤膊男也突然停住嘴不唱了,手上拿着的话筒就放在嘴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正在进来的我们,一脸紧张的模样。只剩下VCD机子里面不断播放的音乐和旋转的五彩灯。
“你们听好,今天我做主,所有人免单,都给我走!!!!”武昇大声的喊了一声。
听到武昇的话,座位上正在暧昧着的男女们才反应过来,纷纷扭过头看向我们。
一看这个场面,短暂的惊讶之后,包括唱歌和放碟的人在内,一片推桌翻椅的声音,都飞快站了起来,生怕跑慢了会被打死一样向着门口就奔。但是一到了门口我们身边,却又都慢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望着我们笑着。我们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一个个才万分小心,生怕擦着碰着我们一下的走了出去。
那个服务员也要往外面走,我一下拉住了她的衣服,“啊”的一声,她居然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叫喊,脸色一下就变的雪白。
“你莫怕,不关你的事。羊胡子在哪里?”我觉得她有些可怜,所以我很轻柔的问道。
“他不在,吃了晚饭就出去了。”那个服务员一听我的口气很和善,没有那么紧张了。
“那好,楼上还有人没有?”
“有几桌打麻将的。”
“好,你出去吧。你去找找羊胡子,找到了就要他来。说胡钦在砸他的场子。记好,我叫胡钦。”
说完,我要后面的人让了一下,看着那个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给我砸!一样不留,全部砸乱!”我对着后面的人一挥手,淡淡的说了一声。
四十九
四十九
后面的小弟一拥而上,对着桌子椅子就开砸,我抬脚向二楼的楼梯走了上去,我们兄弟和十来个小弟紧紧的跟在后面。
“下面妈的个B闹什么几吧闹!!!死人了啊?!!”一把很不开心的声音和“噔噔噔”的脚步声穿了过来。
我刚上楼梯没两步,就看见拐角处,出现了一个身上纹着下山虎的赤膊青年男子快步的冲了下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子。猛地一下看到我们之后,三个人身子一下都立在那里,一脸的惊讶。
我认的他们,都是羊胡子的小弟,名字倒是不记得。
我都没有开口,他就被武昇跑快两步一把拖了下来,摔到了后面的人群里面:
“打!”
上了二楼,我一个个的打开包厢,要里面的人走,开始的人都还聪明没有说多话,搞倒第四个包厢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几个大牌的和吸毒的。
“都给老子滚!!”我看到这些人就厌恶,于是大喊了一声。
“哪个小麻皮,找死啊?”不知道是他们吸毒吸多了,上了头,还是打牌输晕了,上了头。居然不看下情况,骂人。
胡玮直接就冲了上去,对着刚开始骂我的那个人脑袋上就是一棍:
“狗杂种!想死啊!”
后面又冲上去了一伙人,把那几个围在包间里一顿痛打,小二爷要叫停,我拦住了他。
我们安安心心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六个人被打得哭爹喊娘,苦苦求饶。
吸毒者通常都是流子里面最没有种的一类人,比鸡头还差,几棍下去就跪下了。
其中几个好像认出了我们,不断的喊着钦哥。哈哈,开始装,不认识,现在喊。我草!
这一个包厢是唯一被我们打的客人。
打得差不多了,我要胡玮他们把人推了出去。然后,我说了一声之后,大家又开始砸。
砸场子其实是一个体力活,远远要比打架更累。
比如板凳桌子之类的,你用铁棍其实是很难打坏的,你得要把它们推翻了用脚踩断,或者是举起来砸。而灯泡什么的放高了一点,你还要跳起来打。还有门,有的薄一点的,你可以用脚踢,厚的就不行了,你的几个人拉着门猛摇,把它和墙体的接口摇断。
最好打的就是家电啊,玻璃之类,一棍下去,全完!
我再回倒楼下的,楼下一楼已经是面目全非,就像是被扔了一颗炸弹一样的,一片狼藉。
踩坏的招牌,烂椅子,碎桌子,砸坏的电视机,VCD,茶杯,话筒……,就连墙上包的一层隔音的泡沫垫都被划开,掀了下来。
唯一好的,就是还在不断旋转着的五彩灯,可能是因为太高了,还能得以保全。所以,在满目疮痍之中,它还是一闪一闪的映射着五颜六色,美轮美奂的光芒,投射在化身魔鬼的我们和恍如地狱的这个世界。
五十
五十
我们一家家的砸过去,砸到第四家发廊。
当时,我把发廊里面穿衣服和没有穿衣服的小姐,嫖客都赶了出来,我们几兄弟则站在外面抽着烟,小弟们都进去四散开来,疯狂破坏。
街道对面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们,在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突然,我们看见街道的一头有一伙人飞快的跑了过来,领头的正是羊胡子。
很快,他们就快要跑到我们面前了,羊胡子穿着一件黑背心,手臂上和裸露的胸膛上到处都是纹身的痕迹。
“胡钦,我草你妈!你要怎么搞?!!!”
人未到,声先到,羊胡子一脸愤怒的拎着一把管杀大叫着冲了过来,他可能是看见只有我们六个在外面,所以盛怒之下,胆子也大了。
“我草你妈!”险儿反骂了一句,把烟一扔就率先迎着那边的人冲了上去。
“都给我出来,打!!”我一把拉开碎掉的玻璃门对着里面大叫了一声,再随后跟着已经上去的五个家伙,跑了上去。
“搞啊!!!!”只听见后面一声大喊,非常繁杂的脚步声就在我身后响起。而我亲眼的看见,对面的羊胡子身边的所有人,包括羊胡子自己在内,基本上都是转头就跑。
是我我也会跑的,这么多的人不打死你,吓也吓死你啊!
有些跑掉了,有些是跑不掉的,比如说羊胡子,险儿一铁棍就扔了出去,绊到了羊胡子正在奔跑的腿,羊胡子一下摔倒,刚要起来,就被袁伟的钢管拍在了地上,我们六个人都围了上去一通乱打。
我手上的钢管打得最狠!我草你妈的羊胡子,老子忍了这么久,就等今天,还敢砍我?!
“钦哥,钦哥,你为什么要搞我?不管我的事啊。”羊胡子开始挺硬,后来扛不住打了,终于开始告饶。
“我草你吗!不关你的事,你再说不关你的事。我草!!我草!我草!”我一听羊胡子的话,更加火上添油。跑到旁边正在打其他人的小弟手上接过了一把刀,对着羊胡子就甩了他三刀。
这下羊胡子真的就砍怕了,惨叫连天,不断的求饶,也不狡辩了。
我把地上的羊胡子一把拉了起来,他死死的捂着手臂上不断流血的伤口,佝偻着腰,一副可怜样。
我亲热的一下把羊胡子搂了过来,边走边说:
“羊哥!!你想不到吧?你看我们六兄弟年纪小,还真的把我们当猪搞啊!我受伤住院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今天你居然还敢去和我说要当兄弟。砍我砍的爽吧?不是三哥,只怕你都不要英子出面,你自己砍了是不是。羊哥啊羊哥!看好点,这条街上现在都是我的兄弟,你当我是小麻皮,你是大哥,你的兄弟呢?出来再砍我啊?哪个是小麻皮??!!!!英子在哪里?”
我问最后一句的时候又是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
羊胡子捂着脸,一句话不答。我看着他的样子,知道如果想问出来又要费功夫。我懒得费这个功夫,找不找英子对于我来说,其实无所谓。
“你今天就和我站在一起,老子要让你好生看看,看你羊胡子的场子是怎么被我胡钦在九镇给你扫清光的!”
五十一
五十一
每到一个场子,我就要羊胡子跪在他场子的门口,然后我们再砸,狠狠的砸!这样我才能吐出我胸中憋了这么久的那一口恶气。
他开始不肯跪,但是由不得他。他不跪就打,打趴下了再让他跪。我也知道我做的过分,但是你都敢要人拿刀砍我了。我还担心过分不过分?那我就真的是个猪了。
在羊胡子看场的一家叫“片片心”的发廊门口,我们正在砸的时候,突然,小二爷走到我身边,告诉我:
“胡钦,老鼠来了!”
我闻言心里一紧,抬头望过去,果然看见不远的地方老鼠,大屌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他和羊胡子的关系不一般,九镇的流子几乎全部都知道。老鼠差不多统一了九镇的色情服务,就连三哥手下的缺牙齿的场子都被收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