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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多打扰几天了。还有一个请求,你们不是说辰哥已经死了并且火化了么?好,那现在就把辰哥的骨灰交给我们吧,也我们的哀思有一个寄托,之后我们还要扶灵回江城。”高羽点了点头道。
“这个,也没问题,我会派人回去取的。”吉再轩心里头苦水直泛,但实在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第件事情却让他跳起了脚来。
只听高羽继续说道,“最后,我们朝阳人还有一个条件。”高羽直视着吉再轩的眼睛,缓缓地说道,“辰哥虽然是自愿而死,但问题是,他是被吉阿婆生生逼死的,所以,与其说他是自愿,不如说他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威迫。当然,吉阿婆是我们嫂子的外婆,我们也实在不好对她怎样让嫂子为难,但是,吉阿婆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我们所有朝阳,一万三千颗心,这口气,我们咽不下。”高羽缓缓地说道。
“什么交待?”吉再轩越听头皮越有些发麻,事情实在越来越难搞了。
“那就是,请吉阿婆披麻戴孝,执我朝阳弟子之礼,守礼一夜。就拿这,算是辰生前百般刁难才导致辰哥死亡的这个结果的道歉。”高羽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地扔了出来,在让吉再轩无比震惊的同时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跳脚了。
“什么?让我家阿婆来执弟子之礼守灵?这绝对不行。你们这么做简直有些太过份了。就算梁辰的死与阿婆有关,但也不全是阿婆的原因,我们现在一直容忍你们,也是因为确实是阿婆欠你们的,但不代表我们吉家怕你们朝阳。这种过份的要求,我希望你们只说一次,别再说第二次,否则,这就是对我们吉家天大的侮辱,结果,你们自己好好地考虑吧。不要以为你们真的武力兴盛,天下第一,要知道,这天底下的高山峻岭可并不只是你们眼中的那几座山包而已。”吉再轩这一次是真的被激怒了。
高羽的这个要求实际上从朝阳人的角度来讲,并不算过份,但从吉家人的角度来讲,这绝对是无法接受的。别说梁辰现在还没有死,就算是真的因为吉阿婆而死,也绝对不会让吉阿婆执弟子之礼在梁辰灵前叩拜,这就是赤裸裸地在打吉家的脸面。
作为一个曾经的顶级豪门,虽然吉家现在已经因为几十年前的一场祸事而没落了,但这并不代表吉家真的就失去了顶级豪门的尊严和荣耀。他们自然有其自己的骄傲,这种要求,他们断然无法答应。
似乎吉再轩的要求早就在高羽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半点吃惊,只是冷笑了几声,“所谓高山?再高的山也高不过喷薄的朝阳。所谓峻岭,再险些的峻岭也在朝阳的照耀之下。吉兄,我礼仪已至,是否答应,随你们自己的意。不过,头七还有两天马上就要结束了,希望在这两个夜晚之中,吉阿婆能够来灵堂守其中的一个夜。当然,如果你们不想这样做,我们朝阳也不会勉强,但后果,你们自己考虑。或者,我们有可能自己动手去做这些事情。最后,请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这已经是一场战争。我们朝阳执并非盛气凌人而来,而是一手拿剑,一手拿着橄榄枝。选择哪一样,就看你们自己了。战与不战的选择,也在你们。”高羽冷哼一声,甩身而去,留给了目瞪口呆的吉再轩一个孤寂寥落的背影,但他的脚步却是如此的坚定,象征着此刻所有朝阳人的心思——辰哥曾经所受过的侮辱,就算是在死后,也一定要报回来,没有人能阻挡他们的脚步,谁都不行,吉阿婆,更不行。他们心中神一般的辰哥,没人可以侮辱,也没有人敢去侮辱。
“这群小子,简直就是一群热血的疯子啊!!!”吉再轩望着高羽的背影,愤怒的同时也开始有些心惊胆颤了。以这群家伙的性格,如果真要不答应他们,结果几乎是肯定的了,估计他们真的会发动所谓的战争。可是,这种关系到整个家族颜面的问题,吉家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朝阳?到底该怎么办?一时间,被夹在夹缝儿中难做人的吉再轩已经有些要抓狂了。
第950章 山谷清幽
“高羽,难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吉再轩望着高羽的背影,提气长喝了一声道。
“兄弟们,告诉他你们的答案。”高羽并没有直接回答吉再轩,而是向着周围的兄弟们高声喝道。
“没有!”周围几百条嗓子喊得惊天惊地,近六七百龙精虎猛的汉子,身上澍湃起的那种铁血气势,惊天动地。
深深地吸了口气,吉再轩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大步向山间走了回去,局面愈演愈烈,现在,这件事情估计已经无法善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了。
大山之中,有一处山谷。
这处山谷四面环山,只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小径隐藏在草丛之中。
山谷上方缭绕着云一般的雾气,而山谷之中,纵然已经是将近十月份的天气了,也依旧是草青树绿,一环月牙般的活水小泉横亘在山谷之中,平添了一种世外桃源的超然气质,更衬得这里美不可言,雅不当讲,仿佛任何夸奖的话语都无法形容这里的美丽,都会玷污这个世外桃源的美丽。
山谷之中有一幢小小的二层竹楼,楼下种着几畔碧绿的青菜,门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几一吹,花香绿意迎面拂来,让人闻之心动。
因为四面环山的缘故,山谷之中很温和,楼前摆着两个小小的悠车,车里的摇篮之中有两个被小被子包在其中的婴儿,两个孩子都在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每个孩子嘴上都叼着一个小小的奶嘴,戴着小小的碎花儿睡帽,这两个粉妆玉琢的孩子看上去可爱极了,就如同两个还未绽放的花骨朵,无论是谁看到,都忍不住想要过去摸一摸,亲亲他们的小脸。
此刻,一个英风俊朗的男子正坐在两个小悠车之前,轻轻地悠着两个孩子在睡觉。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静静地读着。
而一个美丽的女子头戴着风巾,正坐在门前用灵活的手指打着一件小小的毛衣,嘴唇带着说不出的笑意,不时抬头望向前方那男子和两个孩子一眼,每一眼中,都是醉人的幸福。
微风呢喃,鸟语花香,如此天人合一的静谧场面,似乎要永远定格在时光的隧道里,成为一帧永恒的美丽画面。
“辰,我真希望你能永远地这样陪着我。”屋前织着毛衣的刘莎莎放下了毛衣,走到了梁辰的身旁,先去香了香两个婴儿的面庞,而后搬来了一个小小的竹凳,坐在梁辰的身畔,微笑地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梁辰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体贴地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转头望着刘莎莎微笑道,“会是永远的,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过上了这种生活了吗?”
刘莎莎将螓首依偎在他的怀里,幸福地叹了口气,“辰,我就是太喜欢这种生活又太害怕失去这种生活了,所以才来问你嘛。”
梁辰无声地微笑着,大手轻抚着她柔丽顺滑的黑发,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望向远方的大山,似乎眼神能透过那重重叠叠的山峦和藤绕的雾气,看到山外那个世界。
这一刻,他的脸上尽管在笑,可是眼神里却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伤与痛,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山外的兄弟们此刻正因为自己的“死”而悲痛欲绝。
“辰,你的心突然间跳快了好多,在想什么?”伏在梁辰胸口上的刘莎莎坐直了身体,凝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孩子以后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梁辰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你的心跳和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说谎。”刘莎莎摇了摇头。
“莎莎,你想得太多了,珍惜眼前的生活,过好属于我们两个的每一分每一秒,这就够了。其他的,并无所谓。”梁辰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淡淡地一笑道。
刘莎莎咬了咬嘴唇,犹豫着,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辰,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
“没有,怎么会呢?其实,我也跟你一样,最想过这样的生活了。我真的很累了,想休息一下。”梁辰轻轻地掩住了她的唇,摇头说道。
“可是,我真的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对你的兄弟们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前天,我去了山外,见到了高羽他们,他们的痛苦和悲伤,让我真的有些,无地自容,我在想,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会……”她刚说到这里,梁辰便已经伸出手去,竖起了一根手指,轻轻地掩住了她的唇。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过去、现在和未来。未来的一切,我们不是苍穹先知,无法把握。过去的一切,我们没有时间机器,不能让时光倒流。所以,我们只能走好现在的每一步,珍惜现在的一切,仅此而已。所以,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对曾经的种种假设,那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的只是对未来明天的憧憬和向往,那样才会让我们现在活得更加光明,更加幸福。所以,莎莎,既然我选择了现在和你在一起,就毫无怨言,剩下的生命里,我们会永远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直至相守到孩子们长大,相守到我们一起老去。
不是有那样一首歌曾经唱到吗?我和你一起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到我们哪儿也去不了,可你还是,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莎莎,你永远是我手心里唯一的宝。”梁辰拂着她的青丝,微笑说道,眼中有着一丝义无反顾的毅然与决然。
他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答应了莎莎,就要做到这一切。从假死的那一刻开始,外界的一切,就再与他无关了。永远都无关了。
可惜,想像与现实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真正的有关与无关其实并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有些时候,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真实写照。
身后,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随后,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梁辰和刘莎莎同时回过头去,刘莎莎脸上绽开了一丝歉意的笑容,掠了掠头发,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哥。”
梁辰也站了起来,负手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这个大舅哥。
不过两个人都怔住了,因为吉再轩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狼狈,跑得太急,满头是汗,头发都一绺绺地沾在了额上,身上的衣服还被刮开了两道口子,垂下的布条儿耷拉在那里,满身的尘与土,看上去像是一个要饭花子似的。
“吉兄,你怎么……”梁辰皱起了眉头,一步迎了过去,而刘莎莎则赶紧起身去泡茶。
“都别忙了,梁辰,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吉再轩喘着粗气,摆了摆手道。
刘莎莎会意,赶紧推着孩子的悠车回到了屋子里去,她向来就是这样温婉可人、善解人意,无论在哪里,男人自然有男人的事情要去做,身为女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最好不要去参与。
“吉兄,怎么了?”梁辰皱起了眉头,预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有些事情要质变了。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些兄弟到底有多忠诚、多热血,对自己的崇拜到底有多狂热。
“辰,确实出了大问题。你的那些兄弟居然识破了书信的这个局,现在根本不肯走。就算调查结果显示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他们也依旧不肯走,并且还在镇子里为你搭起了一个灵堂,为你守灵,还向我索要你的骨灰,头七过后,他们要扶灵回江城。”吉再轩吐出了一口浊气,接过了刘莎莎递过来的一杯茶,也不嫌烫,猛灌了一口道。
梁辰轻轻