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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之事,你自行裁夺。丁刺史和吕将军带领的陷阵营应该已经到了,我要回去跟他们复命。外面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听说董卓的飞熊军异常彪悍,我这就顺道去会一会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百战精锐!”
“谢谢!”看着张辽大步离去的身影,穆山郑重的道了一声谢,而后转过头,双目炯炯的盯着司马家的老者,道:“他们已经撤兵了,我娘呢?”
“洛阳战乱平息,我自会将她毫发无损的交还给你!”
“战乱平息……”穆山低声的沉吟着,缓缓的走到司马家的阵营前,曾经听闻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在十一岁时经过考试成为童子郎,然而因为体格魁梧强壮近乎弱冠少年,因而监考的人怀疑他虚报了年龄,如今看来司马家的确是与常人大不相同,个个高大健壮。
“真要到了战乱平息,你是否又要跟我说,等到天下太平就会将我娘交还给我,让我们一家团聚?人微所以言轻,看来想要让你把我的话听进心里去,还是需要一点其他的手段,不是吗!”穆山停留在老者身旁衣着华贵的老妪面前,声音十分的轻忽飘渺:“她在你司马家的分量应该是有的吧!”
穆山话一说完,还未等老者反应过来,手中的干将倏然雷霆横扫,速度之快,力度之猛,直让府内的众人停止了呼吸,怔怔愣愣的看着那颗苍老的头颅凭空飞起,血花失控的狂涌而出,将附近的人淋得满头满脸。
片刻的寂静之后,撕心裂肺的吼叫再次响起,司马家的人顿时乱得像是见了狼的鸡群,拥挤在一起高声的尖叫着。
“穆兄,你……”
“奉孝,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穆山双目凶狠的在府中众人身上扫视着,满布戾气的声音,令人不敢质疑他此刻的话语:“本来此次前来围剿你们的,不是外面那些所谓的叛军,而是我!一人一剑,就足以将尔等所谓的世家杀的鸡犬不留,灭门绝迹!”
穆山手中的剑,缓缓的指向袁家的人,道:“不过,因为我跟袁绍有过不浅的交情,又跟司马雨尘师出同门,所以推卸掉了这份重任,甚至还挺身而出,护住你们的安全。不过若是你们再敢挑衅我的耐心,我跟保证,今日过后,洛阳城内再无袁家、杨家、张家、司马家!”
“现在……”穆山再次将干将架在司马家的另一个男子身上,逼问那依旧面不改色的老者:“我娘在哪里,我每问一句,你若是不答,我就杀一人,直到将你们全部杀光为止!你可以选择,是乖乖的将我娘交出来,还是让你司马家,还有洛阳的众多世家,跟着我娘一起陪葬!”
“一、二……”穆山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着,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唯有那老者,像是入了定的老僧,不闻不问。
“三……”数完了三声,老者依旧默不作声,穆山唯有咬紧牙关,手起剑落,将那男子的头颅斩下。
“啊……”惊惶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然而令穆山错愕的却是司马家的其他人,竟然没有一个肯站出来劝说老者屈服的。
“住手!”两声大喝同时响起,张家和杨家的两名家客同时挺身而出,持剑朝着穆山攻去,然而却在一招之间,双双被穆山削去了脑袋!
“好、好的很,看来我是连问都不用问了!”穆山的脸上和身上沾满了鲜血,神情狰狞的像是从地府之中爬出的厉鬼,手中的剑,再度朝着司马家的人高高扬起:“不用担心,你们很快就会继续在黄泉相聚了,司马防、司马望、司马懿,但凡司马家的人,他们很快就会跟着下去找你们!”
“等等,穆兄……”郭嘉及时的喝住了穆山,走到老者面前,作揖道:“司马家主,你想看到的,都已经发生了,如今继续耗下去,只会令你司马家家毁人亡,何不点到为止!”
老者的眼皮轻轻的动了一下,混浊的眸子里突然绽放出令人心惊的寒芒来,幽冷的声音述说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还不够!”
“还不够……”穆山似是无法理解老者的思绪,轻轻的重复着他的话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般。
这个世上怎会有人如此的冷血,看着别人肆意的屠戮自己的家人,非但没有一点的愤怒和怨恨,反而觉得那刽子手杀的人不够多……
“你想看着他们死是吧,好,好……,我成全你!”穆山握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杀戮手无寸铁又无罪过的陌路人,心中的震撼和悔恨,像是不胜其数的蚂蚁,密密麻麻的啃噬着他的心灵,若非有着追寻母亲下落的执着念头支撑着,只怕他此刻早已丢掉了手中的兵刃。
“这下你觉得够了吗!”眨眼之间,穆山又砍下了两颗毫不相关的脑袋,一手持剑颤颤的指着老者,一者将剑指向另一边并无什么好印象的张温:“看来单纯的杀戮你司马家的人,你并不会太将这事放在心上。你以我娘作为人质,想必不会让她离得太远,以免发生意外,所以你应该应是将她带到了袁家府上。我说的没错吧,司空大人!”
“你,你想干什么……,这事跟我张家无关!”
第四百四十三章 儒家之道
“有没有关,不是你说了算!”穆山陡然从原地消失,又突兀的出现在张家的阵营里,一手揪着张边,一手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张温,你去问问那个执拗的老头子,你儿子该不该死,若是不该死,就将我娘交出来,若是不肯,那么只能烦劳你来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了!”
“爹,快救我……”
“你,你……”张温被穆山气得面色涨红,一张脸犹如一块被人提在手里的猪肝,微微的颤抖着,片刻后才泄气的看着老者,道:“司马柏,你就告诉他吧,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乡村老妇,至于牺牲这么多人吗?”
司马柏首次动容的盯着穆山,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忌惮,穆山的用心他俨然已经看出,若是他此刻不说,穆山将张边杀了,张温自是会憎恨穆山,然而他司马家也难免会遭到池鱼之殃,而若是穆山继续依法炮制,杨家、袁家、到时洛阳的全部世家只怕都要跟司马家过不去,那么他们司马家的日子才是真正的难过了。
“……你赢了!”司马柏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娘就在袁家的地下密室里!”
“哼,早说不就完了,何必累及无辜!”穆山一把将张边推开,双眼斜斜的朝着袁家望去,道:“还不带路!”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就在袁家一个身份不低的人站出来,打算带着穆山前往袁家的地下密室时,空中忽然传来阵阵吟诵之声,细细听之,只觉那声音似是由无数个高低起伏的不同声调组成,抑扬顿挫,犹如层次分明的天之浪潮,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令人生出避无可避之感。
“儒家……”袁府之中,不仅众多的老弱妇孺,就连生性坚韧的司马柏,也禁不住勃然色变,浑身如抖筛糠般颤抖起来:“他们竟然真的出手了!”
“荀先生……”看着面如土色的众人,穆山低低的念诵着荀彧的名字,而后但见天际金芒乍现,似是有无数饱含大智慧、大哲理的光芒,如网般从苍穹垂下,千丝万缕如轻拂的垂柳,将袁府团团围困起来。而在那些光芒之中,篆刻着的,却是古朴而精细的文字,阐述着儒家天人合一的至高思想。
“道……,儒家的道……”望着四周金光灿灿,徐徐流转的优雅文字,穆山只觉自己与天地之间那种天人合一的默契被人陡然斩断,天地之间的一切似乎在瞬间变得极为飘渺遥远,难以捉摸:“天地灵力都被禁锢住了……,难道是法阵?不,不可能,若是法阵的话,应该会事先进行布置,但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袁家的地盘布置如此强大的法阵,即便是荀先生,也绝不可能办到。那么,难道是……神通……”
穆山脑海之中突兀的闪现出荀彧曾经拿给自己观摩过的那把紫薇神剑,那把透露着凛然正气,代表着至高、至真、至善的文圣之剑!
“还愣着什么,快走!”穆山一把揪住袁家那人的衣裳,推搡着他赶紧带路,想要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好、好……”那人毫无主见的连连点头,而后飞快的往袁府大厅跑去,虽是不明白即将要发生些什么,但是他也清楚,留在原地,等死的可能性太高了。
穿过长长的迂转回廊,走过一座座精美的假山水池,穆山很快就到了袁家高大奢华的大厅前。
“咿呀……”一声洪亮却似婴儿呼喊的声音,雷鸣般从空中传来,穆山回首望去,但见一只状似猛虎,面容却又有几分像人的凶兽,骤然出现在苍穹之中,驾驭烈烈狂风,庞大的身躯流星陨落般朝着下方的袁府撞击而来。
“这不是我曾经在虎牢关处见到的凶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了,那把剑,荀先生的紫薇神剑,当时就曾经在他剑脊之中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凶戾之气,原来就是他!”似曾相识的面容再次出现在穆山的脑海之中,仿佛将他带回了曾经初到虎牢关时恍惚看到的一切:“传说西周之时,周穆王曾经在虎牢关附近囚过猛虎,而今看来那却不是一般的猛虎,而是……”
“黄皮金斑,腹生白毛,额生霜发……”仔细的观察着那凶兽的模样,曾经看过的书籍中有关的记载文字顿时浮现在眼前:“《山海经。中山经》中有过描述:伊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洛。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马腹……”
“砰……”身后传来有人跌倒的声音,穆山循声望去,却见带路的那人,因为恐惧使然,不停的往后退,没有留意到后面的台阶,一时摔倒在地。
“走!”穆山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与这等凶兽再有任何的交集,一手揪住那人胸前的衣襟,将他拎小鸡般拎起,大步的走入厅中:“地下密室的开关在哪?”
“先放我下来!”那人挣开了穆山的桎梏,飞快的跑向大厅正中的案几前,啪啪用力的拍击了三下,而后费力的转动案几,将它斜斜的挪开。
“嗡嗡……”随着案几的转动,地板上传出了机括转动的声音,几块木板咔咔的往后缩去,露出一道约莫丈宽的石梯,通向幽暗的地底。那人眼见密室出口出现,迫不及待的往下钻去,似是想要快点躲藏起来,远离袁府之中可能出现的血腥杀戮。
空旷的大厅里,眨眼之间就剩下穆山只身一人,独自面对着前方那幽深晦暗的洞口,仿佛巨兽展开的血盆大口。
“娘……”寻找至亲的消息多年,一直犹如大海捞针般,杳无音信,如今希望终于横亘在眼前,穆山经过片刻的失神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欣喜若狂的朝着那洞开的入口钻了进去。
“咔咔……”穆山进入洞口以后,密室的机关再次转动起来,那低沉闷重的声音,在幽静无人的厅堂里回荡着,活像是生吞了灵魂的恶魔,发出的志得意满的尖利笑声。
第四百四十四章 冤家路窄
兴许是太久没有使用,地下密室里充斥着一股潮湿霉臭的味道,极为呛鼻。
漆黑的甬道里,不见点滴的光芒,幽暗之中有细若游丝的呼吸在隐约的起伏着,仿佛在脚下那漫长而又冰冷,如同通向冥府的石阶下,有着什么妖魔潜伏着。
前方,一点微弱的烛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