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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您的想法，身为母亲，自然是希望儿女能够比较强大，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就像龙樱前辈为了女儿能重回龙族一样，可这……”
“谁跟你说我是她母亲？”星夜打断了蒲阳的话，又反问了一句。
蒲阳摊开了双手，这不是明显的吗？
她长得像你，性格也像你，又年轻那么多，你也关心她，不是母女，你是想要说姐妹不成？再说，刚才的故事你也没有否认啊！
这些话他只能暗暗想一下，不好直接的说出来，相信星夜能领会得到。
“你错了……”星夜微微摇头，目光有点迷茫幽远，然后她讲述起了真正原版的故事来。
“当年龙樱的事……确实影响很大，但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和她一起，更没有在人间遇到男子、生下女儿。”
“啊？”蒲阳睁大了一点，如果刚才的推论错了，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感觉有点凌乱了。
“你猜测的方向错了，我是在龙樱事件之后，很惊讶她的选择，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甘愿留在人间不回来，人间真的那么好么？人族之间的感情又到底是什么样子？”星夜有点自言自语的喃喃。
“为了弄清楚，我做了一个决定……”
“去了一趟人间？”蒲阳马上接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只是前面猜错了一点，后面的大方向还是对的，小萤还是她的女儿。
星夜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出了一个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答案：“我没有去人间，而是用我的精血，塑了一个人族婴孩，将她放到了人间，让她在人间从小到大的活一回，体会一下当人的种种滋味。”
“你、你说的是……”
蒲阳真的是被惊到了，哪怕星夜说小萤是她的妹妹，或者她找了一个人类孤儿改造过，都不会那么的奇怪。现在这话听起来，小萤是没有父母的，只是她创造出来的！
她不是神，当然也不能凭空创造生命，这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她自我复制，对她自己的克隆？
小萤不是星夜的女儿，就是星夜！就是她的一个分身、投影……
顿时之间，蒲阳感觉比之前更加的凌乱了，这都怎么回事啊！
“没错，她就是我，并不是我的女儿。”星夜轻叹了一声：“这个孩子放过去之后，我后来修行起来，就忘记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联系感觉，之后就没有去多想了。甚至她有没有活着，我都没有去关注过。”
“……”
蒲阳一阵无语，他不知道该不该批评她，如果是作为母亲的人，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太没有责任了。可这却是她自己的复制克隆，这若是她的一个分身，她舍弃也没有什么责任吧？
“就算她是你……不，她不是你，她来自于你，但从她变成一个人类婴孩，就已经有了新的生命，小萤就是她自己，已经不是你，所以你才感觉不到。不管怎样，你这样放任一个孩子自生自灭，实在太残忍了！”
对于他的批评，星夜依然云淡风轻，有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有的一点情绪变化，也是这件事本身的感触。
“前两天她误入到龙族地界，我就突然有了熟悉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缘由。赶过去找到她，看着这个已经长大了，有点像我的人类，才想起当年之事。所以我把她带了回来了，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
听到星夜讲述完，蒲阳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处理？你说处理？你这是把她先冰冻、睡眠了，等着想清楚处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星夜的一声反问，让蒲阳一时语塞，如果是他会怎么办？
假如他曾经捐精过，现在突然一个属于他精子孕育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会怎么办？
当初蒲晨曦突然出现叫爸爸，就让他非常的无奈，好在很快理顺了是怎么回事。若是换作捐精造成的，估计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星夜应该也是这样的状况。
“这两天，我已经和她的记忆联通了，我知道了她在人间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也算是间接的感受过了一次当人的滋味吧。虽然迟到了二十年，虽然我本身已经没这个好奇了……但如你刚才说的，她是来自于我，但又不完全是我，她是一个新的生命体。我也不能把她抹杀，你的出现，正好帮我解惑。”
蒲阳叹了一口气：“想想你一直以来，估计也是一个人独居，生活就全部是修炼，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未婚妈妈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也很正常。你和小萤的记忆联通了，应该知道我是她的什么人。你想要听我的意见，那我们大家就冷静一点，妥善处理这件事。首先，她这样有危险吗？”
星夜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这样对她极有好处，是类似于深度修炼状态。”
蒲阳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怕她想要处理掉这个“实验克隆体”。
“那就好，我也看得出来，不管你是把她当成孩子，还是当成你自己的一部分，你都想要爱护她，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让我把她带走吧！”
第933章 决定，赠甲
“我是知道你们的记忆……刚才让你下来，你也是通过了考验，既有足够的诚意，也有一定的能力。不过我还是觉得把她留在这里修炼，会比较好。”
从星夜的话，可以听出来，她其实已经度过了犹豫期，已经有了怎么处理傅哲萤的决定。只是她也不确定哪样才是最好的，想要听听蒲阳的看法，但明显蒲阳带走的建议，还不足以说服她。
“可是……”蒲阳一时语塞。
时至今日，他可以明白为什么傅哲萤修炼的进展会那么快了，为什么从小天赋就很好了，因为有着龙族的基因！原本在丹阳派，没有什么资源，她已经能够脱颖而出。而之后随着资源充沛起来，加上张清和把她安排在地穴修炼，就是一日千里的变化了。
现在想来，那处地穴之所以灵气如此充盈，除了所处环境聚集群山灵气之外，极有可能是还包括那传送阵残余溃散的灵气。但如今小萤已经突破道境了，再回到那里，保持同样的速度，想要再突破，也是需要长久的时间。
而龙族地界的环境不一样，她本来就是星夜自我克隆出来的，虽是人身，却也蕴含着龙族基因，再加上星夜的亲自教导，必然能够以最快的时间更进一步。
“我也知道，单纯就修炼来说，在这里由你指导肯定是比较好的。可是龙族呢？”
“我都说了，她不是我与人类的私生女，我也没有被龙王放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实在有人追问，就说我收这人类为徒，也没人能把我怎样。”
星夜的语气平淡，但却蕴含着一股睥睨一切的气势，似乎就算是龙王在这里，也不能把她怎样。
“那……”蒲阳最大的理由没有了，只能以人说事了。“你既然共享了她的记忆，那应该知道我和她很久没有见面了，而且她还有师父、师兄师姐，留在这里修炼的话，似乎不太合适。要不先让她跟我回去，以后再回来吧？”
星夜看了他一眼：“既然共享了记忆，那我也知道你们那边正遭遇危险，你几次提醒她小心安全。那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去呢？在我这里修炼数年，就能避开灾祸；她更加强大之后，回去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能安全脱身。”
蒲阳听了不由得惊讶的看着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遇到危险就自己先躲起来？不说天下苍生的大义，单单自己身边的亲友的不予理会，这样修炼得再强、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毫无感情的孤独终老！
但他并没有斥责出声，回想一下就算小萤是源自于她，就算记忆融通共享了，但两个终非一体，从人类婴孩长大的小萤，是没有星夜的记忆、没有龙族的情感；而星夜也不可能因为刚刚共享了小萤的记忆，就对他、对丹阳派众人有同样的感情。
蒲阳之前下沉几度要崩溃，内脏出血了，星夜都没有任何的出声或者帮助，依然坚持着考验，这也能看出她并不是小萤。就像他之前获取了凤鸣尊者一部分的记忆，也不会有凤鸣尊者的情感。
“我不能说你讲的毫无道理，从你的角度，对我、对小萤的师父师兄他们，是没有任何情感的，你关心的是小萤的安全。但小萤不一样，她是人！她是人类抚养长大的，就算性格天性跟你一样，还是有人类的情感。”
“人类的感情……”星夜重复了一句。
“不错！越是遇到危险，越是不能放弃亲朋好友，而是要想办法拯救他们。更高尚一点的，会想要拯救毫不相干的所有陌生人，所谓的天下苍生。其实龙族应该也一样，有人伤了龙族，你们会严厉报复，也是类似。你只是对人类没有感情，对吧？”
阐述间蒲阳也更理解了几分，相信就算傅哲萤共享到了星夜的记忆，也不可能一下对龙族有多么深的感情。
看她还在犹豫，蒲阳只好说道：“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是为小萤考虑。但她终究有自己的意识，帮她作决定不如让她自己决定，如何？”
星夜终于想通了：“算了，让她自己决定的话，她一定会跟你回去的，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她的师门……”
蒲阳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她补充了一句反问。
“你说为了她考虑……就算她愿意去面对危险，你不应该帮她避免危险吗？”
蒲阳听了浑身一震！
他刚才苦口婆心的劝说星夜，是觉得那样的安排才是最好的。但现在听了这话，不由得扪心自问。没错，从小萤的角度，确实应该回去，保护着师门。但从他的角度，当然应该希望她安全，在这里能够快速提升，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他默默的梳理了一下，丹阳派总共只有四个人，算是最小的门派，炼狱世界攻打过来，也都根本无暇顾及到、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么一个存在。除非是整个天下都被控制了，要不然不会那么容易波及到丹阳派身上。
那样的话，小萤回去，也就是一个心理上的安慰，没有太大的意义和作用，反而平白耽误了时间和机会。而她师父张清和，不也是这样的想法吗？早就做出了安排，一旦真的有危险，让他们师兄妹三个藏起来。
小萤是最骄傲的希望所在，若是张师傅知道现在的情况，一定会让小萤留在这里修炼的……
就算打听清楚想要抓了人质要挟他，那目标也只会是傅哲萤，而不是张清和三人，那样她不回去也是对的。
“你说得对，我刚才莽撞了。其实分析下来，小萤的师门未必有什么危险。把她留在这里，是最好的安排。如果她觉得这样不妥，这个小人也让我来做吧！”
蒲阳向星夜行了一礼：“那就麻烦星夜前辈照顾好小萤了。”
“你和她……的关系，也用不着称我为前辈。”星夜点了点头，没有回礼的习惯。
蒲阳有点尴尬而腼腆的笑了笑，是啊，她都已经完全共享了小萤的记忆，又是那样特殊的关系，那也可以当平辈看待……等等！完全共享了小萤的记忆？那岂不是他们两个“双修”的戏码？
不过因为傅哲萤的性格问题，加上他们两个一直没有多少机会在一起，倒也没有太多没羞没臊的记忆，不用太尴尬。
看了一下像是在气球、水晶球里面的傅哲萤，蒲阳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相片。这得拿回去给王全一他们看，让他们相信是真的找到人了。
“我此行的目的是找小萤而来，既然已经妥当了，那我就先告辞。等她醒来的时候，告诉她我和她师兄来找过，并且会回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