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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送来了吧?”三楼的大理石地板她准备全部换成橡木地板,至于一、二搂的地板则不打算变动。
奇怪,最近她怎么老觉得头昏昏的,很不舒服?
“还有些雕刻玻璃没送到,不过这两天应该会送来。”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三楼的工程会留到最后才做,而不是一起动工,这样不是会格外费事吗?
“你觉得一楼楼梯口隔个小吧台,然后将酒柜一并移过去,或是重新订做,然后扩大饭厅和厨房的范围可不可行?”她沉吟地将手中的平面图拿给他看,询问他的意见。
“如果能半嵌人墙壁中,应该会不错。”他欣赏这女孩的构思。
“好,就这么办。”她望着一楼已经开始部分木作的墙壁和充满木屑的地板,“电视柜的颜色……”
“纪莎蓝!”阙尚火从楼上冲下来。
“我先去地下室看看。”阿成知道这位业主的脾气有多恐怖,也知道他们俩不合,这一个月来,他们什么都吵,为了材质吵、颜色吵、局部修饰吵……什么都吵,没有一样不吵,他很少看见纪小姐和屋主闹得不愉快,这回可是首开先例了。
纪莎蓝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朝他点头,才冒火地转向阙尚火。
“好了,又哪里不对劲了?”她已经很让步地配合他改了不少地方,他到底想怎样?
“二楼书房旁那片水泥墙是怎么回事?”他不在乎工人投来的异样眼光,大声地质问。
“育婴室啦!”她火大地回着,看能不能气得他七孔流血,当场暴毙。
“育婴室?”他大吼。
“无理取闹的家伙。”她转身就走,懒得理他。
“我想我们必须好好沟通一下了。”他一个跨步便抓住她,拖着她往三楼走,因为那是唯一没有脏乱的地方。
纪莎蓝生气了,不过她不想在一班伙伴面前发作,破坏自己的形象。
“阙尚火,你到底想怎样?”她在小舞的房门前站定,不肯再前进。
“这要问你啊!”她这个月来,每天沉溺在工作中,对他不理不睬,连回嘴都懒,教他火冒三丈。
“问我?”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发现这种争吵无意义且累人,也开始怀念起那个曾抱着它的阙尚火了。“我不想跟你吵,再一个月成果出来,你苦不喜欢我的设计,那么我就重新打掉,费用我自己负担。”
这个月来,他们的关系日趋紧绷,张力越来越强,她逐渐被他所吸引,常会情不自禁地寻找他,可是他却好象一点都不在乎。她难道真的这么惹他厌吗?
“我绝对不需要育婴室。”他认页地警告着。
“你总会有孩子吧!”孩子?纪莎蓝突然想起她的生理期似乎已经过了,不会吧?一定是工作太累的关系,这种情形以前也曾经发生过,一定是的。
“那是我的事吧!”他不想和她讨论这种问题,这会让他想起那一天他抱着她、爱它的感觉。
“唔……”她摇晃了一下,突然伸手抵着墙壁支撑着。这几天忙着修改设计图,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再加上三餐不定时,难怪健康状况良好的地会头晕。
“纪莎蓝,你怎么了?”阙尚火严厉的脸色一敛,担心地想伸手搂她。
“被你气得头晕啦!”她拒绝了他的手臂,不要他接近自己,以免耽溺在他少见的温柔里不可自拔。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他沉着脸,僵直地收回手插在口袋里。“省得碍手碍脚……”
“你才碍手碍脚呢!你是不是没事干啊?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嫌束嫌西,惹我心烦,你就不能出去走走或失踪个几大,让我顺顺利利地完成工作吗?”她快气炸了。
还以为他和她一样,有了一次的恩爱后,会改变对对方的看法,进而关心对方呢!谁知通这个大白痴最担心的仍是他的宝贝房子。
“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喜欢见到你吗?”他大声嚷着,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眼底的伤心。
“好,既然我们都不喜欢有到对方,而我又不能失踪,那麻烦你行行好,去找你的老相好,或者去加拿大找你其它兄弟抬杠两个月,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两个月就好了。”她曾听小舞提起阙尚火有个红颜在国外,她不是存心要这么说的,可是他实在太伤人,一点都不懂她的心。
“走就走,你真的以为我非得在这里看你的脸色吗?”他气冲冲地走进房里、甩上房门,留下疲惫不堪的纪莎蓝站在原地,强忍着伤心。
她不是真要他走,也不是真的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她想每天有到他、和他斗嘴,想每天对他发脾气,她甚至发现自己早在多年的争吵中喜欢上他,几乎要爱上他了,纪莎蓝用手背抹去邪不小心渗出来的泪珠,心神俱坡地走进小舞的房间里,拖着棉被无声她哭着,并一再地告诉自己,追是她最后一次为他落泪,最后一次。
纪莎紫肴到进门的妹妹,像发现瑰宝般的兴奋。
纪莎蓝忧郁的脸孔都还来不及收,就被那突然扑向前的大黑熊给搂住了。
“好……好了,我要死了。”卡在纪莎紫怀中,差点“柔骨寸断”的纪莎蓝,好不容易挤出声求饶。“姊……拜托,留点体力给你老公……用。”最后一个字在她姊姊惩罚式的压榨中“脱颖而出”。
“死丫头,敢一个月没来看我。”她就是不肯轻饶莎蓝。
“给……给我一个中……申诉的机会嘛!”救……救命啊!她姊姊这种庞大的体积,大概也只有姊夫那种相等的吨位受得了了。
“咿……哇……”一颗圆圆的小球突然黏在纪莎蓝的小腿上,口齿不清地咐呻唔唔,说着旁人全然无法理解的外里语言。“玩玩……”她又说了。
“对啊!姨姨陪妈妈玩玩喔!”大熊放开怀中的人,对小球如是说道。
感谢小球,阿门!顺了好几口气,纪莎蓝才轻轻地拉开脚边的圆球,蹲下来对着可爱的小球笑道:“猪猪,你猜这是什么?”真可笑,大熊的女儿绰号竟然是“猪猪”!她瞥了一眼取绰号的姊姊,怀疑她在想些什么?
“别高估她的智商了,她才刚满一岁。”纪莎紫存心泼冷水地将妹妹手中的玩具车丢给女儿,“猪猪,你在这裹玩玩,妈妈和姨姨在那边说话。”她向蹲在地上玩车子、对大人们的对话失去了兴趣的女儿比着。
“姊,别高估她的智商了,她才刚满一岁。”痛快!纪莎蓝闷笑。
“我的女儿足天才。怎么,你有意见吗?”走向客厅的纪莎紫有意无意地展现它的虎背熊腰。
“岂敢!”纪莎蓝尾随她镀进客厅,闲闲地笑道:“我只是觉得我是爱因斯坦而已。”
“你这个小鬼。”纪莎紫笑了。“说吧!为什么这么久没来看我?”
“还不是为了小舞二哥那栋啰哩叭唆的别墅。”她必须坐着才能稍微心平气和些。
“喔!是那个……”她在脸上比了一下。
“对,就是那个自卑、火爆、有洁癖的男性。”想不到姊姊还记得阙尚火的长相,纪莎蓝有些讶异。
“他对你的设计有意见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和她这个妹妹可是不相上下,纪莎紫仔细地有着她,不怀好意地眯起眼晴,“我看你们的感情是越吵越好喔!”
“乱讲,怎么可能?”她赌气地跷高了脚。“我和他是越吵越凶,只差没大打出手而已。”
阙尚火竟然真的失踪了,而且音讯全无,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叫陶芯的女人了,纪莎蓝酸溜溜地想着。
“小蓝,别人不了解你们的情况,我可是了解得很。”早在莎蓝第一次气呼呼地跑回家向她诉苦,并告诉她阙尚火这个人有多差劲、脾气有多烈,她就有预感妹妹将会有段奸嘴烈烈的恋爱了。地敬说阙尚火一定比莎蓝多年前错爱的倪央晨好上几倍,虽然他看起来相当野蛮、火爆,不过她认为它的火爆只是外表,其实它的内心脆弱如玻璃。
“是你那伟大的第六感告诉你的吗?”莎蓝不置可否。“这次你绝对猜错了,因为他已经以行动表示他对我的看法了。”她阴郁的声音掺杂了许许多多的抱怨。
纪莎紫听出来了,她神秘她笑着,“喔!他怎么表示?”时机也该成熟了,这封烈火冤家也该有进一步发展了,她很满意地看着莎蓝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他和它的情人跑去度假了。”她胡乱猜测着。
“这样不足很好吗?”唉!口是心非的家伙。纪莎紫在心里偷笑着。
“对啊!他最好不要回来,等我把房子都装修好了再回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叫他走他就走,而且一去半个多月,真过分。
“他要是人晚回来,我有有个人会恨无聊。”纪莎紫凉掠地讥讽着。
“你在暗示什么?”她不悦地生正身子,正想开口为自己辩护,就被束倒西歪、一路从玄关撞到客厅来的猪猪给逗得怒气全消了。
“咿……呀……”她比天比地又柬指西指,看得纪莎蓝莫名其妙。“姊,你女儿到底在暗示什么?”这个浑圆的心宝贝真可爱。
“她要你带地出去玩。”她搂过可爱的女儿,爱不释手地亲着。“我这个小宝贝有没有好可爱?”她轻轻地点着女儿可爱的五官笑若。
“有啦、有啦!你生的谁敢说不可爱?”她不耐烦地敷衍着。“还好她不像你那么魁梧,不然啊……”
“身体魁梧有什么不好?像你这么瘦,风一吹就倒了。”说到瘦,她妹妹好象真的消瘦了不少。“小蓝,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思念某人过度?”
纪莎蓝马上激动地辩驳,“我怎么可能想念阙尚火?”他是什么东西?!
“不打自招了吧!”她对着女儿贼贼她笑着,“猪猪,以后可别像姨这么笨喔!”
听她这么明显的暗示,纪莎蓝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气呼呼地瞪着她,“我这几天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好心情,全都被你给破坏了。”
“姨的脾气越来越糟了,对不对?”
猪猪竟然连连点丁好几个头。
“妈妈越来越坏了,对不对?”她依样画葫芦,低下身子好温柔地问猪猪,果然又得到肯定的答案。纪莎蓝乐得抚掌大笑,“她真好玩!姊,有个孩子真好,对不对?”
猪猪以为她在间自己,机械化的又点了好几个头,逗得她们哈哈大笑。
“喜欢的话,免费大方迭。”纪莎紫执起女儿的双手,作势要她抱。
“我不会自己生啊!还要你迭。”接过猪猪,她顶着她的心鼻子逗着。
“哦!你生得出来吗?”
“我怎会生不……”纪莎蓝打住话,忽然想起“好朋友”一直没来,再加上这阵子她似乎容易疲惫,脾气特别差,精神又不好,最重要的足她食欲大增,常觉得饥娥,比母猪还会吃。
“没话说了吧!”
“姊,我有事先走了。”一股生命力流经她心中,她竟然热切地希望她的怀疑是真的,她希望拥有阙尚火的小孩,这个念头将她沮丧了好几天的郁闷全都给挤走了。
“不行,你要留下来陪我吃顿饭。”纪莎紫兴味地盯着她的脸。这丫头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脸上怎么骂然亮得像上了层油?唔,有问题!
纪莎蓝急急地起身,将手中的心娃娃还给她,“我真的有事,先……”
“什么事?”她拉住莎蓝,决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要想什么借口?纪莎蓝伤着脑筋。
“别想找理由搪塞。”纪莎紫邪恶地摇着右手食指警告她。
“好……好嘛!我……我突然想到阿启今天回国,想去看看他而已。”
“于启?!”她不赞同地瞪着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