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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机关的人都把蛤蟆当作“绩优股”看待的:人有才华,岳父又有势力,按理说升迁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一点连蛤蟆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谁知道他们看走了眼,蛤蟆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在行政机关发展,而且也不愿意为之改变,岳父也对他冷淡的很。所以说蛤蟆走出校门之后,唯一的值得骄傲的成绩就是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公务员。
对于岳父的冷淡,蛤蟆心离也是有些埋怨的,但是他也经常开导自己:“人家本来就不喜欢你,又不欠你什么,不帮忙也在情理之中。今天江小洁说他忘恩负义,他自然是心中不服气的。
江小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说:“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别以为自己是才子,了不起。其实你屁也不是,不是我爸爸,你连现在这个饭碗也没有!”
蛤蟆一惊:“你说什么?把话说明白!”
江小洁见蛤蟆脸色突变,心中有些害怕,但是话已经出口就硬着头皮继续说:“你别以为你考了全市第一,公务员的位子就非你莫属。实话告诉你,你这个位子是我去爸爸那里给你求来的!为这个我都给爸爸跪下了!。”
“你说什么?”蛤蟆心口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同时脑袋嗡的一声,就只剩一片空白了。
第1卷 霉运与桃花运 第5章 校庆请柬
看着蛤蟆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江小洁知道自己闯祸了。作为妻子她是了解丈夫的。蛤蟆的脾气虽然很好,可是一旦超过了忍耐的限度,发作起来也格外的可怕,这就好比蔫炮仗,不炸则已,一炸绝对是惊天动地 的。
这个打击对蛤蟆来说确实很大。多年以来在单位里郁郁而不得志,说心里一点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既然再也得不到什么至少也不要失去什么”就成了蛤蟆近几年的阿Q心态。可是现在突然一下子连唯一值得自傲的东西都没有了,或者说这个骄傲就从来没有存在过。这对于作为一个参加工作十来年30多岁的男人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是如此的一事无成,再麻木的人也会感到震撼。
蛤蟆崩溃了,他感到一阵晕旋。见蛤蟆脸色一下变得如此的可怕江小洁也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分,她急忙扶着蛤蟆在沙发上坐下,蛤蟆瞬时抱了自己的头,闭上眼睛顺势睡倒了。
江小洁不敢再说什么,毕竟爸爸还没进监狱,而现在丈夫的表现却已经象个精神病患者了。屋里一下变的安静的可怕,只有墙上石英钟响着单调的“哒哒”声。而江小洁则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发着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小洁也不知道该怎样收场,一方面她为父亲的事情着急,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次把伤丈夫伤的很重。正胡思乱想间蛤蟆突然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江小洁吓了一跳。
“哧~~”蛤蟆冷笑一声道:“我一向自视甚高,可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更可悲的是居然这么多年都把自己蒙在鼓里。”
“你……没事吧”江小洁怯生生地说。
“没事!”蛤蟆说着站起来:“上班去了,好歹也是个饭碗。”
如果这个时候蛤蟆和她大吵一架或者大哭一场江小洁都会觉得正常,可是蛤蟆这个人越是故做镇静或者毫不在乎,那么可能到来的风暴就会出乎想象的猛烈。
看着蛤蟆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江小洁突然觉得很无助。
今天蛤蟆到单位的时间比以往早的多,但是白雪凝还是先到了。蛤蟆才一进办公室她就发现蛤蟆的脸色不对,以往脸上那自信的傲气不见了,步履也有些蹒跚。
昨天白雪凝宴请全局的同事,惟独蛤蟆没有来,原打算今天单独再请上一次的,可看见蛤蟆今天这个样子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同时她也觉得奇怪,中午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平时看起来开朗的人顿时变成这个样子呢?
蛤蟆虽然在精神上遭到了重创,但是依然不失绅士风度,进门时他甚至对白雪凝友善地笑了一下,虽然这笑比哭还难看。
进了办公室,蛤蟆就一头趴在桌子上。这是蛤蟆独特的至于心灵创伤的手段,他此刻并没有睡着,也不可能睡着,虽然姿势不同他此刻的心里犹如老僧坐禅一样,进入了虚空。
这种状态也不知道进行了多久,蛤蟆才在白雪凝的呼唤声中返回现实,他干搓了一把脸,感到舒服多了。
“有你的信。”白雪凝递给他一个信封。
“怎么如今还有人写信吗?”确实,在信息泛滥的现代,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坚持使用书信这种通讯方式了。蛤蟆疑惑地接过信,信封上发信人的地址是松林省电子科技大学。
“松林电子科大?是我的母校啊。”蛤蟆有些感慨,一转眼毕业已经十几年了。在这十几年中,蛤蟆从未回母校去看看,他甚至连省城都没有去过一趟呢。
蛤蟆撕开信皮,里面有两张请柬和一封信,信是用电脑打印的。蛤蟆把信大致看了一下,发出一声冷笑,把信丢在了一边,至于请柬,他也没有兴趣去看了。
白雪凝没话找话地问:“什么信呀。”
蛤蟆不屑地说:“我上大学的母校要搞校庆了。”
白雪凝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松林大学要校庆了?好啊!肯定很热闹,还能遇到很多老同学呢。”
蛤蟆道:“我想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差错,一般搞校庆都是些成功人士才能受到邀请的,我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属于什么成功人士。”
白雪凝一撇嘴说:“切!既然邀请你了,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到是想去,可人家不邀请我呀。”
蛤蟆眉毛一抬说:“怎么?你也是松林大学毕业的?你还别说,邀请你也比邀请我好,好歹你父亲也是个大款,一高兴说不定还可以给松林大学搞点赞助。”
白雪凝小嘴一撅:“别把我和我爸爸扯到一起好不好?我是我,我爸爸是我爸爸。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松大的自费生啊。当然了,我们这些读自费的不象你们哦,硬邦邦考上的。”
蛤蟆微微一笑说:“千万别这么想,你现在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看不起你不就等于看不起我自己吗?”
“这还差不多……”白雪凝装做出一副消了气的样子。她看见了躺在桌子上的两张请柬“哎,请你一个人怎么有两张请柬啊。”
蛤蟆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虽然两张请柬的颜色大小不一样,他还是不已为然地是说:“可能是装信封的时候装重了吧。”
“不对,不对。”白雪凝一边说一边拿起较小的那个请柬打开读到:“恭请“两栖动物”乐队创始人及首任队长邓秋枫先生,提前一周来校对乐队进行指导……哇塞!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蛤蟆啊!!真没想到!!”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瞪的溜园。
“蛤蟆?”蛤蟆先生苦笑着“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了。
这个明确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想当年,一伙哥们(都是单身)找上门来,要组织一个乐队以提高知名度,以解决单身的问题,虽然蛤蟆明知后者才是这伙单身男孩的最终目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们组织的乐队叫“两栖动物”。由于蛤蟆是吉他手兼主唱,蛤蟆这个名字也是从那个时候传了下来。此外乐队里还有贝司手蝾螈,键盘手大鲵,还有鼓手鳄鱼。不过蛤蟆一直说鳄鱼属于爬行动物,不应该占两栖动物的编制,但鳄鱼人如其名的皮厚,又是主要赞助者,也就任由他去了,但蛤蟆很快成为了乐队的灵魂,因为蛤蟆有一个乐队其他成员没有的本事,他会作词作曲!曾有人问他是否专门学习过音乐,他回答说:“干那个要什么学啊,词嘛,随手写一端无病呻吟的散文,把关键词去掉,剩下的大家都听不懂但是读起来顺口的就是词了。”
“那么。”问他的人心有不甘“曲呢?”
“曲?”蛤蟆脸上更加不屑,说:“我平时收集汽车牌号,把他们折算成音符,歌词一个字上面顶一个,再根据感觉或长或短,加些装饰音,结尾部分多拐几个弯儿,高潮部分多重复几遍就可以了。”
话音未落,问他的人当即口吐白沫晕倒在地。后来听说此人因为经常跟踪达官显贵的汽车,而被警察抓了,他辩解说自己在作曲,结果当然是没人相信,警察又问他自己信不信,结果他自己也不信,所以天赋是不可以随便模仿的。
后来蛤蟆毕业之前,培养了一位学弟做他的接班人,没想到这个做法作为一个传统保留了下来,而“两栖动物“乐队也逐渐增大了名字,成为了松大一个纯粹的非官方的社团组织,一直延续到现在。
白雪凝发现眼前这个落魄的已经不在年轻的青年居然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乐队的创始人和首任队长之后,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她几乎跳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挽住蛤蟆的胳膊说:“人家不管,这次校庆我也要去,你介绍现在的队长给我认识嘛,哪个家伙傲气的很,平时对我们这样的爱理不理的,光和美女说话……不过你的面子他肯定是要给的!”
蛤蟆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两栖动物”乐队的前任队长居然还有这样的魅力,白雪凝把他的胳膊拽的紧紧的,他的肘部已经明显感受到白雪凝胸前的那团富有弹性的柔软,他一面享受着,一面没良心地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就不打算去。”
“啊!!!”
第1卷 霉运与桃花运 第6章 白雪凝请客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白雪凝不甘心地拽着蛤蟆的胳膊又摇又晃的。
蛤蟆和白雪凝闲扯了几句,心情好了不少。此刻又见到她这副娇嗔的样子,一种久违的感觉居然又重新萌生了。他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部电影里的台词,于是就模仿着电影里的语气,不停地朝白雪凝头上凿着爆栗,一边说:“你为什么老是,老是,老是,老是要问为什么呢?”(注:此经典台词来自周星星的《大话西游》)
白雪凝一边脆声声娇笑着躲避,却不肯松开蛤蟆的手。蛤蟆也终于受其感染,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顿时觉得心胸开阔,所有的烦恼也暂时被抛到了一边。
常言道好运不长久,正当蛤蟆笑的开心的时候,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人事科的马碧英马大姐,看着马大姐脸上那种暧昧的笑容,蛤蟆立刻意识到在办公室和年轻异性如此的打闹调笑确实有些过分,于是就收敛了笑容,自然也不在继续打白雪凝的爆栗了。
白雪凝见蛤蟆突然停了下来感到有些诧异,在蛤蟆弩动嘴巴的提示下,她也看见了马大姐,也觉得有些尴尬,便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马大姐并没有说什么,但也不好立刻离去,于是就装做没事人似的进来闲扯了几句才走了。
马大姐走了之后,蛤蟆长出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搭在后脑勺上,就这么坐着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白雪凝说:“谢谢你,我很久都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真的,我都快忘了,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样子的了。 ”
白雪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道:“开始你才进来的时候,脸色才叫吓人,我都不敢和你说话。”
蛤蟆也笑道;“有那么严重吗?”
白雪凝说:“当然了,怎么说你也是我师傅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