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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卫哥俩心有余悸的瞅着花魁,“比怕鬼还要怕!”
“再说!”
花魁有些恼怒,但一想到暑假作业,便又泄气了,“红卫、红兵,你们暑假作业做完了么?”
“做完了呀。”
赵红兵抢先答道,“是我先做完的,哥哥赶我后。花哥哥,你没做完吗?”
“咋可能。”
花魁小声说道,显然是没有底气,于是索性翻开书包来看,“咦!”
花魁看完语文,又忙翻数学来看,“呵呵,原来我早就做完了的!”
作业不仅全做完,而且还是花魁的鸡脚叉笔迹。花魁愣了愣,想起自己求胡小夭的事情,于是便释然了。看来这个胡小夭还真有本事,这么难的事情她居然就办得到。
到了学校,没想到就一个假期,学校却发生了变化。原先的校长走了,来接替的是原先军管会的军代表叶高飞。
“这下太好喽!”
花魁兴奋得在教务处门前乱跳。原来这叶高飞是花魁亲爸花地的战友,这还不算,还有更让花魁感到意外的哩。
方蕾见弟弟又跳又闹,便跑了过来。花魁一见姐姐跑过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乱跳。不过看上去方蕾情绪很好,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
“弟!”
方蕾一把拉着花魁,“猜猜看,你姐我在哪里上高中。”
“哈哈,还用猜么。”
花魁狡黠的盯着方蕾的脸,“看你这么开心,肯定是安乐县一中喽!”
“鬼机灵!”
方蕾在弟弟花魁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就晓得瞒不过你嘛!走呀,回家!”
“回家?”
花魁不解的看着姐姐方蕾,“你不读书了呀?”
“你没看到通知?”
方蕾指着教务处门前的黑板,“10号才开学哩,全县都一样。我9号去报到。”
034 去捞水草
“那,姐,我这几天好好打几只野兔。”
花魁满脸讨好的看着姐姐方蕾,“你还可以炒成辣子兔丁带去学校吃哩。”
说到打野兔,花魁突然想起自己的手绢。山上追野兔,没个三两下是打不到野兔的。
“弟你咋啦?”
方蕾看出弟弟花魁脸上突然的变化,“是不是橡胶带没啦?没了我给你买去。”
“我……我手绢丢啦。”
花魁不敢说实话,因为磨子沟的奇遇说不清楚,直到现在,花魁都还没弄明白,当时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
“丢就丢呗。”
方蕾嘴一撇,“走呀,姐给你买一张去。”
方蕾明白,弟弟打弹弓就全得那手绢了,没了那手绢,弹弓的准头也就没了。因此方蕾忙到供销店去买了一张同样的手绢。方蕾一回到家就忙着在手绢上绣上弟弟的名字,是用一段红丝线绣上去的,那个年代,能买到的,基本上也就是红的了,很相称哩,红色年代嘛。
因为还没开学,花魁便又帮后老爹放牛了。原本想去磨子沟的,但花魁觉得那地方有点邪门,也就没有再去。毕竟花魁还只是个孩子,说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
不去磨子沟,那去哪里呢?四方河也是个好地方哩,那里的草也很好,野兔又还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花魁想仔细看看,那些紫色鸡冠花到底有没有一朵是吴玉珍的。
把牛撵到四方河,花魁便躲到河坎边等野兔。野兔们吃饱之后,常常会跑来河坎边,看河水里自己的影子。野兔们边看还边做鬼脸,经常都会忘乎所以。
快到中午的时候,花魁便打翻一只野兔。是一只公野兔,当时那野兔正趴在河坎边看得入迷,刚提起一条后脚抓自己的脸,便被花魁“啪”的一弹弓打在了小腿上,腿骨当即就断了,野兔“咕噜”一下滚进了河里。
中午,方家华来送饭,顺便把儿子花魁换回家去。花魁不同意,花魁说河里有很多水草、水葫芦,他想去弄些上来,交到猪房去,两块钱一百斤哩。眼下正是猪饲料短缺的时候,农牧场的孩子们都在到处割猪草卖给猪房,自己给自己挣零用钱哩。
方家华因为脚扭伤,走路都还很吃力,而且还要去教袁雪做账,因此也就答应了儿子花魁,拎着野兔回家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哩,就不说一百天吧,休息几天也是好的。
花魁吃完饭在草地上躺了一会,便下河捞水草去了。正捞着,张素云背着个背篓却来了。不用说,肯定是来捞水草的。张素云在饲料组,每天的工作,就是割猪草。
“哟,花小子!”
张素云一屁股坐到河坎上,“放牛还割草哇!嘻嘻,你把姨的草都割完了耶!”
花魁装没听到。因为花魁明白,张素云这婆娘精得很,河里这么多水草,说不准张素云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哩。
见花魁不理自己,张素云也没去在意,将背篓一放,随手摘了根青草在手里把弄着,边把弄就边唱山歌。
“放牛娃儿么乖又乖,打把刀刀割牛奶;肚子饿了吃牛屎,鸡鸡硬了日……”
一个风浪打来,花魁只听到个“日”后面的没听清楚。不过不用听清楚,花魁也知道,那不是好话。
“再唱!”
花魁停了下来,对着张素云翻了翻白眼。
“哟,花小子,咋啦?生气啦?”
张素云嬉笑着看着花魁,“小家伙,下河割草都不喊上你云姨耶!”
张素云一句“下河割草都不喊上你云姨耶!”
还真是管用,花魁顿时便没了话说。
“云姨我没生气呀!”
花魁说着便想转过身来,但那水太浅,自己又还没穿裤子,于是只好在水里蹲着。
“嘻嘻,云姨就晓得你不会生气嘛。”
张素云笑眯眯的盯着花魁,“花小子,咋啦?咋不站起来哩?哦,明白啦,是怕羞吧。”
“嘿嘿,云姨,我没穿裤子哩!”
花魁说着,忙往河中心爬去,“云姨你不下来么,你看这水草多好!”
“哎呀!这水多凉哩!”
张素云伸手在水里捞了一把,“花小子,嘻嘻,我们搭个伙好么?你在水里捞,我算背去交,一人一半,平分,你看好么?”
“好呀!”
花魁冲口而出,不过说完便后悔了。如果是不答应搭伙,那张素云还不自己下河来捞么。这一下河,不就有好看了么。
“那,花小子,你是同意喽!”
张素云很开心,忙脱了鞋子,把花魁捞的草抱到河坎上去。
035 捉弄云姨
刚开始花魁的确怕羞,不敢往河水浅的地方站。但是这样不行呀,得把捞到的水草推到河坎边去,要不张素云根本无法把水草抱上河坎。
花魁试着往水浅的地方站了站,见张素云有意无意的盯着他下面看,于是心一横,索性故意把下面弄活。
“云姨,河中间的水草才好哩!”
花魁说着,反过脸看了看张素云,“可惜水有点深,我不敢去。”
“哎呀!那咋办呢?”
张素云抬眼向河中央望去,花魁说得没错,河中央的水草的确很好,“那,花小子,我下来嘛!”
张素云脱了长裤子,想了想又穿上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张素云的脸白得耀眼。突然间,张素云看到了花魁异样的眼光,以及花魁的反应。
“这小子!”
张素云忙拿手去捂住自己的脸,“花小子,嘻嘻,都开窍了嘛!”
“开窍?”
花魁茫然的看着张素云,“云姨你说清楚嘛,我哪里开窍啦。”
张素云没搭腔,自顾自的在水里走着。从花魁身边经过时,张素云故意撞了花魁一下,然后往水里一扑,像一只青蛙似的游了起来。
秋天的河水特别清亮,站在河岸上就能看清楚河底。看着张素云在清澈的河水里的身子,花魁眼睛都直了。因为张素云太怪了,居然穿着衣服裤子在水里游。
“哎呀云姨!”
花魁惊呼道,“你后面那里露出来啦!”
原来是张素云的衣服太旧了,经不住水的阻力,因此人一往前,那衣服居然“哗”的一下褪了下去。张素云却没有发现,仍然自顾自的游得惬意。
“嘻嘻,小流氓!”
张素云头都不回的朝花魁甩过去一句。
“云姨是真的!”
花魁这下急了,“骗的不是人!”
“花小子呀花小子!我就晓得你是捉弄人哩。”
张素云说着,人已经游到了河中央,于是便停了下来,转过脸冲花魁嘻嘻一笑,“骗的不是人!花小子呀,云姨差点上你……哎呀!”
原来张素云的小红花外衣在河面上开成了一朵荷花,还一摇一晃的朝花魁飘去。
“云姨,我真没骗你哈。”
花魁说着,一把抓起飘到面前的小红花外衣,“云姨,来,接稳哈!”
张素云接过花魁丢过来的外衣,脸刹那间便红透了。张素云忙转过身,背对着花魁,把外衣套了上去。就在张素云抬手的那一瞬间,花魁惊得嘴都合不拢来。
“呀!”
花魁失声惊叫,“云姨你……”
“我咋啦?”
张素云没去理会花魁,一把将外衣拉上,“傻小子,老娘今天算是上你当呐!”
原来河中央的水根本就不深,张素云站在里面,水就到肚子上而已。张素云返回到河坎上,蹲在一棵小树下,把外衣脱了,然后放到树上晾晒着。
花魁见自己的阴谋被戳穿,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张素云一眼。“这下完喽!看来要不拼命捞水草都不行了。”
花魁一边嘀咕,一边就拼了命的猛捞水草。
张素云把外衣晾晒在小树上,自己装了满满一背篓水草,给花魁说了声,要他看着晾晒着的小红花外衣,便背着水草去交了。
见张素云走了,花魁这才舒了口气,于是忙将捞起来的水草推到河坎边。而就在这时候,又有野兔在河坎边照镜子了。花魁悄悄爬上河坎,找到脱在河坎边的衣服和鞋子,从衣服兜里扯出弹弓,正要朝野兔射去,却突然感觉的风有点乱。花魁忙扯了根草,试了试风力,但却没感觉。花魁猛一抬头,正好看到张素云晾晒着的小红花外衣,于是也没顾得多想,伸手扯下来便对着风试了试。
“呵呵,还是这个好哇!”
花魁感慨一番,瞄准野兔提起来抓脸的后腿,“啪”的射出一颗石子,野兔哼都没哼一下,便一头栽倒在河里。
花魁丢下弹弓,往河里一扑,便把野兔逮着,然后爬上河坎,从裤兜里摸出根细麻绳,将野兔捆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朵深紫色的鸡冠花飘落到了花魁的头上。
“咦!莫非这就是玉珍姨那朵!”
花魁一把拿下头上的鸡冠花,仔细看了看,便往裤兜里塞去。
野兔打着了,鸡冠花也拣着了,花魁并没有忘记张素云的小红花外衣。花魁从地上拣起小红花外衣,然后晾晒到小树上去。
“花小子,嘻嘻,干啥呢?”
张素云惊奇的看着花魁,“咋啦,云姨的外衣你也喜欢?”
“云姨,我……我……”
花魁结结巴巴,脸都涨红了,“我是打……打野兔哩云姨。”
“打野兔?”
张素云这下更加惊奇了,“打野兔跟我的外衣有联系么?呵呵,花小子呀,喜欢就喜欢呗,云姨又不是不让你喜欢耶!”
036 两只野兔
张素云显然是在挑逗花魁了,“这傻小子,人小鬼大!莫不是对我……”
张素云心里嘀咕着,眼睛却在花魁身上乱瞟。不细看则已,这一细看,张素云才发觉,原来花魁已经不是她心目中的小孩子了,而是一个半大小伙了。
“云姨是真的。”
花魁说着,弯腰把野兔拎了起来,“你看嘛云姨,我才打着的哩。”
“啊呀!花小子!”
张素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