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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天有一批重要的设计图流出市面,你知道吗?‘她仪态万千,客客气气的询问里摆明了怀疑。
‘这是怎么回事?‘石介天沉静地问道。所以今天千爱才会来找他出去。
‘你在怀疑我?‘裴絮不动如山,反而笑了出来石介天的设计图被偷,她的嫌疑当然最重,因为他的设计图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她看过。
‘絮!‘单行书猛抽了口气。
‘别人可以问我,你不行。‘裴絮阴郁地闪了下眼神,甜蜜的脸上笑意依然。
‘绝不是她做的。‘石介天淡淡地凝望裴絮,言简意赅地拨回原千爱的怀疑。
‘我也不想怀疑她。‘元千爱同情地说,口气中的悲悯分明已定了她的罪。
‘我说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没拿到证据前,不要随便诬赖人。‘石介天阴寒地转换眼神。
他居然在为她说话,居然比行书还信任她?!裴絮吃惊地望向他,秀眉挑高无言地询问着。为什么?是因为他打了她一巴掌,想赎罪吗?在事情发生一个礼拜后?为什么她会觉得她和石介天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为什么他要让她觉得他在赎罪?她明明怨气难消,却是满心欢喜,只因为他不曾怀疑她。
‘可是……‘‘这件事到这里为止,我不想再谈。‘石介天独断地打断元千爱的话,纠缠着裴絮的黑眸依旧凝在她眼里,也抓到那抹软化的迹象了。‘我需要和你谈一谈。‘他放开元千爱,抓了裴絮就走,他需要她的原谅。
‘你不怕你的老相好剥了你的皮?‘他的胆大妄为已无人可治。裴絮心情大好,为了何故,她自己也不晓得。
‘你怕不怕你的未婚夫不要你?‘他懒懒地挑高眉,配合她放慢脚步,很高兴两人的僵局有了转机。看来元千爱的不请自来让他有了不发怒的理由。
‘不怕,行书对我有信心。‘她大笑,为两人融洽的气氛感到有趣。她回头瞥望楞在原地的两个人,忍不住又放声大笑。行书根本不敢惹怒他,看样子纵然是传播业女王的元千爱也畏他不只三分,这人到底是人还是恶魔啊!
‘倒是你的小姐好像生气了。‘她咯咯笑着,发现自己陶醉在这种亦朋亦友的关系里。
‘既然小红帽不怕她的心上人跑掉,我这大野狼有怎么会担心咀中肉飞了。‘他狂傲地放声大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像得到了全世界,那为何那天他会……难到他的童年真那么不好过?裴絮为他神采飞扬的俊脸闪了神,为两人之间少有的融洽不安,也为他徒有笑容的空泛笑声不安。她已经不只一次注意到他的孤独了,为什么?石介天向来自信满满、狂野高傲,根本和孤寂连不上线。
‘我很少说抱歉。‘他没有带她回满是人潮的地下室,反而走向电梯。
‘凡是总有破例的一次。‘她笑说。她这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出硬。她当然明白石介天是失控才会打她。依他那种高傲的处世哲学,他是死也不会打女人的好面子族,他这人怕是只有被哄的份。
她会生气是因为他连一声道歉也吝于给她,不管她是不是出于无奈或有些报复心态打他,他都不该还手,毕竟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力道又强上她数倍。
石介天将她拉进电梯,听出她话里的平和,空虚的心里突然掠过一丝暖意。
‘我道歉。‘他在电梯里说得又响又亮,大手不自觉地抚上她微肿的脸颊,狂野的眼神忽然也温柔了起来。‘真的很抱歉。‘裴絮片刻前还义愤填膺的心,这会儿被无形的利爪给狠狠揪了一下。她来不及挥开他的手,似乎习惯他的为所欲为。
‘你连道歉都很狂。‘他应该更谦卑些,不该这样不卑不亢,好像上台领奖的资优生。
‘哦?‘他的坏相又显现出来。‘你希望我怎么做,趴在地上向你摇尾乞怜?‘‘至少有点诚意嘛!‘她突然调开眸,不明白自己在逃避什么。
‘胆小鬼。‘石介天抿起富光泽的唇,饶富兴味地瞧着她。
‘我才……没有。‘她挑战的微仰脸,瞪着他,昂扬有力地反驳声倏然逸去。
石介天近似狂野的眼神被一股深沉的光亮攫住,形状完美的唇诱惑地绽开,裴絮迷失在他独特的性感中,移不开视线。他正以一种古老的旋律、逗人的目光、强悍的气息在挑逗她。
铛!不受欢迎的铃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魔咒,裴絮恍然地拉回视线,石介天怪异地按住电梯门,仿佛极受震撼。
‘为什么你……‘她清了清喉咙,努力想找话题消弭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围。算了,这是他的秘密,说不说在他,她无权过问。只是……他抓狂的时候,有份萧瑟地孤寂笼罩着他,无形中挑动了她深埋的恻隐之心。
‘想问什么?‘他懒懒地推她出电梯,剑眉高挑,脸上的神情已回复平常。
‘我怕你又抓狂,这层楼又没别人在,为了保命,我看还是算了。‘她忍不住讽刺他。
‘你的过肩摔使得很漂亮,怕什么?!‘他推她坐进椅子里,跟着坐在她对面。
‘你这个鬼又摔不疼。‘她淡淡一笑,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这种和乐的气氛让她迷醉?
看她会看上瘾。她的表情真丰富,皮肤光滑细致,眉弯睫长,这是一张灵动、充满慧黠的脸蛋,然而她却有一张柔软让人想一亲芳泽的红唇。她最吸引人的是那双有着不安分灵魂的大眼睛,时而俏皮,时而诡邪,多半时候是讥诮、嘲弄居多。
‘问吧!‘他现在没有理由生气。那天他是先被那堆糖果弄乱了心,才会……。
‘答不答在你,你可得保证不生气。‘她还是很想知道。
‘我保证。‘他背靠椅子,挺直瘦削却异常坚硬的胸膛睨视她,优闲的态势下全是危险的防备。
‘你之所以怕黑是不是和令堂有关?‘拿到免死金牌,她可不怕了,管他致不致命,会不会一眼就刺穿她的心脏。
石介天脸色一沉,天地险些变色。
‘唉!不玩了,就知道某人的信用早已破产。‘裴絮见苗头不对,双脚一蹬就要离开。没信用的家伙。
‘坐下,我答应过不发火就不会。‘他咬紧牙关,脸色灰败并讶异自己能忍着气不发作,他的心向来不准人家窥视,即使是无意中触碰也不行。
‘你只要回答是不是就好,其他的我没兴趣追问。‘她软言软语诱哄。
裴絮提防地移到最角落,不想再无故挨一掌,虽然她知道她不会让石介天造次,还是决定以小人之心先防了再说。
‘你是不是对我有感情了?‘石介天明摆着诱惑等她上门,顾左右而言他。
‘早就有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故作惊讶,‘我没告诉你我等了你好几世吗?说不定我们是七世夫妻多余的那一世。‘这是怎么回事,和他谈话似乎变容易了。
石介天哈哈大笑,‘你真得很有趣,非常有意思……‘他深深地凝视她,再度被她那张红艳的嘴唇勾走了思绪。
‘到底是不是?‘她以连自己都不晓得的温柔看着他的笑脸紧追不舍,并反覆说服自己,她之所以想知道是因为不想白挨那一掌。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故态复萌,弹着手指。
‘谢了,既然如此,我宁可不要知道。‘她痛恨他这种无礼倨傲的姿态。
石介天笑着、笑着,忽然趁其不备,冲过去将她抓进怀里。
‘我告诉你,胆小鬼……‘他望着怀中人儿,带笑的嘴情不自禁往下压,劫掠了他早想一尝的红唇。他要彻底吻掉单行书遗留在上面的痕迹。
他粗重的鼻息拂过她的脸,裴絮的心跳剧烈而不规则。石介天的唇像海洛英,她拒绝不了这种甜蜜而致命的诱惑。她真的……努力过,对不起……对不起了,行书。
‘别想他。‘石介天身子一紧,仿佛和她心灵相通,‘在我怀里时,不要想别人。‘他狂热地吻着她的唇。
‘很困难。‘她迷蒙的眼界里只看得到他那双深邃、有些恼怒的眼珠子。既没有挣扎,也无力抵抗。它们之间的磁场太强,她根本使不上力。
‘我会让你忘了他。‘他的低语就算叹息,骠悍地罢住她的唇,加深了两人的互属。
对不起,行书。裴絮晕眩的忏意被石介天双瓣执着的驱离,幽幽地飘向远方。她迷醉得几乎忘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要的答案。
‘石介天,我……我必须招认一件事。‘沉醉之前,她轻轻喁叹,梗在心头的话不吐不快。
‘嗯……‘石介天轻柔地吻着她,移不开她的唇。
‘那批设计图……真的是我偷的。‘她太生气了,有仇不报非君子,谁让他惹火了她这位梁上君子。哪知他这么信任她,意外来得太突然,居然就敉平了她大半怒气;然后他又用那双销魂的眼眸迷惑她,让她残存的怒气顷刻间消失于无形。
‘我知道。‘他有些好笑地说。其实他早就发现那批设计图被她拿走了。
知道还为她辩解?裴絮睁开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地对上他那双漂亮的东方眼,他那双翦翦密睫居然像隐着笑意,轻轻翕张着。
‘为什么你……‘‘嘘,好好享受我们的吻。‘他的吻如飞舞的蝴蝶,纷纷跌落她俏脸上。
他是何方神圣,居然知道那批图是她偷的……裴絮蓦然睁大眼睛。天!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石介天邪邪地瞅着她恍然大悟的眼眸,狂傲地大笑着俯下头,再一次结结实实覆住她微张的嘴,让她开不了口询问。
以后再告诉她,那些图其实他都动了手脚,做出来的衣服绝对上不了台面。如果对方不是太迷信他的招牌,仔细再检查一遍的话,自然会发现。石介天轻柔地笑着。
***裴絮辗转反侧,为了石介天彻底失了眠。
阴柔的月光暖暖地飘进屋内,她百般无奈地瞪着窗外,突然讨厌起自己。她说石介天花心,她又算什么?左拥一个单行书,右抱一个石介天。她搞不好是潘金莲转世的。
唉!由不得她不叹。当年老爸相中单行书,怕他百年之后爱女顿失依靠,因而想尽办法认识单行书,想尽办法将她推给他。他当然明白老爸爸之所以挑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当女婿,是不想她继承他的衣钵,为她的‘从良‘做准备。
老爸爸一心一意为她设想,她怎能反抗,更何况反抗也没用。她消失一年四处旅行,做最积极的抗议,以为疼她的老爸爸会因而放弃这个馊主意。哪知游罢归来,他意志依然坚定如昔,父女俩差点为此恩断义绝。若不是老爸爸以生命威协自己……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自杀,试想一个连手稍稍破皮都坚持要上医院包扎的人,怎会轻易自刎……她被他的苦心感动,只得有条件接受,和单行书定下‘五年婚约‘;双方约定以五年的时间来决定两人是否适合。老爸爸眼见爱女有了归宿,这才含笑而终。
唉!不由得再叹。这几年她经过老爸爸的安排顺理成章地住进单家,和单行书也算有感情,她也一直以为这种融洽的感情堪称‘爱‘。谁之石介天这个魔鬼一出现,无端端地拨乱她了心里这池涟漪轻漾的春水,她才明白原来爱情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和单行书的感情,其实就像她对单织罗的感情一样,哥儿俩的情谊居多。最重要的是行书的吻没办法触动她,她很努力想感觉他的吻,总是一再失望;石介天却随随便便抛个凝视就能挑动她的心弦,他让她心跳加速、坐立难安。这些全是行书做不到的。
唉!敢情她和石介天分别是潘金莲和西门庆这对奸夫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