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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手一掌劈在身前被制者后颈,待他闷叫着趴下时才问道:“什么滇帮?”
“一群流窜在云南边境上的社会人渣。”他俯下身正将倒在地上的四人衣领撕开,忽然向前一个滚翻。我只见亮光一闪,随即“叮”地一声细响,一柄长不及半尺的小刀钉在近处一棵小树上,刃没过半。
好强的力道!我心脏剧跳,眼角再次瞟见又有刀光闪来,只来得及将身一矮,左肩“嗤”地响过,衬衣裂开一条大缝,幸未伤着。我顾不得多想,侧滚向背对吴敬的另一方,躲入荒草丛中。
那本萎颓不振四人骤见小刀,不知从哪来了精神,纷爬而起分扑入草来,意欲抓我们出去。
我向后仰身避过,全力连蹬两腿,依次将扑来的两人蹬摔回去,随即随着飞出去的两人伏身跃出,刚滚至把另两人揍趴下的吴敬身旁,背心一凉,已裂开另一条大缝,立知那暗处之人又发一刀,伏身反手一摸骇然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吴敬低声道:“有会玩飞刀的家伙藏在那边,”顿了顿,眼睛迎上我的目光,“你如果不想再玩,我们可以现在就逃,在这荒草丛生的地方,凭你我的身手,谅那家伙也没办法。”
我想起对方飞刀之快力道之强,摇头道:“不行,我可不想把这种人放在背后拿自己当他靶子。”
吴敬眼中透出笑意,脸肌却丝毫不动,沉声道:“那我左你右,明白吗?”
我已抓起两大把石头,笑道:“先给他来点餐前小点。”扬手漫撒向刀发处。
“嗤嗤”数声响过,好几道刀光掠过石雨之内。我猛地侧滚而出,钻入荒草丛,心道:“不信你能随身带几把刀!”随手又是一把石块洒出,毫不停留地矮身急钻。
另一边吴敬亦伏身钻入草内,轻微的钻动声响迅速移动。
那人不知是无法把握我们的位置还是刀已用尽,并未再玩刀子,毫无声响。
之前由刀光来处已猜定那人藏身不远,孰料直钻出五六十米仍未有所发现。我心觉不妥,眼前突现一人,想也不想移身一拳痛击而去,却被那人架住,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我收手挠头道:“怎么回事?那家伙呢?”
吴敬犀利如刃的目光仍在四扫,疑道:“难道那家伙已经走了?”
我摸着下巴,想起一事,胆颤道:“如果刚才不是那四个家伙出来,而是这人给咱们悄悄这么两飞刀……”
“回去看看。”吴敬打断道,“我觉得那人似乎不是想和我们打架。”
回至适才观战处不由一呆,地上本来被揍得爬动亦难的四人竟然不见了,四周脚步凌乱,一时难以判断是我们刚才大动作弄的还是有人趁我们离开救走四人留下的。
四处细看时,才发觉连飞刀都一把不见了,最初本有一把钉在小树上,此时那处却只剩下了裂洞,树汁缓流。
周围静寂如初,似乎从未有第三个人来过。
吴敬沉吟片刻道:“这批人似乎也是来此观战,却发现咱们两人,以为是下面那帮人的小喽罗,故想抓来审问,并不想惊动旁人,是以稍觉不对便退却。”
我却另有想法:“或者是因为你身上这套军装——这些人再大胆,亦不敢随便杀伤军人罢?”转头又看向崖下,不由微呆。
本以为这些时间那剩下的十多人定已被对手搞掂,孰料人数并未明显减少,竟仍在死战,反是对方不断有人被拖下去。这时情况混乱之极,除了百来人守住外圈,中间六七十人混战不休,完全无法辨别其中是否仍有我以为是剃头的那家伙在。
转首忽见吴敬凝眉思索,忍不住问:“你想什么?”
吴敬吁出口气,徐徐道:“想不到滇帮的人比预料中早来了五六天。”
又是滇帮——我好奇心难以抑下:“刚才我好像看见那几个人肩头确实有纹身,到底是什么来路?”
“滇缅边境上长年活跃着一群垃圾,专靠偷运毒品入境散售赚钱,近年来规模做得大了,自立为王地成立了一个帮会,还恬不知耻地自号为‘滇帮’。”吴敬又吁出口气,“最近我们监控处收到消息,他们新近有货要走成洛这条线,谁知道竟然比预料中来早了五六天。”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不是……黑……黑……”
“什么叫‘黑社会’?”他虽是问我,却并未等我回答,“在国家眼中,一切不利于国家和社会安定的人都是黑社会,明白吗?”
毕竟之前已经有了眼下群殴之事垫底,我心里已有准备,片刻间便将惊诧的情绪敛回,心中咀嚼着他的话,不禁有所悟。
“咦?我的小狗狗呢?”我忽觉有异,从衣袋里摸出三只被压得扁扁的布偶,心痛不已“少了三只……肯定是刚才搏斗时弄掉了。”四处细寻一遍,毫无所获。
“我知你是谨慎的人,但仍要提醒你一句。”他聊天般随意地说,“这事是机密,自己要掌握口舌的分寸。”
我忍不住发问:“既然怕我说出去,为何还要告诉我?”
吴敬淡淡道:“因为我当你是朋友。”
我笑道:“我是否该欣喜若狂呢?因为你终于下面承认我们是朋友了。”挠头又道:“你的小熊还在不在?”
他轻轻拍拍上衣口袋,以示空空如也。
我喜道:“哈,看来倒霉的人不止我一个——终于有人和我同苦啦!”旋摸着衬衣肩头处的裂缝苦脸道:“不过还是我更苦些——可怜我的衬衣!”
第一卷 基础进程 第三十章 老友胞妹
底下情景又变。眼见那剩下的十来人顽抗不倒,围堵者忽然向外散去,连殴斗中的人亦不例外,本来混乱不堪的局面刹时扭转,空出了当中大片空地。
库房大火这时已然烧得房子都看不见,显然是纵火者扔的汽油球起了作用,否则在短短十多分钟内绝不可能烧到这种程度。连我隔了这么远都有“烤得痛”的感觉,何况那十人离火不及十米,却无一人因此投降,韧力确实强劲。
眨眼间劳改场内的百数十人退得几乎干干净净,只留了三人伫立在内,与那苟延残喘的十来人对峙。
我讶然道:“他们干嘛都走了?”指向退出大门外的人众,此时他们一退不止,非但不再帮手,竟然四散而去,或奔大道,或背向大道往远处的田野山陵而去,连那似是管事儿的几人亦上车开走。一时间除了场内之人,只墙外留下二十来人,埋头在围墙周围来来去去不知做甚。此外连对方的伤者都被抬走干净。
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本来轰轰烈烈的场面消失无踪。
吴敬眼中精光一闪:“火势一大,势必会惊动地方,时间紧迫,须得尽快离去,他们不得不派出高手加速收尾。”
我疑道:“外面那些人是干嘛的?”
吴敬目光紧盯在场中:“负责清扫痕迹的。这是公式化的任务,即便不怕警方追查亦要做一做,使大家颜面上过得去,能掩下去的自然顺势就掩下去了。”他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讥讽,“很多时候,‘兵匪一家’这句话亦不无道理。”又皱眉道:“只不知这批人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为什么监控处没有消息?”
我心知这种事情轮不到也不该我这样的人插嘴,唯缄口不言。四处又看了一遍仍寻狗不获,只得打消那念,忽想:“会否被之前偷袭我们那伙人捡走了?”旋又自觉可能性等于零。这种情况下谁会在意这种小东西?
正打回精神回崖边看劳改场中情景,不禁一怔。
只这片刻的时间,原本立在场中顽抗的十来人已然倒下,那被吴敬称为“高手”的三人立了片晌,退出门外。墙外清扫的二十来人拥入场内,两人服侍一个地架起倒地的伤者迅速退出。
转眼间所有人消失在远处,独留仍火势熊熊的劳改场孤立在那处,耀眼无比。
我看看表,才十点半,整个殴斗过程不过半个小时。
吴敬仍看着那大火,似在思索。过了好一会儿,远处有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看去时却是消防车血红的身影。吴敬惊醒过来,道:“走罢。现在赶回学校你还来得及。”
回到寝室,才知伟人仍未回来。
次日整日我脑海里都回荡着劳改场那大火,想数百人群聚而殴的场面,不由血为之沸。但同时亦不甚了解吴敬为何要带我去欣赏那一幕,唯有异日等他揭盅告知。
一天下来后我才知大学与中学的教学模式究竟有何不同,不禁庆幸来得正确。只从课表安排的时间便可了解一二。中学弄的是“填充式”,举凡一周内不论上午下午都密密麻麻地填满各科课程;现在却是“自由式”,每天课程并不安排甚多,给各人留下了自由安排的空间,可以充分利用时间来学自己偏好的东西——自然,亦是给了不爱学习的人时间以玩。
伟人一天未归,开学三门课程他便在老师的名册上落了款。
下午只一二节有课,其后我忖度时间尚早,离与方妍约定的时间还差两个多小时,便直奔图书馆而去,要试试刚办好的借阅证。
西信院的图书馆有三层楼,初时我还以为全是书库,后来才知道二三楼均是自习室,连一楼也辟了一小半的地方给计算机机房,借阅处书库只占了整幢楼的五分之一左右。
虽是如此,库内的存储量仍使我辈从未识过书“库”为何物者大开眼界,密排的书架令人难以抑制大动的食指。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失误和询问之后,我才得入库内探寻。
待得从内辛苦地拎出三本计算机基础类书籍时,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六点整,我准时给方妍去电。到她所有公寓楼楼下接她时,隔远便看见居然有三人陪在她身旁,且全是见过之人,除了林芳外,还有那戴着黑框眼镜、却是昨天被我气得一塌糊涂、那晚诈我的女孩儿,依稀记得是叫张蕊芳,眼珠灵活爱动,显是活泼的个性。
剩下一个却出乎我意料之极,竟是那长发美女,芳名叫什么“真如”的那女孩。今天她换了宽腰的T恤,配上淡蓝泛白的牛仔裤,与扎成马尾的长发相衬,愈发显得青春焕发。但对于我这种极度欣赏中国古典美的异类来说,我反而更喜欢身着长裙的打扮,因更能显出她女性柔美的特性——昔日与老同学共谈“女人与美”类的话题时,便屡被斥为大男子主义,不然何以对“柔弱”之“美”如此着迷?
我一念转到这处,不由心中微叹。难道我真的无法抗拒“柔弱”的美?否则何以每次想到方妍病时的柔弱之态便难以下定决心跟她摊牌?
四人“虎视耽耽”地看着我走近,尚未说话,那长发美女忽然惊呼一声:“啊,我认识你!”
众人包括我在内还未对这句话反应过来,她俏脸霞生:“那天在餐厅多亏了你啊。”
众皆愕然。
原来她还记得一臂之助。我微微点头聊作回应,方妍忙介绍道:“她们都是我的室友——林芳你认识的,蕊芳昨天跟你说过话的,还有这位……她可是我们系的系花哦,叫廖真如。”又向三人介绍我。
我心中默念那名字两遍,一一颔首打招呼毕,才向方妍道:“怎么了?走罢?”见四人皆有动的趋势,愣问:“她们……”
方妍嫩脸晕起,和四人对视一眼不知所措。张蕊芳迸出一句:“帮人相亲的。”
我又愣:“帮谁什么……”
“相亲,”张蕊芳找着了理由,话也顺畅起来,摆出前辈的姿态指点,“即是两个将要有某种关系的人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以增进双方的了解。帮方妍相亲,就是说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