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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铁岩一整夜失眠了,他在不断地拨悠云的电话,但永远是关机。他强烈地预感到,悠云可能真的出事了……
对悠云的情感比较了解的还有一个人,这人就是陶凌宇,陶凌宇对悠云十分了解甚至是喜欢,他早就看出悠云对江铁岩情有独钟,他曾调侃过江铁岩,说海关就这么一个超级美女,却深情款款地爱着你,你可要当心啊,爱情这东西可是双刃剑啊,弄不好会两败俱伤的!
江铁岩回答陶凌宇说:“我有祖佳这样的妻子,就很难对别的女子动心了。悠云是多好的姑娘,为什么偏偏就看上我这么一个不应该爱的人,人家钻石王老五秦子文,爱悠云都快发疯了,悠云偏偏不吃那一套,你说我这心里的负疚感有多重……”
陶凌宇说:“我理解你,你是一个责任感极强的人。你做不出伤害任何人的事情来,你除了伤害自己,你别无他法……”
江铁岩默然点头,紧紧握住陶凌宇的手。这就是男人间真正的友谊!
悠云那天下午与秦子文约好两点钟在秦子文家见面。没想到在两点钟之前秦子文从海关大楼出来,正好迎面碰见了悠云,悠云就坐他的车直接去了秦子文家。
就在悠云上车的那一刹那,被海关稽查科的小钟看见,小钟把看见悠云上秦子文的车当成一种善意的桃色新闻,传给了其他人听,后来传到了陶凌宇耳朵里。自然陶凌宇是非常敏感的,他不会认为秦子文与悠云有什么私情,而是认为悠云上了秦子文的车,必有蹊跷。
悠云上车之后,秦子文满面红光异常兴奋的样子,令悠云心里直打鼓,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心里感到格外地不踏实。但是一想到江铁岩的困难,江铁岩儿子的危急情况,她就咬了咬牙,心想,秦子文即便是再坏,也不可能公开对她怎么样,只要他把钱借给她,以后的事情她不用去多想。
可是,善良的悠云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秦子文早已把悠云的心思看透,他心里想,一只稚嫩的小羊羔,竟然跟一只老谋深算的狼玩起游戏来,想把我当傻瓜利用,想得也太天真了,也不想想我秦子文是什么人!
再说秦子文的确从心里喜欢悠云。他对悠云曾有过许多的幻想,他想得到她,想与她双双离开这个国度,到一个理想的地方去过一种他梦想中的生活,可是当他几次三番的示爱遭到悠云的拒绝之后,他心中的那种喜爱慢慢就变成了一股让他一想起便直泛酸涩的苦水,一种仇恨在心里乱窜,可是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悠云现在却主动送上门来……他从车里的反照镜里偷偷看了一眼悠云,悠云正满腹心事地望着车外。
秦子文突然觉得十分好笑,他想到自己早已备好的美酒还有美金,等一会儿这个美人见了那一箱子的美金,会乐成什么样子,他真的喜欢看到悠云笑容满面的样子,他觉得那简直就像深山老林自由开放的一朵绝色绝俗的美人蕉,她跟所有他曾见过玩弄过的女人都不一样,那些与他交往过的女人,对他从来都是充满了算计和利用,他对她们索然无味,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算好女人。当他见到悠云第一眼之后,他的心就被某种东西钳住了,当时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有一种欲望他是清楚的,那就是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当他发现悠云爱着江铁岩的时候,他心里仿佛被一把利刃刺伤了,他觉得悠云这样的女人应该属于他,而且他从骨子里恨江铁岩,也畏惧江铁岩,他在暗中与走私分子合伙所做的一切勾当,都有可能被江铁岩揭穿,置他秦子文于死地,所以他一边要消灭江铁岩,一边还要从江铁岩手里夺回悠云。
正想着车已到了一处环境幽静的别墅前。车停下来后,悠云下车,四处观望,她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早就听说过,秦子文的义父曾送给秦子文一幢靠海边的别墅,他的这个义父是一个台湾人,后来死在美国,死之前曾在西桐市建起的第一批海边别墅中,购买了一幢面积最大的别墅,在里面住了不到两年,就去了美国,后来便交由秦子文代管,不久他就死了,他死后,这幢别墅自然就落在了秦子文的手里。
这当然只是外人所知道的表面情况,其内在的许多奥秘,却是少有人知的。
秦子文深情地牵着悠云的手,朝一条小径走去,小径两旁种满了名贵花卉。眼下正是开花季节,花的芬芳四溢,使人觉得这个寂静的世界里,却是那么的热烈和沸腾。草坪上的草,显然是没有人打理,已经疯狂地长出了台阶,朝四处攀爬。
在一排洁白的圆柱形走廊里,悠云闻到了一股桂花香,她见别墅的大门前种了足有十棵高大茂密的桂花树,桂花树此刻正素花簇簇,幽香萦绕……
悠云惊讶地轻叫一声,她没有想到这个喧闹而极具物质的世界,竟有这般幽雅如仙境的地方。而且因为她太喜欢桂花这种香味了,她觉得世界上万花盛开的香气中,香味属桂花最为高贵,不但花朵素雅不张扬,而且香味也含蓄而幽敛。在桂花飘香的季节,她习惯经常去到公园里坐在桂花旁,沉醉于桂花独特的花香之中。
秦子文听到了悠云的惊讶叫声,便依偎在她身边,低头仔细观察她,她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他都看得十分清楚,他知道此刻的悠云已经被这里的一切迷醉了,感染了。
秦子文感叹一声,对悠云说:“这么好的地方,可就是少一位像你这样的女主人……真是可惜啊!”
悠云听了秦子文阴阳怪气的话,立刻收敛起自己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有回答秦子文。
秦子文把悠云领进屋里时,屋里的陈设,可谓金碧辉煌,令悠云眼前一亮,这幢两层格局的跃式楼,里面的一切装修和装饰虽是彻底的西化,却简洁大气,到处摆放着上乘木料的仿明清家具和罕见的古玩瓷器。从而也可看出主人的审美与富有。
悠云知道,秦子文不是一个浮浅之徒,他受过极好的教育和某种文化的熏陶,只不过这一切教养都无法改变他的贪婪本质。
悠云站在大客厅里,不自觉地用手摩挲着身边未上油漆纯天然的鸡翅木书架,望着墙上挂着的几幅名画,她说:“你这里很少有人来吧?”
秦子文略有些奇怪:“为什么?”
悠云说:“因为这里的富有程度与一个海关副关长的身份不太协调,来的人多了,会掂量出个中是非轻重来,你不怕?”
悠云欲言又止。
秦子文嘎嘎地笑了,说:“你不是海关稽查科的副科长悠云同志吗,你不是来了吗?”
悠云看了一眼秦子文,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他到底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掌握着怎样的一种人生啊?
秦子文安排悠云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悠云坐下之后,才发现那扇落地的窗户外是大海,坐在家里就可以将远处的大海尽收眼底,虽然听不到大海的狂涛声,但能看到起伏的大海是那样的不平静。
不知为什么,悠云的目光一触到大海,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江铁岩,她的心立刻就被揪了起来,一股焦虑使她回到现实中来。
秦子文给她端来了一杯热咖啡,坐在她身边,说:“你实在太美了,你的美貌和身体中闪烁的气息,与这个屋子是多么融洽与合拍,你应该属于这里的……”
悠云心里很乱,什么题外话都听不进去,她想到江铁岩和妻子正在等待她的钱时,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甚至变得不顾一切起来。
悠云说:“秦副关长,咱们可是有约在先哟,你别忘了,我今天是来跟你借钱的。”
秦子文优雅地摊了摊手,说:“我怎么能忘了你的事情呢?”
秦子文说着转身从一个硕大的保险柜里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皮箱,放在悠云跟前的茶几上,一摁开关,箱盖被打开,里面放着一沓沓整齐的美金,悠云的心立刻被提了起来,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美金,这真的是第一次呢……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正身处某部电视片中的那种奇怪感觉,她眼前甚至有些恍惚了。
秦子文紧贴着她坐下,她受惊似的跳了起来,她慌乱地说:“我跟你打一个借条吧。”
秦子文见悠云惊吓的样子,便潇洒地笑了,说:“悠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向我借美金的时候,考虑过一个问题没有?将来怎么还我,多长时间还我?”
秦子文用一双含义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悠云。
悠云的确被秦子文的问题问住了,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跟秦子文借这么多美金之后,怎么还?什么时候还?她一时语塞了。
秦子文说:“你不是没想过,你想过了,而是想孤注一掷,你为了帮江铁岩借到这笔钱,甚至想到了牺牲自己作为代价……你太伟大了,为了一个你爱的男人,真是做到了大义凛然不顾一切,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你,嫉妒姓江的。如果有一个女人,在我危难的时刻,也能为我赴汤蹈火,奋不顾身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啊,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感激这个女人……可惜啊!我秦某没有那个福气啊!”
悠云说:“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把钱借给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秦子文说:“我相信你还得起我,我是想知道,你在向我借钱之前,你的真实想法……”
悠云想了想,负气而狡猾地说:“……你不是要娶我吗?”
秦子文听后,神情古怪地冷笑了一下,说:“哎呀,悠云大小姐,真是义薄云天啊,让人感动也让人惊讶,那个江铁岩值得你去这么做吗?为了10万美金,嫁一个你并不爱的男人……你并不爱我,却为了10万美金下嫁给我,这恐怕不是你悠云的性格吧,而那个得到你帮助的男人,接过你以巨大代价换来的金钱之后,很快就会把你忘了,而且以坚守在自己妻子身边为借口,根本不可能给予你任何幸福……”
悠云一下被秦子文激怒了,她痛苦地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有任何付出和回报,我愿意这么做……你无法理解,全海关上下的人都在像我一样想帮助江铁岩,除了你!”
秦子文冷笑道:“好,好,好,我不是人,我没有去关心海关的大英雄,好了吧?这钱你还借吗?”
悠云毫不犹豫地说:“借!”
秦子文说:“那好,借条你就不用写了,就冲你心存还不起我的钱的时候,便豁出去嫁给我的这个念头,我也心满意足了,来,咱们为这个怎么样也要庆贺一下……”
秦子文说着从酒柜里取出两只杯子,当着悠云的面,打开一杯洋酒,然后一一倒上。
秦子文端起一杯送到悠云手里,自己端起一杯,对悠云说:“喝了这杯酒,你五分钟之后就可以提着这只箱子,像鸟一样飞到江铁岩身边……来,为你,也为我,为江铁岩儿子的得救干杯!”
悠云迟疑地端起酒杯,在秦子文的劝逼下把酒喝了下去。
悠云放下杯子就去提箱子,对秦子文说:“你用车送我出去,这里没有的士。”
秦子文幽幽的目光看着悠云,说:“我当然要送你啊,我的悠云大小姐。”
悠云提着箱子与秦子文一前一后下楼梯的时候,她猛然觉得腿脚发软,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从提包里掏手机,却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摔下去,箱子也随即滚了下去……
她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眼前是白雾茫茫的一片,她觉得自己正身陷一片沼泽地,她在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