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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嘛!我……我突然想到阿启今天回国,想去看看他而已。”
“于启?!”她不赞同地瞪着莎蓝,挖苦道:“就是抢了你初恋情人的好哥儿们?”
“姊,你非得把陈年往事说出来刺激我不可吗?”想到那件事她就好难过、好伤心,信心全失。
“你给我乖乖坐好,不准去看他,也不准再和他以及那个姓倪的来往。”她使劲一拉,纪莎蓝便又跌回原位。
“小九点啦!怎么还是这么粗鲁。”好痛!她揉着微红的手腕,“再说阿启和央晨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弃他们而去?”
“小蓝,你别忘了,那年你为什么在我怀裹哭了三天三夜?”这两个混蛋联手欺负莎蓝,害莎蓝消沉了好一段时间,精神恍惚了大半年,她永远也无法喜欢他们。“最不可原谅的就是于启……”
“姊,别说了,我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她坦然地揪着纪莎紫笑着,“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怪于敌,也不怪央晨。”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谈到这件事莎蓝没带着感伤,也头一次让她觉得莎蓝已经走出阴影了,是谁给莎蓝这种力量的?纪莎紫欣慰地红了眼睛。
“你真的不介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又害莎蓝伤心。
“不介意了。”纪莎蓝感动地靠着她,头顶着她的头,低低地诉说着一百埋藏在内心的痛楚,“姊,你知道吗?我太自信,对自己太有倍心,所以一跌倒就几乎爬不起来,我其实是经不起挫折的。”
“你不是。”她的喉头一紧,将好奇地盯着她们看的女儿搂到两人中间。
“我是,你最知道了。”忆及那段日子这位大她六岁的姊姊担心地跟前跟后,深怕地做出什么傻事,她就觉得无颜以对。当时姊姊是那么的担心、忧虑,所以地无法怪姊姊不能原谅于敢。“姊,你和哥哥一直是我最重要的支柱,我恨爱你们,也谢谢你们。”
“小蓝,不准这么见外。”纪莎紫的泪水泊泊泊地流出,“不要恨爸妈。”
“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钻牛角尖了,更何况我所缺乏的亲情都已经从你和哥这里补回来,我不会再埋怨他们不常在国内陪我了,毕竟我也长大了。”她早就应该想通了,她爸妈热爱工作而忽略了子女并不是他们的错,而是他们天生如此,再苛求叉有何用?
纪莎紫发现她的语气真的没有以往的埋怨和不安了。“你怎么突然间想开了?”
她也不知道,只是自从和阙尚火发生关系后,她所缺乏的不安感似乎就消失了。她页傻,人家又没给她什么承诺,也分明对她没兴趋,可是他在她脑海中出现的次数却是越来越频繁。
“长大了呀!”她轻描淡写地带过。“猪猪啊!别乱动,你看妈妈好爱哭喔!”她举高正不安分地咬着她衣服的心娃娃笑道。
“是吗?”纪莎紫又哭又笑,怀疑地瞥着她的胸部,“我怎么没感觉?”
“姊”她失声大叫,惹得手中的朴娃娃“哇!”她哭出声。
“嗄,吓哭我的宝贝,看你怎么收场?”她幸灾乐祸地看莎蓝七手八脚、乱成一团。“对了,忘了告诉你,下个月五号我要和你姊夫去一趟台中,我婆家现在正值农忙,浪平要为报告,所以猪猪就留给你了。”
下个月五号,距现在还有一个月,那时阙尚火的房子应该完成了。
“好,反正一天而已,无妨。”她随口答应,一边急着安抚还在嚎陶大哭的娃儿。
它的回答可教纪莎紫口瞪口呆了好久。这丫头真的彻底改头换面了咄!她不是最讨厌带小孩的吗?以前叫她带,千猪猪,她总是推三阻四,找尽借口把她可爱的心宝贝顺手丢给可怜的浪平,不然就干脆溜得不见人影,来个相应不理,这回竟然追么好说话,她也未免突变得太奇怪了吧?
“那件宋朝的汝窑买到了吗?总裁已经来电问过好几次了。”欧阳谷好笑地有若焦躁不安阙尚火,“他还说十二月份在香港举办的古物展中,一定要有这件,目录上已预留了页数”
“阙家有得是珍玩、骨董,干嘛非要这件窑器?”老家伙疯了是不是?“我要足和那个刁钻的老头谈不拢,他不是开天窗了?”
“他知道你有办法搞定的。”仍是一派悠哉的欧阳谷,笑呵呵地有着刚竣工的大厅。“位纪小姐“作速度很快嘛!”
阙尚火不感兴趣甚至火大地看了客厅一眼,“她竟然自作主张地买了那套沙发。”
“不错啊!”欧阳谷对于它的怒气视若无睹,倒是对追栋重新投计过的房子兴趣浓厚些,他接过阙尚火递过的酒饮着。“光是她增加这个吧台,我就给她满分了。”
嗯,果然是浅酌乐无极,犹胜末酌时……
淡淡地毁着佳酿,欧阳谷任日光继续游移。追问客厅的地板系原有的大理石地板,沙发陈列处铺有一块色彩鲜丽的波斯地毯,嗯,有画龙点睛之效。冉肴那四周的柱子,作常刻意地出砖块叠成,在暖色系墙壁的衬托下散发着不经意的率性。欧阳谷有些佩服地发现,纪莎蓝竟然本领高超地将他那套早该丢掉的中式家具,换成英式优雅、带着些许浪漫的家具,攘渲间缀满骨董、字画的客厅不至于显得沉重。中国的含蓄融合在英式的内敛中,营造出温暖的气氛,这栋房子甚至有了家的感觉,而且不脱阙尚火那绝对中国的个性。
他不得不承认,纪莎蓝的确有其父建筑界名师纪永瑞的天分,及其母室内设计高手游如羽,的创意,她是位设计天才。但不知二楼、三楼的装潢怎样,可看性应该很高吧?看来阙尚火这回是因祸得福了。
“喂,老板,这里翻修得不销嘛!”何止不错,简直棒极了!欧阳谷赞叹。
“你要是看到我的房间就不会这么想了。”阙尚火对它的赞美果然嗤之以鼻。
“你的房间还没装潢好吗?”欧阳谷着实吃了好大一惊,“不是装潢好一阵子了?”他忍着笑。
“还不足为了一面该死的镜子!”每次一讲到这里他就生气。他不过才出国几天,回来就看到三楼的大理石地板全被挖了起来,最该死的足竟然多了而此人还高的大镜子。当他火冒三丈地问纪莎蓝那面镜子的用处时,谁知道她竟然告诉他那是要装在他房间里的。
“镜子?”不是老板的忌讳吗?敢情纪莎蓝干了什么好事?欧阳谷惊讶万分地想。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打算在我的卧室里装两大镜子。”他出国的时候还特别交代欧阳谷帮他顾房子,而欧阳谷竟然反问他?阙尚火悻悻然地拿起抹布,拭去欧阳谷装冰块时不小心渗出来的水渍。
欧阳谷实在太讶异了,他震惊得忘了自己手中仍握着酒杯,也真忘了酒杯裹还有酒,而那些酒呢……现正随着他讶异地倾斜着杯子,而慢慢地滑落他刚才赞许不已的地板,这酒才刚落地,顿时酒香四起,闻得阙尚火怒火中烧。
“纪莎蓝……真有种。”他终于爆笑出声。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宰了你。”阙尚火擒过杯子,阻止那不断下落的液体,并恨恨地蹲在地板收拾残局。
望着勤奋的上司,笑不可抑的欧阳谷一点也不在乎这纸老虎似的威胁,反正他三句不离杀啊宰的,欧阳谷早习以为常了。
“你怎么对付她?”当然不可能是“妥协”,他太了解阙尚火了。
“砸了。”
“砸了?可……直火爆。”犹带笑意的欧阳谷一点也不意外,这才像他的个性,只不过固执的纪莎蓝肯这么算了吗?“她的反应呢?”面对阙尚火紧绷的脸庞、僵硬的身躯,和冒火的黑眸,他可得小心了。
“我叫她滚了。”阙尚火没好气地瞪着地板,谁会知道她一罢工就是个星期他们到底日怎么回事?不是他走,就是她不来,两人相处永远平和不过三分钟。
“你叫她滚?”难怪大白天的不见半个人来上工。
“不行吗?”他挺百身子,不悦地斜倪着他。
“当然可以。”欧阳谷见情形不对,赶紧见风转舵。天啊!这人生气真是毫无道理可吉还是等他心情好一点再晓以大义好了。“我只是担心房间没装潢好你会睡不安宁而已”这会儿他几乎陪笑了。
欧阳谷这句话换得阙尚火一声不堪人耳的咒骂,所以他这位老板肯定正辗转难眠了。难怪火气旺盛,处在这种航脏的环境中,他不发疯才怪。
纪莎蓝一定是故意整他的,欧阳谷窃笑着。
纪莎蓝兴奋地按着门铃不放,活像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难怪屋内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连上衣都来不及穿。
“莎蓝,你按门铃的方式很像催魂,你知不知道?”应门的人无精打彩地打了个大呵欠,开了门后,便撇下她径自进屋。
“阿启,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她几乎是跳着进门。“央晨在不在?”
“我在这。”倪央晨从房间里走出来,也光着上身,头发凌乱。“你好象很高兴?”他生进她身边打量着,“阿启,坐我旁边,我有事要告诉你们啦!”她急急地叫住往房间走去的男人,贯彻有福同亨的理念。
“好”于启无可奈何地走回来坐在她另一边,睡意犹浓地搂着她,“你真是坤通广大,我早上才刚回国,你下午就跑来了。”
她用力拍他一下肩膀,假装气愤,“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一点也不想念我这个可爱的哥儿们吗?”
“想想想,可以了吧?”于启一边打呵欠一边说着。
“了无诚意。”她瞪他一眼,继而兴奋地拍着手,“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因为……本人要做妈妈了!”她高兴地大呼,旁边两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倪央晨是静止不动呆住了,而于启那打到一半的呵欠则凝在半空中,久久合不上嘴。
“谁的?”倪央晨先回过神,不愠不火地问着。有她造么高兴,孩子的爸爸一定是她所喜欢的人,他对她的愧疚总算可以解除了,倪央晨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还是央晨恢复得快,她责怪地瞥着仍张着嘴的人,“央晨,你能不能叫他合上嘴巴?他这个样子很白痴咄!”
“是谁欺负你?”于启终于说话了。
“你想我会被欺负吗?”她真的有小孩了,纪莎蓝好满足地微笑着,“是我欺负人家的。”
“你欺负的那个人家足谁?”于启基于多年的友谊,再加上以前对莎蓝的背叛,自觉有责任保护她不破伤害。
“你非得照着我的话问吗?”她好笑又好气,于启怎么好象如临大敌啊?
“我们是关心你。”倪央晨温柔她笑笑。
“今天我会特地跑来告诉拆你们我怀孕的事,便是不要你们再为两年前的事内疚了。我很抱歉让你们痛苦了那么多年,也很抱歉闪为自己一时的迷恋而伤了阿启的心。”
“以前的事就算了。”于启挥挥手要她刚在意,“我只想知道谁是小孩的爸爸?”
“阙、尚、火。”她缠缓地说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果然是他。”倪央晨似乎早就料到了。
“他不是很讨厌你吗?”于启始终无法轻松。“你不是也不喜欢他?”
“错了,其实爱恨只在一线之间,莎蓝若不在意他,就不会常常念着他了。”倪央晨到底是比于启细心得多。
“我不相估她会突然喜欢上阙尚火。她认识他在你之前,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她为何又会变上你?”于启反驳。“所以一定是阙尚火侵她便宜。”
“阿启,如果不是认职你很久,知道你和央晨的感情,我几乎要认为你在吃醋了。”她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