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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国庆节的时候,丁丁她们三姐妹本打算要来杭州游玩,但最终因为张烁的关系而未能成行,这件事小方后来也是知道的。于是他乐呵地表示要给小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让他单独陪着丁丁去游杭州,自己则随着其他队友一起去玩耍。
丁丁和张烁两个人天天早晨在学校操场上晨跑的事并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田径队的队友们也不愿来掺合,丁丁想跟几个女孩子一起去玩还被她们笑着拒绝了。最后她只能无奈地与同样一脸无奈的张烁同行。
“田径队的不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你别放在心上。”
刚才田径队几个扔标枪铁饼的大块MM用厚实的手掌在张烁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让他好好表现,别欺负她们家丁丁,给小张带去了挺“重”的压力。
张烁揉了揉肩膀,不经意地说道:“想去哪里,由你决定。”
这便是他根本未把刚才队友们的话放在心上,丁丁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冰渣子抹了一下,感到一丝刻骨的凉意。好在张烁的随意与淡然可以让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掩藏得更彻底,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既然来了,总是要去西湖看看。”
张烁看了看公交路牌,对一路坐公交摸到西湖的可能性表示怀疑,遂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不如我们打车吧?”
向来老实木讷的他难得说一句俏皮话,惹来丁丁展颜一笑,觉得好像回到了去年的九月,两人相处融洽互开玩笑的那段日子。那时候,自己也是笑得这般开心呢,这样的关系维持下去,或许也是不错地。
杭州西湖的夏天对于大老爷们来说是无比清凉的,在湖畔行走,随处可见挺直的长腿,微扬的裙摆,雪白的玉臂,大概这才是天堂应有之境。当张烁的视线从一抹嫩白转向另一抹时,他的同伴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下:“你不觉得身边带着女伴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去看人家,会引来她们的鄙视吗?”
张烁老脸一红,颇为不舍地收回视线,低声说道:“难怪说当兵几年,见了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我才被关了几天,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丁丁微微一笑,心说他还真是老实,忽然伸手拎了拎他的耳朵:“你个小色鬼,小静可是托了我管着你呢,你给我老实着点。”
张烁哎哟一声笑道:“饱饱眼福而已,我在杭州又不认识什么女孩子,那用得着你监管啊?”
正说着呢,迎面走来六个清丽脱俗的美女,穿着并不时尚,多是白裙打扮,却甚是逼人,逼人注目!一路上莺语流转分外动听,所过之处回头无数,把周围的那些女孩子都给比了下去。
她们与张烁打了照面,忽然其中一人叫唤了声:“表弟!”于是众人纷纷认了出来,惊喜地上前与他招呼,原来正是年节省亲时认的沈家一众表姐妹出游到此。她们并未全都出来,只是与张烁年岁相当一班女孩子结伴同行,赶巧在此与他碰见。
自从过年之后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她们,这番偶遇张烁也是有些惊喜,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群美女包围的滋味……怎么说呢,反正要是我看到的话一定会很羡慕。
他忙不迭地应着她们表弟表哥的招呼,“七姐,八姐,九姐,十一妹,十四呢?没来啊,噢,十五妹你瘦了呢……咦?这是十六吗,过年时才那么点吧,一下就长这么大啦?哥都认不出来了……”
小十六刚十四岁,最近半年才开始长个儿正式步入青春期,被表哥当众说着有些害羞,红着脸躲到七姐背后去了,心道:小表哥怎么看着人家胸口说什么长大的话,好坏……
十六妹却是误会,张烁那视线其实是对着她过年时身高的位置,谁叫她疯涨了一个头那么高让他吃惊呢。
丁丁在一旁看着她们亲热地与张烁招呼,震惊不亚于当初小张初见这群美女。瞧着这一张又一张风格各异,又都娇艳美丽的脸庞,她不禁暗自神伤,心道:难怪张烁的眼光高绝呢,被这群表姐妹给养刁了呀!
寒暄了一阵之后,姐妹们又抱怨他放假了也不来沈家寨一趟,而且她们也怪惦记青岚的,于是应承了回去后接上阿姐,过几天去沈家老宅拜访。
就这般约好,两头便才分开,丁丁心里还在纳闷,问起才知道原来都是顾青岚面上的姐妹亲戚,他这只是算义理上的表亲。
丁丫头闻言顿时一阵心慌,想到刚才那群莺莺燕燕,水准完全盖过自己,甚至个个不弱张文静,真替她姐妹担忧啊。
逛了许久之后,连跑一万米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丁丁居然提出要歇息一会儿,两人便找了间茶室临窗而坐,看着湖边风景,享受这淡雅风光给人带来的宁静。
“说起来,我们好像是第一次单独出来。”丁丁忽然说了一句,那语气像窗外拂进来的微风一样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郁然。
“是不是发现跟我在一起其实很无趣。”他注视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带着平静的语气问出一句话来。其实那是他的自我评价,他不会花言巧语,缺少幽默感,确实有些无趣。
丁丁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兀自说着:“我以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是天注定的,但你出现之后,我才真正明白。握得住的才是缘分,握不住的那只是一场梦。”
张烁一直刻意回避着,自从他和小静交往之后,就不会去触及他和丁丁之间的事情,他们曾经纠葛暧昧的岁月被他小心的包藏起来,放置在一边。
他以为年久之后丁丁也会学着他把那青涩回忆忘记,没想到未等他把记忆全然藏妥,又被她翻了出来,带着一股陈年老窖的浓香,卷出属于两人之间相识相知的那段过往。
第一卷——第六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错失良机
丁洁琼是张烁重生以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最初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把五个人扯到一起,直至今天密不可分的地步。但当一切尘埃落定,似乎已成定局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丁丁好像成了五个人里最孤独的一个。
就像她曾经孤独地在操场上跑步,没有人来陪护一般。她用自己的方式与坚持在维系着这份友情,纵然会因此受伤,因此寂寥。
有一种爱叫做放弃,她出于情爱、友爱,学会了放弃。但她并不因为那个星空月夜下的告白而后悔,因为她争取过,虽然失败了,但至少争取过。所以她退让地心安理得,也很干脆,决定把那份感觉埋在心里。
到了这刻她才体会到小静当时的感受,所喜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承认,这种感觉有点苦,有点涩,实在是苦涩。
因此当两人独处的时候,她真的忍不住要提上一提,作为这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单独约会的纪念。她知道张烁不会说出去,无论她在这里说过什么,他都会站在女孩子的立场替她保守秘密,因为他是个有品的人。
所以她问了:“你对我,没有过哪怕一丝心动吗?”
说实话,除了圣诞夜发生过那件事之后他曾经幻想过几次香艳情景外,张烁对丁洁琼的感觉,真的仅限于朋友。
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丁丁身上的假小子气质散发着一种名为安全的信息才吸引得他对其层层逼近吧。直至那态度让丁丁误解、暧昧、深陷其中,他都是秉持着一种交友的单纯心态,没有过什么动心动念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
对于晓冉也是,就算当时她没跟方天林来往,他也没对她有过什么念头,倒是偶尔被小静的媚眼一飞,会心荡不已。可见男人的本质就是如此,在一个***里时,总会被最女人的那个女人吸去视线,其他的,便能淡然处之了。
看着丁丁眼神下努力掩藏的期待,张烁知道实话实说是不行的,太过伤人。他看了许多书,学了不少东西,人变得更世故,说起话来,虽然语气依然真诚,但一些不尽实的话他也开始说得顺滑自然。
“如果没有的话,我找不到第二个理由说服自己每天每天地陪你晨跑,要知道你一向起得很早。”
他的回答让丁丁笑了,很欣慰的那种,这个答案至少说明当初她并非一厢情愿,但她忍不住又好奇:“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真是因为我不够漂亮?”
张烁看了眼她微皱的眉头,泛着麦色的健康肌肤,还有那鼻尖上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而渗出的可爱汗珠,不知怎地想到了曾经惊鸿一瞥的那对圆盘,心里一慌鬓角便有些发烫,避开她的视线说道:“不,虽然我见过的女孩子不多,但你绝对算得上漂亮的一类。只是那时候,我心里没有准备,不敢接受感情。”
原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拒绝,只是自己表白的时机不对。丁丁顿时为自己当初的急躁后悔起来,她也理解张烁当时的感受。
有些谨慎的人就是这样,虽然心里并不抗拒,但在感情面前会不由地畏惧不前。比如她那个正在上大学的表姐,有个男生追了她两年,第一个月就表白了,表姐对他心存好感但觉得太过仓促而拒绝。结果那男生后来不去追别人,一直跟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但没有再表白过。表姐也不好贸贸然地自己主动去说,只能这么尴尬地悬着。其实只要那男生再尝试一下,她就会点头了,但那男的一直没有说,可能禁不起失败。
后来另一个男生来追她表姐,表姐气愤于前者的态度不明不想跟他继续暧昧不清下去,就赌气答应了那个人。虽然她与那个不喜欢的男生只交往了一个星期就分手了,但之前的男生就此和她断绝了来往,再也没有回头。表姐悔得要死,又恨那男生怯弱不敢争取,却没想过当初是自己的怯弱才造成这种局面。
有时候,时机真的很重要啊,错过了时机,可能就错过了一辈子。表姐错过了答应的时机,那个男生错过了被允许的时机,于是他们就成了两条相交的线,碰了下头然后渐行渐远。
想到那件事,丁洁琼不禁考虑了下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转而马上被这念头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昏了头。
二女共侍?就连寻常人家的女子也不会那么做,更何况像她这样的出身,长辈们怎么可能容许那种丑事发生。
再想到自己终有一天将要嫁人,披着婚纱走进婚姻殿堂,而身边的那张脸竟不是他。。。。。。一想及此心中便泛起无限酸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你跟小静,是不是先发生了什么之后,才会。。。。。。”她想到了他们一起迟到的那个早晨。
“我们打了一架。”张烁知道她在猜想什么,便如实地把那夜的情形告诉了她。丁丁先是愕然,随即大笑不止。
“你居然动手打她?她还踢。。。。。。踢了你一脚?”
“不止,至少甩了十几个巴掌,捶了少说几十拳,又踢了好几脚。”
丁丁又是咯咯地笑,随后问:“那你们到现在为止。。。。。。”
“没有。”很简单的两个字,回答了她隐讳的问题。不止怎地,丁丁觉得有些安心,也许是因为如果发生过什么,就会变得无可挽回,又或许。。。。。。
她仔细地考虑了小静那天晚上对张烁的表现,忽然察觉到那里头有一丝名为背叛的东西,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可也让她心头有些不快。
所以在这一刻,她存着一点小小的报复心理,刻意地想纵容自己一把。她保证不是要把张烁从小静身边夺走,只是想为自己逝去的青春寻求一点补偿,仅此而已。
“张烁,我有一个请求。”
人们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往往经过充分的考量,同时也会提一些对方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