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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吧。”宁凡笑了笑,自己先跨上摩托车,何文也跟着坐了上来,冯敏敏则坐在最后面,看她那很自然抱住何文腰部的行动,显然,他们俩确实是一对小情侣。
青云市的高中并不多,除了青云高中之外,还有一所是青云职高,论教学条件和学校的学习环境,青云职高跟青云高中差距很大,不过,很可惜,从小成绩就不好的何文,现在就在青云职高读书。
将这对小情侣送到青云职高校门口,顺便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宁凡便在何文和冯敏敏崇拜的眼神中驾着哈雷离去。
宁凡再次来到医院时,母亲洪玉梅已经做完检查,不过有些检查结果还需要明天才出来,显然,不管是否能出院,今晚还是要留在医院的。
“小凡,时间不早了,我们俩出去吃点东西,等会给你姐打个包回来。”何振朝宁凡使了个眼色。
“噢,好。”宁凡知道何振有事跟他说。
两人出了医院,在离医院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小菜,每人倒了二两白酒,边喝边聊起来。
“小凡,还记得那阵子,我跟你姐恋爱的时候,你还小,你姐每次都喜欢带着你。”何振开始说起以前的事情来,“那时候,你姐经常跟我说,你虽然不是她亲弟弟,但她总觉得你比亲弟弟还要亲一样。”
“姐夫,我这辈子,也就只有一个姐姐。”宁凡很认真的说道。
“来,喝酒。”何振拿起杯子,跟宁凡碰了碰,一杯酒下肚,何振脸色红了起来,其实何振酒量也不错,不过他是那种喝酒就容易上脸的人。
放下酒杯,何振话开始多了起来:“小凡,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姐夫没用,我跟你姐的日子,过得有些艰难。”
“姐夫,别这么说,你尽到了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宁凡摇摇头,语气颇为诚恳。
“小凡,不用安慰我,我跟你姐,其实都是普通人,我们很清楚,我们的能力有限,但你确实不一样,你别说我马后炮,真的,你很小的时候,我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简单,你那双眼睛,比任何我见过的小孩子都要亮。”何振呵呵一笑,“你别说我迷信,我总觉得,一个人眼睛越亮,就越不普通。”
“姐夫,我并没有安慰你,正如你所说,你只是个普通人,你每天认真工作,你一直担负着养家的责任,你也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在我看来,你已经做到最好了。”宁凡摇摇头,神情认真,“你不要太苛责自己,我相信,在姐眼里,你是个好丈夫。”
“来,为你这句话,我们兄弟再干一杯。”何振再次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何振接着说道:“小凡,你姐跟我说过买客栈的事情了,你姐总有些过意不去,觉得不应该花你的钱,我跟你说说实话,其实,我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我还是决定,照你说的办,不为别的,我就想让你姐以后过得轻松一点,小凡,你能理解我吗?我真不是贪钱,真的。”
“姐夫,我懂。”宁凡缓缓点头,很认真的看着何振,“我真的懂。”
轻轻吐了一口气,宁凡继续说道:“姐夫,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这么做,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为了我爸,有你们,还有妈陪着他,我相信,爸一定会很开心的,至于大哥大嫂,或许他们跟爸妈在一起会吵架,会有隔阂,但爸妈终究还是会关心他们,所以,你去告诉姐姐,不用觉得一百万太多,给他们就好,当然,也不要给多了,给多了,对他们也未必是好事。”
宁凡并不是为了安慰何振,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做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父亲,父亲年纪已经大了,对老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物质上的丰富,他们最难熬的,乃是心灵上的孤寂。
“小凡,我懂,我知道怎么做。”何振点点头,“但不论如何,姐夫我,是真心感谢你,我知道,当初爸收养你的时候,妈都不是很赞成,可现在,我相信妈早已明白,那是爸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宁凡正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却又在这时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个陌生的本地手机号码。
“你好,哪位?”宁凡接通了电话。
“是宁凡吗?我是市政府的唐志文。”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洪亮却稍显急切的声音。
“唐市长?”宁凡有些纳闷,“我是宁凡,有事吗?”
对于唐志文,宁凡并不熟,不过几个小时前,他才从张正国口中听过唐志文的名字,知道现在是唐志文负责青云山项目,难不成是为了项目的事情?
“宁凡,你能联系上叶市长吗?”唐志文语气甚是急切,而宁凡也隐隐听到,电话那边有些嘈杂。
第132章 不在服务区
“她电话打不通吗?”宁凡一时有点莫名其妙,唐志文要找叶柔,居然找到他头上来了,这是连市政府那边的人,都认定他跟叶柔是那种关系了吗?
“打不通,宁凡,麻烦你先想办法联系一下叶市长,这件事很重要,若是联系不上,你等会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就是这个手机号码,拜托你了,事情紧急。”唐志文急急的说完,然后那边似乎传来喊唐市长的声音,接着,唐志文就挂了电话。
“小凡,市长找你?”看到宁凡有些发愣,何振忍不住问道。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何振听宁萍说过,宁凡的女友是副市长。
“姐夫,我先打个电话。”宁凡隐约觉得可能出了什么变故,但唐志文语焉不详,他现在也弄不清楚,考虑之下,他决定还是先联系一下无衣。
“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让宁凡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妙的感觉顿时涌起。
不在服务区,通常都是没有信号的情况,可是,宁凡很清楚,无衣的手机,肯定跟他的手机一样,通常都不会没信号的,即便是在青云山里面那种地方,他的手机都能有信号,无衣的手机现在怎么可能会没信号呢?
宁凡很快就又拨通了叶柔的号码,然而,居然也是不在服务区,这让宁凡更觉不妙,她们俩会是在什么地方,居然手机都不在服务区呢?
更重要的是,宁凡知道她们俩本来是去省城的,而按照时间推算,她们这个时候应该都在省城,而在省城那种地方,手机没信号的区域,几乎没有。
宁凡再一次拨通无衣的号码,依然是不在服务区,他就这样连着来回拨了无衣和叶柔的号码几次,而每次的结果都是这样,而后,宁凡就拨通了唐志文的号码。
“唐市长,我是宁凡,我联系不上她们,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宁凡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宁凡,你要有心理准备。”电话那头,唐志文的声音有些沉重。
“唐市长,告诉我实话就行。”宁凡此刻已经几乎能确定,叶柔和无衣出事了。
“两个多小时之前,万竹岭隧道发生坍塌事故,我们不确定里面被困住多少人,但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资料,叶市长很可能被困在里面。”唐志文语气低沉,末了却又安慰道:“不过,宁凡你别太担心,叶市长未必就在里面,而且,即便她真在里面,我们肯定能救她出来的。”
“我尽快过去。”宁凡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看着何振:“姐夫,不好意思,发生一点急事,我必须去一趟。”
“行,你快去吧。”何振也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宁凡不再多说,匆匆起身,跨上摩托车,迅速驶离。
夜风拂面,宁凡心里微微有些发冷,他没有唐志文那么乐观,因为他知道,叶柔和无衣的出事,并不是偶然。
哈雷摩托风驰电掣般行驶在有些弯曲的山路上,尽管山路并不狭窄,但弯路却是相当之多,在这到处都是急弯的山路上,宁凡将哈雷的良好性能和他的高超驾驶技巧发挥到极致,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万竹岭隧道。
万竹岭曾经乃是青云市和外界的一道天然屏障,在打通隧道之前,从青云市前往省城,必须先翻越万竹岭,而万竹岭的路况一直都很差,蜿蜒几十里,而其中最为难走的一段路,每年都会发生好多次事故。
直到青云山风景区开发期间,青云市政府终于下定决心,建造了一条长约两千米的隧道,而在这条隧道打通之后,从青云市到省城的时间,就缩短了一个小时,而从那之后,事故也大大减少。
七点整,在离隧道约有一公里远的地方,宁凡的摩托车被拦了下来,交警在这里设置了警戒线,把试图通过或者想进去看热闹的人都拦在了外面。
宁凡摘下头盔:“我是宁凡,让我进去。”
那交警呆了呆,然后急忙放行,而宁凡就这样驾着摩托驶入。
现象中热火朝天的救援场面并没有看到,尽管隧道口停着几辆大型机械,也聚集了不少人,但此刻却都没有行动,看上去似乎救援遇到了困境。
车辆基本都停在警戒线外,是以宁凡这辆摩托车的出现,显得有些醒目,几十双眼睛一起朝这边看来,很快,人群里走出一个气质不俗的男人。
这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个子挺高,体型挺匀称,戴着一副眼镜,儒雅中,又有几分帅气。
宁凡停好摩托,朝这男人走去,而这时,这儒雅男子提前打招呼:“宁凡?”
“唐市长?”宁凡之前并没有见过唐志文,但他记得这个声音。
“宁凡,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唐志文走到宁凡面前,和宁凡握了握手,同时有些惊讶的问道。
也难怪唐志文惊奇,从他给宁凡打电话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而从市区到这儿,通常至少是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情况怎么样?”宁凡没有解释,只是直接问道。
“我请警方那边的技术人员,定位了一下叶市长的手机信号,她们的手机信号在消失之前,就在这儿附近,另外,在坍塌前,有附近村里的目击者见过叶市长的车,而隧道那边,我联系过,没有人看到叶市长的车辆,所以,我们基本能肯定,叶市长确实被困在里面。”唐志文神情颇为凝重,“另外,除了叶市长之外,里面可能还有两辆车或者三辆车被困。”
“隧道是全部坍塌还是部分坍塌?”宁凡开口问道。
“离这边隧道口五百米左右坍塌了,而另外一边一千米左右,也发生了坍塌,中间大概还有四百米的距离,是否还有坍塌,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们估计,里面应该有空间,幸运的话,叶市长她们应该只是被困,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唐志文显然已经弄清楚大致情况,“可现在救援遇到了麻烦。”
“大型机械无法操作?”宁凡看了看远处停在那儿的机械,隐隐已经猜到了事实。
“之前直接用挖掘机清理,结果引起再次坍塌,现在只能人工用小型器械挖掘,希望能先挖开一条通道,即便不能把人救出来,也先要让里面能有充足的空气,还可以送进去一些食物和水,这样能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唐志文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里的地质条件很复杂,当初一直没建造隧道,一方面是没有足够的资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地质条件太复杂,现在我们正在联系当初建造隧道时的地质专家,希望他们能提供更专业的建议,只是,那位专家现在似乎不在国内,还没联系上。”
“既然这样,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宁凡此刻倒是很冷静,他看了看隧道入口,沉吟了一下,“唐市长,我先进去看一下。”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