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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他不能忍受纪莎蓝逐渐远离他们,甚至不再依靠他们,改而投向别人的怀抱,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有人在威胁你,你断然……”他愤然愉起拳头,用力捶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杯盘铿锵作响。
“央晨,阿启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她撞撞身边的人,怀疑地瞪着挤在发怒的哥儿们。“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太多,他吃醋了?”
倪央晨露出苦笑,“莎蓝,他是担心你。”
天啊!如果关心都是这样子,她宁可不要。
“你看,连一向好脾气的阿启听了都暴跳如雷了,更何况我家那个雷公。”她不知不觉将阙尚火视为亲人的口气,惹得两位好友侧目。
“你家的雷公?”倪央晨嘲讽地睨着她。
“呢……我是说……我……”
“好了,瞧你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只会越描越黑。”
“央晨,别笑人家了。”地无着发烫的脸,羞答答的说。
“你打算嫁他了?”于启阴森森地紧握拳头。
“看他的表现了。”拥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她笑得好柔。
她的表情分明是肯定的,于启霍然起身,冲了出去。
“他又怎么了?”纪莎蓝莫名其妙地看看门,又转回头看看苦笑的倪央晨。
“他觉得你被阙尚火抢走了。”他半开玩笑地说着,眼神却添上了冷冰冰的寒意。
“白痴。”她轻斥,完全没发现他的表情有多么阴沉。
24
“管他什么鬼,我说不去就不去。”阙尚火大声地咆哮着,震得玻璃嘎嘎作响。
又心神不宁了,纪莎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失坤地望着站在花园里发呆的她,不习惯她带着忧愁的佳弱,也不喜欢她明明心事重重却强颜欢笑的模样,这让他有点生气。女人不是都为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吗?怎么她不一样?
欧阳谷胆战心惊地拍拍胸口,好久没听过他的吼声了,还真有些不适应,他还以为关尚火已经把这份殊荣留给纪莎蓝独享了。
“我实在不想火上加油,可是这道命令是太上皇下的,全责焰门被点到名的人恐怕都不得不去。”人尊“太上皇”的黑霆,是黑家退休的领导人,他的命今连他那些顽固的儿子们都不敢抗拒了,更何况他们这些拿薪水办事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非去不可啰!”他挺直背脊,倚在落地窗前动也不动,身体紧紧地僵着,“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离开她?
大风起兮云飞扬……欧阳谷被这阵大风台得几乎站不住脚。
窗外正在采花的纪莎蓝彷佛也听到那声雷哮了,她突然转身朝阙尚火皱着眉,继而不悦地板起脸孔,朝他挤眉弄眼,摇摇头。就简单的几个动作,阙尚火似乎看得懂她的意思,只见他也板着原本就称不上愉悦的脸孔,拧着眉瞪她,便不搭理她。纪莎蓝见状,干脆丢下手中的波斯菊,比画了起来。
“她到底在说什么?”欧阳谷忍不住了。
“她骂我是笨蛋。”阙尚火忍着气,也跟着比。
“你又回答她什么?”这种自创的手势,即使练过手语的人也绝对解读不了,他叹着。
“我说她才是。”他有丝得意地笑着,颇自得其乐。
他们在玩比手画脚吗?欧阳谷非常惊讶阙尚火和纪莎蓝感情进展得这么快,肴他们整天吵吵闹闹的,默契倒是越来越好了。这是情人间所培养的乐趣吗?
“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欧阳谷看她嘴巴懒得高高的,两子交叉在脸上,大拇指各顶着鼻子扮鬼脸。
“她又骂我是白痴了。”他柔柔她笑着,挺不在意。
欧阳谷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看到的事。阙尚火咄!被骂了以后居然不在意她笑着,而且还好象挺温柔的,太好了,天下太平了,只要说服纪莎蓝和他一起去,阙尚火就不会再为渲件事怒火奔胜了。
欧阳谷趁阙尚火不注意,偷偷朝纪莎蓝招手,要她进来替他解围。她收到它的求救讯息后,淡淡她笑着,捡起地上的花,回来解救他了。
纪莎蓝的笑容且走到他们的视线外才告瓦解。她这辈子从没这么恐惧过,抖着手拿出早上才收到的信,倍文是由大小不一的印刷字贴成的,那上面写着:纪莎蓝:你必须为你的无情付出极大的代价,你必须为那个可怜的人流光你所有的血液,你必须。
信上的内容和她接二连三接到的电话内容一模一样,只不过本来是由声音传达的怨恨,变成了一堆铅字拼凑成的信,教人看了怵目惊心,不寒而栗。
到底是谁要她付出代价?这个人又为什么对阙尚火的行踪知之甚详,每次都挑他外出时才打电话来?难道真的是陶芯吗?纪莎蓝无法不往这方面想,阙尚火房间内的专线鲜少人知道,其中又川陶芯的嫌疑最大。
“谢天谢地!莎蓝,你再不进来,我就要被烧成灰烬了。”欧阳谷急急地恭迎她。
她掩饰起内心的不安,将花递给阙尚火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
阙尚火虽然不情愿还是按过花了,他把花一古脑丢进书房角落的大瓮里,此举惹得欧阳谷怪叫频频,“哇!插花也行,我看你真的十项全能了。”
“欧阳谷,你皮在痒了。”她坐进阙尚火为她准备的椅子,不怀好意地讪笑,“难怪他会发火,我看你是死有余辜。”
“才住在一起多久而已就同仇敌忾了。”他自知理亏。“好吧!言归正传,老板不肯去香港,麻烦你当一下说客。”
“哦?”她把眼光调回阙尚火身上,支持他,“他不去就算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她现在绝不想去香港,也不想阙尚火离开她,她不要一个人品尝这份恐惧、椎心的害怕,她需要他陪在身边。
阙尚火直勾勾地望着她,看到她的依赖、不愿和他分开。
“完了,连你都帮他说话,这下他更不会去了。”欧阳谷没想到会弄巧成拙,颓丧不已。
纪莎蓝微微地皱紧鼻头,看着他,“欧阳谷,这次展览真的很重要吗?”
“不管重不重要,太上皇已经下令要所有青焰人到场与会,火又是重要的高级幕僚人员之一,不去绝对不行的。”他声色俱厉地重申命令。
“你如果去,就必须戴那只可笑的耳环吗?”她间阙尚火,“太上皇”好象就是小舞的公公嘛!既然他都说话了,阙尚火不去也不行了。
“这不是可笑的耳环,足很重要的身分辨刚印信,你懂不懂?”阙尚火不悦地说着。
“是啊!“紫焰带金”只有阙家人有,你可别小看它了,它可以……”欧阳谷奇怪自己怎么会址到这边来了。
啰唆!她不耐烦地笑道:“好啦!我知道它的伟大啦,不过开开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据她所知,“青鳞门”的高级分子好象都有戴耳环,而且依身分的高低还有颜色之分。她以前留经看小舞戴过,她戴的好象是一只紫色如戒指般大小的耳环,也见过阙家其它人戴同样的耳环,就是没见阙尚火戴过。真奇怪,不是说这只耳环是强制规定要戴的吗:这家伙还真特立独行。
“反正我不会去,你代表我去就衍了。”他蛮横地交代完,挥挥手下逐客今。
“什么时候?去几天?”纪莎蓝于心不忍地叫住犹如战败公鸡的欧阳谷。
欧阳谷激动地转过身,答道:“后天,去三天而已。”
三天而已,又不是三年,眨眨眼就过去了。纪莎蓝拚命说服自己。
“你去帮他买机票吧!”她肯定地答着,不管阙尚火突冒的火气,和置人于死地的愤怒。“买他的就好了。”她突然有放手一搏的冲动,不想老躲在暗处担心受怕,她要正面迎敌。欧阳谷衔命而去,溜得可快了。阙尚火紧张地冲出阳台,朝楼下正死命往外冲的人吼着:“欧阳谷,你要是……”还没喊完,纪莎蓝就从身后辛苦地踞起脚尖捂住他的嘴,然后笑吟吟地朝愣在原地不动的欧阳谷点点头,要他放心大胆地照她的话去办。
阙尚火生气地扳下她的手,拉她进屋子算帐,“纪莎蓝,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实在太鸡婆了。”
“你为什么不想去?”她心乎气和地微笑。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还需要什么理由?”他气呼呼地走来走去。
“是因为我,对不对?”纪莎蓝还是笑着。
“不是。”他更焦躁了。
“是为了我肚子裹的小孩?”她莞尔,想气又气不来,这些日子黑暗和惧怕已经侵蚀了她的欢笑和固执了。
“你必须去,你知道这一点的。”她拉住他,“别再走了,等你回来我会告诉你,你想“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去。”他烦躁地踱来踱去。知道的事。”她诱哄着。
“你在哄我?”他极不高兴。
“不,我这是条件交换。”她也定定地任他瞪。
阙尚火不肯妥协,委屈地蹲在她身前,有丝烦忧地说:“你真的有事在瞒我,对不“嗯。”她轻哼。
“什么事?”他随即追问。
“不告诉你。”她逗他。
“莎蓝,我要生气了。”他两道浓眉揪得几乎快靠在一起了。
“你生气很正常啊!”她笑着,“好啦!等你从香港回来,我一定告诉你。”
阙尚火恼怒地揪着她,她真的比他固执上千倍。“你和我一起去。”
她摇头。“不要,你没看我挺了个大肚子吗?”
“上个月你不是一直叫我带你去香港,那时候你的肚子也不比现在小啊!”他跳了起来,为她的拒绝愤慨。“女人真善变!”
“嘘,小声点,别吓到小宝贝了。”纪莎蓝用食指抵着嘴,提醒他降低分贝。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答应?”他挫败地吼叫,“我去香港,欧阳谷也在香港,小舞又不在台湾,这襄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他是急疯了,还是怎么了?她没好气地迭他一记白眼,“阙尚火,你忘了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裹是本人土生土长的国家吗?”干脆用唱的算了。白痴!她还有姊姊和哥哥,不然也有一大堆朋友,他偏偏把她说得像举目无亲的孤儿。
“你的意思是根本不需要我了?”他很生气,十分生气,气她不懂他为她担忧的心,也气自己离不开她。
这人又老羞成怒了,唉!她得小心应付了。
“我只是要你别操太多的心,你真驴咄!好,我保证这三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地待在这里,总可以了吧!你该不会连自家的安全措施也倍不过吧?”“青焰山庄”守护之严密可媲美白宫了。
“好,去就去,反正邢襄有陶芯在。”阙尚火赌气地走了出去,气得差点抓狂。
“纪小姐,一线电话。”守卫的叫声拉住了她欲往外追的脚步。
他气坏了。纪莎蓝不放心地望着房外,随口漫应:“喂,我是纪莎蓝。”
“嘿嘿嘿,纪莎蓝,你等着,我很快会去找你,很快……”
“咱!”地一声,她丢下电话,眼前一黑,差点昏厥,幸而她及时趴在椅背上抖。这个人竟然知道阙尚火这襄所有的电话号码,还公然打电话由总机转接?这种人根本是、要命了。
纪莎蓝任由黑暗抓住、撕裂她的心,她无助得患挣脱,却只能泛着泪水,不知该如何是好。换成以前的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和他周旋到底,绝不至于如此胆怯;可是现在不同,她不得不顾虑到肚中的宝贝,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连累阙尚火。
他冷冷地看着窗外的花园,等待欧阳谷,却不见纪莎蓝。她似乎花了很多时间在那片花海上。他不晓得那片涂满五颜六色的花海襄种的是什么花,因为种花的人不是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