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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阴柔沙哑,像是蛙叫一般喧噪空洞。哼,严白风,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坎水使姬瑶,人还未到,清冷的声音却先一步传入中年人的耳中,直将他气得七窍生烟:“哼,人尽可夫的荡妇!”
“哟,难得你还能说出半句真话,荡妇是真,人尽可夫却是假。最起码,你就别想碰到奴家半根毫毛!”
姬瑶的身影缓缓的从海水之中浮出,身上竟是不沾半点海水,海风徐徐吹来,将她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
“你……咳咳……”严白风话未说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巴,急促的咳嗽着,面色忽的变得潮红,丝丝血迹从他的手缝间流出,缓缓的滴到沙滩上。
“够了,本座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留待以后再去自行解决,若是谁敢在本座面前恬燥,那就休怪本座翻脸不认人!”
男子扬起右手,轻轻一摆,顿时让针锋对麦芒的两人齐齐收声:“计划进行的如何?”
“本来一切都按部就班,不过无涯子突然杀来,倒是让我措手不及。”严白风阴阴的瞥了坎水使一眼,大有深意的说道:“昨晚明明有人被无涯子拦下了,却又不知她为何能够全身而退?据我所知,无涯子可是一直很在意大人的行踪,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哦呵呵,真是个没种的男人,竟然连句话都不会说!”姬瑶鄙夷的睨了严白风一眼,慢悠悠的踏在海浪上,如履平地的走向岸边:“不错,大人,我的确将大人出现在这里的情报告诉了无涯子,不过若是无涯子不知道大人在这里,您说他会从昆仑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吗?”
“无涯子的到来,本就在文和的预料之中,不足为患!”男子深深的注视着严白风,问道:“你是被无涯子所伤?难道连本座赐予你的凶兽旋龟,也抵挡不住鱼肠的锋芒?”
严白风快速的瞥了坎水使一眼,见她一脸玩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着实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考虑再三,仍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一剑实在太快太强,直至如今仍然让我心有余悸!”
“哦……”男子意味深远的看着另一边的姬瑶,问道:“左先生如今何在?本座亲自邀请他到扬州走一趟,为何现今仍不见他的踪影?”
姬瑶被男子如刀一般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款款的摆动身姿,交错着双腿,一步一步的朝男子走去,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大人,左家主说已经发现了轩辕黄帝的血脉传承者,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亲自北上确认一番。”
“不过大人请放心,左家主为防有意外发生,让太阴和玄阳两大护法亲自到扬州来一趟。只是那两人生性孤僻,能不能驱使他们,就要看大人能不能开出让他们心动的筹码!哦,还有一事,奴家想请教大人,为何不见文和先生?儒家的荀彧已经到了扬州,他此行的目的应该与大人的计划有关,若是没有文和先生坐镇,只怕会有什么波折。”
“哦,轩辕黄帝的后裔……”男子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提高了几分,身周地面的沙粒开始不受控的跳动起来,昭示着他此刻心里的兴奋和喜悦:“真是天助我也,打开瑶池仙阁的关键钥匙终于出现了。严白风,翻羽身上的那段路线可铭记下来了?”
“自然不会有负大人所托!”严白风从身上掏出一团金黄色的布帛,屈指一弹,将它弹到男子身前,问道:“大人,您答应我的马腹凶兽呢?”
“哼,急什么!马腹凶兽被周穆王封印在虎牢关,眼下时机尚未成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不但偷鸡不成,反而还要倒蚀把米!”男子徐徐的展开那张金黄色的布帛,眼中满是喜悦之色:“你放心,本座既然许给你的好处,那么就决计少不了你的,凶兽旋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人,不是奴家有意要泼您冷水,眼下扬州局势,便如一头即将脱缰的野马,八咫影那个小姑娘明显有着自己的算盘,只怕她不会甘为大人驱使。火云殿的吕公也是只拿好处不办事,至于玄武坛的甘宁和白虎坛的太史慈是否真会如我们所料,拼个你死我活还是个未知之数!一旦有个精明睿智之人,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届时,玄武坛、白虎坛以及火云殿,将会齐齐将矛头指向我们,这三大势力,非同小可!”
姬瑶摸着胸口,装出一副受惊小鸟的模样,道:“儒家,向来多出智深如海之辈,若是文和先生不在这里,奴家还真是心里没底呢。”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本座还不了解你!”男子将布帛仔细的折叠好,小心的放进怀里,淡淡的说道:“本座另有要事托付给文和,扬州的一切依旧还在文和当初的预料之中,你们不必自乱阵脚。”
“儒家,荀彧……”男子的声音开始变得凝重起来,道:“文和的初衷是借由荀绲与刘表的交情,调动荆州水军,没想到来的会是荀绲之子荀彧!荀彧年纪虽轻,然而许子将评价其有王佐之才,许子将这个人能掐擅算,一生从未看错过人。能够得到这么高的评价,荀彧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只怕真会让他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真正让本座担忧的却是相柳……”男子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自言自语道:“相柳乃是上古凶神,虽然肉身已灭,但是残存的凶魂仍旧不能小觑。当年本座拼尽全力,也只能斩下它一个首级,且还险些丧命在它手中!若是没有左先生相助,到时恐怕仍是奈何不了它!”
“即是如此,大人为何不将有着天下第一剑之称的剑神王越调到扬州来,凭借大人的身份,这应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姬瑶沉声问道:“而且,大人的亡天组织可是号称世上最为疯狂强悍的组织,如今为何连一个成员都没有带来?”
“剑神王越的身份太过特殊,文和说过,赢氏一族中不乏聪明绝顶之人,若是动用王越,只怕本座的身份会被看穿,届时便会陷入被动。亡天组织,每一个成员都是弥足珍贵,日后还有大用处,让他们在这里与相柳以命相搏,本座还真舍不得!”
男子仰首望天,斩钉截铁的说道:“如今,所有的一切就只能寄托在文和的神机妙算上。希望文和所说的那个落乌阁的高手,真的能够降服相柳。否则,一切终将功亏一篑!明日,终于要迈出决定本座能否长生不死的关键一步!”
第九十八章 诡云密布
穆山悠悠醒来,双眼睁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又朦胧的脸庞,正满含笑意的凝视着自己。
“嗯?”穆山揉了揉双眼,蓦然看清,那张与自己靠得很近的可爱脸庞,正是八咫樱。
“啊!”穆山大吃一惊,本能的坐立起来,不想这一起身,却惹来更大的尴尬。
穆山直起腰身,脑袋上扬,双唇十分巧合的贴在低着头,笑眯眯看着他的八咫樱的,那对柔嫩细腻的唇上。
蓦然间,穆山只觉脑海之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丧失了最为基本的思考能力,甚至就连呼吸的本能,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唇间是两瓣温润饱满的花唇,有淡淡的幽香通过舌尖,沿着自己的喉咙,缓缓的流到心里。
心,开始狂乱的跳动着,像是一头重获自由的野马,隐隐还有着什么期待。
森林里的鸟叫,清脆婉转的传来,带着几分欢快和悠扬。
八咫樱只感有一股电流沿着她的双唇,在全身不停的流窜,浑身一颤,如玉似的脸颊上,顿时涌起了一片红霞,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颈处。
海风拂动,撩起八咫樱细长柔顺的青丝,轻轻的打在穆山的脸颊上,痒痒的,却又有种十分好闻的芬芳。
两人同时愣住了,一动不动,宛如两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就那么彼此互视着。片刻之后,八咫樱才娇羞的闭上双眼,迅捷无比的起身,仿佛受惊的兔子,逃也似的朝着森林里飞奔而去。
穆山直到看着那个柔弱而又美丽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这才反应过来,羞愧的喊道:“樱姑娘,我……”
穆山追进了森林里,看到前方的八咫樱,双脚竟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我,该跟她说什么?道歉?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
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毁了人家的清白,你还谈什么故不故意!你还有没有羞耻!你要对她负责!
可是,我心里已经有秀娘了……
穆山心中反复的挣扎着,此时此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是不敢靠近前方那个越跑越远的身影,就那么呆呆的站立着,恍如一尊雕像。
“嗨,做了就是做了,还想赖账,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你真是连禽兽都不如!”半响,穆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在脸上掴出了五道鲜红的掌印,自言自语道:“算了,先去丹阳县,今天是处决火枫山强匪和锦帆贼的日子,无双大哥和甘宁兄弟应该都会出现,好歹共患难一场,看看能不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
丹阳县内,临时搭建的法场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民众,朝着法场邢台上跪着的五个囚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邢台下,还有五十多名囚犯头戴枷锁,脚铐锁链,在手持长枪的士兵看管下,大骂不止。
刑场附近的一间阁楼上,荀彧正指着下方的囚犯,给一旁的无涯子分析道:“前辈,那五十多名囚犯中,有近半是锦帆贼,他们的首领便是玄武坛近来风声鹊起的甘宁,而那个负责刑场治安的校尉,便是白虎坛最为得意的弟子,太史慈!两大武坛,声名势力之盛,不在前辈的昆仑派之下,一旦两家因此结仇,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这有什么,出来混的,有谁不用挨刀。”无涯子不以为意的说道:“甘宁和太史慈,一个是匪,一个是官,有所冲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白虎和玄武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又岂会因为后生晚辈的一点摩擦而大动干戈。”
荀彧双手背负身后,笑道:“呵呵,若是光明正大的一决高下,自然如此,可要是其中的一方不讲江湖道义呢?”
无涯子双眉一皱,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前辈可知这个刑场是临时搭建的?表面的说辞是这里地势不错,高楼阁台,鳞次栉比,便于设下弓箭手,居高临下,一网打尽。然而,以在下之见,真正的意图却是这里离太史慈的家仅有百步之遥。”
荀彧低声分析道:“世人皆知太史慈侍母至孝,此番甘宁前来解救他的弟兄,定然不会单枪匹马前来,一旦太史慈的母亲死于战乱之中,你说他会以为是谁下的毒手?祸不及家人。门派之争,若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谁也不敢逾越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说到这里,荀彧清了清嗓子,温声道:“而且,作为扬州的地头蛇,火云殿,今天也有三位天人境界的高手到场,其中就包括了殿主吕公,你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热闹的?”
无涯双眉快速的舒展开来,讶道:“你是说他会不顾江湖道义,连同太史慈对甘宁动手?如果他真的动手了,只怕玄武那个老头会发疯!到时候……,的确是天大的麻烦……”
无涯的眼神移到云淡风轻的荀彧身上,焦躁的心绪也开始平静了下来,出声问道:“那么,你既然知道其中有问题,还这般悠哉悠哉,可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前辈慧眼如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荀彧微微一笑,从容自若的说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