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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二人突然重逢时,所有的私心杂念都将随喜悦消逝不复存在,那种缠绵,无法言表!
白羽能够看出,当古润泽无时无刻疯狂寻觅的时候,楚云也是在一分一秒的守望。一个凡尘乱世中的无头苍蝇,一个金黄麦田边的稻草人,时间磨灭的是二人的灵魂肉体,并非意志和爱情。二人的感情随指针的滴答流转生长的更加根深蒂固难分难舍。此时的机缘巧合,如一团氧气,扑到了他们的熊熊爱火之上,炽烤的他满脸通红。
他们拥在一起,那神情,那举止谈吐,有好几次令他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他不该打搅他们,不该剥夺他们来之不易的甜蜜时刻和宝贵的梅开二度的时间。推却了二人的再三挽留,一个人走了出来。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在议论着什么,头顶上,皓月当空,分外圆润。
白羽的心绪,随风声一波波沉浮,他思考着古润泽和楚云这两个朋友,今天,他们给他的冲击很大!
古润泽以往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到眼里,借此能体会他的心情。那种梦寐以求又思之不得的灵肉煎熬,时至今日,他见到楚云的那一刻,白羽更深深地感到,他已然到了崩溃边缘,如不是他今天无聊,如不是今天约了他,如今天不去望尘,如今天见不到楚云,如。。。诸多如果随便抽出一个,就能导致一严重后果,他很可能失踪几天,当再见时,大概已是一具含恨而亡又死不瞑目的尸首!古润泽说得对:他自个儿都不知明天会变成什么样!正因诸多如果被否定,所以,他尚能见到一活生生的好朋友。他真心为他也为自己高兴。
楚云,说实话,他再熟悉也是她的另一重身份,对她本身却完全陌生。于此事,不知她是如何承受的,或许,她晚上总独自偷偷哭泣,或许,她同润泽忍受着同等压力,或许,她的静正昭示着她内心的狂躁,或许,她也再不能支撑许久,或许。。。但可以肯定,她在望眼欲穿期盼这丈夫的到来,见到古润泽那一刻,白羽看得真切,她完全是处在一个神志不清的状态,如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弄的措手不及继而冲昏头脑的话,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令一个如此端庄优雅的女人如是事态的理由。这证明她是幸福的,那么不难看出,她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她太爱古润泽了!
见二人鸳梦重温,白羽的心放下了。但回首想起造成此局面的原因,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不自讨苦吃吗?不过,他又真的庆幸,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挽救的不止是一段濒危的爱情,亦或可说是两个垂死之人的生命。然而,高兴之余,他又生气一股莫名的失落,思想跌入了令一道深谷。楚云,不是对面的女人!那那个女人是谁?曾有那么一刻,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眼睁睁看着古润泽抱着自己的梦中情人却无法将其分开!他不禁堕入错莫难瞒的无奈悲哀,而当得知楚云非也时,他的释然更甚,却更加透明。
往常,他就像个赤身裸体的行人,将自己的全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而此时,心中唯一的秘密又落空,以往的种种臆想原来都是凭空捏造,他也随之更加无遮无拦的躺在了青天白日之下。那个女人似乎变成了古巴比伦时的暗夜女王,若没奇迹出现,很难解开她的身世之谜。可相形之下,他的奇迹唾手可得,那只需冲破她的房门!
但他不敢,因为思想深处的那种恐惧。就像古埃及图坦卡门法老的诅咒一样,三年来弄得他惶惶不可终日。他怕!怕她床上躺着另一个
男人,怕她墙上挂着张宝宝的照片。。。因此,他只能通过其它途径解开心中愈缠愈紧的结。一个幻象破灭的同时,酝酿这另一个幻象的开始,绝望之后,他重燃起新的希望,尽管他知道那很渺茫,但他试过,发现根本无法将其泯灭!
第二天晚上,梁曼娇找到了白羽。一进门,就将他推到沙发上,扑到他怀中,紧紧抱住。白羽不知人体内的水分到底几何,只看到,她的泪,整晚未曾停歇。
清晨,她松开了手,抬起头,泪已干涸。白羽呆呆坐了一晚,思想在她的泪海中泡了一夜。他没开口说话,心中的五味杂陈外在表现唯摇头叹息而已。现在,见她渐趋平静,想安慰几句,可尚未开口,就被她伸手捂住了嘴。
“别说话,”梁曼娇语调冷静:“送我去机场。”
“娇娇,你这是干什么?”白羽责备道:“你要去哪?你给我好好在这呆着!”
“放心,我不会和小丫头似的寻死觅活。一个人只要离开痛苦所在,所有地方都是乐土。当一个地方只能回忆时,不想回忆的最好方法就是远离回忆!”她潇洒的将满头卷发一甩:“至于去哪,没想过,听天由命吧!说不定会落发为尼,云游四方。不过,我只去陌生的地方。”她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宝贝,你不用自责,你已做尽能做的,从提醒到警告直至昨晚的怀抱,你的情,我心领了。现在仅剩一件,你就功德圆满。那就是尽快送我离开,明白吗?”她站起身:“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求一个人安静的离开,这也是对你的承诺!”
白羽将她送到机场,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孑然一身。来如此,去亦然。她说,把一切都留给楚云吧,等于她的某种情感守护在了古润泽身边。她说,她走后,他应该知道该如何善后。白羽点头表示明白。到机场门口,她拦住了他。她说,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去想,走,就要走的干净。她给白羽留下了新的手机号码,她说,以前那个知道的人太多。这个,只有她们二人知道。她也希望,永远如此。通过它,他会永远知道她平安,她说,不管身在何方,这个号码,她永远不会再换!
“好啦,别哭丧着个脸,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梁曼娇笑笑,凑上来在白羽脸上亲亲:“拜拜!”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去。走的很慢,所过之处,一片惊诧。白羽望着她孤单的背影,发觉越来越陌生。他想,她之所以走这么慢,是想把一切都丢在这吧,包括眼泪。将爱统统化成泪流尽。她真真正正地爱过一场,此生无憾。他也坚信,当踏上飞机时,她会蜕变成一个全新的梁曼娇,没有感情,没有伤心,没有开心,没有思想,回眸一笑,离爱情渐行渐远。
再看不到她了,此生亦或来世。她的音容笑貌已混入人群,形象却愈发高大。她还是她么?换成自己,能和她一般么?这个问题,白羽思索了一路,始终没有答案。他走的更慢,因为,每向前一步,就会离她更远一步。
中午,古润泽打来电话,问白羽知否梁曼娇的下落。白羽为她找了个合理又体面的理由。告诉他,她父亲突然去世,她回家奔丧。走的仓促,未及通知。他又问,她何时回来。他说,她应该不回了。他问为什么,他说,她得照顾年迈的母亲。他没再问,只叹了口气说,她是个好帮手。同时,是个好女人,挺可惜的。这是梁曼娇痛不欲生真爱的唯一回报,完了,就这样了。白羽交代她将一切都留给了楚云,爱用就用,不用放着吧。以她的性格,不会在回来拿。。。说完,白羽放下电话,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何时早已落下了那久违的泪。
六十二
小雨要出院了,沈娜电话通知了白羽。白羽早早来到医院,为避免无谓的麻烦,他强硬的回绝了吴婷要同行的强烈要求。对此,吴婷一直闷闷不乐,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盯着他走了很远。白羽没回头,身后,阵阵阴风刺骨的寒。
在医院的这些天,将小雨憋坏了。一出门,就像只猴子般欢蹦乱跳跑开了。见什么都想摸一把,抓一下。沈娜则高度紧张,死死护佑在在他身后。小雨似故意和她闹,跳这跳那引得她团团乱转。
三人先去肯德基,那是小雨的最爱。他狼吞虎咽的吃得满脸满身都是,沈娜边不停在旁劝他慢点吃,边拿张纸巾应接不暇的擦着。不禁令白羽想起儿时和母亲一通用餐的情景。
吃罢饭,三人又到商场转了半天。买了堆水果果汁及家居必备用品。沈娜说,这几天不在家,那早乱的不成样子了,要白羽去了不要笑话。白羽看她跑上跑下忙乱的样,还真就有些像他妈。或许,女人不管已婚未婚,嗖有种家庭主妇的内在潜质。代班妈妈都是如是饿尽职尽责。
小雨吃的美美的,跑的累累的,此时,安静下来,左手牵白羽,右手拉沈娜,一会儿旺旺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其余时间,都是在低头吃吃的笑。
将近中午,三人才到了沈娜住处。过分的阳光和手里过分的东西,将白羽弄的是满头大汗。一进门,则豁然开朗。里外俨然两个世界,原来,沈娜临出门已将冷气打开,把室温调到了一个足以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之温度,白羽不禁为她做事周到及细致入微程度赞叹不已。
“你知道吗?楚云原来不叫楚云,叫林枫”二人坐下休息,聊着天:“她以前和你说过没?”
“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沈娜颇惊讶。
“她原来在美国,因为误会丈夫不忠,才一气之下跑了回来,对了,她丈夫就是古润泽,你见过,哪次在餐馆门口。”白羽绘声绘色的将楚云怎样误会古润泽,古润泽又如何找她,直到二人相见,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真不容易呀!”听完后,沈娜眼圈红了。
“是呀,你说,她要早和我说实话,不骗我,不早就如愿以偿了吗?”白羽道:“话说回来,你说,为那么点小事儿,他们值得吗!”
沈娜看看他,起身擦了擦眼睛:“你先坐,我去拿点喝的,还是黑咖啡?”
“叔叔,”小雨一直在旁耐心坐着,见沈娜离开,开口道:“你们怎么啦?”
“没事,”白羽捏捏他的小脸蛋:“现在怎么这么乖?”
“我在考虑一件事情,”小雨托着下巴,拧着眉头:“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这个秘密。”
“不用啦,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白羽一拍他的小脑袋:“不就是心上人那事儿吗?”
“不是,不是,”小雨连连摇头:“是另一件。”
“噢,你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白羽往前凑凑:“还有什么?告诉叔叔吧。”
“告诉你倒是可以,”小雨严肃起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告诉别人!”
“你还信不过叔叔吗?心上人那事儿,我不是一直都替你保守秘密吗?”
“嗯,那好吧,”小雨向他挪近:“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
“那你保证,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嫌弃我,也不要嫌弃阿姨!”
“这还和她有关系?”
“你先别问,一会儿就知道了。”小雨神神秘秘道:“保证不?”
“那好吧,我保证。”白羽一举手。
小雨盯着他琢磨了一会,仍不是很放心,又要求他拉了勾才说:“其实,她也在一直骗你,她根本就不是我阿姨,她是我妈妈!”
“什么!”白羽差点跳起来!
“嘘,小声点!”小雨将手放到嘴边:“她告诉我,在别人面前,不能叫她妈妈,要说阿兰阿姨是我妈妈,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的密,不然我可就挂了!知道么,这次我来,就是来。。。”
“小雨!!!”一声厉喝,吓得小雨一哆嗦。扭头一看,沈娜木桩般戳在那,目光和白羽相遇,哗,手里的杯落到了地上,脸色煞白的可怕!
小雨见状哧溜钻到了白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惊恐的望着她。见沈娜的神情举止,白羽心中明白许多,一手抚着小雨的脑袋,一边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