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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甲第煽风点火道:“蛮子,这可不对,被抢了媳妇,你得跟情敌打一架,打不过了再回家哭给你爸妈看,让他们给你撑腰。”
李讷苦笑。到是少妇颇为赞赏。
小家伙抬头小心翼翼道:“我打不过啊,那个小胖子可壮实了,胳膊比我的腿还粗呢。”
赵甲第笑问道:“那你女朋友还愿意移情别恋?”
小家伙苦闷叹气道:“她说小胖子的爸爸是个司长,比我爸的官要大,所以就去跟小胖子做朋友了。唉。”
赵甲第只能感慨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了不得。
少妇远比丈夫健谈,言语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自豪欣慰道:“前两天幼儿园老师截下一封蛮子给新女朋友的情书,小赵,你猜,我们蛮子写了什么?”
小家伙羞涩怒道:“妈,不许说!”
少妇没理睬儿子的抗议,欢乐笑道:“小晴,我最开心的事情有三件,第三是路上捡到了钱,第二是拿到小红花,第一是能够牵你的手一起滑滑梯,还有过家家的时候你做我的老婆。”
几个大人一起乐呵,小家伙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分别的时候,小家伙很郑重其事跟赵甲第要了手机号码,说他妈妈答应了十岁生日的时候会给他买一个手机,到时候就把号码存上。晚上,赵甲第刚到四合院准备给搬了一部分收藏品的王半斤收拾房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醇厚的嗓音,说他是枝锦的叔叔,明天约时间见个面。赵甲第当然没拒绝的理由,不过见面地点让赵甲第一阵头疼,商务部部长助理办公室,这你娘的,不带这么拿主场优势压人的,去美洲俱乐部也就是一张会员卡的事情,可这部长助理办公室,你揣一百张卡有屁用。才把小半战利品搬迁过来的王半斤看到赵甲第拿着手机不说话,幸灾乐祸道这下傻眼了吧,自讨苦吃,李枝锦是这么容易娶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赵甲第坐在椅子上抽起一根烟,王半斤恶作剧地将一只肉色丝袜砸在赵甲第头上,大言不惭说再给小八两一点霉运,说不定就否极泰来了。赵甲第图一个眼不见心不烦,把丝袜丢回床上,去书房静思布局,当天王半斤估计是搬家把精气神都折腾没了,没有骚扰已经够凄凉坎坷的赵甲第,赵甲第清晨起床,打了一套拳,出门买了早餐去喊王半斤起床,只看到一条长腿晾在被子外面,她紧紧抱着被子,苗条身材曲线毕露,赵甲第喊道起床吃饭,王半斤没动静,赵甲第一把掀开窗帘,依然躲在棉被里的王半斤尖叫道你就不怕姐的春光被人偷窥到吗?赵甲第冷笑道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连人带被子一起丢到大街上去。王半斤变本加厉缩回美腿到被子里,嚷着睡觉好幸福好幸福上班好可怕好可怕,赵甲第走过去,把被子从她身上扯下来,搬到自己房间去,果然,王半斤十分钟后怒气冲冲坐到桌子前,往自己嘴里塞了个小笼包,气鼓鼓,赵甲第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吃完自己那份就出门,北京堵车太生猛,早点出发才稳妥,李英平是个难缠的主,相比这位不出意外未来三年内就要下放到地方省市做封疆大吏的共青团系青壮派官员,李枝锦舅妈那点言语上的尖酸,实在是小巫见大巫,赵甲第前脚还没踏出四合院门槛,王半斤嘴上叼着个小笼包就冲出来,搬窝以后要乘坐地铁去上班,赵甲第笑着提醒道别被咸猪手揩油了,王半斤做了个飞踹裆部的招牌动作,妖娆地上班去了。
赵甲第平稳开着a6,脑子里都是李英平的辉煌履历和近期公开活动发言。对红色子弟而言,他们官场上的上升曲线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美感”,因为过于稳步上升,以至于苍白空洞,毫无悬念。
长安居不易,官场无闲人。
赵甲第走入商务部的时候有些恍惚。
没来由想起修野狐禅的陈靖那句肺腑之言:“我看她的世界,就是阴间看阳间啊!”
走过一层层,走过一间间。
悬挂的每一个铭牌背后都是无数的故事和斗争。
终于到了李英平办公室外面,负责把赵甲第带到这里的秘书帮忙敲开的门。
李英平是一个魁梧英俊的中年人,端坐在书桌后面,打量着赵甲第。
审视的眼神。
但让赵甲第更不可思议地是这位大叔让秘书给赵甲第倒了一杯白开水后,起身道:“临时有个会议,你先坐一会儿,中午在部里的食堂一起吃饭。”
这也就罢了,赵甲第枯等了将近三个钟头后,接到电话的秘书歉意道:“李助理陪着高部长去视察工作了,晚上下班前都不一定回来,你是继续等还是?”
赵甲第笑了笑道:“再等等好了。”
赵甲第相信了一个圈内的传闻,这位部长助理的气场比部长都要足,以至于前两年去沿海某省市还闹出个天大的笑话,一个急于表现热情可惜眼力不行的地方领导见到一行人后没第一个找部长握手,而是满脸殷勤握住了部长助理的手,沦为笑谈。
最终,赵甲第等了一个下午都没能等到李英平,只好和那个大半天时间里时不时热络聊上几句的秘书一起离开机关大楼。
秘书把赵甲第送出去后,转身返回办公室,拨通电话轻轻道:“他走了。期间都在翻看您书柜里那本《古诗词十三讲》,看得很慢,尤其是看您在空白处的点评很用心。”
电话那头哦了一声,便挂了。
红顶第16章 白发黑伞,大雨大青衣(上)
接下来两天时间赵甲第就被孤苦伶仃晾在那里,滋味不好受,断头台上一斩死得干净利落,还能喊一声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这会儿是铡刀要落不落的,伸脖子的苦命娃能不堵得慌?赵甲第只能感叹在京为官的人物就是牛气,苦中作乐,在四合院请王半斤给自己纠正口语发音,再就是把许强推荐的几本书都给咀嚼掉,期间李枝锦跟赵甲第保持了适度的联系,第三天下午,终于动真格了,赵甲第要面对的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李家大佬,徐震,年近五十,高居东南某经济大省省长一职,他是李家的女婿,但风头却要盖过许多李家直系成员,口碑毁誉参半,大体可以划入改革派,发迹崛起于国企改革浪潮,被李家数次委以重任,无一次没有给出漂亮的成绩单,涉猎极广,读书极多极深,公认性情阴鸷,当得杀伐果断四字评语,李家在北京以外尤其是90年以后培植起来的关系脉络,大半被他操控运作,李枝锦那个性格鲜明的大哥,目前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徐震所在的省份,本来是铁板一块,他空降过去不到四年,就改天换地,城头变幻了大王旗,换上徐字王旗,当然,背面肯定大大的一个李字。赵甲第为了应对这次赶赴北京显然是来试探自己的徐震,中午特意睡了一觉,但闹钟响起之前,赵甲第一个白日噩梦吓醒,醒过来以后浑身是汗,试图回忆梦见什么却没有结果,就在这时候,手机响起,赵甲第赶紧拿起来,是黄芳菲
她竭力用最大的平静语气说你奶奶生病住院了,最好马上赶过来。
挂了电话,赵甲第的手还在颤抖,什么都顾不上就往外冲,跑到门口才记起返身拿上钱包,刚好李枝锦打电话过来询问什么时候动身见面,赵甲第苦笑道今天不行,我有急事要去ts市,很急。李枝锦在这个坎上立即表现出与她家世相符的修养,关心问道我能知道什么事情吗?看能不能帮上忙?赵甲第坐进a6,脸色发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奶奶住院,家里打电话让我回去。李枝锦不假思索道ts?那里是不是有个跟北京军区对口签署办成的三女河机场,军民合用?赵甲第点头道:对!李枝锦平静道你直接开车到西郊石景山区,到了附近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对了,把你的车牌号报给我。
赵甲第冷静了点,问道:“合适?”
李枝锦干脆利落道:“不合适也合适!”
梦游一般的赵甲第到了那边,接到李枝锦一个电话让他可以靠边停,十分钟后一辆挂北京军区军牌的奔驰s600飞奔而来,赵甲第跟着上了车,李枝锦握住他冰凉的手,赵甲第挤出一个牵强笑脸。这时候赵甲第一团浆糊的聪明脑袋才想起李家主心骨作为硕果仅存的几位共和国功勋,享受有最高级的离休特权待遇,这已经不是正国副国那个层面的含义了,资料显示,李家老太爷可以调用一架国航专机和两架军用机,以及有7节车厢的专列,按照不曾明文的规则是要求专列所经沿线,除了必备的武装保护,所有快慢旅客列车都需停站让行,只不过李老退下来后,除了身体需求接受了解放军总院的一组医疗专家,其余特权都放弃不用,这次是要为了一个外人破例?答案很明显,奔驰s600在重兵驻扎的大军区畅通无阻,直达机场,李枝锦和赵甲第一同坐上一架军用专机,机上陪同有一名少校军衔的女性,面无表情,赵甲第顾不上这些,在三女河机场降落后,就冲了出去,李枝锦早已安排好一部隶属于ts军分区的车子,跳进车子后直奔ts市,赵甲第抽空给黄芳菲打电话询问情况,那边说还在急症室,什么都不清楚。赵甲第挂掉电话,手心都是汗水。赶到医院门口,张许褚和赵砚歌两个孩子脸上都挂着惶恐的泪痕,看到赵甲第才稍稍心安,赵甲第喃喃自语不要急不要急,让小八百领路,走廊里扎了一堆赵家嫡系,看到赵甲第的出现,黄芳菲紧绷的情绪明显舒缓许多,柔声问道:“怎么这么快?”
赵甲第苦涩轻声道:“本来就在北京,坐军机过来的。奶奶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她老人家身体不一直都好好的吗?”
黄芳菲摇头凄苦道:“不知道,年初做了体检,医生也都说身体硬朗,不知怎么就……”
赵甲第问道:“赵三金那边?”
黄芳菲更加六神无主,“现在外边的消息根本进不去也出不来,陈家不肯束手待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本来没什么,怎么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赵甲第下意识去伸手摸烟,才发现根本就没带,却发现一头汗水的鸽子和小八百分别递过来一包烟和打火机,赵砚歌轻轻道是姐姐让我们去买的,赵甲第转头朝李枝锦笑了笑,她摇摇头。赵甲第蹲靠着墙抽烟,很大口,李枝锦蹲在他身边,等赵甲第一根紧接一根差不多抽完半包烟,急症室打开,上了年纪的主治医生抹了把汗说道没事没事,只是很偶然的晕厥,估计是老太太蹲着念经时间太久造成的,不用担心。赵甲第心中大石放下,精疲力尽,黄芳菲看到这个情景,百感交集,金海风波危机四伏,这个年轻男人不曾丝毫慌张,步步为营,他比自己处处占得先机,高下立判,这一刻,黄芳菲才输得心服口服,钱啊面子啊这些个自己最看重的东西,对赵甲第这个孩子来说真的不是最重要的,陈平安对他刮目相看,黄凤图愿意为他出山,可见并非无缘无故一味偏袒,黄芳菲望着轻轻走入病房的背影,想起婆婆曾念叨过的一句话:一个男人品性如何,顺境时看他如何对待以前的朋友,这些人往往无益于他如今的事业;逆境时看他如何对待自己的亲人,敢不敢承担责任,能不能放弃一些东西。黄芳菲自嘲,这辈子是不指望斗得过赵家老佛爷了。赵甲第蹲在病床前,老佛爷精神气缓过来了,还不错,伸手拍了拍小八两冰凉冰凉的手,笑道:“死不了,只是年纪大了,忍不住小睡了一会儿。小八两,别担心,奶奶还舍不得就这么闭眼。”
赵甲第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