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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巨木,在他们的战斗波及下,纷纷折裂倒地,尘土漫天,遮蔽了头顶稀薄的阳光。
“喝!”蓐收手中的巨斧,划破长空,势若万钧的朝着白虎当头劈下!
“轰……”整片大地,在蓐收的一斧之下,微微颤抖。尘土再次弥天而起,在空中徐徐流转,久久不散。
穆山嘴角轻轻抽动,感受着脚下的尘土不停的往后倒掠过去,心有余悸道:“好惊人的破坏力!”
“真正可怕的还是那只大虫!”典韦皱眉道:“动则若雷霆一闪,静彷如处子屏息,由极动到极静,期间竟然不需要任何的停顿,它是怎么办到的?”
白虎体型虽大,动作却灵矫异常,在急速冲击下,依旧能够从容的止住身形,堪堪停在蓐收的斧刃边缘,而后纵身跃起,在巨斧上借力腾升,虎口怒张,疯狂的朝着蓐收的脖颈噬咬过去。
蓐收似是早有防备,果断的弃斧转身,从容避过。脚下双龙,心有灵犀的齐齐抽动巨尾,朝着白虎硕大的脑袋席卷过去。
“好机会!”穆山心神激荡道:“只要双龙将白虎缠住一时半刻,子义再执斧回身,朝他脑袋来上一斧,胜负即分!”
双龙的确没有辜负穆山的期望,在眨眼之间,灵巧的缠绕在白虎的脖颈上,拼命的收缩缠绕,令他无法挣脱。
穆山看到蓐收提起巨斧,以斧面拍向白虎的脑袋,心知他下不了手,急忙吼道:“子义,他已经不是你师傅了……”
“不好,上当了!”
“什么!”穆山顺着典韦的目光望去,只见此刻的白虎眼中,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戏谑和狡诈,四爪刨地,竟是拖动着两条巨龙,在瞬间朝前飞奔起来,其速度之快,即便是赵云,也只能甘拜下风。
典韦身形前窜,道:“太史慈危险了!”
穆山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道残影,围绕着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环绕了一圈,而后时光仿佛变慢了一般,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
只见两条巨龙的身体,如同绳索一般被白虎缠绕在巨树上,龙背上的蓐收,似是与巨龙融为一体,身形踉跄,却又无法脱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虎从巨树后面绕出,挣开了脖颈处的龙尾,虎口怒张到极限,森森獠牙,再次朝着他扑咬过去。
“咔!”被欺身近前,蓐收的巨斧威能已经无法发出,唯有在间不容发之际,以斧杆往前横挡,挡住白虎的血盆大口。
“噗……”即便穆山和典韦已经全速追去,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当他们赶到巨树附近时,眼中看到的,却是白虎的利爪,从蓐收的斧柄下穿过,十分血腥,十分残酷的再次刨开蓐收的胸膛。
“子义……”金色的血液,在穆山的视线里,漫天飞洒,恍如下了一场梦幻的雨,极不真实:“……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十年信念
“别过去,来不及了!”典韦一把拦住穆山,道:“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一来,他还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二者,白虎的战斗经验要比他老道的多。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他根本就没有杀死白虎的决心和魄力。如今我们过去,也只不过是白白送死……”
“不,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义被杀……”穆山眼见太史慈刚刚觉醒出来的金神蓐收,在白虎的一爪之下,宣告破灭。太史慈的胸膛,被白虎的利爪所洞穿,牢牢钉在地面上,而白虎的另一爪,正高高抬起,准备将太史慈彻底的撕成碎沫。
“春藤·作茧!”
“水之涛·沧溟!”
身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穆山只觉地面一阵颤动,前方白虎的爪下,粗壮坚韧的滕蔓急速破土而出,仿佛蟒蛇猎食,迅若闪电的沿着白虎的躯体攀沿而上,团团紧缚,而后倏然勒紧。须臾之间,竟是将白虎裹入一个翠绿庞大的树茧之中。
天边,水声哗然响起,绵绵延延。
举头望去,却是层层海浪,倒悬空中,翻涌咆哮,如九天银河,飞冲而下。
“咔咔……”树茧在白虎的挣扎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丝丝裂纹,逐渐遍布,然而还未等白虎彻底挣出,空中的巨浪,卷着漩涡,气势磅礴的倒灌而下。
尘土在那股沛莫能当的巨力挤压下,冲天而起,穆山只觉丝丝寒气,从前方的冰蓝漩涡之中,扑面推来,冷彻骨髓。
耳边,响起一声空灵久远的沉吟,仿若苍天之吟诵,将人带到干净澄澈,辽阔广博的境地里,令人忘却了所有的尘俗杂念和欲望。
凝神细看,却是皇甫清墨的水涛之中,似是潜伏着什么古老的神灵,似龙非龙,似鱼非鱼,环绕着白虎,低声的呢喃着什么。
“吼……”一声震彻天地的咆哮,从树茧之中怒然传出,而后束缚着白虎的树茧和水涛,被一股超乎想象的巨力,从中轰开,四散溃乱。
完了吗?
可恶……,我终究还是太弱,什么都做不了……
“子义……”穆山钢牙紧咬,咬得如此的用力,以至于牙龈渗出血来,此刻的他,心中不甘和愤怒,填膺溢出,却又只能悲催的看着,无可奈何!
抬手抵御着前方如同飓风扫来的狂暴气浪,穆山微眯的双眼,清晰的看到白虎的另一只利爪,狠狠的朝着地面的太史慈挥了下去。
“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师傅,您教我的,我都做到了,您呢?……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您说过会清醒的站在我面前,带着大家重振白虎坛……”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而今您的心志,难道当真再也无法挽回了吗?”
太史慈的声音,略带着嘶哑,带着十年的风霜雨雪,十年的承诺坚持,十年的信念执着,直如晨钟暮鼓,悠然响起,令白虎的身躯微微一震。
“慈……,不……”白虎的利爪,停留在太史慈的身躯上空,只需再稍稍往下毫厘,便可将太史慈撕成碎沫。然而他终究还是停住了,轻轻的,不停的颤动着,似是沉睡已久的意志,终于到了苏醒的时刻。
漫漫黑夜,终将拂晓!
“你是谁……,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白虎收回了钉住太史慈的利爪,不停的摇晃着脑袋,金色的瞳孔里,变幻莫测的闪烁着不同的情绪,时而凶戾乖张,时而慈祥和蔼。
“不……”白虎昂首长啸,震得两旁的树叶簌簌落下,而后似是陷入了疯狂的境地,猛然朝着无人的方向发足狂奔,撞倒沿途的建筑和树木,消失在穆山的视线里。
“你是……”
穆山听到太史慈虚弱的声音,转头望去,却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带着蔷薇面具的人,蹲在太史慈身旁,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挤压在太史慈的伤口处,直到两滴金色的血液流入瓷瓶中,那人方才缓缓起身,对着穆山的方向微微点头。
“血液……,金神蓐收的血液……”穆山只觉脑袋懵了一下,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徐福会如此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之下,派人收集蓐收的血液,然而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到一棵大树旁,身形如同雾水,融入树干之中,消失不见。
“师傅,徒儿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劳您相送了。您若是有时间再纠缠于我,还不如多花点精力,想想如何解救被祖龙封印在百草庐中的万千冤魂,他们可是为了你当年的一己之私,承受了无穷的岁月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祖龙……
鸿蒙七大族之一……
穆山心中的疑问被徐福吊到了嗓子眼处,刚想询问其他的信息时,徐福却已和左慈御空而去。
“姜前辈……”穆山走到正在给太史慈疗伤的姜竹茹身旁,低声问道:“徐福说的祖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龙,他的眼睛,是这天地之间最为可怕的噩梦!”姜竹茹身形微微一颤,踌躇片刻,道:“……时候未到,你不需知道的太多。清墨,你的情况如何?”
“巫力消耗太大,师傅给我的五色珠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我要先回女娲宫一趟。”
穆山循着姜竹茹的视线看去,皇甫清墨此刻的身体正在轻轻的颤抖着,手中捧着一颗五色流转的珠子,其中的色彩尽皆显得黯淡无光,能够蓄积巫力,想来应该也是一件极为难得的宝物。
郭嘉走到姜竹茹身旁,恭敬的对她作揖道:“姜前辈,我等还有要事,需先行告退,就不打扰您了。”
“穆大哥,西凉北宫伯玉率军伙同羌族响应黄巾之乱,其势已成,悍天剑宗必定会派人前往刺杀北宫伯玉。以我所料,这份任务十之八九会落到你头上。临行之时,有一言相告,还请穆大哥牢记于心。”
“西凉乃是董卓的地头,董卓虽与北宫伯玉不合,然而两人同属西凉冰玉宗的势力,又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董卓万万靠不住。解铃还须系铃人,北宫伯玉乃是靠着羌族的扶持才成气候,只要你能说服西凉马氏一族,北宫伯玉的首级,自会有人送到你面前。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等等,郭兄弟,为什么你那么肯定被派过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穆山心中仍然存着许多的疑问,然而郭嘉却只是面带微笑,随着血煞和颜良等人,一起化为血光,遁向远处。
…………
共工与玄冥之间的水神之争,马超与阎行之间的生死较量,穆天子八骏中的赤骥和逾辉,十大名剑之一的承影,穆山在黄泉三生下看到的一切往事。董卓、孙坚、孙策、周瑜,将在西凉上演怎样的龙争虎斗。
第二百六十八章 西凉风波
“师傅,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宽敞亮堂的大殿上,穆山和秀娘、司马雨尘三人,静静的站在殿下,汇报着白虎坛一行发生的事情。有关郭嘉和魔族的部分,穆山自然是装聋作哑,绝口不提,秀娘和司马雨尘也没有揭破的意思。
“徐福……,再加上一个贾诩,为了一己之私,搅得天下大乱,不得安宁。”
王越双手背负身后,面朝殿内的剑壁,语气疲惫道:“士孙师弟,你觉得如今局势,我们该如何处决。徐福万万不能放任不管,然而苦于没有他们的行踪。张角虽死,黄巾余孽仍旧残存不少,加上还有凶兽朱厌和蛮蛮未曾收服封印,情势不容乐观啊!”
“为防有变,师兄定然不能离开悍天剑宗。徐福等人的事情,可以传书通告天下各门各派,让他们合力围剿。至于凶兽朱厌和蛮蛮,我想亲自去一趟天工山庄,求他们铸造两把灵器,用以封印这两头凶兽,师兄以为如何?”
望向一旁面色沉着的士孙瑞,穆山总是觉得在他身上有股似是而非的气息,含而不露,说不清,道不明。
王越缓缓转身,额角上的白发,比起以前多了几许,眼神中有着难以述说的无奈和忧愁:“……也只能如此了。可惜皇甫师弟不在此处,我们几人之中,就属他最为机智干练。”
…………
时光总算沉寂了下来,没有了纷乱噪杂的世事纠纷,穆山终于能够沉下心来修炼武艺。
站在最高的一棵三生树顶,眺望着辽阔无边的星空,繁星烁烁,在穆山眼中,似乎多了生命的呼吸和律动。远远的,穆山甚至能够感受到它们的喜怒哀乐。
点点星华,随着穆山的呼吸吐纳,若隐若现的从天边遥遥洒落,百流归川的朝着穆山的身体聚集过去。
“星魂诀,真是套奇妙的功法。”穆山身上的肌肉仿佛也在呼吸,一膨一缩,连绵起伏,如同无数的生命,井然有序的在他的皮肤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