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轻声劝解道:“对不起刘大哥,不是我不让刘鑫出院,只是刘鑫现在的病情有所转机,医生也说过了,留在医院住院观察更有助于病情的康复……”话还没说完,被刘鑫大哥打断:“行了,你别跟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还不知道吗?如果住在医院有用,我弟弟的病早就好了,还用的着每天躺着不见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少给我装好人。”
我说:“医院有医生,还有护理人员照顾刘鑫的起居,他们知道刘鑫身体需要什么。如果你把他带回家,你每天得照顾他,其它什么事都做不了,这样岂不是耽搁了你时间?何必呢?”
刘鑫大哥冷哼一声,说:“耽不耽搁是我的事,况且他是我弟弟,照顾他,我理所当然,我愿意。在医院这些医生护士为什么愿意照顾他,还不是因为钱,你有钱给他们,他们就照顾病人,你要是没钱给他们,就算病死在医院门口,也没有人看一眼。”
虽然对刘鑫大哥的话,我有些赞同,但现在关乎刘鑫的生死,我不得不反驳,“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只要有医德的医生就不会见死不救。刘大哥,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你就别担心了,刘鑫住院的医疗费我会想办法的,云护士,麻烦你把刘鑫推回病房。”小护士本名云梦川。
云梦川听了我的话忙上前想要拉过刘鑫的轮椅,却被身边男人一把推开,酿跄两步险些跌倒。我有些生气,往前两步一把拉过刘鑫的轮椅,直愣愣与面前推云梦川的男人对视,冷冷说:“把你的手放开!”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到,手一阵哆嗦,竟然真放手了。
刘鑫大哥更加愤怒,双手抓紧轮椅把手望他自己方向一拽,刘鑫摇摇晃晃两下,顺力和轮椅一起滑了过去。
刘鑫大哥说:“姓顾的,趁我没发火之前,赶快把你的手放开。他是我弟弟,他住不住院由我说了算,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插手。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刘鑫这些年在外边做什么,挣了多少钱,刘鑫的钱都是留给我爸妈,留给我这个亲哥哥的,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努力平下心态,继续劝解道:“刘大哥,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刘鑫没钱,你别……”
刘鑫大哥喝住:“住口,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你以为我是傻瓜是不是,刘鑫有多少钱我心里清楚得很,你想留住刘鑫,无非就是不想交出刘鑫的钱……”
“好了,别说了!”刘鑫他妈忽然走上前来,擦了擦眼泪,拉住刘鑫大哥的衣袖阻止。
刘鑫大哥喝道:“妈,你别管,走开,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能决定刘鑫的去留,还是他这个外人能决定。”
刘鑫他妈说:“行了,冉熙也是为刘鑫好,我们就留下来吧,再观察几天。”
刘鑫大哥正在气头上,怎肯依,大声大说:“妈,我叫你走开些,这件事我非要和这个姓顾的说个清楚,要不然他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说完大手一挥,想甩开他母亲的束缚,不想力道控制得不够,手臂重重砸到刘鑫母亲的额头,刘鑫母亲近六十岁,消瘦的的身子骨受不住,‘扑通’摔打在地,额头正巧撞到墙角花盆盆沿,顿时,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往外涌。
“阿姨!”
“妈!”住院部的大厅霎时陷入一片混乱!
经过简单包扎,刘鑫***伤口算是止住了血。经过此番动作,刘鑫大哥也不敢强制带刘鑫离开,虽说如此,但我不仍放心,一直守在医院。
傍晚时候想起‘脑残教’的事,忙给李哥打电话。我原本以为有特制过的录音,柯正舟对曹翻天多多少少会增添些怀疑,没想到李哥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他们刚进酒楼不到十分钟,曹翻天便大腹便便地走了进来,还不小心将李哥手中的U盘碰落在地,再狠狠一脚踩了上去,塑料U盘顿时土崩瓦解,没了利用价值。
和李哥通完电话,天空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在窗台上,稀里哗啦地响。房间里就剩下我、刘鑫大哥,和昏睡的刘鑫。
刘鑫大哥盯着我问:“傍晚了,还没吃晚饭,你饿了没?”
我随口说:“还没!”
刘鑫大哥靠近我,一脸赔笑,说:“我饿了。要不这样吧,冉熙,我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哪里有卖晚餐的,你出去帮我买一份吧?”
我看一眼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有些犹豫。
刘鑫大哥说:“冉熙,你别是还在为下午的事和我生气吧?你看,现在刘鑫不是好好趟在病床上吗,你就别再生气了。你年轻力壮,出去帮我买一份晚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啊常年在家种地,下田栽秧苗,收水稻,这腿有风湿,一淋雨就痛得厉害,路都走不了。我可是刘鑫他亲大哥,要是我也生病了,谁来照顾刘鑫呢,你说是吧?”
我想了想,说:“行,你在这里等我吧。”
屋外的风雨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我撑着伞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走在沼泽地里,伞面随时都会被吹翻过去,加上越来越频繁的腹痛,更加如谁上加霜。好不容易找到家敞亮的餐厅,刚推门进去,我立马有退出去的冲动。
有句话叫什么,最不想见到的就越是会见到。餐厅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碎发齐肩,黑群配白色小西服,两粒米粒大小的珍珠耳坠子,与简单小巧银链子,略施粉黛,浓眉大眼,皮肤光滑白皙,如果不是因为记忆里残留了那晚不好的印象,我会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值得停驻欣赏片刻,只可惜……
我低头匆匆从她身旁走过,耳边传来她的声音:“顾先生,我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我回头,故作惊讶道:“哦,原来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女人说:“感冒了,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医生。”
我说:“现在正是入秋时节,季节交替变更,是最容易感冒的。”
女人抬头看我,说:“怎么顾先生很忙吗?为何不坐下来一起喝杯茶?”我暗想,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姓?一时不知如何回绝,站在原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女人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坐会。”
我一屁股坐到女人对面的木凳上,说:“也没什么忙的,正巧淋了雨,喝点茶再走,不介意吧?”
女人轻笑,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说:“当然!”说着举起手中茶杯,继续道:“我叫龚薇,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你!”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善被人欺
我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何必客气。”
龚薇抿嘴浅笑,吩咐服务员为我送上来一杯果饮,似有似无地问:“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我说:“对,四川的。”
龚薇低语:“四川……我喜欢都江堰朦胧的四季,绵绵的细雨,还有亘古长流和青山绿树。”
都江堰,刘哥隐居的城市,分别这么久,不知道他如今的生活怎么样?
我问:“你去过都江堰?”
龚薇说:“去过,很美丽的小城市。”
我顺口道:“的确美丽,适合颐养晚年。”
龚薇浅浅抿一口茶水,打趣道:“怎么,你还这么年轻,就想归隐了?”
我笑笑,苦涩地说:“谁没有老的一天?世上有很多人想活下去,却都活不到老。”
龚薇皱眉道:“我怎么感觉你……你说的话很沧桑,很悲观!”
我耸了耸肩,说:“有吗?”
龚薇点头道:“有,而且还很严重!”
我深吸一口气,说:“那应该是因为我快要死了的缘故吧!”
龚薇愣了愣,说:“你上次有你有癌症,难道说的是真的?”
我微笑道:“嗯,肝癌!”不知为什么,很多事我宁愿和一个陌生人讲,也不愿意和身边熟悉的人谈。或许我是怕他们担心,又或者我想留给他们最好的记忆。
龚薇看着我,沉声说:“我认识一个肝病专家,介绍给你认识?”
我微愣,马上又回过神来,淡淡地回答:“不用了,晚期,治不好了!”龚薇神色微暗,说:“天下间就没有所谓的疑难杂症,也没有治不好的病,关键是患病者的心理,如果连自己都放弃,那病才是真的没法治了。”
我不自觉低笑,现在坐我对面的这个女人与那晚在洗手间碰到的女人有着同样的皮囊,却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个成熟精练,另一个则热情奔放,完完全全诠释了知性与感性的意义。
我想了想,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龚薇小姐,你通常都是这样和一个陌生人说话的吗?”
龚薇嗤笑,说:“陌生人?对,对!不过你对陌生人都是这么抗拒吗?”
我说:“准确的说,我对漂亮女人抗拒。”
龚薇说:“这话有意思,难道你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反而喜欢丑女人?这倒是个有趣的嗜好。”
我大笑:“哈哈,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但是拥有一张绝世脸蛋,却暗藏着一颗蛇蝎般的心肠,哪个男人敢碰?”赵欣儿就是例子,红颜祸水,害得我几次险些丧命。
龚薇摇了摇手中茶杯,淡淡地问:“怎么,以前被伤害过?”
我低头喝饮料,对龚薇的话不置可否,受过伤害……算吗?算是吧!不仅仅是赵欣儿,还有温婉晴……
龚薇说:“运用当下年轻人常说的一句话: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我说:“你是在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龚薇一愣,继而笑道:“我是在安慰你。”
我说:“谢谢!对了,那晚过后,你的那些朋友没有为难你吧?”我想起我替龚薇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群‘豺狼虎豹’,这么漂亮的‘羔羊’到手都跑掉,只怕气得不轻。
龚薇摇摇头说:“没事,生意场本来就是这样,能成就成,不成也不能强求。”
我感慨地说:“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好的归属,生意场是留给男人打拼的。”
“大男子主义!”龚薇嗔骂,“男女平等!”
我笑,突然手机响起来,是猴哥,在电话有些着急,问:“冉熙,你现在在哪?”
我说:“在吃晚饭,怎么了?”
猴哥说,“你快回医院。”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挂断电话抱歉地对龚薇说:“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被龚薇抢先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疑惑,“什么?”
龚薇重复,“把你的手机给我啊!”说着话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纤细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摁了几下,递回给我,说:“我还会在渡口镇呆一段时间,以后我如果遇上什么麻烦,还希望顾先生你能帮忙。好了,我朋友接我来了,我先走了,你也忙去吧,有缘再见!”说完拧着小皮夹,蹬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头也不会地走出餐厅。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门外停着一辆乳白色的卡宴,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回到刘鑫的病房只见地面一片狼藉,一辆轮椅翻到在地,滚圆的车轮缓缓悠悠转着圈,刘鑫大哥依在沙发一角,猴哥站在门口,满面怒容。刘鑫虽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但被褥与他衣裳的褶皱昭示着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满腔愤怒,一把将盒饭扔到刘鑫大哥身旁的玻璃桌上,质问道:“刘大哥,你到底对刘鑫做了什么?”
刘鑫大哥低头,并不说话。我越是生气,吼道:“刘大哥,你让我冒着大雨出去帮你买晚饭吗,就是为了支开我,带走刘鑫是不是?”
刘鑫大哥别过头不看我,犟的嗓音说:“刘鑫是我弟弟,我带他出院怎么了?”
“怎么了,我告诉你怎么了!”我拉开窗帘,抡起轮椅从窗口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