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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羽。勒令他也尽快把事儿办了,好了却父母的一桩心事,他们可还等着喝喜酒呢!白羽点头应允,二老欣然放手,又拉着吴婷聊了半天。
一排黑色轿车由远而近徐徐驰来,打头一辆三开门凯迪拉克,车头装一新娘公仔,繁花点缀,这里边装的是女主角。后面一水儿黑色宝马。车还没停稳,嘈杂的人群就已自发分成了两排空出了一条通往教堂的甬道。有如在夹道欢迎某国元首,个个翘首以待一睹新娘芳容。吴婷抓着白羽举目张望,从抓的力度来看看她非常紧张的。好像钱龙的婚礼就是她的预演似的,那高兴劲儿更是同他不相伯仲。
千呼万唤始出来,俩漂亮伴娘刁难了钱龙半天后,陈亚楠缓步下车。脚刚着地,便引发了一片的衷心赞叹。穿婚纱的女人最美,果然不假!陈亚楠着一袭白色低胸婚纱,阳光下一片雪白晃的所有人都不禁眯起了眼睛。当然了,其间也不乏某些光于颈下晃悠的目光。她矜持的笑容可掬的同两边的客人们点头示意,就如一高贵女王在巡视那些景仰她的臣民。这时,理智终于再也包不住兴奋,人们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在了中央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伴着祝福声,赞叹声,起哄声,五颜六色的闪光亮片儿从天而降如一阵温馨的花瓣雨,将陈亚楠的头上衣服上是弄了个五彩斑斓。婚纱变成了肚皮舞裙,众人簇拥着这对新人走入教堂。
一进教堂的门,人群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直到神父说出那句祝福的话二人从此套上了一个合法名声被各自的承诺牢牢捆在一起时,人们才又欢呼雀跃发出了阵阵热烈掌声和口哨声。
白羽一个闪躲不及,被那个代表幸运的花球砸了个正着儿。只见吴婷以迅雷不及掩耳当盗铃之势将其捡起,紧紧抱在了怀中。她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钱龙回头冲白羽挤了挤眼,白羽咬牙切齿的指了指他。这事儿又引来了一阵欢呼,人们的起哄使的吴婷整个婚礼都是心不在焉的。不过,这回她可是真真正正确确实实的高兴了,高兴的就和自己的婚礼一样!
随后,人群向预定酒店进发。其热情是更为高涨,好好一五星级酒店立即是人头济济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交杯换盏呼朋引伴热闹的就像个庙会!想来前清慈禧太后做寿,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三十一
婚宴气氛在钱龙携新娘挨桌敬酒时达到顶点,人们个个满面红光起身碰杯一饮而尽。这还不算完仍拉着不让走,和新郎开开玩笑再扭头逗逗新娘挨个调戏一番才肯罢休。钱龙出发时距白羽仅六桌之隔,可费了将近一小时总算才噌到他面前。刚一到这儿,陈亚楠就不由分说一把抓起他的酒杯斟得那叫一个满!非要他一口干掉!
“我就能喝一杯,你见我从别处喝了吗?”陈亚楠举着杯。
“没有,”钱龙搭茬儿道:“一口没喝,都是我替她喝的!”
亚楠扭头看看他,转回头说:“我不喝是留着量跟你干这杯呢!我的家人没来,我打心里把你当成亲人,当亲哥哥。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说完,先干为敬。眼角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总之是湿湿的。
白羽很理解她,自同学聚会她就被钱龙留在了公司。一女人独在异乡为异客又遇洞房花烛此等乐事,确实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白羽大方的端起杯一饮而尽,其间吴婷不停拽着他的衣角低声道:血,白羽,血!白羽知道她是为了输血的事儿,可此时是任何的原因都没有理由阻挠了。因为,他喝下的不仅是一杯酒,更是亚楠的信任和亲情。不知为何她的家人没来,但他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有责任和理由借此来安慰她一番。
“都是老朋友,别客气,先去招呼别人吧!”白羽放下杯笑看着他们,又摆出一副娘家人的架势指着钱龙的鼻子道:“告诉你小子啊,以后对亚楠要好好的,她若是受那么一点点委屈,我可第一个饶不了你!”
“放心,放心,”钱龙点头如小鸡儿啄米,又信誓旦旦的说:“今儿人多,有什么招待不周失礼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见怪。改天,改天我单请你,咱哥俩儿来他个一醉方休!”
临走,亚楠又和吴婷姐儿俩干了一杯大可乐,脸上已泛三分醉意。吴婷倒滴酒未沾,可那脸却也早已人面桃花相映红了。
白羽能读懂他们内心的陶醉,尤其是钱龙。结婚对一个男人来说毕竟是件大事儿,可以说是一辈子的一个转折点。婚前人很容易失去目标没有方向很盲目,婚后承担起一个家庭担负起一个丈夫乃至父亲的责任,就是再苦再累都得拼命去闯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套用句已婚男人的话:没办法,家里老婆孩子张嘴等着喂呢。谁叫咱是一家之主呢?玩命干吧!婚姻从此意义上来说似乎是一种动力。当然了,有些人婚前奋斗的目标就是结婚,婚后的目标是再婚!你说这有什么意思呀!
钱龙以前也不知从哪听来了一条所谓的哲理名言,以前常在白羽面前卖弄。他说:人可以恋爱,但不可以结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再美满的结合也会渐渐把爱情葬送。可是,望着不远处这对入土为安的新人的幸福模样,白羽觉不出半点的悲悲切切。不得不承认,那话纯属谬论!只能用来唬唬那些对爱情认识还不够完全的少男少女。婚姻或许会埋没爱情,但绝不是葬送。生活琐事吵吵闹闹这片热土将爱情分解消融,但转化培育滋生出的是另一种情:亲情。亲情比之爱情,似乎更加的难舍难分!
对于自己未经历过的种种,千万别妄下定论。讨论未知的事儿时,你没权发言只能坐旁边听听过来人的经验。想着想着,白羽从中悟出了一条道理:任何事千万不能道听途说,鹦鹉学舌固然聪明,可那是鸟儿!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的那才是人,却都是弄了个不伦不类。人云亦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自个儿刨的坑儿里!听说的看到的哪怕是亲身经历过的最好都别轻易相信,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大都是钻主观意识的空子已谋私己之暴利。十面埋伏不仅古代,当今社会更是屡见不鲜!
白羽没等婚宴结束就中途退场落荒而逃,理由简单充分:不胜酒力。酒精温柔的将他的双眼蒙上了层轻柔薄纱,他就像个忘了带潜水镜的潜水员看哪都是一片烟雨蒙蒙。不过,和所有醉汉一样,他的思维异常清晰。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提前离开是怕当众出丑,也知道,是吴婷边抱怨边将他送回了家,而沈娜未出席,是因一些未知的琐事缠身。临走钱龙夫妇还特意关照他抽空去看看她,自个儿点头应允许诺一定照办的画面到家躺在床上睡着前仍历历在目。
所以,别以为一些所谓的醉汉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儿就能轻易宽恕他。那并非酒精过多摄入大脑的原因,实在是他们故意而为之!是明知故犯!故如哪个借醉酒向别人尤其是女士有非文明举动时,千万别给仪狄杜康面子,轻则左右开弓一万个嘴巴重则递交法院以知法犯法论处。要明白,酒只不过是其借题发挥的一借口。谁说自古风流茶说和,酒是色媒人?酒打宋朝就一直沉冤未雪!酒后乱性,谁也没见一酒壶跳起来乱性的!它是一死东西,是被动的。是某些人为开脱掩盖自个儿不为人知的非法目的才将无辜的它推到前台,它又不懂拒绝因此才弄了个死无对证!其实,归根结底那都是人本身在作祟,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呀!白羽胡思乱想着,稀里糊涂就睡着了。最后那刻他想,死去,大概就这感觉。
一夜宿醉,浓睡未消残酒。清早,白羽直感四肢乏力头痛欲裂。肚子空空如也,好像打出生就没吃过东西。可一想到那油晃晃的食物,又是一阵反胃直往上冒酸水儿。吴婷也不知何时走的,大概是在自个儿熟睡后。睁眼时,一毛绒绒的东西自额头滑落,侧眼一看是条毛巾,这便是她曾经存在的唯一痕迹。同时,白羽也依稀记起她皱着眉让他别去上班在家好好休息的话。
白羽躺在床上抽了支烟,抽到一半就掐了。往日那个提神醒脑的东西,此时变得敌敌畏般难闻。他起身歪歪斜斜用凉水从头到脚冲了一遍,才稍稍感到点儿舒适。洗澡时,他想起了沈娜,也想起了对钱龙夫妇的许诺,决定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让她连亚楠结婚这等大事都脱不开身。
阳光很刺眼,走在路上白羽举步维艰。头晕目眩伴着恶心,使他不得不佝偻起身子手捂胃部的那样,倒和西施姐心痛发作时有几分神似。他若干次不得不坐在路边休息一下在走,憔悴挂在脸上显而易见。路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刚打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经过时都躲得远远的,就像在躲非典艾滋癌那恶劣病毒一样。只有一孩子抬头对妈妈说:妈妈,那个叔叔好像不舒服!那位慈祥地母亲是如是教育下一代的:快走,别多管闲事!白羽还不敢坐车,烧过的汽油味儿比他妈老白干儿还呛!几经周折,他才终于跋涉到了沈娜家门口。
可是,他却扑了个空。一把钢锁,无情的将她拒之在了门外。他像鸵鸟那样伸头向里张望了半天,最终确定,她并非是将自己反锁在了里边。以前,她经常干这事儿。没有主人的房子显得毫无生气,像个破落的贵族庄园。看来,沈娜有些时日没回来了。白羽坐在门口,拨通了她的电话。耳畔传来的永远是智能电脑那甜美性感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白羽不甘心无功而返,他又艰难的挪到了望尘,她也不在!楚云一见他那苍白的面容,忙拉他坐下回身到来杯冰水。白羽咕咚咕咚一气儿喝下,一股清流徐徐流进污秽的肠胃所到之处一片清新。好比是刚过得火焰山,就一下掉进了一绿满双眼牛羊成群的天然牧场。也弄不清是因那水还是倒水之人,反正他是顿觉神清气爽。
“都这样了,还不说往家里好好呆着还出来乱跑,不要命啦!”楚云嗔怪道:“拿来,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白羽一抹嘴,将空杯放到桌上:“我是出来看沈娜的,她家没人电话也打不通。你最近见着她没?”
“没有,”楚云摇摇头:“自从她那天走了以后,就一直没来过。”
“她这是跑哪去了,干嘛去了!”
“不清楚,不过她倒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是事儿还没处理完,这段时间不能来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事,她就把电话挂了。”楚云扭头看着白羽:“放心吧,听她的口气不像自个儿出事儿了。好像是在帮朋友的忙,她在这儿还有没有别的要好的朋友?”
“应该没有啊?她最要的好的朋友昨天结婚她都没去。她刚来这不久,就咱这两三个熟人,”白羽叹了口气:“唉!真不知她这是在搞什么鬼!”
“完了吧,总不关心人家,现在有事儿了人家连告诉都不告诉你!”楚云笑道:“开玩笑,开玩笑,我看她倒没甚么,倒是你现在这样更让人不放心!你先回家休息吧,等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也只能这样啦!”
从望尘出来,白羽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半路还吃了份儿番茄炒饭。回家后,他躺在床上又琢磨了会子沈娜,仍没合理解释。阳光打窗子挤进来,扑在身上暖烘烘的,又晒起了他的倦意。他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直到子夫开门才又把他吵醒。
三十二
最近,子夫常有彻夜不归的记录。看得出来,他和三木再不是并肩而坐看看星星聊聊月亮那般简单,二人应该是有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