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穆山望着逐渐远去的赵云,心中不由肃然起敬:“谢谢……”
…………
十年一度的天下布武大会,英雄云集,谁会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十大神剑之一的龙渊,会择谁为主?凡人意欲以神血超脱,其最终结果又会如何?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兵符失窃
龙隐山,大殿里,光线明明十分的充裕温亮,然而穆山却依旧举得殿内有些阴暗、潮湿。
对着上方的王越低首作揖,穆山语气艰难的说道:“师傅,弟子幸不辱命,已将……张角……击杀!”
“……不错,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还是要多放眼将来啊!”王越走到穆山身旁,轻轻的拍了拍穆山的肩膀,语气慈祥怜悯的说道:“这一趟应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先回去好好休息,为师明日就替你向陛下请功。”
“师傅……”穆山不为所动,踌躇片刻,终是问道:“有句话憋在徒儿心里很久了,实是不吐不快。十常侍到底有何功绩?为何陛下会将他们封为列侯,而卢师叔却落得一个终生囚禁的下场?”
“……朝廷,就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比起沙场真刀真枪的厮杀要更加的惨烈残酷,我们这些武者,若是掺和其中,只怕连为何而死都难以弄清。这也是为师为何从不关心朝政的原因。……你要关心的是练好武艺,将来驰骋边疆沙场,为国戍守一方。其余的事情,自有皇甫师弟等人为你处理。”
“可是师傅……”
“师傅,穆山连夜赶路,此刻已经十分疲倦,我们就先回去了。”
穆山心底还有很多的问题,然而还未问出,一旁的秀娘和司马雨尘,不约而同的拉住穆山的衣角,将他拖出了大殿里。
“放手,为什么不让我问?”穆山挣开了两人的拉曳,不甘的说道:“天下会如此动荡不堪,十常侍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如今你看,战场厮杀,百不遗一的将士没有得到应有的犒赏,反而是躲在宫里败坏朝纲的十常侍,个个都封了列侯,这公平吗?”
“公平?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就如同样学武,你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学会了悍天剑宗的三招剑式,可有的人即便修行数年,到现在仍然同样学不会第三招,你说公平吗?”
“……我在说的是朝廷大事。”穆山无奈的瞥了司马雨尘一眼,道:“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我现在正烦着呢,我要回去睡觉,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谁也别来管我。”
自从在张角的那招黄泉三生之下,看到的那些并不连贯的画面,穆山再次与司马雨尘对望时,心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心烦意乱之下,唯一能够做出的选择就是逃避。
“三天三夜,不用吃饭了吗?到时候饿死了,可别怪我没照顾好你。”
“呃……”穆山脚步一僵,回首看着秀娘掩嘴偷笑的模样,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道:“饭还是要吃的,要不等元直和文则回来,咱们到山中去抓几只野鸡,让你们尝尝我最拿手的烤山鸡。”
“为什么非得等元直和文则回来,他们都有要事在身,估计还得过几天,难道你还真想把自己活活饿死?”秀娘嫣然一笑,转身离去道:“走啦,刚好肚子有些饿了。师姐,快走,穆山烤的山鸡可比洛阳城内大厨的手艺还要好哦,今天就让他给我们当一回厨子。”
“听说了吗?皇甫师叔镇压了汝南、陈国地区的黄巾军,并追击波才、进攻彭脱,连连取胜,平定了三郡之地。”
“这算什么,广宗之战,皇甫师叔杀死张梁,灭敌三万多人,逼得黄巾军投河而死的有五万多人,又焚烧黄巾辎重车三万多辆,将张角剖棺戳尸,传首京师,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所为。我要是能有他老人家这般功绩,就是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还有,还有,皇甫师叔与巨鹿太守冯翊,攻克下曲阳,杀死张宝,斩杀俘虏十余万人,筑成了‘京观’……”
“你刚才说什么?”穆山抓住路过身旁的剑宗弟子,揪着他的衣襟,怒不可遏的问道:“你刚刚说皇甫嵩将张角剖棺戳尸,传首京师?”
“对啊,张角为祸天下,又岂能让他死的那么便宜?”
“穆山,放手!”司马雨尘眼见穆山神色涨红,面目狰狞,急忙上前,一把将穆山的大手从那人身上拂开,对其冷喝道:“走!”
“京观,什么是京观?你敢告诉我什么是京观(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吗?”穆山双眼死死的盯着司马雨尘,眼中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熊熊怒火:“皇甫匹夫,真真是残暴不仁,竟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穆山,别在这里大呼小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跑来的野兽呢。皇甫将军如此作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阿瞒!”穆山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曹操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你怎么回来了,元直和文则呢?”
“我怎么回来了,还不是为了那群阉人!”曹操耷拉着脑袋,苦笑道:“皇甫将军在前线过的也不容易,十常侍每每抓着皇甫将军不肯对黄巾军痛下杀手的把柄,不停的向皇上进谗言。我们那边收到密报,说皇上意欲将皇甫将军押解进京,让十常侍代为掌军,不得已之下,唯有痛下杀手,堵住十常侍的嘴。”
“十常侍……,又是十常侍!”穆山咬牙切齿,恨恨道:“这群阉贼,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可是,你们是怎么找到张角的尸身所在?难道你们那晚偷偷跟在我后面?”
“张角?除了那些黄巾头目,谁知道他长得啥样?你以为那些黄巾头目会跑到陛下面前,说皇甫将军呈上的首级不是张角的?十常侍要是敢揭破,我就能给他们扣上一个私通黄巾贼,意欲谋反的黑锅。”
“……不是张角,……桃代李僵?!”穆山猛然醒悟过来,道:“好你个曹阿瞒,这鬼主意肯定是你想出来的吧?”
“知我者,穆山也!”曹操一手揽着穆山的肩膀,哈哈笑道:“黄巾之乱,基本已经平息,大将军何进正要向朝廷上缴兵符,可惜途中出了点小小的差错,这也是我连夜赶回的原因。”
“小小……”穆山嘴角微微一抽,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不可能像曹操说的那般云淡风轻:“你口中的小小,对我来说几乎等于是天要塌下来了!别跟我绕弯子,直说吧,要我干什么?”
“呵呵,你小子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行,我就简单直白的跟你明说了。大将军的兵符在皇宫之内失窃,明晚之前,若是不能将兵符上缴,十常侍便会诬告大将军拥兵自重,有谋朝篡位之心。而若是大将军如实上报,说兵符在他手中被人窃走,那么他这个大将军也就不用再当了。至于兵符的去向,那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到十常侍那里把兵符偷回来?”穆山拗开曹操的大手,耸了耸肩,道:“这么光荣重大的任务,你还是找别人吧。十常侍存心看着何大将军的笑话,兵符肯定藏得死死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诶,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我敢保证,十常侍会乖乖的,亲手把兵符还回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反客为主
皎皎月光,如纱笼下,清晰的勾勒出皇宫的轮廓。
穆山身着一套黑色侍卫铠甲,脸上蒙着一块黑巾,小心翼翼的蛰伏在一座宫殿的屋顶上。
“阿瞒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吓一吓张让,就能让他幡然醒悟,乖乖的交出兵符,从此不再做坏事?……这也太扯了吧。”
穆山小声的嘀咕着,双眼仔细的盯着下方那一条宽敞的回廊通道,耐心的等着张让的出现。
来了,死阉贼,笑得那么的阴险,准是没有什么好事。
看着从灯火辉煌的回廊下转出的张让,穆山握紧辟邪的右手不由的紧了紧,张让的实力比他要高出一大截,若想刺杀他,无异于痴人说梦,不过给他制造点小麻烦,倒还是绰绰有余。
“阉贼,纳命来!”穆山窥准时机,身形犹如潜伏已久的猎豹,猛然朝前扑出,手中的辟邪燃起灿灿的金紫色火焰,杀气横溢的朝着张让突刺而去。
“何方逆贼,胆敢行刺杂家!”
穆山没想到张让反应如此之快,竟是在眨眼之间,心狠手辣的抓起身旁的两个小太监,当成盾牌朝着自己扔过来,为他争取了避让的时间。
“阉贼,真够毒的!”穆山剑势凶戾,根本就没有回转的余地,而他也压根没想过要留手,当下一剑将两个小太监削为两瓣,余势不止的朝着张让刺去。
“咝……”张让从容避开,胸口华贵的宫服在穆山的剑刃下,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丝丝血迹,缓缓渗出。
“找死!”
张让右掌上携裹的冰火两极真气,虽未攻到,却已让穆山浑身汗毛乍立,当下不及多想,左掌猛然推出,与张让毫无花俏的拼上一掌。
“砰……”两掌想交,穆山只觉整条左臂如被针扎,那股冰火绞缠的怪异真气沿着手上的经脉,肆意冲突,搅得整个臂膀时热时冷,异常难受。
“阉贼,今晚算你命大,明晚再来取你狗命!”穆山身形往后倒掠出去,踏在两边的栏杆上,借势往后翻飞,逃之夭夭。
“你是那晚的小子!好啊,今晚既然送上门来,杂家定要好好的招呼你!”
穆山身形如风,灵巧的在阁楼屋檐上飞奔逃窜,轻易的将下方闻声而来的守卫全部甩开。然而当他回头眺望时,只见张让高瘦的身影,依旧有着让他不敢小觑的速度,如影随形的跟在身后。
死太监,终于上当了,待会有你好受的!
看着张让那副凶恶的模样,想到曹操神神秘秘的安排,穆山眉角稍稍往上一挑,眼中充满了期待。
前方,不知是哪座宫殿里的厢房,突然燃起了大火,将周围的宫廷守卫全部惊动,乱作一团。
到了!
穆山看到下方数十个跟自己一样穿着黑色铠甲的将士,当下会心一笑,加快步伐,冲入其中。
死太监,现在水混了,看你能拿我怎样!
穆山掀掉脸上的黑巾,若无其事的簇拥在一干侍卫当中,挨着个子比较瘦小的曹操,道:“张让给你带来了,接下来看你的。”
“放心,我几时让你失望过了。好戏要上场了,睁大眼睛看清楚。”
张让正气急败坏的四处寻找穆山,却被一个衣着华丽的大汉死死的缠住:“张公公,你来的正好,不知哪个小贼放的火,存心想跟老夫过不去。老夫的东西都在里面,这个你先拿着,替老夫保管好,不容有失。”
“阿瞒,那就是大将军?不说何皇后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吗?他们……,是亲兄妹?”穆山看着厢房前,何进那臃肿庞大的躯体,络腮胡子满脸,横肉丛生,将五官挤得模糊不清。
“嘘……”曹操没想到穆山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道:“别胡说。”
“走,这里火势太猛,随老夫出去避避。张公公,老夫本想亲手将兵符交还圣上,不过偏偏出了这么一场大火,实是扫兴。只能劳烦张公公跑一趟,替老夫将兵符呈给圣上。”
“什么……,兵,兵符……”
看着张让那张比生吞了苍蝇还要恶心难看的老脸,穆山心中虽是快意,脸上仍是疑惑重重:“兵符不是被偷了吗?”
“等等,大将军,等等……”
“兵符被偷,只有张让和我们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如今兵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