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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求的绝世剑气,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王越停下了脚步,郑重其事的说道:“剑之一道,我虽不敢说尽得其中之真髓,却也有几分独特感悟,不知小兄弟可愿拜我为师,传承我悍天剑宗一脉之精要。”
“我……”穆山本以为王越便是徐福,然而一番交谈下来,心中的坚持已经动摇,更是拿回了自己的神器,而今再听眼前这位号称天下剑神的男子,竟然要收自己为徒,这一连串的变化,天堂与地狱的徘徊,顿时把穆山给弄蒙了,久久不知该作何回应。
王越也不催促,静静的站着,双手背负身后,双眼直直的看着穆山,嘴角含笑,谁也不清楚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青龙……张角……,长久以来,穆山接连拜师都被拒绝,而今忽然听到有人自愿收他为徒,而且这人的身份武艺还很不一般,怎能不让穆山欣喜若狂,六神无主。
穆山仿若置身梦中,犹自不敢相信的抓王越的衣襟,问道:“你是说要收我为徒,教我剑法?”
王越依旧含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师傅……”穆山像是怕王越会反悔一般,双膝跪地,当场“咚咚咚”的给王越磕了几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终习绝学
王越理所当然的受了穆山三拜,而后面带微笑的将他扶起,道:“即是入我门下,当知我门派的渊源宗旨。”
穆山面色潮红,一脸振奋道:“师傅请讲,弟子洗耳恭听。”
“悍天剑宗创始于秦末时期,时值天下动荡,妖魔群舞之际,本门师祖,辅佐高祖,推翻暴秦强楚,一统天下。从此这悍天剑宗便是大汉天下的守护宗派,超然于江湖门派之中,只尊当今天子号令。”
王越神色一凛,斩钉截铁道:“所以本门的第一戒律,也是绝不容许悖逆的门规,就是对大汉王朝怀有不忠不臣之心——杀无赦!”
“你的过去,为师也从秀娘那里略知一二,你本性善良,重情重义,容易为感情所左右,为师生怕你会受人所利用,所以不得不再三提醒。”
王越直直的看着穆山,眼中泛动着些许担忧,告诫道:“无论你犯了什么其他的门规,为师都可以替你说情,但惟独上面一点,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听明白了没有。”
穆山信誓旦旦的承诺道:“弟子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忠于朝廷,不忠于天子的事情,请师傅放心。”
“嗯!”王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以你如今的年纪,能够无师自通,达到了先天中阶的境界,实是难能可贵。你所修炼的苍穹诀与本门的悍天剑诀并无任何的冲突,为师这便先传你悍天剑诀的前三层心法运行路线,你须仔细领悟,半月后的歃血仪式过后,为师再传你其他的轻功剑法。”
“摒弃杂念,静心凝神。”王越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在穆山的穴位上,淳淳真气顿时在穆山的经脉里缓缓流动。然而王越的真气一旦入体进入穆山体内,立时激发了穆山体内两股剑气的竭力反击,若非穆山凭着意志力全力制止,王越的内力又深不可测,只怕穆山又要错过一门绝世功法了。
真气在穆山体内运行一遍,挠是王越内力深厚,此刻脸上也是汗珠遍布,涔涔而下,皱眉疑惑道:“你的体质绝非常人,为师的真气进入你的经脉里,除了受到两道剑气的截阻攻击,还被你的经脉徐徐蚕食吸收,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穆山只觉随着王越真气的流转,身体所受的伤患,仿佛被雨露滋润的旱地,开始恢复了点点生机。这种情况,在当初青龙传他苍穹诀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穆山多少也能够猜到其中的原因,当下支吾道:“个中缘由,弟子也好奇的紧。”
王越深深的看了穆山一眼,右手往后一摆,三扇紧闭的大门顿时吱呀打开:“你先回之前的小屋歇息。一会儿为师就让于禁带你前去寝室落榻,以后须得与师兄弟们和善相处,少惹是非,尤其是不要跟曹孟德和袁本初那些顽劣世家子弟搅到一块儿,记住了吗。”
穆山躬身道:“弟子紧记师傅教诲。”
“嗯,你先下去吧。”
穆山往后走了两步,突然停步转身问道:“师傅,弟子还有一事尚且不明,还请师傅指教。”
“哦,你说。”
“弟子想问,此次是谁救了弟子?”
“是你大师姐,也就是司马雨尘救了你。”王越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捉挟笑道:“此次为师本打算闭关数日,不想你从天而降,刚好砸在送饭的雨尘身上,你可得想个法子好好的谢谢她,否则小心她给你小鞋穿。”
“是她呀!”穆山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今天刚刚才无意冒犯了她,想来此刻她心中必然已将自己列入了最不受欢迎人物的榜首:“弟子知道了。”
嗨,这下麻烦大咯!
该怎么答谢她呢?
出了殿门,穆山开始头疼起来,自言自语道:“送份礼物?不行,太史兄弟送我的银两,全让力牧那个衰神给弄没了,现在身无分文,哪来的礼物送人家。要不厚着脸皮跟人家道个歉,兴许人家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呢。”
“不行,听说女人是最容易记仇的,那块千年寒冰肯定比一般的女人要难应付。”穆山来回的摇着头,抓狂道:“再不行,大不了就让她揍一顿出出气,反正我皮厚耐打,她一个姑娘家,打我就跟给我挠痒似的。”
穆山往回走着,暮色渐浓,两边的树林里,三五成群的弟子聚在一起,欢快的交谈着,不时发出阵阵大笑声。
再次路过五道拱桥,脚下是哗哗流水,飞冲而下的瀑布,流经拱桥下方,而后在穆山视线的尽头处,再次急转飞冲,不知流往何处。
“那个女人……”穆山微微的转头朝着瀑布边的石亭处望去,亭内依旧摆放着一张瑶琴,金红残阳,穿过高山的阻挡,斜斜的落入石亭中,停留在瑶琴上。黄衣女子正站在石亭旁,面向着瀑布,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之中。
蓦然间,穆山像是看到了一朵荼蘼花,孤独的开在夕阳下。
“残阳斜照古亭里,佳人独立古亭外,瑶琴静候知音曲,晚霞何时送君来。多美的画面,不是吗?”
穆山听着身旁传来的淡淡吟诵声,侧首看去,嘴角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道:“画面是很美,可是总觉得还有些残缺,一开始还说不上来,现在算是明白了。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再好的画面,若是只有一个人欣赏,始终都是一种残缺,一种遗憾。”
秀娘闻言,双颊微微一红,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缝起来,道,“半年多不见,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这段期间,一定讨了不少女孩子的欢心吧。”
“呵呵,要是有就好了。”穆山自嘲的笑了笑,道:“就我这幅穷酸样,别说女孩子了,随便哪个路人甲都不肯多看我两眼,生怕沾惹了晦气。”
穆山指着远处的黄衣女孩,道:“秀娘,她是谁?”
“好啊你,雨尘姐姐跟我说你是个好色之徒,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你大病未愈,就有心思关心起别人来了。”秀娘嘟起小嘴,转过头去,略带酸意的说道:“枉我还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特意跑过来找你,不想你竟然这么悠闲自在,都打起皇甫姐姐的主意来了。”
“秀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穆山一听秀娘误会了自己,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舌头像是打了结,说话都开始不顺畅起来:“我……,你是知道我的……”
第一百七十章 玉送佳人
“当然,我还能不了解你吗?”秀娘看着穆山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低声窃笑道:“有色心没色胆!”
穆山看着秀娘莞尔一笑的神情,那浅浅的酒窝,像是最为香醇的美酒,令穆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秀娘往前凑近了一段距离,鼻尖几乎要贴在穆山的鼻尖上,吐气如兰道:“看够了没有。”
“没有……”穆山话一出口,这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之后又猛然醒悟,暗恨自己真是有色心没色胆,这么好的亲近机会,怎么就让自己给放跑了。
穆山想要上前,却又怕会引起秀娘的反感,扭捏的半天,只好转移话题道:“秀娘,你也知道,我的五感比一般人要强。在她身上,我感应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所以才会对她产生好奇,可没有别的意思哦。”
“不寻常的气息?”秀娘双眉微蹙,道:“怎么个不寻常法?难道皇甫姐姐还是妖怪变的不成?”
“不是……那种感觉不像是妖怪,而像是……嗯,怎么形容呢?”穆山比手画脚,半响后,方才想出比较恰当的说法:“你见过战场上的士兵吗?嗯,就是那种即将要死,心中怀有强烈牵绊,不肯安息,就此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感觉。”
秀娘双眉紧锁额心,道:“你是说皇甫姐姐就快要死了……”
“没错,还是秀娘聪明,一说就懂。”穆山大点其头,道:“她给我的就是那种感觉……”
“嘘……,收声。”秀娘左手轻轻的捂住穆山的嘴,双眼左右环视,看到附近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道:“这话要是让公孙大哥听到了,他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穆山只觉淡淡幽香,铺满鼻间,沁人心扉,双唇贴着秀娘细腻的肌肤,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伸出舌尖,在秀娘的掌心处舔了舔。
瞬时,两人身体齐齐一震,如遭电击。
秀娘满脸酡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恼怒,刷的收回芊芊玉手,狠狠的剜了穆山一眼:“你,你……”
秀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颗芳心,如有小鹿在其中乱撞着,喜悦?害怕?羞涩?愠嗔?此刻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是哪一种情绪在主导,只是想着快点离开这里,离开那个让她不知如何对待的人。
一念至此,秀娘即刻转身,迎着头顶纷飞不断的落叶,朝着来时的方向,逃也似的跑去。
“秀娘……”穆山狠狠的掴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恼恨自己不该如此轻薄,看着秀娘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稍一踌躇,便撒开了脚丫子狂追上去:“秀娘……,你听我解释,我……”
穆山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不到片刻功夫便追上了秀娘,伸手将她拦了下来:“我只是,我……”
穆山我了个半天,始终我不出下半句,又急又躁,憋得满脸通红,恨不得自己此刻能够变成郭嘉或者周瑜,哪怕是只有他们一半的口舌功夫,也就足够应付眼前的局面了。
“穆山……”秀娘低着头,声若蚊吟的说道:“我是个待嫁之人……”
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一下子将穆山轰得外焦里嫩。刹那间,穆山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了下来。那种冷意,似是渗入了骨髓里,令他无法呼吸。
心,像是被人握紧,痉挛起来,疼得他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唯有惨白铺满整张脸庞。
穆山缓缓的垂下双手,十指紧握成拳,眼神之中满是不甘。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黑云浮动,皎月穿梭,撒下淡淡如水月光,撒在树下两个不知所措的身影上,似是带着淡淡的哀伤。
片刻后,穆山缓缓的松开了双手,在月光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秀娘,咱们不说这个,这半年多,我可是遇上了很多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人能够倾诉呢,不知你愿不愿意听我唠叨。”
“嗯。”秀娘的声音依旧低不可闻,缓缓的抬起螓首,大大的眼睛里,有几道血色纵横着,谁也不知道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