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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条幽默神经。
“你开玩笑……”她的吼声突然降了不少音阶,“你真的在开玩笑?”
“废话。”他老羞成怒。
“妹妹啊!这就不是为姊的要待外人说话了,你也其是的,连个玩笑话都经不起,真是丢咱们家的脸。”冷不防地,纪莎紫装模作样地凑上一脚。
“姊,你不知道,他从没开过玩笑,成天只会骂人,把我贬得比母猪还不如,而且他只是为了小孩才很勉强说要娶我,你说,任何一个有自尊的女性怎么会这么作践自己?”她不甚愉悦地捶他一拳出气。
“阙尚火,这你就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家莎蓝长得也不差,比上或许不足,比下却绝对有余,你竟然把她比成猪!实在太过分了﹄”她马上倒戈。
看这封旗鼓相当的情侣吵架,非常爽快!纪莎紫露出浅浅的笑容。
“听见没?过分!”纪莎蓝冷冷地丢给他一个胜利的笑容。
阙尚火不为所动的瞪着她,眼里的火炬马上盖过她的冰冷,“下次再逾时不回,我就拿链子锁住你。”
“逾时?”什么时候地出门必须担心太晚回家的?好象自从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了嘛!“请问一下,你所说的“时”是几时?”
“下午三点以前就得回家。”他专制地回答,“而且以后出去必须向我报备。”
所谓一物克一吻,大概就是这样吧!纪莎紫掩着嘴偷偷笑着。看来它的担心是多余的,阙尚火绝对不会容许他的小孩变成私生子的,他大有主见,绝不会被莎蓝牵着鼻子走,也只有他那臭脾气才能压得住倔强的莎蓝吧!
“三点?你当我还在读幼儿园啊!”说出去不笑死人才怪。
“我还没说完,以后出去一定要有人陪。”他脸色不变地说完,纪莎紫已经笑成一团“阙、尚、火。”声音这么无力,他敛起浓眉。“吃饭了没?”“我不饿。”她气得脑筋差点“短路”。“现在已经七点半了,你竟然还没吃晚餐?”他紧张地拖着她往外走。
纪莎蓝奋力想挣脱他的手,却徒劳无功。“我说过我不饿。”
“我的孩子会饿。”他干脆抱起她。
纪莎紫一看,又是一阵大笑。她捧着肚子挥挥面纸,目迭吵闹不休的小俩口离开口阙尚火真是个……不懂得转弯的大笨蛋,她笑倒在椅子上,相当同情妹妹选了个笨拙、不知甜吉蜜语为何物的情人,也不再担心妹妹的终身大事了。
反正阙尚火自会想办法让莎蓝嫁给他,他的意志力强得惊人。
“你什么时候去香港?”纪莎蓝嫂进阙尚火的书房里,百般无聊地肴他在打计算机。
“问这个干嘛?”他头也没抬地把这次运去展览的古玩数据传送到香港。
“无聊行不行?”她倒在椅子里,千举得高高的,有点惭愧地想起楼上未完工的房间,“阙尚火……”
“又干嘛了?”他心烦意乱地敲着键盘,不知她的问题怎会多如牛毛。
“我想把你的房间完成。”她柔柔地看着计算机的后壳。
“也好。”他答应得出乎意料的明快。
“镜子呢?”好极了,有事做了。
“甭想!”他突然停下手边的工作,猛地斜着身子瞪她,“还穿牛仔裤,昨天帮你买的那些孕妇装呢?”
“才五个月嘛!反正我的裤子都是松松垮垮的,也可以当孕妇装穿啊!”他啊!真是全能的“家庭主夫”,不但家事样样包,连采买的工作也非常在行,如果脾气再好一点的话,对地而言,他就是完美无缺的男人了。
“穿孕妇装比较舒服,上去换。”他淡淡地说着,话里掺了一些“柔情”调味料。
“等一下再换,反正怀孕的日子还长得很。倒是我说的事,你考虑考虑啦!”她的火气真的快被他给磨平了。唉,纪莎蓝,你终究是逃不开他粗鲁、略嫌笨拙的情感里了,就不知道这个笨瓜何时才会懂她的心?
“你为什么坚持在我的房间裹装镜子?”他有丝奇怪地揪着她。
“你又为什么不肯在房间襄装镜子?”她轻轻地揉着微肿的脚踝,反问。
“脚又酸了吗?”他站起来移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把脚伸直。”
纪莎蓝乐得伸直脚让他按摩。“你真的没学过按摩吗?”每天晚上他都会例行性地帮她按摩双脚,帮助她入眠。唉!为了肚子裹的小宝宝,她可真受罪。
阙尚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股想拥她人怀的冲动,自从和她一起生活以来,他宁静、怡然自得的生活就彻底被破坏了。她不变干净、东西随地乱丢、喜欢和他顶嘴、动不动就流泪:他随便都能举出一大堆她不适合他的原因。他一向喜欢一个人生活的,无忧无虑又自在,从不觉得与人分享的重要性,也不觉得他的日子过得有多乎淡,直到她搬进来了。
她脾气不好常惹他生气,可是她一不在,怎么屋子就会突然变得好静?没她吵,日子就变得好单调、乏味,以前他认为理所当然的宁静,早已变得让人无法适应。
“喂,我真的好无聊,不然你带我一起去香港好不好?”纪莎蓝轻声地要求道,不想他撇下她到香港去,她突然害怕孤独了,都怪他整天跟前跟后。
“你是小孩子吗?”他根本不打算去香港,也放不下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台湾,更不想带她去香港。
“你是不是怕小舞他们知道你和我的事?”她心情变差,鸡蛋里挑骨头。
“是谁威胁我,不准我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他抓回她赌气缩回去的脚,轻轻地捏“不让我去可以,我要完成你的房间,按原设计图。”她开始拗了他为什么要忍受它的无理取闹?阙尚火寒着脸,“不准闹了。”“我如果一定要完成呢?”“只要你有镜子。”他的意思是:他又会故计重施地砸掉镜子吗?“我要求分居。””她愤然道。“纪莎蓝,不准再开了。”他不要听到这种话。“我要求分居。”她撇开脸,气得不愿看他。“莎监……”开尚火拿她没辙,可是又不愿妥协,只得搂过她轻声细语:“不要生气了,你的小宝贝在抗议了。”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肚皮上。
“真的咄!”纪莎蓝顿时眉飞色舞、笑逐颜开,她偶进阙尚火的怀里,低柔地笑着。
真容易满足,他不晓得原来纪莎蓝是这么可爱的女人,阙尚火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陪她一起享受为人父、人母的快乐。
过了好半晌,纪莎蓝才又启口,“那么,我可以完成你的房子了吗?”
“只要你肯妥协。”他淡淡地笑着,她的固执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镜子,我就再做考虑。”她能退让的就只到这里了,接不接受在他。
“别欺人太甚了。”女人宠不得。阙尚火皱着眉头,不悦地想着。
“我欺负你?”她推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脸。“我不过要你解释一下,就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啦?”
“纪莎蓝,你说够了没?如果够了,请滚!”难得一次阙尚火没有用尽生命般地咆哮,可是他那张阴沉沉的花岗岩脸却比大吼大叫时黑上百倍。
“滚就滚!你以为我没有装潢你的房子就会饿死吗?错了!若不是拜你那著名的火爆、蛮不讲理的脾气之赐,全台湾没有一个设计师敢接你的CASE,小舞又何需拉下身段千求万托,整整一个礼拜跟监,缠得我精神衰弱,胡裹胡涂地败在她的哀求下,陷入万劫不复的苦难中?若我不接这CASE,这会儿不知道欢天喜地地完成几件优秀、得意的作品了,又何需在这里浪费我的生命,为了一面镜子和你拚死拚活地争了一个多月?”
纪莎蓝抑扬顿挫地嚷完后,好虚弱地吞着口水,一面跳了起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只自大的猪!”惊天动地地吼完,她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了,管他是不是气疯了,管他脸色晦暗、面孔狰狞、嘴巴扭曲,一副撒旦附身的恐怖样子。
“纪莎蓝!”阙尚火气得忘了双脚还有追人的功用,只是火冒三丈地伫立在原地,面红耳赤地吼着。
她敢把他贬得一文不值,竟敢把他说得像遗害人间的祸首!
过了一会儿,阙尚火追了出来,占着脚长的优势在楼梯口抓住了她,“你又要去哪里了?”
纪莎蓝使出吃奶的气力推开他,气冲冲地冲下楼直往外跑,由于跑得太快、太激动,没注意到路面不平坦,突然摔了一大蛟。
“莎蓝!”随后追至的关尚火狂吼了一声,急忙蹲在她身边,心如刀割地抱起她,“你没……没事吧!我马……马上带你去医院。”他方寸大乱,一下子忘了停车场的方向,直往路的尽头冲。
“不必了。”她好自责地瞪着他苍白如雪的脸,他吓坏了。“我没事。”她挤出笑容,试图安抚狂乱不安的他。
“不要再逞强了,”他心乱如麻地往外冲,直诅咒起院子的广阔来了……“该死的,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他心疼地低语,褪去往日的火爆,仅剩无限的懊悔。
见他自责不已,纪莎蓝轻柔她笑了,“是你赶我走的,我不想让你说我耍赖嘛!”
“我……我有口无心,你不必把我的话当真啊!”他急着解释。
“是吗?你的表情好骇人,也很正经呢!”随着他剧烈地跑着,她的胃不舒服地抽痛起来。“故我下来,我没事。”她拍拍他,要他稍安勿躁。
“你肚子痛?”阙尚火见她捧着肚子,吓得脸上严重失血,苍白得像鬼,不敢稍停,只恨不能飞。
“我真的没事,别神经兮兮了,快放我下来,我想在这里坐一下。”她瞧着透着光线的林荫大道,满地银杏,秋风迭爽。真快,她记得第一天来帮阙尚火装潢就是被他去在这里,呆坐了两个小时,想起那时的耐力,纪莎蓝不觉好笑起来。“火,放我下来,你再继续这么跑,我就要吐了。”她柔柔地探着四周,大口大口地吸着渗着泥土味的空气,人也跟着鲜活了不少。
“嗄?”阙尚火停住了脚步,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同居一个多月来,她不是唤他白痴就是笨蛋,心情好时也只会连名带姓地叫他,且多半是带着挑衅的口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不带一丝火气或怒意,甚至有种情人般的亲密和温柔。阙尚火不晓得自己在高兴、感动个什么劲,叫他“火”的大有人在,他的兄弟、小舞,甚至全“青焰门”人、及曾和他交往密切的陶芯都这么叫他,他也从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值得兴奋的地方,大概是麻木了吧!
纪莎蓝不过随口一叫,他为何莫名其妙地感动万分,甚至想狠狠地吻她、爱她一番呢?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见他凝神不语,她又歉然了。“你别吓我了,说话啊!”
他慢慢、好珍惜地放下她,在她还没站定时便狠狠地搂住她。阙尚火无法解释内心的激动为何,只知道他这辈子非这个女人不娶了。
惊吓过度吗?纪莎蓝回搂他时,内心充满了自责。
23
结果,经过摔跤事件吓掉了阙尚火半条命后,他大彻大悟,终于让步同意纪莎蓝装修房子,面子问题究竟抵不过纪莎蓝对他的重要。
纪莎蓝可为自己好不容易抗争得来的机会雀跃不已,成天笑呵呵的,见到阙尚火不是搂就是抱,完完全全洗去了对他的不满,痛改前非,决心与他和平共处,共享两人新世界。
完成了!她喜孜孜地看着阙尚火将近二十坪的房间,以黑白色调为主,再加上原木地板作调和,尽量舍去赘饰,加大空间感,将以前放在他房里的古玉瓶及字画保留一部分,其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