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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砍了我一刀了!”
“你以为就这样算了啊!我C你全家祖宗!”我一把抢过地儿手上的铁棍,双手抓着,对着亮子的脸上就猛的一下插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我听见了鼻骨断裂的声音。
“啊……”
“啊!”随着又传来了亮子和他女朋友两声或痛苦,或惊恐的呼叫声。
“这下是算我们以前的事。狗砸种!!!!!!!!”
我管不了那么多,边骂边继续一棍棍的打着。我只想打死他,一瞬间,我埋藏在心底的很多痛苦都涌了上来。
当着我喜欢的女孩,扇我的耳光!当时那个女孩有点怜悯又有点好笑的眼神;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踢在厕所的墙上,给我拉尿;上体育课的时候,几个人按着我,把我当马骑;顶撞了一句之后,把我的额头往桌角上磕,让我至今还有着一个小小的硬包;把我家里给我的一个星期吃早饭的二十元钱拿走,还赏我两脚和一口痰……
我C你妈的!你今天居然落在我胡钦的手上了!老子要打死你!一定要打死你!你当初怎么欺负的我,我要你百倍、千倍,万倍的给老子全部偿还回来。
慢慢的,亮子被打的不怎么说话了,但是周围的一些房间却开始亮起了灯,有人听见动静了。
险儿和地儿,胡玮不由分说的把疯了一样的我拉了开来:“走走走,人要出来了!快走!”
“莫之亮狗砸种,我告诉你。只要你今后还敢去酒店里闹事,还敢欺负别人,老子捅得了你第一刀,就敢第二刀把你捅死!你等着!!!!”
上车之前,我给莫之亮留下了一句出自内心的狠话!
“我C你们妈的B,你们给我等着,我们会找你们的,狗砸种!撞死你们!”
车外传来了那个女孩带着哭腔的大骂声,我透过车窗看见那个女孩飞快的跑了过去,把躺在地上的亮子一把抱了起来。
车子在人们出来察看动静之前飞快的开出了巷子。
“你怎么了?说了教训一下的,你反倒像要把他打死一样。他就是你说的以前欺负你的那个几吧啊!”险儿在车上对我说道。
我一个人坐在司机旁的副驾驶上面,剧烈的身体和心理活动之下,我感到很疲惫很疲惫,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痛打了莫之亮一顿之后,我内心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空虚,很难受的空虚。我的灵魂好像一下子不在我的身体里面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一个让我感到难受和痛苦的躯壳。
我没有回答险儿的问题, 只是手有些明显发抖的颤颤巍巍的点燃了一支烟,摇下了身边的窗户,望着外面清冷的夜风。
一阵极大的酸楚涌上了心头,我用手搭在了眉毛上面,想要遮挡一下我这完全裸露的自尊。脸颊上一阵冰凉……
突然,觉得两边的肩膀上三只手分别搭了上来。
“没事的,没事的。哭个几吧!”险儿说道
“钦哥,你要是心里还不舒服。我就帮你杀了那个人?”胡玮居然也有些带着哭腔的对我说道。
我轻轻的拍了拍肩膀上面的三只手,狠狠吸了一口烟,平静了一下情绪,有些哽咽的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
几只手,抓的更紧了!
过了很久,车子已经快到九镇了,我的情绪也完全的平复了下来,我扭过头对他们说道:
“这个事下手重了点,只怕不会完。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你们也做下准备,万一有事了也好搞!”
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有肩膀上几只温暖的手。
八(12/19)
八
当天回去之后,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三哥。并且也对三哥说了,我下手可能稍微有点重,亮子的鼻骨很可能碎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事。
三哥听了之后,不置可否,只是简单的给我说,他会通知将军一声,再和将军商量下看看的。
我不明白三哥为什么没有一点点重视,也许是方五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但是无论如何,我推测的一点都没有错。
两天,仅仅只是过了两天多一点的时间,我就收到了出事的消息。
那天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正舒适的躺在家里的床上看小说,看的是黄易的《覆雨翻云》。
正在昏昏沉沉,睡意来袭的时候,枕头边上的电话突然猛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夜空中非常的清晰,顿时让我感到心惊肉跳,飞快了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三哥打过来的,小将军出了事。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饭店准备关门的时候,进来了十几个小流子,把一楼大厅给砸了,打伤了几个服务员,砍伤了一个厨师。而且把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情况,同样剃着光头的小将军当成了将军,一顿乱砍,身上至少背了十几刀,现在已经血肉模糊的送到医院了。
三哥告诉我说,那伙人走之前,里面有个脸上帮着绷带的小子,点名道姓的说一定要找到我,废了我。
方五其实并不是一个才出道不久,只晓得逞勇斗狠的小流子。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就算要报仇也会慢慢的磨死将军这个外来人,按道理不会这样鲁莽的行动。但是这次让他这么疯狂的是有原因的。
原因很简单,那天站在亮子身边的那个马子是方五的亲姨妹子。那个女的自己把脑袋上面磕了一个口子,然后告诉她姐姐,说也是我胡钦亲手打的。
不管怎么样,梁子是越结越大了。这个事一出来,三哥和将军都非常的生气,两个人一商量,决定要废了方五和亮子。场面上的事,由三哥和将军来处理。但是三哥因为招标还是分不开身,不能自己动手。于是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把这件事办倒底,不愿意他就另外安排人。
我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我早就想好了,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我就自己背到底。
万一背不下来,最好的情况我至少也要跑路,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如果让我扛下来了,等着我的就是一片新天。
何况,亮子既然点名找了我,我躲也是躲不过的。这么多年的帐迟早要算清,迟算不如早算,去他妈的这次就一锅端吧。
接完电话,我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就昏昏沉沉继续睡着了。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跪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校门口。中途醒来几次,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上午一起来,洗漱完毕。出门之后,我就给险儿,小二爷,地儿一人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马上出来,在粮站旁边的粉馆见面。
见面的时候,我就把情况和我答应三哥要办的话都给他们说了。由于前两天,我就已经先给他们打了预防针,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人感到很惊讶,一商量,小二爷决定要动今晚就动,越快越好,乘火烧煤炭!
商量好了,我给三哥打了个电话,三哥同意了,要我们自己小心点,并且要袁伟下午过来,和泥巴一起来帮我们开车。
下午,我叫贾义和元伯一起联系了晚上办事的人,除开我们五兄弟之外,贾义,胡玮,元伯,小黑,小敏,鲁凯,简杰以及地儿的一个朋友,外号叫汤头。
安排了一张猎豹和一张长安,一把枪,五把管杀,一把开山斧,三把杀猪刀,三把砍刀。
等天一黑,我们就坐上车,往市里面奔过去了。
九
九
有句话叫做,常年打雁,今朝却被雁叼了眼。
对于方五,我们知道他在本市的城北地区有些名气。但是,他一辈子其实没有做过一件令人刮目相看,四海扬名的大事。
他不像黄皮杀过人,不像罗佬跑过路,不像三哥开过枪,不像老鼠坐过牢,更不想廖光惠一样硬碰硬的搞定过头号大哥。他的名气和地位完全是靠时光和交际一步步熬起来的。
所以,说实话,当时包括三哥在内,我们所有的人都不是很看的起方五的。搞他,我们知道有一定的风险,但是这种预料之中的风险不会大到让我们忌惮的地步。最多就是一个翻版的保长和罗佬而已。
但是,我们错了,我们那天晚上这一去,就出了事,成全了方五办一件让他名声大震的事情的心愿。
我早上就已经联系了将军,将军要我们到了市里之后先去他那里一趟,他再告诉我们方五的具体地方。
于是,那天晚上,到了市里之后,我们先到了将军住的地方。到的时候,将军的手下,二条,拐子和另外几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也在。
互相打了个招呼,将军把他查到的方五公司的地点和住的地方都告诉了我们。
将军的意思要二条他们和我们一起去办这件事。反正弟弟都被砍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准备明刀明枪的和方五干到底。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了,拒绝了将军的提议。我们兄弟一起办事习惯了,再额外加上从来没有合作过的二条他们可能还没有我们自己兄弟单独办事来的利落。再说我们人也够多了,二条他们再来,那闹出来的动静就实在是太大了点。
最后经过商量,将军还是拗不过我,同意了我的意见。听将军说,方五公司一般晚上也要上货,卸货的,所以我们几个决定去方五的公司守着。二条他们则去方五的家蹲点。哪边遇到了就哪边动手,反正今天一定要废了方五。
拒绝了将军先吃饭的提议,我们几个从将军家出来,转身就去了方五公司所在地方。
到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方五的公司的位于我们城北一个车站旁边的一条街上,已经有些靠在城郊结合部了。
但是那条街上还是比较热闹的,有很多家的小货站,还有很多家给那些搬货的苦力们提供饮食的小餐馆。每个馆子里面都是人头挤挤,挺热闹的。
车子慢慢开过方五公司的门口时,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了,站在门口,梳着大背头,嘴上叼着根烟的那个男子正是方五。而坐在门口一个小板凳上,脑袋上缠着几条绷带则正是我们前两天晚上痛打过的亮子。
于是,我要袁伟把车开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掉了一个头,然后再开回来,把两张车停在了方五公司斜对面十来米的一个小区的门口,这个小区门口没有安灯,黑黑的,但是两边各有一家饭店,左边饭店的前面还开着买烟酒槟榔的小店
车里停在小区门口,光线也不太好,让人的感觉安全了一些。但是当时的我们却都没有留意到,这两家小饭馆的门口除了我们的两张车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任何一张车了,我们就这样突兀的停在了那里。
我们全部人都安静的坐在车里,默默的看着“阿建货运”门口的方五他们几个。过了不久,方五门口好像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络绎不绝的走进走出。公司的门口也也还留着两三个人在一起边抽烟边谈着什么,方五也在里面。
“妈的,生意蛮好啊,都黑了还这么多人走来走去的。等下这些家伙不知道会不会走,要是不走的话,搞起来还麻烦呢。”小二爷说了一句。
“等等吧,人多人少还不是得要搞。这些人应该都是他公司里的人,下班了估计也就要走了。”袁伟回答道。
于是,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大家都默默的望着方五公司的方向。
是啊,人多人少,我们也一定要硬着头皮上啊。打流就是这个命,答应了大哥的事,就一定要办妥。不存在有什么其他选择的余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看见车外两个小馆子里面的生意越来越好,不时的有三五一拨的人走了进去。
一会儿,还从前面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