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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田大康觉得掌心的玉佩竟然动了一下,连忙低头一看,立刻哭笑不得,原来,一直青色的大柞蚕,正在他手心里面蠕动。
愤愤地把柞蚕重新甩到树上,田大康就看到毛团已经重新回到明明肩膀上,把那枚玉佩也放到明明的小手上、很显然,他被这个小东西给涮了一回。
“毛团不许胡闹,这个玉佩是富贵哥的。”还好,明明及时地安慰了一下田大康受伤的心灵,重新把那枚玉佩送还给他。
“这个小东西太淘气,我琢磨玉佩的时候,被它给拿走好几回。”何大师很是理解地拍拍田大康的肩膀,然后递给他一条红线。田大康也不敢怠慢,穿好之后,立刻就把玉佩戴到脖子上,隐藏到衣服里面,这才放心。
“富贵哥,这样也不保准,睡觉的时候,小心叫毛团给你摘下来。”七仙女也凑过来给田大康施加心理压力。
“算了,与其夜夜防盗,还不如顺其自然呢。”田大康也想开了,不过他就不明白了:毛团这块羊脂玉到底是从哪弄来的呢?
田大康越想越蹊跷,觉得有必要跟明明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叫毛团领路,前去探寻一番,万一要是——
“哈哈,长犄角的家伙终于被俺治服了——富贵你也来了,快跟俺瞧瞧去!”田大膀从林子那边飞奔过来,嘴里大呼小叫的。
大伙一听,也都跟过去,只见在林子边上,那只母鹿卧在草地上,它的腿还没有完全好,不敢吃硬;而在它的旁边,果然站着一头大公鹿,正低着头,跟母鹿耳鬓厮磨,很是亲热。
看到人们走过来,公鹿警惕地抬起头,蹄子在地上刨了两下。看那架势,准备撒腿就跑。
“呦呦——”田大膀嘴里忽然轻声吆喝起来,大公鹿渐渐稳定情绪,顺服地摆摆短尾巴。
田大膀这下可得意了:“咋样,俺没骗你们吧——俺都打算好了,以后没事就到林子里面引鹿去。”
“大膀,要是没有母鹿,你也玩不转。”田大康看到那头小鹿本来围着明明撒欢,刚才田大康嘴里一叫唤,也就凑到他身边,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一套的。
大伙说笑一阵就回到木屋,田大康把刚才的想法跟明明一说,明明也一个劲点头。于是第二天一早,叫上哑巴和田大膀,领着两条大狗,一同离开木屋。
哑巴将明明放到肩膀上,扛着她走;而明明的肩膀上,则又扛着毛团。田大膀也不闲着,身上是一个大背包,里面是干粮和行李。这主要是田大康考虑可能一天赶不回来,万一再野外宿营,就能用上了。
“明明,毛团能不能带路啊?”田大康还是有点不大放心。
“嗯。”明明点点头,估计以毛团的聪明劲,肯定已经领会她的意图。
走到中午,两只大狗忽然低吼两声,然后就箭一般向前飞奔。与此同时,田大康他们也看到,一头小鹿在灌木丛里面窜出来,飞向远处逃遁。
“狗子回来,别把小鹿吓坏喽,等俺把它叫回来。”田大膀吆喝两声,然后嘴里就呦呦地叫起来。只不过这次有点不大灵光,那头小鹿头也不回,继续飞奔。
“小家伙跑得够快,估计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上了。”田大康有点失望地嘟囔一句。
“大膀你啥眼神,明明是个香獐子嘛,小鹿哪有跑这么快的。”田大康也算是半个山里通,眼界比田大膀强多了。
“香獐子,那不就是麝嘛,没准是个公的,咱们要是把它抓住,就有麝香了,据说那玩意最值钱!”田大膀欢呼一声,跑得更来劲了。
可是这时候,哑巴嘴里忽然叫了几声,那两条大狗立刻就停下脚步,摇晃着尾巴跑回来。
田大膀急得直跺脚:“哑巴,叫它们追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放过呢!”
哑巴比比划划了一阵子,田大膀也弄不明白,还是田大康给他解释了一下:“要是撵下去,咱们啥也捞不着。香獐子要是被猎狗追急了,就会把香囊咬坏,到时候鱼死网破,还不如把它放了呢。”
“还有这样的事,这香獐子还真够狠的。”田大膀嘟囔了一声,也只能作罢。这些日子他养鹿也积累了一点经验,知道鹿类比较温顺,能不伤害的时候,最好就别伤害它们。
要知道,田大膀以前可不管这些,看到梅花鹿,就喊打喊杀要吃肉。
“大膀,俺倒是听说一个法子,不一定非得把香獐子杀了才能取麝香,也可以用勺子伸进香囊,慢慢把麝香掏出来,以后你可以试试。”田大康猛然想起,后来有个活麝取香的方法。
“这样也行啊,那俺以后逮住香獐子的时候试。”田大膀倒是深信不疑,对于田大康,他心里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说说笑笑,前进的度却一点也不慢,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前面带路的毛团忽然出两声尖叫,然后就消失不见。田大康他们赶上来一瞧,原来是钻到山洞里去了。
“这地方瞧着有点眼熟啊?”田大膀抓抓后脑勺说。
“当然眼熟了,就是取夜明砂的那个山洞。”田大康早就看出来了。
“不会是毛团耍咱们吧,这小家伙越来越淘气。”田大膀有点怀疑,这洞里都是蝙蝠粪,毛团不会是领着他们来闻臭味吧?
“进去看看也好,实在不行,正好就带点夜明砂回去配药。”田大康倒是能想得开。
就在这时候,洞里忽然一下子热闹起来,破空之声响成一片,随后,就有大批的蝙蝠从洞口飞出来,远远望去,就好像洞口突然冒出一股黑烟。
注视着眼前的情形,哑巴的脸上忽然露出沉思之色:难道这里就是师傅说的那个地方?
第一百零七章 灰色洪流
“又要钻老鼠洞,这天都要黑了,洞里面不是更黑!”田大膀对这里没啥好感,当初第一次进洞的时候,弄个他灰头土脸,所以对他来说,这里也算“耻辱洞。”
田大康横了他一眼:“就算是白天进洞也一样,反正里面都是黑咕隆咚。”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原来早有准备。
啊啊啊——哑巴比划两下,示意他们等一会。然后就爬上一棵大松树,稀里哗啦砍下来不少松树枝,都是已经枯死的。
大伙也明白了,哑巴更细心,担心一个手电筒不够用,要做一些火把。于是一起动手,把树枝子都修理成两三尺长,往一头缠上点枯草,就开始找大松树浸出松油的地方,然后往上面抹。
现在正是一年中林子里面最热的时候,所以各种松树的树皮上面都淌松树油子,这玩意气味清香,更主要的是极易燃烧,而且燃烧的时间比较长,用它做火把,比煤油啥的强多了。
松树富含油脂,所以要是生山火的时候,往往整棵树都着成一个大“火树”,最难扑灭。
做了五六个火把,四个人在洞外吃了口干粮,又补充了点水分。天也黑了,他们这才进洞。两只大狗,被分派在一前一后,毕竟在黑暗中,它们的眼睛不受影响,能够及时感知危险。反正田大康知道,上次进洞,里面盘着一条大蛇呢,不知道这家伙挪窝没有;又或者,这里本来就是人家的老窝。
毛团依旧不见踪影,同样的,那些蝙蝠也都被它乱搅一通,飞得干干净净,整个山洞,越显得寂静。
幽深的山洞,只有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田大康拉着明明的手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田大膀,打着手电筒,不时心虚地往四周望望,都是黑咕隆咚,不知潜藏着什么妖魔鬼怪,索性强迫自己不去看。
可是人这玩意就是怪,越是不想看,却偏偏越要看,大概这就是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更是好奇的本性。
和大膀比起来,哑巴则更显得气定神闲。不过他外张内弛,一双耳朵,正无比细致地搜集着四周的动静,耳听八方,对于一个真正的习武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毛团这小家伙死哪去啦——”田大膀有点沉不住气,他讨厌黑暗,这种压抑的气氛叫人很不舒服。他宁愿在阳光下跟一头老虎战斗,也不愿处在这样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
“大膀,别出声——”田大康低声警告他一句,然后熄灭手电筒。这玩意不能总开着,对电池的消耗特别大,间断性使用比较好。
嚓啦——一只火柴点燃,柔和的光团在黑暗中显得如此美妙。不是吗,黑暗中的光明,才弥足可贵。
点燃了一只火把,举在头顶,山洞里面一下子明亮不少,一阵阵松脂燃烧的清香开始在洞中弥散,竟然把原来洞里的秽气驱散不少。
几个人不由同时长出两口气,然后继续前行。曲曲折折,绕过蝙蝠的生活区,又一次来到山洞分岔的地方。前面那只大狗停下来,鼻子抽*动几下,然后嘴里就出低低的吼声。
“别叫——”田大康拍拍它的脑壳,以示安慰。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火把的光团猛地一跳,一阵风声从耳边掠过,吓得田大康一激灵,嘴里不由轻呼一声:“毛团?”
与此同时,身后的田大膀哎呀一声:“蛇,大蛇!”
转瞬之间,田大康就觉得身上一紧,脖子、胸腹、大腿等部位,几乎同时被紧紧箍住,一下子就传不上气来。手里的火把,也当得一下掉在地上。
火把依旧在燃烧,借助火光,后面的田大膀跟哑巴也看清楚了,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蛇缠在田大康的身上。大嘴张开,田大康的小脑袋,肯定能直接吞进去。
田大膀也急眼了,抡起手里的松树棒子,怒吼一声,就要动手。可是在下一瞬间,那条大蛇又把田大康松开,蛇头凑到明明身前,咝咝地吐着芯子。
吭吭吭——两只大狗忽然出焦躁的吭唧声,在原地直转圈。哑巴以为它们是害怕大蛇,连忙用大手拍拍它们的后背。他已经看出来,那条大蛇似乎没有啥恶意。
田大康捏着脖子咳嗽两声,然后费劲巴力地说:“快,快躲起来——”
然后,手电筒的光束重新亮起,向山洞上面晃了两下,很快就现一个突出的平台,能够容人,于是连忙奔过去。
两只大狗度反倒是最快,冲在最前面。平台大概一米多高,直接就蹿到上面。哑巴和田大膀也跳上去,平台基本就满了,他们只好把田大康和明明拉上来之后,放到肩膀上。
就在他们挤成一团之际,那条大蛇也飞游动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平台上挤。田大康一瞧它那身体,挺大一盘呢,于是招呼起来:“大膀,你扛着它——”
“俺——”田大膀愣了一下,随后就听到一阵骚动声,由远及近,快向这边涌来。那条大蛇身子猛地一窜,搭在田大膀的脖子上,似乎十分害怕的模样。
田大康用手电筒一晃,结果令人无比惊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从中间的出口里面,涌出一股灰色的洪流。细看之下,却是一只只灰色的大老鼠,都有筷子长短,看起来十分凶悍。
怎么会这样,毛团这家伙在里面到底干了什么!田大康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他平时不怕老鼠,可是面对不计其数的鼠群,那就另当别论了。你想想,连平时专门吃老鼠的大蛇,都吓得只能仓皇逃窜啊。
哑巴跟田大膀也都傻了,这种景象,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田大膀紧紧捂着自个的大嘴:刚才进洞的时候,非得说老鼠洞干啥呀,应验了不是,这臭嘴——
那两条大狗也伏在地上,一声不吭;就连那只大蛇,也一动不动,刚才吐芯子出的咝咝声都没有了,整个山洞,只有灰色的洪流在义无反顾地向前奔流。
洪流经过落在地上的那只火把,立刻就有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